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池北河……」
葉棲雁終於能喚他的名字,看到他日思夜想的眉眼輪廓。
池北河內雙的黑眸看到她的一瞬,勾唇笑了,嚴肅臉廓上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透著成熟男人的沉斂,彷彿絲毫沒有危機,像是什麼事沒有發生般,更像是這裡並不是局子。
突起的喉結微動,他也喊著她,「雁雁,你來了。」
身後的門隨之被關上,葉棲雁這才有所動作,走上前坐在了他的對面。
葉棲雁捨不得浪費這珍貴的時間,目光一眨不眨的望著他,好像怕某個不經意的一眨眼,他就會從眼前消失一般,雖然他看起來和平時無異,可身上還穿著那身最後他們分開時的黑色西裝,多少顯得狼狽。
下巴和薄唇邊都有長出的青色胡茬,不過看起來並不會有多麼的推翻,而是讓他本身的成熟男性味道更濃厚。
葉棲雁心裡酸楚的要命,卻不敢表現出來太多,也硬撐著將隨時破堤的眼淚都憋回去,好能更加仔細的好好看看他線條立體的五官。
「池北河,我給你帶來了換洗的衣服。」
她將拎著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打開的柔聲說,「就知道你這人愛乾淨,往常每天都要換新的,這兩天在這裡一定很不好受吧?放心,他們都檢查過了,說是可以的!」
說完,她將準備的袋子推到了他面前。
池北河看到裡面的衣物,每一樣都似乎是細心挑選過的,映入眸底的是她對自己那份愛。
「謝謝。」他始終勾著薄唇。
頭頂白燈泡自上而下的照在臉上,隔著桌子面對面,從進門至今視線也都沒有離開過彼此。
葉棲雁注意到,從她看到池北河那一瞬開始,他始終都保持著那樣的坐姿,背脊挺的很直,但雙手卻多放在桌子下方,似是刻意遮擋什麼。
她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看到他帶手銬的樣子。
葉棲雁深吸了口氣,將垂著的手抬起來放在桌上,然後朝著他慢慢的伸過去,直伸到他的面前,想要去觸碰他的。
「雁雁……」池北河蹙了眉。
她聽后也沒出聲,仍舊將手伸在那,一雙眼睛緊緊的望著他。
池北河內雙的黑眸回凝了她許久,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將藏在桌下的雙手慢慢拿了出來,而在手腕之間便有手銬赫然在上面。
冰涼的鐵質,比頭頂燈光還要刺目,直刺到人的心裡。
彼此的手指相互觸碰上,就幾乎瞬間的交握在了一起,那樣的緊密不可分。
「池北河,你還好嗎?」葉棲雁眼前視線朦朧,她輕聲的問著他。
「嗯,很好。」池北河低沉的回,包裹著她的手指。
他的大掌厚實,掌心依舊如同平時那般溫暖乾燥,不會因為身處環境而冰涼或者汗濕,溫度從她的手指尖源源不斷的傳到身體和心上。
似是怕她不放心,池北河扯唇又說了句,「我沒事。」
這是他無數次向她強調的話。
「我知道的!」葉棲雁連忙的應。
「不要擔心我。」池北河內雙的黑眸微動,儘是深沉的溫柔。
「我知道,我知道的!」葉棲雁用力的點頭重複,一字一句清晰的告訴他,「我知道你沒事,你也不要惦記我,我會照顧好女兒,照顧好自己!」
池北河見狀,不由將她的手收攏的更緊,眉眼之間都是欣慰。
事情突發到現在,他並不擔心任何事情,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她和女兒,而且尤其是她,怕她知道消息後會為自己擔驚受怕,茶不思飯不想。
本來以為見面的時候她會撲上來痛哭流涕,可是沒有,看上去消瘦了很多,卻一滴眼淚都沒有掉,反而表現的很堅強和淡定,反過來還在安慰著他。
心裏面發緊的同時,池北河也倍感窩心和動容。
「小糖豆怎麼樣?」他扯動著薄唇問。
「和每天一樣,吃飽喝足,和土豆玩。」葉棲雁笑了笑,緩緩回答他。
池北河點頭,像是聊家常一般,「我記得明天應該是她去醫院複查的日子。」
「嗯。」葉棲雁柔聲應,「我也記得,會帶她去的。」
「池北河,你要好好的,不管身在哪裡,要像我一樣照顧好自己!我和女兒會一直在家裡等著你回來,不管多長時間。」
池北河沒有出聲,薄唇邊始終掛著的淺弧,內雙的黑眸里像是古井一般沉靜。
眼神彼此交匯之間,是只有彼此才懂得的深情。
雖說他們在那場合作婚姻結束以後,還不算正式成為夫妻,但他們有著只有夫妻才能感受到的榮譽與共,或許「愛人」的這個定義,在這一刻也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雖然門關上了,但是房間里並不是只有他們兩個,在角落裡還站著名身穿警服的執法人員,作為對於他們談話之中的監視以及監聽工作。
即便是這樣,葉棲雁還是開口說,「池北河,我想抱抱你。」
池北河聞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寬厚的臂膀以及胸膛都朝著她敞開。
葉棲雁沒有往常在人前的任何羞澀,將屋內的執法人員直接忽略,繞過桌子的上前,因為雙手戴著手銬的關係,她是彎頭鑽入他的懷裡。
兩隻手纏繞在他精壯的腰間,整個臉埋進去。
貪婪吸著他身上味道的同時,聆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逐漸的,和自己的心跳聲匯聚在一起。
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就沒有再說話,始終保持著相擁的姿勢,似乎接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就會這樣直接擁抱到了白頭。
葉棲雁感受到他臂膀之間的力量,好像都在無聲的說著,這是她的男人,依然是她隨時可以依靠的堅實臂膀。
「抱歉,探視的時間到了!」
公事公辦的執法人員,掐著表的說道。
十五分鐘的短暫時間,稍縱即逝,還沒有來得及更多感受彼此,就已經到了分別的時間。
葉棲雁不舍的離開他的懷抱,注視著他內雙的黑眸,再多的話都已在不言中。
執法人員走過去將門給拉開,態度和意思都很明顯,提醒道,「小姐!」
葉棲雁咽了咽唾沫,一步三回頭的往門口方向走。
「雁雁。」
池北河忽然叫住了她。
葉棲雁回過頭,望進了他黑眸的最深處,聽見他從容不迫的說,「等我回家。」
「嗯!」她綻放出最大的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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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房間裡面出來,葉棲雁將要流出來的眼淚都逼回去。
哪怕他不會再看見,她也仍然不流出來一滴,垂著的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似是能感受到裡面的小生命一樣,她眼波是柔柔的堅定。
在裡面沒有告訴他自己懷孕的事,不想讓他這個時候還要擔心。
小糖豆還是肚子里的孩子,她都會好好的照顧,等著他平安無事的從裡面出來時,再好好的跟他分享這個兒女雙全心愿達成的喜悅。
挺直了些腰板,她朝原路往出走著。
葉寒聲還站在那裡,眉目清朗的臉面向著窗外,手裡面夾著根沒有點燃的煙,張望的眼神里有那麼一瞬間的迷惘,就像是走進迷宮裡出不去的人。
聽到聲音,他也是忙回過身,大步的上前。
和他預想中的不同,葉寒聲以為她出來時會很傷心的模樣,他剛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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