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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明媚張揚

  今兒的夏花,何三覺得尤為可愛,尤為好看,他心下貓抓似的癢癢。


  夏花忽地停住,歪著腦袋看他,其一臉討好,她瞬間來氣,用力一腳下去,踩在何三的腳背上,而後哼了一聲,趾高氣昂地走了。


  何三不察,生生受住,臉上神情頗為精彩,哭笑不得,這小姑娘性氣兒還挺大,脫口而出:“分明是謀殺親夫。”


  頃刻間聲音飄散開來,府中各處似有所聞,打掃的、行走的、忙碌的……不約而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紛紛看向何三。何三摸了摸鼻頭,嗬嗬傻笑,“你們繼續,該忙啥忙啥。”


  前麵的夏花自然也聽到了,不知是因太陽曬的,還是別的,臉頰暈出一抹紅,眼角似有笑意,腳下加快了步子,奔向屋裏。


  菠蘿見夏花回來,臉頰紅撲撲的,布瞞了汗珠子,忙打水服侍清洗。


  “少奶奶,外麵太陽這般大,日後定要撐傘的。”菠蘿一臉焦心。


  夏花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菠蘿知曉她未聽進去,少不得又說了幾句,夏花才有了反應。


  “行了,你去幫著太太,我這裏無事。”


  菠蘿不放心了看了幾眼,方才離去,她家姑娘雖說正事那是頂頂的,可平素卻是個小迷糊,啟程前,草莓對她和桑葚叮囑了又叮囑。果不其然,她才離開半日,少奶奶的臉就曬紅了,虧其底子好,不然留下印跡,可糟糕了。


  菠蘿在想什麽,夏花毫無察覺,她這會兒子腦子還回想著那句什麽親夫,頭一次她覺得這兩個字格外好聽。


  話說何三見夏花飛快地跑了,準是惱怒極了,大步追去,不料半路忽地出來一人,見是曹懷禮,轉瞬一想,停下腳步,道:“表哥,問你一件事兒。”


  “妹婿,有話直說。”曹懷禮笑道。


  “今兒阿花同你一塊兒去新宅子,可否有事發生?”何三道。


  曹懷禮一愣,琢磨了會兒子,道:“沒出什麽事,回程的路上倒是遇上了一女子,阿花當是認識,她沒讓我出去,我聽得不甚清楚,不過對方似乎身份不低,阿花似還向她行禮了。”


  何三聽聞,多半夏花行為怪異是出在這事兒上了。


  “多謝表哥告知,我先行一步。”


  曹懷禮拱手行禮,他年歲比何三小,先時,何三稱他表哥,他還有些不自在,漸漸也就習慣了,盡管如此,他打心裏感激和尊敬何三,若是沒有何三引薦的先生指點,他恐難進二甲。望著何三急切的背影,他笑了笑,他知道他這是沾了夏花的光,挺好,挺好的。


  何三一進屋,見夏花兩手托著粉腮,餘怒未消,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夏花有所察覺,裝作不知。


  何三小心翼翼地在她旁邊坐下,而後看向她,她轉向另一邊,何三又起身,到左邊坐下,看向她,她又轉向右邊,何三又到右邊坐下,一來二去,反複數次,夏花心裏發笑,她何時變得如此矯情了?不過麵上不顯。


  何三心下七上八下,見她似乎還在生氣,到底停了下來,一陣欣喜,忙道:“阿花,今兒外麵誰給你氣受了,你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真的?”夏花道。


  “當然是真的。”何三用力點頭。


  “你準備怎麽給我出氣?”夏花道。


  “我狠狠揍他一頓,讓他三天下不了地。”何三邊說邊去看夏花神情。


  夏花冷哼一聲,“女子你也揍?”

  何三一愣,他怎麽忘了這茬,曹懷禮說的可不就是一名女子,這下好了,他總不能真將女子揍了吧。


  他支支吾吾,道:“嗬嗬,那我再想其他法子,準她找些罪受才是。”


  “你確定?”夏花道。


  何三信誓旦旦。


  “行吧,倘若哪日有緣見到我一定指給你看,若是見不到就當此事未發生。”夏花道。


  “這怎麽行,她欺負了你,豈能讓她好過。不行,你告訴我,我去找她。”何三道。


  夏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當真想去找她?”


  何三見她分明在笑,卻打了囉嗦,直覺道:“嗬嗬,一切依阿花所言。”


  夏花撇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去曹氏那邊了。


  何三呼出長長的一口氣,隨手拿起桌上隻剩半盞茶的杯子一飲而盡,望著逐漸遠去的背影,笑開了顏。


  下晌,曹懷誠一家三口,曹懷信夫婦,曹懷廉,曹懷儀,出嫁的曹元慧,定親的曹元秀一幹人都來了,夏府瞬間熱鬧非常,大夥兒雖說都在雍安做事,然,成家的成家,定親的定親,平素又忙,除開大日子,像今兒這般聚在一塊兒的機會甚少,好在眾人打小親近,許久未見,仍不覺陌生,很快各自聊起來。


  夏府上下,沒有人閑著,兩日的光景不過眨眼間。初九的早晨天蒙蒙亮,曹懷禮便起來了,盡管昨晚他一夜未眠,思來想去,一會兒子愁眉苦臉,一會兒子禁不住傻笑,今日的他依舊神采飛揚,容光煥發。他寒窗苦讀十年,古人不曾欺他,書中自有顏如玉。


  今兒跟著新郎官去李府的是夏鈞,還有兩個曹懷禮在翰林院的共事。用完早飯,一行人敲鑼打鼓往李府去了。


  這兩日,夏花對何三著實奇怪,時冷時熱,何三前一刻還在過春天,舒舒服服,下一刻就如墜冰窖,過起了冬日,大氣不敢出,小心陪笑,不過他委實不覺難過,反而會暗自竊喜,總覺他倆有什麽不一樣了,至於究竟是什麽不同,他不敢深想……,傻楞中,夏花已經梳妝完畢,起身往外走去。


  何三有些傻眼,今日的夏花裝扮太過明媚,太過張揚,與平素打扮完全不同,就是當初他們新婚那幾日,也不見她如此妝容。莫非是為了紅酒?不對呀,這和紅酒有什麽關係?難道是因曹懷禮娶的侍郎千金,為其撐場麵,也不對呀,盡管他未見過新娘子,可她今日這身指不定要蓋過新娘子的風頭。在他眼裏,她本生得極好,今兒又刻意打扮一番,怎可得了,不知為何,他想著今日會有許多人見到這般的她,還是覺得她平素那樣好。


  夏花主仆已經走出一段距離,何書見自個兒主子傻楞似的,叫了幾聲,方才回神,忙不迭追了上去,“你怎麽也不早叫我。”


  何書心下委屈,隻得忍著,心說,我的爺,叫你好幾次呢。


  夏花聽見後麵的腳步聲,眉毛一挑,繼續走著,才剛出門,她有意無意地從何三麵前經過,見其看呆了,方覺滿意。她不過雙十年華,還過幾月才滿二十一,雖說在這裏不算小,可在她看來,那是頂好的年歲,不施粉黛才是對皮膚的保護,故而她平素鮮少化妝,即使偶爾上粉,那也是由著草莓幾個打扮,她一向不加以意見。今日不同,心血來潮,親自上陣了。菠蘿、桑葚驚於她嫻熟的技術,僅僅是驚訝,這世上還有她家姑娘不會的?


  路上丫鬟婆子,瞧見夏花,忍不住多了一眼,何三將這些盡收眼底,腦子轉的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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