「白犬王?」盧俊有些迷茫。
「啊,就是您手下的那個犬嶺主啊,他不是山境了嗎……」
「他山境了?!」盧俊吃驚不已,他還真沒關注王千辰的境界,過去就一把火將他給燒暈了。
「是啊,早就山境了,南皇大人要收他做妖王……等等,您不知道?」黑兀鷹也一臉詫異。
盧俊的拳頭微微握緊。
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
手下多了個山境,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別人不光挖了牆角,還把他也揍了一頓。
盧俊突然覺得自己可笑極了。
「白犬王……鳳九九……嘿嘿……嘿嘿……」盧俊怒極反笑,陰沉沉的笑聲回蕩在夜空之中。
「北……北皇大人……您這是……」黑兀鷹忍不住打了幾個寒噤。
「沒事。」盧俊拍了拍它的腦袋,「謝謝你送我回來了。」
知道真相又怎麼樣,滿懷憤怒又怎麼樣。
他敢反抗嗎?
想繼續在妖祖手下討生活,想繼續在【萬妖會】有一席之地,除了忍耐還是忍耐!
……
鳳九九趕到東海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連夜奔波,著實有些疲憊,偏偏白狂海還居無定所,經常在偌大的東海之上飄來飄去。
但這難不倒她。
站在浩瀚的海面之上,鳳九九運了口氣,大聲喊道:「白狂海,你出來下……」
與此同時,尖銳的鳳鳴聲以她為圓心,飄蕩出去至少幾十海里,並且深入海底。雖然不能保證一定傳到白狂海的耳朵里,但這附近的海怪、海獸、海妖聽到就足夠了,它們會告訴白狂海的。
果然,不到十分鐘的樣子,空中便傳來「呼呼呼」的聲音,正是白狂海踩著風鯊帳到了。
白狂海還是赤裸著脊背,下身只穿著一條游泳褲衩,渾身上下白得發光,肌肉層層疊疊,如同磚砌瓦壘,相當緊實。
「喲,這不是南皇大人嗎,怎麼又來我這裡了,上次還沒有打過癮?」白狂海嘿嘿笑著,其實之前那場戰鬥,他也沒討到好,但也不會在口頭上落下風。
「我這次不是來打架的。」鳳九九認認真真地說:「想借你的寒玉床一用,救個朋友。」
「寒玉床?怎麼,你有朋友被盧俊的三昧真火燒啦?」白狂海有些意外。
「對。」鳳九九點頭。
「有點意思啊,盧俊現在這麼大膽子了嗎,連你南皇大人的朋友也敢燒啊?鳳九九,你可真是越混越回去了!」白狂海冷笑著。
「你到底借不借?」鳳九九皺著眉頭。
「你瞧瞧,你這是借東西的態度么?」
「怎麼著,我還得給你磕一個唄?」
「鳳九九,咱倆之前剛打過架,你來跟我借東西也就算了,還用這種語氣和態度……怎麼,我賤唄,雙手給你送上?」白狂海冷哼一聲。
「不借拉倒,天底下也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能解三昧真火!」鳳九九有點煩躁,她覺得自己態度夠好了,白狂海純粹是在藉機找茬。
「那你要這麼說,就自己請便唄。」話已至此,白狂海更不可能挽留。
鳳九九轉身就要離開,板磚卻從王千辰后腰飛出,大叫著道:「白狂海,救救我主人啊,就當看我的面子了!」
白狂海對板磚印象深刻,畢竟前不久才見過面,當即詫異地說:「怎麼是你?」
板磚自稱和妖祖拜過把子,雖然這事還未得到驗證,但終歸是半信半疑。
「就是我啊,我主人被盧俊燒了一下,現在體內還有殘餘的三昧真火,你趕緊把寒玉床拿出來吧!」天底下當然不是只有白狂海能解三昧真火,但這時候再去找其他人怕是來不及了,而且未必能找得到。
「你主人?」白狂海這才看向鳳九九背上所負的人。
王千辰趴在鳳九九背上,腦袋則垂在她肩膀上,正面看不到他的臉,板磚趕緊過去頂著他的下巴,將他整個腦袋舉了起來。
「還真是你主人……」白狂海有些詫異,隨即匪夷所思地看向鳳九九。
之前鳳九九要殺王千辰,白狂海和黑熊王、藍鯨王、金雕王過去營救,怎麼一段時間不見,他倆還混到一起去了?
「就是我主人啊!他差點被盧俊燒死,連帶著我都遭了秧,得虧我法力高強、實力強勁,否則也成這個鳥樣子了……老白,快把寒玉床拿出來啊!」板磚心急如焚。
白狂海又看了鳳九九一眼,雖然心中還有許多疑惑,但是肯定救人要緊,說了一聲等著,便「噗通」一聲鑽入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