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吹牛逼害人不淺
回國的旅程與來時一樣的繁瑣，為了應對恐怖主義，機場又多了一些檢查程序。
肖瑞也不是孤身一人，周文佳陪同他一起回國，經過在公司一段時間的磨合，周文佳目前擔當他的秘書，為了適應這個職位，她特地改換了一副職業女性的裝扮，還戴了一副裝飾性的眼鏡，這樣能讓她略帶稚氣的臉顯得成熟了一些。
飛機上，周文佳時不時找些話題跟肖瑞聊，肖瑞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
“老板，我記得你一直單身的吧，怎麽就有孩子了？還是三個！”言談間得知肖瑞有三個孩子，周文佳相當驚訝，然後理所當然地想歪，身在國外幾年，家裏卻有了三個孩子，這熟悉的劇情……
看周文佳那副驚駭中帶著狐疑的表情，肖瑞也猜到她多半又發揮她豐富的想象力，便解釋道：“請人代孕的。”
“代孕……！”周文佳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老板，你沒生育能力？”
“噗……！”肖瑞差點把口中的水噴出去，沒好氣地道：“我很正常！”
“你正常？那你怎麽不找一個老婆？”周文佳依舊保持懷疑態度。
肖瑞當然不可能說真實的原因是他有一個巨大的秘密，貿然與一個無法完全信任的人結婚的話，會讓他做許多事都很不方便，想了想，說出一部分的原因：“嗯……沒遇到合適的，而且太麻煩。”
周文佳表示理解不能，仿佛看什麽珍惜動物似地盯著肖瑞：“就因為嫌麻煩？！你就直接找人代孕，你的想法真奇葩！”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有什麽好奇怪的。”肖瑞揮揮手，不想在這件事上多糾纏。
周文佳沉默了一會兒，又問：“老板，你就不想找個女朋友？”
“沒這打算。”
“難道你不喜歡女人，你是基佬？”
“你是腐女？男的沒女朋友，在你眼裏都是基佬？”肖瑞沒好氣地回道。
“人家才不是腐女捏，隻是老板你好奇怪啊！”
“怎麽奇怪了？”肖瑞隨口問道。
周文佳卻是一本正經，扳著手指頭說道：“你看看啊，你又不缺錢，生活要求不高，也不要女朋友，那你丟下父母和孩子跑到納米比亞去工作，你為的是什麽呀？”
都說女人比男人敏感，肖瑞以前不怎麽信，現在是信了，雖然不是刻意的，周文佳依然察覺到他的行為的怪異之處。聽她這麽一說，肖瑞也意識到這一點，連忙打起了精神應付，斜視著周文佳：“我記得你是學國際貿易專業的吧，怎麽又研究起心理學了？”
“人家隻有奇怪嘛。”周文佳吐了吐舌頭，裝可愛，她也沒有一定要追根究底，純粹是好奇。
肖瑞也沒去回答，這個屬於私人生活問題，他愛做什麽，別人也管不著。不過，他還是在心裏反省自己一貫以來的行為，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沉默了會兒，周文佳又鬼頭鬼腦地小聲問道：“老板，你一個人就不覺得孤單寂寞？沒那方麵的需求？”
肖瑞也是驚了，現在的女孩子真大膽，瞥了周文佳一眼，憋出一句名言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周文佳無言以對。
肖瑞當然不會告訴她，如果想要生理上的愉悅的話，自體控製係統或者娛樂設備都能輕易做到，想多爽有多爽。
因為有周文佳一路閑扯，肖瑞旅途中倒沒有一直打瞌睡，經過差不多二十個小時的旅程，飛機降落在肖瑞家鄉的國際機場，肖瑞當然不會讓父母一把年紀來接機，出了機場，直接打的回家。
肖瑞離家已經快要三年，不過，近鄉情怯的感覺不是那麽強烈，通過網絡，他還是時常可以與父母見見麵，還有他的三個孩子。
肖瑞請人代孕的時候，讓白醫生檢測過他的精母細胞，當時已經替換成優化後的細胞，產生的精子蘊含優化過的基因，所以，從父親一方來說，他三個孩子的基因相當優秀，具體的表現就是，三個小孩子的五官比例協調，小模樣極為可愛，十分討喜，學會走路、說話比一般小孩要快不少，極少吵鬧，肖瑞的父母照顧起來也不費勁，也就沒有請保姆幫著照顧。
知道自己兒子回家，肖瑞父母那是極為高興，肖瑞下了飛機後每隔十分鍾就是一個電話，問還有多久到家。
肖瑞的父母沒什麽文化，也不是那種能說會道，善於表達的人，等肖瑞到家就一個勁數落他一下就出去幾年不回家，不過卻麵帶喜慶的笑容，而且已經準備了一大桌子菜。肖瑞內心一樣激動，鼻子發癢，眼睛發漲，不過，終究沒有哭出來。
家裏的布置與肖瑞離開時相比，基本沒有什麽變化，隻是多了一堆玩具和早教的圖畫，陽台上晾曬了一些小孩子的衣物……這些肖瑞隻是掃視一眼，他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自己的三個孩子身上，正被他父母抱在懷裏。
雖說這幾年，通過視頻見三個孩子的次數也不少，但是，與親眼見到、觸摸的感覺不一樣，肖瑞本以為自己會很淡定，但是，見到孩子的瞬間，心中可以說是百感交集、百味雜陳，說不出什麽滋味。
三個孩子的名字是肖瑞絞盡腦汁取的，雙胞胎兒子叫肖曉星、肖曉辰，女兒肖曉月。
肖瑞的爸媽把小孩往肖瑞懷裏塞，一邊讓他們叫爸爸。
雖然在視頻上見過，小孩子怕生，肖瑞要抱，雙胞胎都不情不願往肖瑞的爸身上粘，倒是女兒十分大膽，肖瑞抱著她的時候，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子盯著肖瑞，口齒清楚地喊道：“爸爸！”然後注意力放在肖瑞背後的周文佳身上，不確定地喊道：“媽媽？”
周文佳表現得落落大方，隻是麵色微紅，從肖瑞懷裏抱過曉月，道：“我可不是你媽媽，來，叫我姐姐！”
“姐姐？！”曉月有些疑惑，扭頭問肖瑞：“爸爸，媽媽呢？”此時，曉星、曉晨也都看了過來，等待答案。
肖瑞真不好回答這個問題，三個孩子不是沒母親，有生理學上的母親也就是卵子的提供者，以及和生育他們的母親，不過，與肖瑞隻有金錢關係，倒不是不可以編個借口騙小孩子，不過，謊言總會有揭露的一天，要維持謊言也是麻煩事。肖瑞倒是不忌憚直接告訴他們實情，可不會擔心傷害幼小心靈啥的，小孩子沒那麽脆弱？隻是，他們太小，說了估計也不懂。
“等你們長大一些，懂事了再告訴你們。”肖瑞隻好如此道，曉月也沒法再問，大人忽略小孩子的問題，再正常不過，倒不是無視，而是許多事情說了，他們也沒法懂。
之後，一家人加上周文佳一起吃飯，肖瑞的爸媽一邊樂嗬嗬地說著三個小家夥的趣事，一個勁地說自家三個孫子多乖、多漂亮，周圍的鄰居都喜歡，總之是誇上了天。
肖瑞很想告訴自家父母，別像其他爺爺奶奶一樣過於溺愛自己的孫子，結果把小孩子養成了小公主小霸王，小時候不好好教育，養成好的習慣，長大了性格不好，惹出一些麻煩事，追悔莫及，不過，這個時候父母正在興頭上，他也不好潑冷水。
趁著肖瑞父母洗碗收拾的時候，周文佳小聲問肖瑞：“老板，請人代孕具體怎麽操作的？”
肖瑞知道周文佳不搞清楚不會罷休，就滿足了他的好奇心，簡單地把購買卵子、請人代孕的流程說了說。
聽完，周文佳想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老板你三個孩子都這麽漂亮！原來是優中選優的結果。”
肖瑞揶揄道：“怎麽？你也想試試？”
周文佳竟然點頭：“有這個想法，”
“呃……這種事還是自然一點好。”
周文佳鄙視地白了肖瑞一眼，不滿地道：“老板，你這算不算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你自己用這法子有了三個可愛漂亮的孩子，別人為啥不可以？我從人格上鄙視你！”
肖瑞搖頭苦笑：“我這不是沒辦法嘛，而且，孩子的媽媽的問題也不好交代，也是一樁麻煩事。”
“能有這麽漂亮可愛的孩子，完全是賺大了，其他隻是小問題。”周文佳依舊堅持。
肖瑞隻好道：“不管孩子漂亮不漂亮，總是自己的孩子不是。”
周文佳撇撇嘴，不以為然地道：“老板，你又拿心靈雞湯忽悠人？你自己都不信這些鬼話吧！誰不想自己的孩子漂亮可愛，如今是個看臉的時代，長得漂亮得少奮鬥好多年，長大了，他們隻會感謝你！對了，現在老板你是公司副總裁，以公司目前的發展勢頭，以後你個人少說上百億美元的資產，以後你的孩子妥妥的白富美、高富帥，這樣的人生，起點比普通人高出不知多少，想想都讓人羨慕啊！”說著，周文佳一臉神往，就差嘴角流口水。
肖瑞嘴角抽了抽，他可不希望自家的孩子變成現在那些二代的模樣，打斷周文佳的臆想：“好了，別胡思亂想了，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清楚。我這邊暫時沒什麽事，給你放幾天假，你也回家跟你爸媽聚聚。”
“嗯！那我回去了，有事聯係我！”
經肖瑞這麽一提，周文佳才猛然想起她父母親友還在等著她，急急忙忙地往家裏趕。
肖瑞這才拿出從非洲帶回來的一些禮物，一些非洲動物的玩偶，三個孩子拿著玩耍，一邊問他是什麽動物，一問一答，與肖瑞的關係親近了不少。肖瑞心裏也十分高興，這幾天也不打算忙其他事情，準備帶孩子去遊樂園、動物園等地方逛逛。
第二天，肖瑞正要帶三個孩子出門，周文佳卻來了，有些悶悶不樂。
肖瑞正要問緣故，周文佳先開口問道：“老板，你們這是去哪裏？”
“遊樂園。”
“我一起去行不？”
“可以啊，正好我一個人照顧不過來，你能幫忙正好！”
兩人帶著三個孩子打車到了遊樂園，那些危險的設施肖瑞可不敢讓三個小家夥玩，隻是帶著玩一些簡單安全的項目。玩了一個多小時，三個孩子累了，就到一家飲品店休息吃東西，肖瑞才問周文佳：“看樣子你不怎麽高興，家裏有事？”
周文佳苦著臉說道：“我爸媽想讓我留在國內工作，還要我去相親！一大堆親戚朋友給我介紹，簡直瘋了！家裏沒發呆。”
肖瑞樂了，當年他可是受夠了相親，看著別人吃苦頭，挺樂嗬的，不禁嗬嗬笑了兩聲。
周文佳白了肖瑞一眼，埋怨道：“老板，你還笑，幫我出出主意啊！”
肖瑞攤攤手，道：“這件事可是你的私事，終身大事，父母更有發言權，最終得你自己拿主意，自己做決定，以後萬一後悔也隻能怨自己，我可不敢胡亂出主意，要是壞了你的姻緣，不還不得怨死我？誰讓你不早些找個男朋友，不然，你父母也不會讓你去相親。”
“我倒是想找啊，不是沒遇到合適的麽！”
“我啊，以前就是覺得這個不合適，那個不合適，想太多，最後一個沒撈著，人好不好？合不合適？還是得相處後才知道。”
“我這不是沒時間麽，我也才畢業沒兩年，多數時間用在工作上。”
“這麽說還怨我了不是？上學的時候，你幹嘛了？沒喜歡的？沒人追你？”
周文佳直撇嘴：“學校裏談戀愛，最後能成的有幾個？我同寢室的不是愛得死去活來的，最後還不是被男的甩了？”
“公司裏跟你同齡的也不少吧，比如一起到非洲的那幾個，不是還有外國帥哥麽。”
“那幾個男生做普通朋友倒還可以，當男朋友……現在他們全都得聽我的指揮，真的沒感覺！”周文佳說著直搖頭，“外國的那些個更別提了，觀念完全不一樣，接觸了幾個，我完全受不了，別看他們會搞一些浪漫，其實隻是搞一些套路，嘴巴上說愛你怎麽地，也不是真心要結婚，不過是想上床，不負責的，傻子才跟他們一起。”
周文佳麵帶不屑地念叨了一通，肖瑞算是明白過來了，這事貌似還真的怨他，當年他在404吹牛逼，胡吹亂侃一些他的情感經驗，教女孩子不要一時頭腦發熱，貽害一生什麽的。周文佳似乎真的聽進去，周文佳屬於相當精明的那種女孩子，不肯吃虧，加上她思想比較傳統，性子太強，喜歡頤指氣使，他又給她安排如今的職位，活生生弄成了一個事業型女人，一般男的，還真沒法跟她談情說愛。
肖瑞覺得自己有必要挽救一下周文佳，讓她早些解決婚姻問題，咳嗽一聲，道：“你要是一直這麽想，除非你遇到一個一見鍾情的人，不然你的婚姻問題，多半隻能靠相親了。”
“人家就是不想相親啊！”周文佳呻吟道。
“沒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相親麽，見個麵又不少塊肉。我當年相親多少次，我都記不得了，不也好好的？”
“你是男的，當然不怕吃虧啦！而且，你可是親口說過的，相親完全不靠譜的好不好！”
“呃……那是我運氣不好，雖說相親遇到合適的人的幾率不高，不過，萬一遇到了呢。”
“我才不想這麽早結婚！”
“這可不全是你自己說了算，得考慮你父母的想法，到了一定年齡，整天都想抱孫子，念叨死你。再說，女孩子二十三四歲已經不早了，青春年華就那幾年，相親也不是見一次就讓你結婚，先初步認識一下，覺得合適的話，談個幾年戀愛，培養培養感情，有了感情基礎，婚後生活問題不大。要是再晚一點沒彼此了解的時間，急匆匆結婚，婚後吵吵鬧鬧的，也是煩心。要是選了太久，等到年紀大一點，恐怕隻能找一些離過婚的老男人了……你得考慮清楚。”雖說不想管周文佳的私事，肖瑞還是結合自己的一些經驗、見聞說了說，隻不過，他沒想到似乎起了反作用。
周文佳哀歎一聲：“聽你這麽一說，我更沒心情結婚了，感覺結婚就像完成任務似的。”
“我說的是一般情況，每個人畢竟不一樣，還得看你自己，有人湊湊合合也能過，有的不滿意就離婚，跟玩似的，反正，自己選的路，不後悔就好。”
“嗯。”周文佳點點頭，低頭思索，肖瑞也沒再多說。
三個小家夥這時也休息夠了，吃夠了，再次啟程到遊樂園的其他設施遊玩，一直玩到下午，才回家。
回程的路上，周文佳忽然問道：“老板，你就沒打算給曉月他們三個找個媽媽？”
肖瑞略微一想，敷衍道：“看情況吧，反正，我孩子都有了三個，也算完成任務，結婚不結婚無所謂。”
“你真瀟灑！”周文佳酸溜溜地讚歎了一句，隨後就抱著曉月嘀嘀咕咕，肖瑞也不知道她們說些什麽。
回到肖瑞家中，大概是為了躲避家裏的催婚，周文佳主動要求開始這次回國的事務，也就是招收員工的事情。具體怎麽操作，肖瑞也早就跟她商量好，要說招人那是一點不難，中國人這麽多，找工作的年青人一大堆，問題是肖瑞要找適合的人，隻是通過個人材料、麵試，也無法看不出一個人的能力、人品，這世界多得是嘴巴會說，卻幹不了一件正事的家夥，中國這個社會，許多人都是會做人，但是不會幹實事，所以，肖瑞決定在中國這邊建立一個分公司，代理火蟻公司的產品，同時招收一些員工，公司運作的過程中，按照一定的程序選拔出一些他需要的員工。
公司初創的人選，肖瑞和周文佳不約而同地首先想到的還是404的一些老人，其中不少人這些年依舊通過微信群、QQ群保持聯係，他們大多也都畢業工作，得知郭虎、周文佳等人到非洲工作的經曆，火蟻公司的一些發展，，想去非洲的大有人在，但是，家裏的情況不允許，完全可以利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