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我要見我兒子
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男人不但沒走,反而朝著她們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來。
「姐!」
溫初安心裡一凜,這人難道是想要殺他們滅口嗎?
「林洋,趴下。」溫初安忽然疾呼一聲,緊接著,一顆子彈劃過剛才林洋在的位置,彈孔深深的嵌入後車座。
還好剛才林洋躲的及時,不然這顆子彈現在恐怕會出現在林洋的腦門上。
溫初安腿腳發麻,這個人是打算毫不留情的殺掉他們。
她腳下慌亂的猛的踩住油門,車子倏的一下沖了出去,直直得朝著對面的人衝去。
車子距離越來越近,溫初安甚至已經能夠看清楚男人的五官。
溫初安微微瞪大眼睛,像是不敢相信的盯著面前男人的臉,震驚的好久無法回神。
「袁,袁程謨……」
溫初安還來不及踩剎車,一顆子彈擊中車子的輪胎,車身失衡翻了好幾圈停在了倒翻在馬路旁邊。
溫初安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入目處一片可怕的鮮紅,她掙扎了幾下,身體到處都疼,讓她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哪裡疼了。
她掙扎了幾下,奮力得向後車廂看去。
林洋和唐知知已經暈了過去,小包子被林洋緊緊的護在懷裡,看不到情況。
感覺到眼前黑色的身影一晃,男人修長的雙腿聽在她的面前,一張鋒利的俊臉冷酷的沒有任何錶情。
溫初安奮力的抬眸,男人清晰的五官暴露在眼前。
她顫抖了一被血色浸染的眸子,「袁……程謨……」
男人冷酷的面容表情未變,一雙冰冷的棕色眸子凝視著面前已經昏過去的女人,手裡對準她腦袋的槍支沒有一絲的猶豫,收了回去。
毫不憐香惜玉的將溫初安的身影才車子里拉出來,男人看都沒有看車子里的其他人,抱著她的身體朝著自己的車子走過去。
好痛,渾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一樣。
溫初安面色的痛苦的醒來,第一時間尋找寧寧他們的身影,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偌大的房間里,除了她之外,就是坐在椅子上動作不緊不慢的擦拭著強制的男人。
「我兒子呢?林洋呢?」溫初安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她甚至來不及檢查自己的身體。
男人冷漠的抬眸,銳利的視線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死人一樣。
「死了。」冷冷的兩個字。
他帶走這個女人的時候,那輛車子在漏油,估計現在已經燒得連灰燼都不剩了。
溫初安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蒼白的臉色連最後一絲血色都褪盡。
「為什麼?他只是個孩子,你為什麼不能放過他!袁程謨你還是不是人?!」溫初安嘶吼出聲,心臟像是被人生生撕成兩半一樣。
連呼吸都是痛的。
死了,她最在乎的人死了,寧寧,林洋,唐知知。
她小心翼翼保護的人……
「這是你第三次對著我叫這個名字,你認識我?」男人聲音絲毫不起波瀾,鷹一般得眸子死死的鎖在溫初安的身上。
溫初安嗤笑一聲,絕望的閉眼,「你殺了我吧。」
不管他是誰,這一刻,她都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個字。
男人微微的凝眉,他不在乎無關緊要的人的生死,他只想知道他想知道的。
他大可以一槍崩了這個一臉生無可戀的女人,可是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可能會知道關於他的事情。
「爆炸之前有車跟在你們的身後,如果他趕得及,你兒子應該沒事。」男人冷冷的開口。
溫初安猛的一下睜開眼,似乎不敢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男人目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我從不說謊。」
「我要見我兒子。」
「先告訴我,你知道的。」男人的語氣沒有商量的餘地。
溫初安冷笑一聲,「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或者你就是等我說完之後想立即殺我滅口?」
她不傻,袁程謨殺人不眨眼的血腥場面,是她有史以來見過的最冷酷,最沒有一絲猶豫的,他的行為簡直就像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殺人機器一樣。
溫初安見過袁程謨一次,那時候這個男人雖然外表依舊冷酷,可是她能看到他的目光停留在林顏身上時候眼底的溫度。
可是現在,她看不到,一點也看不到。
男人深深的凝視了她一眼,銳利的眼裡似乎在衡量整件事情的利弊,半晌之後才道:「我可以帶你去看一眼。」
這是他能在她身上浪費的所有的時間,不管那些人是死是活,到時候要是這個女人不願意信守承諾,他有一萬種方式讓她開口。
溫初安動了動身體,她想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寧寧他們的安全。
可是身體還沒有從床上起來,就再一次的跌了回去。
她掀開被子,入目處血淋淋的一片,褲子幾乎和腿上得血肉連成了一片,血肉模糊。
溫初安腦袋一暈,鼻子上泌出細汗。
剛才她太擔心寧寧他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情況,現在看到自己的腿,她的心裡更沉了,鼻子一抽,眼淚差點落下來。
她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那寧寧他們會不會也……
溫初安不敢細想下去,她現在不能有一絲不好的念頭,寧寧還活著,他們一定還活著,她一定要撐到見到他們,確定他們安全。
男人擦拭槍支的動作頓了一下,目光留在溫初安的身上,看著她忍痛的給自己處理傷口的樣子,片刻之後,丟了一瓶葯過來。
「這裡不能叫醫生。」他淡漠的陳述。
溫初安舌尖咬得出血,纖細的手腕顫顫巍巍的撿起瓶子,白色的瓶身上面什麼都沒有,她咬著牙費勁力氣擰開瓶蓋。
倒出來幾顆白色的藥丸。
沒有文字,沒有說明,溫初安幾乎沒有猶豫的吞下去幾顆。
她不在乎這是什麼葯,更不在乎它是什麼作用,只要能讓她支撐到見到寧寧,就算是毒藥,她也會吃。
這一切落到不遠處男人的眼裡,他只是輕飄飄的瞄了一眼,再次陷入沉寂。
房間里是不是傳來女人忍痛的嗚咽聲,男人從頭到尾面無表情,看著溫初安用床單包紮了傷口,整個人沒有一絲力氣的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