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霍竣廷的威脅
夏鑠醒來時,樂米正立在窗前看著外麵的繁華世界:“我這是在哪兒?”她勉強撐起身子,拿起一個靠枕靠著。
樂米回過頭來,眼裏充滿驚喜:“我的天哪,你終於醒了。”樂米來到她身邊,就著床邊的凳子坐了下來,替夏鑠整理著被角。:“你這是在醫院,那天你可將我嚇個半死!”樂米回憶起那天的場景,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是你將我送到醫院來的?那你的考試?”她想起那天正是英語口語考試,眉頭微皺,心頭千頭萬緒理不清。
“我哪有那個能耐,你放心,我那天參加了考試,不會有事,倒是你,我很擔心你,若是有一科掛了便拿不到學分,你可怎麽辦?”樂米眼帶焦急神情問她,隻見她眼珠子微微轉動著,眼眸中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連樂米看得也覺得怪怪的。
“事情總有解決辦法的。”她現在頭疼的厲害,實在無瑕去想多餘事情,她瞧見了樂米額角上纏著的紗布,發絲隱隱遮擋著,要是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
“你怎麽了?”夏鑠輕輕撩開樂米的發絲,仔細瞧著,隻見點點血跡印在紗布上,可想而知傷得不輕,一個女孩子家想必是對容貌極其在意的,今日卻傷了額角,她心中不由默默歎息著。
“沒什麽,就是一個不小心撞到了牆,你別看了。”樂米將更多的頭發撩撥來遮擋著那處理傷口的紗布。
“嗯,”夏鑠放下了手,微微磕著眼,呼吸緩緩地上下起伏著。
“鑠兒,羅擱淺與霍竣廷見麵了……”她試探著夏鑠的反應,果然見她眉間微皺,眼裏多了一絲淚水。
“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的,與你心裏想的一樣,你做得很對,羅擱淺確實不應該攪合這趟渾水,你與霍家兩兄弟的恩恩怨怨需要做個了斷,你也許給羅擱淺一個了斷,斷了他的念頭,我怕到頭來,他受的傷害更深。”樂米是真心拿夏鑠當朋友的,高中同學能在大學裏再遇見是一種緣分,能住同一個寢室就讀同一係同一班,這不得不說是命運的安排。
“我知道……”夏鑠聽至此,聲音有些哽咽,不禁落下幾滴淚來又道“我是不該連累他,遇見我是他的不幸,我------夏鑠這一生能夠遇見他,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僅此遇見他就夠了,即見公子,雲胡不喜。”她語氣真誠,無半句假話,如今她身處醫院,難免孤單寂廖,需要朋友親人的陪伴,樂米在這時告之她,想必也是拿自己當真朋友的。
“好了,你才醒轉過來怎麽又哭了,別人看了還以為我把你怎麽了?”樂米拿出一些零食與小說扔在床上,半是哀怨半是無奈地說:“你住了院,我額間上的傷還要拆線,我們兩個還真是連住院都湊到一起了,這醫院裏怪壓抑的,無聊,你說這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啊?”樂米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這時見霍竣廷扭開門柄從外間進來了,樂米瞧了瞧夏鑠一眼,見她神色已平靜下來,便悄悄地走了出去,給他們留下單獨相處的時間。
“我知道你恨我,不想見我。”霍竣廷拿出一支煙來抽著,皺著眉,吐出濃濃煙霧,頓時病房裏煙霧繚繚,半帶無奈又深沉的聲音從那優美的唇中一字一句的吐出。
“.……”夏鑠不語,呼吸一深一淺地起伏著。
“對不起,那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可是那是你的本性,霍竣廷你既然知道就請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這樣口是心非的嘴臉。”夏鑠指著霍竣廷,恨不能將所有恨意發泄出來,偏偏那人長得極像霍滐,令她心中一時梗塞,連手指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頭腦僵硬著。“你的病不能再拖,得立即去國外治療,那樣你至少還能?”
“我還能怎樣?我已經這樣了,你告訴我,我還能怎麽彌補?”她強硬地阻斷了霍竣廷要說下去的話,他的話她是一個字也不想聽。
“如果你願意,下一期我可以將夏阿姨與你送至美國,你可以安心在國外養病,也可以與夏阿姨呆在一起,你們互相也好有個照應,夏阿姨見到你會很開心的,夏鑠,我知道你對我的話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但是這件事情我還是希望你慎重想一想。”他撫了撫那副黑色眼鏡,黑色眼眶下的眸子深不見底,令人琢磨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麽,一個枕頭準確無誤地打在霍竣廷的身上,他臉色立即僵硬不必,連手指也緊握著,青筋暴露著,他咬牙切齒地對還未從驚愕中反應過來的夏鑠說道:“夏鑠,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我忍得了你一次,未必能忍你第二次!”說完他便立即摔門而出,留下夏鑠看著地上的枕頭發呆。
“他為什麽不躲?”夏鑠呢喃著,她想著他應該會躲開那個枕頭的。
醫院裏有個花園,那個花園環境清幽,層天大叔層層環繞著,有許多病人都喜歡在此散步,夏鑠與樂米坐在桂花樹下,聞著桂花香,兩人的心情也不錯。
“鑠兒,你還記得你的主治醫生嗎?每天來問你情況有沒有好轉的那個?”
“記得,怎麽了?”夏鑠舔著超級無敵棒棒糖,她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怎麽想起吃棒棒糖來了。
“他姓蘇對吧?他叫什麽?”樂米興奮問著,手裏捧著一大堆魷魚絲與餅幹、飲品。
“蘇誌昊,怎麽了?”夏鑠拿著樂米的魷魚絲吃著,帶著點點腥味的魷魚沁入她的唇中,她覺得味道怪怪的便不再吃那東西。
“蘇誌昊?!!你確定?!!”樂米興奮地尖叫了起來。
“是啊,怎麽了?”夏鑠奇怪的問著,將樂米扯著她袖子不放的魔爪扒開。
“他是蘇楠的父親!!這家軍區醫院的院長!!真是太好了!!”樂米覺得這一切都是天意,如果能夠出現一個什麽醫院大搶劫案,強徒開槍時,她一定會舍生取義地為蘇誌昊當子彈,那時她就成了蘇楠父親的救命恩人,也就是蘇楠的恩人,那真真是極好的。
“啊!!”一個籃球朝夏鑠這個方向飛來,夏鑠驚得眼睛大大的,想躲卻來不及了,籃球準確無誤的朝她胸部席去,夏鑠被籃球偷襲中了,還在想這籃球難道是色鬼投胎嗎?哪不席偏偏要襲擊胸部!
遠處站在籃球架下的少年見踢中了人,急忙對旁邊的另外幾個夥伴說了幾句話便朝夏鑠這個方向跑來。
“該死的籃球!!”夏鑠抱起籃球想將它甩得遠遠的,以報襲胸之仇!
“喂!!等一等!”少年氣喘籲籲的跑來,見有人要摔他的寶貝籃球,驚得高呼起來,手舞足蹈地跑向夏鑠!
“是他?”夏鑠定睛去看,一個英姿颯爽的少年在幾米開外,手揮著示意他是這籃球的主人。
“是你?”韓恪笙氣喘籲籲跑到了夏鑠身前,夏鑠與樂米都愣愣的。
“韓恪笙?!!”樂米驚得大呼起來。
“你怎麽會知道我叫什麽?”韓恪笙瞧了眼傻傻地站在旁邊的樂米。眼中疑惑,又瞧了瞧夏鑠驚慌的眸子,他眼中起了一層懷疑之色,她們兩個定是認識以前的他!
“何止是認識!!嗚嗚!!鑠兒,你將手放開,捂著我幹嘛?!!”夏鑠趕緊捂著樂米的手,心想還好捂得快!
“我與你們究竟有什麽淵源?!”見此情景,韓恪笙更加斷定他一定認識她們倆,隻是他搜遍記憶,也找不到關於眼前人的記憶,他對她們很陌生!
“韓恪笙!你怎麽可以忘了鑠兒?!!”樂米扒開夏鑠的手,努力甩出幾句話。
“樂米別說了,求你!”夏鑠哀求著樂米,希望她不要再說下去,現在韓恪笙有了別的人生,他現在很快樂,這就夠了!
“夏鑠!!”樂米恨恨瞪了夏鑠一眼,便生氣的離開了。
韓恪笙這才想起,眼前的女孩被籃球擊中了,也不知有沒有事:“你怎麽樣?還好嗎?”
“什麽?”夏鑠一時不明就裏,以為他在問候。
“咳咳,我看見你被籃球擊中了,你有沒有事,需不需要到醫院去看看。”韓恪笙一時有些尷尬,想起這就是醫院,臉不由為自己的窘迫紅了。
“這就是醫院!”夏鑠捂著胸,一時又覺得疼了。
“我很好”夏鑠想著讓他放寬心,然後他們各走各的路,便說了這句話,意思是想鑠說:她傷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