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血犼教的首戰
一個提著長弓的壯漢朝著尤安生遠遠的嘶吼,傳到尤安生這裏,略有些微弱模糊。
而尤安生此時便從抬轎上下來,一名女教徒便主動趴下來做他下轎子的台階。
這倒不是李維教的,而是這些核心女教徒,基本都是被尤安生從那地獄般的屋子中拯救出來的人。
之前,她們非但是泄欲工具,還是儲備糧,每日被淩辱之外,就是看著其他女子嚎哭著被拖出去。
然後……被拖出去的女子也會變成她們賴以為生的食物。
本能的求生欲,以及瘋狂的環境導致的思想崩潰,讓她們成功活到了被尤安生拯救的那天。
然後,她們就成為了徹徹底底的血犼教狂熱信徒。
非人般的苦難,讓她們的人格都徹底碎裂,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畏懼。
可這般畏懼一旦被打破,那麽她們就會從極端的卑微弱小,變作極端的惡,極端的狠毒,以往不敢想起的仇恨在殺戮時想起,隻會讓她們下刀更為狠辣。
思想的改變帶來的力量很強大,也讓李維見識到了在現實之中,人性的改變其實並不需要去讀一本喚作王禪秘典的書籍。
石灩還好,李維發現時她的檔案立場便是‘叛逆’,但這些被救出來的女子,李維在她們做‘行刑者’的時候,親眼見證了她們的立場幾乎全員變作了‘唯我’!
當然,這必然與尤安生的可以引導有關。
給石灩上的第一課,自然也毫無保留的擺在了這些女人麵前。
要麽殺,要麽被殺,而殺,隻是一個開始。
隻是這些殘酷的課程導致她們變得狠辣惡毒,也讓她們修習起血犼教的功法,事半功倍。
【邪詭惡毒】
血犼教武學邪詭惡毒,卻別有玄玄,勾連心緒脾性作為,修習血犼教功法速度將與其惡毒成都有關。
若修習者的處世立場大略為‘唯我’或‘叛逆’,則修習將順暢無阻且事半功倍,否,則阻礙良多,舉步維艱。
但就算如此,這些女子唯一值得稱道的也就隻有虔誠了。
實力有,但不夠,至於智慧……
成為受害人並不讓讓她們突然開悟,成為一名能幫尤安生分擔管理難民事務的智囊。
這落了地,尤安生也不磨蹭,朝著土牆上的壯漢獰笑開口,最後仿若開裂。
“血犼借道!不從者死!”
隱約肉眼可見的音爆炸開,尤安生身後的教徒還好,勉強能夠站穩,跟隨她們的百姓就身子一軟,使不上力氣,一種莫名的惶恐也泛起。
而被尤安生一招鬼夜哭遠遠作為目標的土堡壘上頭,一眾持著刀槍的漢子隻覺得身子一震,一股濃烈的心悸惡寒湧上心頭,臉上也都生出畏懼。
那老漢嗓門屬實大!
身子往土牆下縮了一回兒,那持弓壯漢頗為不忿。
如何能被一個裝神弄鬼的老漢給嚇到!?
當即就站起身又朝著尤安生遠遠嘶吼道:“大路敞開,何須借道!?你這乞食老漢無非是想要我江家糧秣!夠膽上前就是!某家倒想看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來拿!”
果然,不見棺材哪能落淚?
尤安生倒也理解,所以也沒什麽生氣之說,隻是笑著朝著身邊那給他做台階,也是之前他在米坪鎮小屋中第一個輕拍肩膀的瘦小女子道。
“已過午時,讓教眾們準備一下,等下我若是進了那江家堡,那我們就在江家堡開鍋,若是沒有,那就在江家堡外開鍋。”
“嗯!聖使.……稍候能把那叫囂之人交予下走處置嗎?”
“好好,你先去安排,若是他們不識相,老夫待會兒就留他一命,交給你解決。”
狠狠的點點頭,女子領著幾個無事的教徒,前去把尤安生的安排告知百姓。
而此時,尤安生又轉頭過來,朝著土堡吼道:“好漢豪氣萬千,可曾問過堡中其他人!?老漢我就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獻上你們庫存的七成糧秣!我們便繞道而行!如何!?”
等了片刻,牆上遠遠看去更是有歡聲笑語,尤安生搖搖頭嗤笑,竟是又不死心一般,朝著那土牆喊道:“最後的機會,諸位若是現在入我血犼教,前麵的事情既往不咎!”
一隻箭矢飛竄過來,飛了許久,這才飄飄忽忽的紮在尤安生麵前不遠處。
土牆上的眾人對這一箭讚歎不已,那持弓漢子也頗為得意。
也就是此時,尤安生騰空而起!
看起來屬於強者的談判方式,也隻有是先兵後禮,這樣對雙方來說都方便,輕鬆,也愉快。
隻是現在,這土堡裏的人沒有得到‘禮’的機會了。
尤安生周身黑氣升騰,宛如索魂惡鬼!在這白日裏頭朝著那土堡便飛騰而去!
由於失態驚變加上尤安生速度極快,等他如同一隻惡獸般攀附在土牆上頭,與牆上之人麵對麵之時,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一聲貼麵的淒厲嘶吼,眾人頓時傾倒,牆上再無有人能站立,而牆裏頭,眾多在血犼教眾靠近時就進入其中避難的人,正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尤安生。
而尤安生對他們報以微笑。
“無事,我血犼教做事分明,他們死,你們活,現在,誰是這堡壘的主人?”
“我!仙人喜怒!我乃……”
猛烈的蝕骨爛腸砂宛若有靈,席卷過去將那出聲之人,一個穿著十分體麵的龐大中年人包裹,也沒有什麽慘叫,隻見他的肉體衣物飛速凋落,頃刻倒塌化作一灘夾雜著骨骼碎肉的血水。
在眾人的驚恐尖叫聲中,尤安生輕聲喃喃道:“是我。”
而麵對這般恐怖景象,在這土牆內的人如何能受得了?
可這原本保護他們的土牆,如今變作了一座厚實高大的監獄。
有人倒是想跑上土牆跳到外頭去,但才一上牆,便被毒砂包裹,尤安生使得那毒砂一觸即退,不至於當場就殺了那人。
可這般下場更是淒慘,渾身潰爛,血肉模糊,整個人坑坑窪窪,悲戚痛苦至極的嚎哭呼喊,隻讓旁人看一眼便渾身發麻!
而此時,頃刻便接近一名婦人,尤安生撫摸一把其懷中孩子的臉蛋,看著他因為驚恐至極而呼吸困難的模樣笑道:“莫要怕,很快……我們就是一路人了,老夫屆時又怎麽會害你們呢?”
說完朝著周圍其他束手無策,唯有絕望驚恐的眾人,尤安生攤手,笑容誠懇。
“諸位!現在有誰不想加入我血犼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