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你確定這不是你做的夢
黑暗中傳來男人一聲悶笑,溫初安聽的清清楚楚。
正當她想要罵人的時候,盛靳年移動他的腳掌到了側腰的位置,「放這裡。」
溫初安皺眉,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要是位置再往下幾厘米她或許會以為是盛靳年想要耍流氓,但是放在這裡的話,她確實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她下意識的想要抽回腳,被男人緊緊的按住。
「別亂動,會痛。」
溫初安:……
「你有病?我又沒對你做什麼。」
男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語氣有些無奈,「溫初安,你自己做過的事情居然忘得這麼快。」
她做什麼了?她一沒強迫他,二沒毆打他……
毆打?
腦海里快速的劃過一幅幅畫面,溫初安唇部緊緊的抿著。
他的傷竟然真的沒有處理。
因為她沒有在他的身上聞到一丁點藥油的味道。
所以他現在是在用她冰涼的腳陣痛?
害人不成反被利用,大概說的就是她現在的情況。
用力的抽回自己的腳和手,溫初安滾到大床的另一邊距離盛靳年遠遠的位置。
身體才剛穩住,身後的男人就已經追了上來,伸手將她緊緊的攬在懷裡。
溫初安翻了一個白眼,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
溫初安是在一聲聲壓抑的低吟中醒過來的。
入目處就看到男人緊閉著雙眼,完美的下巴在她的頭頂上方,俊臉一副痛苦掙扎的神色。
被吵醒的惱怒一瞬間煙消雲散,溫初安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喂。」
沒有回應。
她蹙著眉心又摸了一下他的腦袋。
也沒有發燒。
難道,是做噩夢了?
溫初安有些好奇,什麼樣的猛能讓盛靳年這樣的男人在夢裡都流露出這樣痛苦難耐的表情?
平時除了故意的服軟之外,她從未見過盛靳年露出哪怕一次無助的神色。
「盛靳年?」
「盛靳年?!」
男人猛的睜開眼睛,猩紅的痛苦猶如泣血一般,他一把抓住溫初安的身體將她深深的帶進懷裡。
緊的溫初安差點喘不過氣來。
「鬆手,快鬆手。」
盛靳年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依舊維持著那個姿勢,像是怕極了他一鬆手她就會消失。
胸腔被擠的呼吸不暢,溫初安在幾乎窒息的情況下,只能暫時服軟。
她纖細的手臂繞過男人的后腰,落在他的背後,像是哄寧寧時候一樣的開口。
「盛,靳年,乖,你只是做噩夢了,沒事,沒事的。」
在她柔聲的安撫下,男人才逐漸的放軟了身體,漸漸恢復可以接受的力度。
溫初安藉機推開他,從他的懷裡退出來。
回頭剛想罵出口,才發現盛靳年竟然又閉上了眼睛,呼吸恢復均勻,似乎從來就沒有醒過。
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溫初安靜靜的床上男人的睡顏。
乾淨,聖潔的面孔沒有清醒時的深沉,少了幾分成人之間的算計,多了幾許少年感。
少年感?
想到這幾個字,溫初安的嘴角抽了抽。
盛靳年都多大了,還少年感,老年感還差不多。
被吵醒之後,溫初安徹底沒了睡意,她在床上坐了一會清醒了腦袋。
身後從床底下的角落裡把那張羊皮卷拿了出來。
她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捲軸上面鏤空部位的花紋,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可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按照記憶里大長老打開捲軸的方式,溫初安擰動捲軸上方的螺旋,幾聲細微的咔咔聲之後,捲軸成功被打開。
溫初安沒有停頓,直接鋪開捲軸。
緊接著像是十分詫異一樣瞪大了眸子。
捲軸裡面並不是f國的母語,居然華語,而且從頭到尾都是話語,除了偶爾出現的人命之外。
溫初安大概看了一眼,上面敘寫的東西和大長老在家族大會上念的沒有差別,只是那一塊被人替換過的位置,仔細的看下來的話,還是有幾分不一樣的地方,比如字跡的顏色,和羊皮紙的手感。
溫初安不禁皺眉,按照時間的推進,這個地方應該是柯蒂斯爺爺那一輩人在世的時間,也就是柯蒂斯家族發生無可挽回的動亂八大家族應運而生的時間。
只是這上面並沒有對那次的動亂詳細的描寫。
所以這段消失的羊皮紙張上面原本該是什麼內容,也無從知曉。
一直翻到捲軸的末端,溫初安把視線放到她和喬翼南並排出現的名字上時,眼神眯了眯。
一個小小的捲軸而已就像綁住她的人。
不知道是那些人太愚忠,還是太小看她。
溫初安繼續往後翻動,緊接著像是微微詫異。
居然沒有溫芷晴和盛靳年的名字……
這一覺盛靳年睡了很久,久到溫初安都已經開始吃午飯了,男人才摸索著從樓上下來。
溫初安只是抬眼瞟了他一眼,接著吃自己的東西。
連著兩天撞東西,盛靳年已經把整棟別墅里的位置都記清楚了,就算是不用導盲桿,一個人也能自信的走過來。
「現在什麼時間了?你怎麼不叫我?」盛靳年坐在她的身旁 低聲問道。
像是經年的老夫老妻一樣。
自從眼睛看不到之後,他的生物鐘又經過徹夜的失眠熬夜徹底亂了,再加上現在有溫初安在她的身邊加深了他的睡眠質量。
所以一覺醒來,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溫初安扯唇,「傍晚,真可惜,吃完這頓該我睡了。」
盛靳年身體一僵,顯然也有些詫異他竟然睡了一整個白天。
微微震驚之後,盛靳年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結果,反震他現在也無所謂白天黑夜。
他坦然了,溫初安的好奇心卻上來了。
「你昨晚做什麼夢了?」
盛靳年放下手裡的水杯,俊臉微側到她的方向,聽話的模樣十分專註。
溫初安放下手裡的刀叉,臉上笑眯眯的開口,「昨天晚上你又是哭又是鬧的,還抱著我的胳膊求我別打你,你都忘了?」
「噗嗤。」
也不知道是哪個傭人帶頭笑了一聲,其他人一個個的也都跟著憋不住笑。
盛靳年臉色黑了下來。
他沉聲反問,「你確定這不是你做的夢?」
溫初安撇了撇嘴,「不承認就算了,反正我錄了視頻,一會吃完飯可以拿出來給大家一起欣賞欣賞。」
她說的煞有其事,讓人不相信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