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包括他的命
她的手上沾滿了鮮血,活脫脫像是一個剛從血池裡撈出來的人一樣。
溫初安平靜的躺在床上,淡薄的身體沒有任何一絲的起伏。
男人眼底一冷,站起來走到床前,手裡的槍支抵了抵床上女人的腦袋,半晌也不見有一絲的動靜。
他皺眉,「死了?」
下一秒,女人被血色浸染得眸子猛的一下睜開,猩紅的血絲布滿雙眼,她疼痛得渾身痙攣,一個字都說不上來。
沒死,只是不敢呼吸,每一次呼吸,全身上下就像是被人凌遲了一樣的痛的她恨不得現在就結束自己的生命。
溫初安死死的盯著面前的男人,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讓袁程謨嘗嘗這樣的滋味,生不如死的滋味!
…
「把媽咪還給我!把媽咪還給我!」房間里,安寧澈像是一頭瘋掉的小野牛一樣,對著面前的男人拳打腳踢!
盛靳年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沒什麼力度的拳頭打在他身上。
臉色沉寂的嚇人。
秦責急沖沖的從外面進來,腳步絆在還未完全打開的門角,差點絆倒。
「總裁,還是沒有發現溫小姐的消息。」
溫初安出事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調動了在f國的所有潛在勢力,各大藥店和醫院甚至連路邊的小診所都已經打聽過了,甚至連賓館旅店都已經搜查了一邊。
沒有找到溫初安的影子。
小包子動作頓了頓,瞬間哇的一聲哭出來了,鼻涕眼淚一起往下流。
秦責看了他一眼,想來冷靜的像是個小大人一樣的小少爺,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他情緒那麼不受控制。
而同樣不受控制得還有……
「封鎖f國。」盛靳年沉的滴墨,高大的身體若不是坐在沙發上,此時肯定已經站不穩了。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秦責有些為難,「總裁,我們在f國的勢力目前不足以封鎖f國,要是這麼做了的話,折損……」
他們的勢力主要集中的亞洲,雖然已經有一部分的勢力打入了歐洲,但是要是大面積的封鎖f國的話會過早的暴露勢力,那麼他們這麼多年的心血將會付諸東流。
而且對方的的來頭他們還沒有調查清楚,說不定溫小姐現在的情況未必就很危險。
歐洲的勢力是用來對付那些人的,貿然動用,後果不堪設想。
男人沉痛的視線埋藏著毀滅的瘋狂,他無法想象,在沒有任何醫療救助的情況下,溫初安的情況能好到哪裡去。
一想到她有可能再次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心裡洶湧的火焰就足以燃燒一切。
秦責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屬下這就去辦。」
小包子一雙眼睛都已經哭腫了,那個男人他看到了,看到了他血腥的手段,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無情和殘忍。
「媽咪會死嗎?」安寧澈抽泣著,幾句話幾個字斷斷續續的,說了好久才說清楚。
男人黑眸看了他一眼,半晌之後大掌按住他的腦袋。
堅定的出聲:「不會。」
他不允許她死,只有他還活著一天,他不允許她再死一次。
這一次,他會賭上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命!
…
溫初安昏昏沉沉的睜開眼,嘴裡和胸腔里像是被火燒著了一樣,她恨不得將自己劈成兩半,用冷水澆灌。
她知道她發燒了,重傷之後發燒不是什麼好現象,而且持續不退的高燒,更是會要人命。
強烈的生存慾望讓她保持著最後的理智。
溫初安奮力的伸手去夠桌子上的水杯,她不想死,至少現在還不想死。
啪。
水杯掉落地上摔的粉碎,裡面透明的液體浸入上好的手工地毯,瞬間消失不見。
溫初安眼底的光芒暗了暗。
半邊身體垂落在床邊,苦澀的舌頭舔了一下乾涸的嘴唇,意識越來越模糊。
再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一道黑色得影子終於來到床邊,提起她弱不經風身體,捏住她的嘴,灌了一些水進去。
溫初安用力的睜開眼。
男人彷彿沒有人類情緒的臉映入眼帘。
見她還醒著,他沒有起伏的音調不急不慢的開口,「你是誰?」
溫初安壓住眼底的嘲諷,他把她弄成這樣,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不覺得有點太晚了嗎?
溫初安閉口不言,現在就算她想說話,也沒有這個力氣。
見她不說話,男人似乎也沒有逼她的意思。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男人沒有絲毫遲疑的將她的身體重新放回床上,走到一邊接通電話。
溫初安餘光瞥了過去,袁程謨操這一口純正的法語,這門堪稱世界上最完美的語言,即便是從他的嘴裡吐出來,溫度也比別人低了不少。
雖然她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可是看得出他一向冰冷的神色有那麼一瞬間的柔和。
想必手機那邊一定是一個極其重要的人。
極其重要……
想到著四個字,林顏瘦的皮包骨頭一片絕跡如同死灰的眸子就映入了眼帘。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袁競煬朝著溫初安的方向看了一眼,即便他什麼都沒有做,一股無形的殺氣騰然的就升起。
溫初安心裡咯噔一下,直覺突然感覺到不好。
果然下一秒,男人掛斷電話,直接朝著她走了過來。
「你是盛靳年的女人。」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溫初安一下遲疑都沒有,沙啞的嗓音帶著血腥味,「不是。」
她總覺得這個時候她要是承認自己的身份,對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結束掉她的命,所以她不能。
現在面前這個人雖然和袁程謨長得很像,可是還是有很多區別的,你如袁程謨臉上那道恐怖且猙獰的疤痕。
他的臉上不但沒有疤痕,連皮膚除了一些被太陽曬過的痕迹之外,膚質都很好很健康。
「你叫溫初安。」
又是一句肯定句。
溫初安心裡一凜,甚至開始懷疑手機那邊給他打電話得到底是什麼人了!
這裡遠離z國,可是他卻能僅憑一個電話就把她的消息知道的一清二楚,溫初安不敢說實話,更不敢撒謊。
她忍著痛意開口,「我是溫初安,但是和盛靳年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將近四年前就已經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