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你是剛從冰櫃里出來
溫初安笑了,臉上的笑意越發的燦爛。
「你心疼?」
小女傭猛的的一下蒼白,像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一樣,「安小姐對不起,是,是我失言了。」
溫初安看向盛靳年的方向,似笑非笑,「如果你不放我離開,這只是個開始。」
男人皺眉,沒有焦距的視線憑著記憶開向客廳的位置,「你可以去領工資了。」
小女傭臉色更加的難看,可是再也不敢說一句造次的話。
她這麼頂撞了溫初安,能領工資離開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即使心裡再有不甘,也只能都咽下去。
小女傭一臉心如死灰的樣子讓溫初安恍惚間想到了什麼一樣。
她提了提嘴角,「你想不走也可以。」
小女傭眼神一亮,沒想到溫初安會忽然改變注意。
溫初安凝視著她,「但是,有人得替你走。」
…
傭人房。
「瑪麗,把這幾件衣服送到溫妮小姐那裡去。」傭人房的管事開口吩咐。
瑪麗原本縮在角落裡分揀衣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以前她都是搶著去溫芷晴那裡,但是自從溫芷晴被剝奪了繼承權之後,她都盡量的避開那個地方。
免得溫芷晴哪天響起她來找她麻煩。
本來她只是答應在唐知知和溫初安之間挑撥一下關係,可是就在唐知知離開莊園的那天,溫芷晴讓她想辦法出去一趟,把消息遞給了那個陰森森的男人。
瑪麗不傻,這麼機密的事情,溫芷晴也不是特別的相信她,怎麼可能交給她辦?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是最沒有機會把這個秘密說出口的人。
即使不是,溫芷晴也會想辦法把她變成是。
瑪麗從口袋裡掏出一塊上好的女士手錶,塞到旁邊女傭的手裡,「溫妮小姐那裡就麻煩你了。」
傭人看了一眼這塊價值不菲的手錶,有些詫異。
「你不是最喜歡去溫妮小姐那裡了嗎?」
瑪麗笑的牽強,「你也知道,我以前和安小姐關係比較好,溫妮小姐看到我會不高興的,她要是不高興,大家都會不高興,所以以後溫妮小姐那裡還是你去吧。」
確實,現在的溫妮柯蒂斯已經不是以前的溫妮柯蒂斯了,大家雖然暗地裡嘲笑她,但是表面上還是不想去觸她的眉頭。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溫妮就是再不濟,也不是她們這些傭人能夠得罪的起的。
女傭點了點頭,她去了,做多也就是看幾個冷臉,聽幾句冷話,就能百得一塊這麼昂貴的手錶,何樂而不為?
女傭收了手錶,拿著衣服出去了。
她前腳剛走,後腳一個女傭帶著行李出現在傭人房。
總管介紹之後才知道,原來她是從盛先生那裡調過來的。
不用說,能從主人的房間趕到傭人房,自然是做了什麼錯事。
瑪麗看了那個長相普通的女人一眼,眼底劃過一滅不屑,就這個長相居然也能跟在主人的身邊伺候。
而她卻已經在這裡窩了快四年了,頓時心裡感覺到極不公平。
但是讓瑪麗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新來的犯錯女佣人,竟然第一個跟她示好……
「玩夠了?」
男人安靜的坐在溫初安的身側,俊美的側顏明顯有一道青色的淤痕。
溫初安單手托著下巴,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
不知道為什麼,越是看到盛靳年吃癟,她的心裡越是舒坦,就好像他的傷痛能抵消一部分她此時的不滿一樣。
傭人拿了醫藥箱過來給他上藥,被盛靳年無情的推開。
他朝著她的方向淡淡的開口,「誰做的壞事誰負責。」
溫初安冷呵一聲。
盛靳年的意思是要她給他上藥?
簡直是痴人說夢。
「經驗之談,做個瞎子挺好的。」溫初安冷測測的開口,「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一把,讓你徹底瞎掉。」
她做了十多年的瞎子,自然之道做瞎子是什麼感受。
看不見,吃苦頭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連人心也不用看。
男人挑眉,「你捨得我真瞎?」
溫初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記性真不好。」
她都捨得弄的他一身傷,更何況一雙眼睛,她根本不在乎。
男人又是嘆了一口氣,「要是你親自動手的話,我也是願意的。」
溫初安被他這句話說的頭皮發麻,讓她動手,讓她動手他豈不是更加可以光明正大的賴上他了?
一想到光明正大幾個字,溫初安臉上的表情冷了冷。
貌似除了那幾年有名無實的婚姻之外,她和盛靳年之間從來光明正大過。
包括現在。
這個認知讓她的心裡無端的多了幾許惱火,溫初安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啦,一刻也不想和他多呆。
她覺得噁心。
只是溫初安還是小看了盛靳年這個男人。
別墅里的房間都被上了鎖,溫初安躺在三樓健身房裡的小沙發上閉著眼睛睡覺。
「盛先生,安小姐在三樓,不願意下來。」
現在別墅里能睡的除了盛靳年的房間之外,沒有其他多餘的房間了。
盛靳年坐在床上,精緻的面孔帶著一絲無奈和寵溺,緊接著開口,「關了三樓的暖氣。」
傭人愣了一下,溫初安在三樓睡覺,以f國現在這個三天,關了三樓的暖氣,那不是要把人凍死?
可是盛靳年既然發話了,他自然沒有不聽的道理。
溫初安瑟縮在沙發上,沒有能力護體,她的感官異常的靈敏,冷的牙齒都哆嗦了。
一個小時之後,溫初安不甘的從沙發上起來,咬牙罵了一句。
「混蛋!」
快步的下樓,溫初安裹著衣服進了房間,想也不想的掀開被子帶著一身寒氣擠到男人的身邊。
可惡,他既然想凍死她,那就一塊死好了。
冰涼的手隔著衣服沉睡的男人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
溫初安心裡越發的惱火,索性直接把外套脫了,掀起男人的睡袍,雙手雙腳一股腦的塞進他的胸膛。
緊接著滿足的聽到了一聲倒抽冷氣的聲音。
呵。
活該!
盛靳年伸手抓住她作惡的手腳,「你是剛從冰櫃里出來?」
漆黑的房間里,溫初安盯著他模糊的面孔磨牙,「你明知故問!」
要不是他關了三樓的暖氣,她至於凍成這樣?
牙齒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