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親手了結她
「沒事……」以最快的速度回過神來,溫初安下去自己雙手牢牢抱著盛靳年,不僅身上有些尷尬,訕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隨之,她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仰頭看著盛靳年,緊張發問:「寧寧呢?」
她還記得,在自己失去意識之前,年齡已經被送到了醫院,但是至於究竟是生是死,她暫且還不知情。
「你放心好了,溫寧澈待在磁場的時間並不久遠,所以只是身體受到了一定的影響而已,在醫生的調理之下已經差不多恢復正常了。」盛靳年看著她額頭生出的虛汗,又是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他現在還在休息,應該很快就醒過來了。你呢?現在感覺怎麼樣?」
這個女人身上發生的事情才叫奇特,一開始強制性進入磁場,沒有發生意外,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沒有想到第二次竟然又被迫進入了磁場加以改造。
就連醫生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不由得推了推眼鏡,認真的審視著面前看上去有幾分柔弱的女人,喃喃自語:「不得了……不得了,身體能夠強制性進行二次改造的改造人,早就應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吧?沒想到我活到這麼大歲數,居然能真正見到一次這種能力的改造人,真是罕見。」
倘若是蒼影和花澤聽到,一定會覺得自豪和驕傲,可這些話聽在盛靳年耳朵里,卻只有疼惜和難受。
這是他愛的女人,卻負擔著這麼大的壓力,而他,連想要保護她的能力都沒有,可笑又可悲。
「我……我沒事,現在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溫初安動一下身子,發現只是隱隱約約的傷痛而已,就連刺痛的感覺都消失不見了,她不由得扶了一下額頭,「我睡了多久?」
「今天已經是二十五號了。」
二十五……也就代表著她睡了整整五天,整整五天的時間,也難怪身上的刺痛感會消失。
「對了。」溫初安驟然反應過來,「溫芷晴呢?」
盛靳年擰著劍眉,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剋制不住的反感,他道:「溫芷晴,在那天以後就和你一起消失了,關於這個問題,本來我還想要問你,我以為你會知道她的行蹤。」
溫初安搖著頭,神色茫然。
其實她現在唯一剩下來的記憶,也不過是自己徒手將寧寧從磁場抱出來,再然後溫芷晴諷刺的那些話,僅此而已。
之後他腦內的記憶空白一片,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在暈倒之前還隱隱約約記得,溫芷晴就著自己的旁邊,結果人卻消失了?
盛靳年俊顏凝重幾分。
「在把你送回醫院以後,我又去現場重新勘察一遍,並沒有發現溫芷晴的蹤影,不過在馮侖莊園磁場邊緣,那一灘的血跡當中,我發現了不屬於你的血跡,可能就是溫芷晴的,溫芷晴應該在那個時候也受了傷,之後被人帶走了吧。」
凌叔在那個時候也消失不見,思來想去,溫芷晴一定還留有後手,不可能那麼衝動,為了看著溫初安痛苦,就獨自一人趕到馮侖莊園。
「被人帶走了。」溫初安喃喃,垂眸凝視著近乎透明的指尖,抵著胸口傳來的痛楚和憤恨,「告訴蒼影他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她不會心裡期望,溫芷晴會在這個過程當中死去,她那種人想要活下去的念頭是那麼強烈,肯定在見到自己之前就已經鋪墊好了一切,不會輕而易舉的就讓自己死掉。
所以在這句話明了以後,肯定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無論如何,溫初安都要親眼看到屬於溫芷晴的屍體,都要親手了結了她!
盛靳年看著溫初安眸中生出的恨意,剛毅的面容緊繃,試圖伸出去的手想要輕輕撫摸她的髮絲,但在半途之中,被溫初安避開。
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是現在這樣可以隨性自然的接觸。
盛靳年收回,溫初安仰頭問:「溫芷晴告訴我,林洋死去的那一天,你們發現了他的屍體,但沒有告訴我,反而將他的屍體扔了出去,有這樣的事情嗎?」
「沒有。」盛靳年坦然。
溫初安鬆了一口氣,她知道盛靳年根本不需要在這件事情上撒謊,所以溫芷晴在騙她。
那她那個時候的想法究竟是什麼?為了激怒她,想讓她在過程當中痛苦的死去嗎?
溫初安想得頭疼,閉目片刻再睜開,看著盛靳年,「我已經沒事了,你照顧一下寧寧,我想讓自己單獨待一會兒,如果什麼時候寧寧什麼時候醒過來了,你告訴就好。」
「嗯。」盛靳年忍住想要安撫的手指,轉身離開,等到將門關上的那一刻,他掀起眼皮,視線掠向溫初安,翕動著薄唇道:「溫初安,不是所有事情都必須你來扛,有些時候你也需要分擔一些壓力給別人,例如我。」
說完這一切,他合上門。
溫初安看著閉合的病房門,緊緊扣住雙手。
盛靳年的話語,她比誰都要清楚究竟是什麼意思,可現在的她已經不能再繼續賭了,她再也沒有辦法去相信任何一個人,也再也沒有力氣再重新去愛上一個人了。
她也不配。
如今的她只想要儘快找到溫芷晴的去處,讓溫芷晴得到自己應該有的報應,給林洋報仇,除此以外,她不敢想。
……
靠近叢林的一處破舊房屋。
「啊——」溫芷晴在極度痛苦中清醒過來,雙目猩紅,她捂著腹部裂開鮮血淋漓的傷口,疼得全身痙攣。
血水從她的指尖劃過濃稠的液體,幾乎染紅了她的裙擺,疼到極致,她的眼神產生了濃烈的恨意。
「溫初安……」
這一切全部都被那個賤女人所賜,溫初安那個賤人本應該在極度不清醒的情況之下,備受折磨而死,卻沒有想到體內的能量突然之間爆發,地面震動,當時她腹部宛如一把刀子穿過,倘若不是凌叔來得及時,恐怕她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死去了。
想到現如今自己被人人喊大,像一條落魄的狗,就連身體受了重傷也只能用簡單的草藥抑制,承受了極大的痛苦,而溫初安卻宛如眾星捧月的女神一般,走上高位,她的恨意就更濃上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