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兩個盛靳年
花澤驚住了,盛靳年什麼時候有了雙胞胎兄弟?
就連氣場和身高都如出一轍,如果不是再三確認面前沒有鏡子,花澤真的以為自己是碰到了盛靳年和鏡像。
「這是什麼情況?」花澤合上自己被驚掉的下巴,手指著盛靳年和one,眼神來來回/回打轉,近乎不可思議的抿住唇瓣,「難道是我最近太疲憊,所以看花了眼嗎?我竟然看到了兩個盛靳年。」
蒼影冷笑:「其中一個應該就是安成吧?」
蒼影除去個人實力,聰明和反應力也是頂尖的。
「怪不得我一直覺得那個安成比較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怎麼想腦袋裡都沒有那個人。」蒼影目光灼灼掃視著兩個盛靳年,近乎咬牙切齒,「然而等到我每次想到這個點上,就會出現盛靳年的行蹤,和安成同時出現,所以很快的我就把這個顧慮打消了。現在想來,盛靳年根本不是盛靳年,安成才是真正的盛靳年!」
花澤差一點被蒼蠅剛才那些話讓糊塗了,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猛吸了一口氣。
不怪溫初安被蒙在鼓裡,溫初安差不多已經封閉了自己的記憶和情緒,倘若是以前的溫初安,當然對於盛靳年習慣和行為都清清楚楚,然而在封閉以後,僅僅會產生一點兩個人可能相似的情緒,卻並不會真的覺得安成就是盛靳年。
盛靳年沒有回話,只是告知one和秦責,「先回去收拾一下,把自己收拾乾淨了再回來。」
這個醫院儘管是為改造人建造的,而且地方偏遠,幾乎沒有人會出現,但是醫院裡出現一模一樣的男人,而且還是極品帥哥,難免會被別人關注。
盛靳年不喜這種關注。
one和秦責知道,頷首離開。
蒼影直視著盛靳年,一臉防備的說:「盛靳年,你已經再也沒有機會接近安小姐了,我會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訴安小姐!」
他痛恨自己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所謂的安成就是盛靳年,怪不得從一開始見到安成,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總覺得這個男人靠近溫初安,是別有目的。
本來只把他當成一個恬不知恥的小白臉,現在看來他不僅是別有目的,而且目的完全是直衝著溫初安而來。
「你把一切都告訴安安,我保證不會攔著你,但是你覺得現在的他還能接受得了這樣的現實嗎?」盛靳年聲音聽上去沒有太大的波動,黑眸清冷的凝視著手術室的位置。
蒼影瞬間咬緊牙齦,盛靳年這句話可謂是一針見血。
他也是現在才知道,溫初安被迫開啟了情緒,以前的一切,溫初安也全部都記得了,如今在這個節骨眼上要說出這樣的事情,告訴她曾經陪伴著他又一起纏綿的男人,就是盛靳年,這種衝擊,還真不知道溫初安能否撐得住。
盛靳年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這麼肆無忌憚。
蒼影真的是又氣又無力反駁。
還是花澤理智的拍了拍蒼影的肩膀,小聲說:「這件事情就交給安小姐他們兩個人吧,我們只能在工作上的事情多講兩句,可是感情上的事情,咱們作為一個外人,還是不好處理的。」
蒼影無可奈何,又不想看到盛靳年置氣,硬著聲音說:「那我先去處理溫芷晴後續的事情,要是安小姐什麼時候醒過來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
蒼影很快就走,盛靳年獨身一人走到手術室門口坐著,寬大的背影,此時此刻顯得特別孤寂,使得花澤眸子複雜了些許。
關於盛靳年對溫初安的感情,她多多少少是有些了解的,心裡也有些知道盛靳年是真的愛溫初安,正是如此,所以在盛靳年和溫初安感謝上產生矛盾的時候,她從未說過什麼話,或許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只有他們自己能懂吧。
……
溫初安驚醒的時候已經是晌午十分了,窗戶外面陽光明媚,順著玻璃投射到身上,然而卻未能讓溫初安心上身上暖和半點。
她做了一個非常長的噩夢,夢裡林洋鮮血淋漓都站在她的面前,背後大火焚燒,她苦苦哀求他逃出來。
哪怕她激動的眼淚都掉下來,拚命讓他走出來,可林洋仍舊是不為所動,只是看著她,神情漠然的令人覺得恐慌。
等到她最後說不出話來,林洋這才漸漸張口,聲音聽上去異常冷漠:「你明明知道我已經死了,就算走出去,我又能活下去?」
溫初安奮力搖頭,想說他沒有死,林洋又道:「溫初安,你讓我很失望,你知道我為什麼犧牲自己救下你嗎?那是因為我要你一輩子都痛不欲生,抱著虧待我的念頭生存,然而你幹了些什麼?你竟然刻意把我忘記,把屬於我們的那段記憶封存,你讓我很失望,溫初安,早知道就應該讓你死!」
溫初安淚流滿面,咽下哽咽說:「如果可以,我想死的人是我。」
她虧欠了林洋,這一輩子,她最對不起的男人便是林洋,如果可以,她寧願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林洋的存活。
也正是回憶是那麼痛苦,她才會選擇把那段記憶封存,只是等到自己將這段記憶開啟的時候才發現,悔不當初。
「林洋。」溫初安望著他已經變得有些模糊的臉,顫抖著唇瓣問:「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原諒你?」林洋彷彿在嗤笑,隨即冷冷看著她,「原諒你當然可以,我要你現在就自殺,下來陪我,這樣或許我才會真正原諒你。」
溫初安心中痛得厲害,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盛靳年已經急速的推開病房門,英俊略顯疲憊的臉上全然都是緊張之意,再看到床上安靜坐著的女人,神情先是鬆了一口氣,隨之走了過來。
「安安——」
盛靳年剛走過去,還沒有停下來,溫初安已經撲上去用力抱住他。
她的雙手在顫抖,睫毛都抖動的厲害。
盛靳年目光放柔,輕聲問:「做噩夢了?」
是做噩夢了,可是這個噩夢是無比的真實,就彷彿失去的林洋又重新回來找她了。
那種真實感痛苦的讓她近乎窒息,或許從一開始她所做的一切就是一場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