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割腦通知

  妖管局戶籍中心，周黒丫正式宣布，「全局開始行動！Step 1：製造身份！」


  噗通！

  劉小紅轉動檔案微波爐的旋鈕，打開爐門，將一摞摞檔案從裡面取出。她從「已銷檔」—「已殉職」—「貓科虎種」中，翻到一頁檔案，上面寫著找到了一名五年前的已逝科員：東北虎周猛。


  劉小紅調出周猛的資料，把周猛所有的身份證明，包括：通行證備案、出生證明、健康證等證件上的「種族信息」，全都替換成了郝運的照片。然後，她在郝運的檔案袋上被蓋上一個大大的印戳——「APPROVED」！

  與此同時，妖管局信息處理中心裡，段未然輕敲鍵盤，將郝運的新身份信息載入頁面。


  十分鐘后，一份嶄新的郝運檔案被遞到李正宗的辦公桌上，劉小紅和段未然一臉得意。


  李正宗看到郝運的種族信息，品種——雄性，東北虎。


  李正宗皺眉，「然後呢？」


  劉小紅和段未然懵逼，「啥？」


  李正宗手指敲著桌面，「查資料只是第一步，萬一那邊派人來調查呢？你們有其他證據嗎？」


  劉小紅和段未然面面相覷。


  吳愛愛沉思，「對！我們得故意留下些證據，方便總局的人查到！」


  周黒丫讚賞點頭，鎮臂高呼，「繼續行動！Step 2：留下物證！」


  吳愛愛即刻前往郝運的寵物診所，她開始布置「老虎」留下的痕迹：


  冰箱里，吳愛愛塞入鹿、山羊、狍子肉等生鮮凍肉……


  浴室里，多了一個「充氣型水池」，滿足老虎喜歡玩水的習性；

  客廳里，掛滿各種有關老虎的電影海報：《少年派的奇幻漂 流》、《虎兄虎弟》、《與虎同行》……


  卧室門上，掛上一副字：「內有猛虎，非請勿入」……


  四爺一臉不解地看著吳愛愛忙忙叨叨，不明白她在做什麼。


  而周黑丫和小卞留在妖管局裡，布置郝運的「老虎」痕迹：

  周黑丫掏出一幅橫幅掛在郝運的辦公桌前：妖怪管理為妖怪，虎妖探員為護妖。他又在郝運座椅靠背上，貼著金光閃閃的「王」字。


  一旁的小卞用刻刀在辦公桌上，劃出猛虎的磨爪痕迹……


  半個小時后，妖管局局長辦公室里，眾人再次齊聚一堂。


  吳愛愛、周黑丫、小卞站在李正宗面前。


  李正宗聽完彙報，表情還是很嚴肅，「不夠。」


  眾人不解。


  李正宗認真說，「光家和單位還不夠。郝運在外面留下過什麼呢？」


  周黑丫撓頭，「除了在家和單位，就是跟吳愛愛一起出勤啊？」


  李正宗意味深長，「說得沒錯，你倆先出去，吳愛愛留下來。」


  眾人好奇，又不敢多問，紛紛推門而出。


  房間里只剩下李正宗和吳愛愛二人。


  李正宗嚴肅地說，「小吳啊，聽說，你跟郝運去北京出差的時候，是住一個屋？」


  吳愛愛騰地一下站起來，敬禮，「報告社長！當時經費有限，我們是不得已而為之，絕對沒有…… 」


  李正宗抬手往下壓了壓，「別激動，我不是問那個，就當我是總局派來的調查人員。我是問你，你跟他日夜相伴，有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吳愛愛一臉茫然，「沒有啊……」


  李正宗繼續暗示，眉頭一動一動的，「真沒有嗎？你再好好想想？」


  吳愛愛猛地明白他的意思，立馬站直說，「哦……有！他……有一天洗澡時間特別長，一直在浴盆里玩水，得意忘形的時候，我看見了……老虎尾巴！」


  李正宗滿意地點點頭，繼續鼓勵她說，「你確定？」


  吳愛愛又騰地一下站起來，「我發誓！」


  李正宗點頭，然後從抽屜的最底層翻找出了一張照片——是年輕時的李正宗，懷裡抱著一個四歲的男孩，兩人都笑得燦爛。


  李正宗認真說，「現在準備的資料還不夠有說服力，尤其是照片類。你看我這張，這是我當年鄰居家的臭小子。但還真跟郝運有那麼點像。」


  吳愛愛看呆，咋舌道，「何止有點，簡直一樣！」


  李正宗點點頭，「好，把所有材料集齊，我親自送到總局去！」


  這時，李正宗手環響起，「總局看守所線人傳來消息，總局現已判定郝運為人類，將執行割腦程序。」


  李正宗和吳愛愛臉色大變。


  此時，在總局看守所牢房裡，郝運已經得到了「割腦通知」。床上擺著一摞厚厚的稿件，最上面一頁上寫著《悔過書》。


  郝運仍在繼續書寫，這一次的稿紙標題寫著《致同志》。


  致同志，明德三局的同志們、戰友們、朋友們：

  在這陰冷的牢房裡，回憶起大家，我仍然能夠感受到春天般的 溫暖。遺憾的是，我無法再用實際行動回饋大家了。


  周探長，查案注意安全，績效再好也不如健康重要。


  紅姐，花我可能沒法再澆了，以後看到它們，沒準你還能想起我。


  曉娟，其實你不化妝的時候，更好看。小卞，內褲要經常換洗，

  吳愛愛……


  郝運頓了一下，又在後面加了個「同志」：

  吳愛愛同志，你以後辦案注意控制情緒，能動口的，千萬別動手，以後沒人再給你遞創可貼了……


  最後拜託大家，照顧好老狗四爺，他真的很老了……


  突然，傳來「咣當」一聲。


  郝運回頭一看，牢房門被打開了……


  馬路上，吳愛愛緊握方向盤開著出勤車帶著眾人狂飆趕去總局。


  她目光兇悍，挪騰輾轉，一路飆車，後車廂內，妖管局眾人坐成一排，被顛得東碰西撞，欲仙欲死。


  李正宗坐在副駕上，一手抓著扶手，一手拿著電話，大喊，「請讓王社長接電話。」


  突然，吳愛愛猛地拐彎，李正宗一頭撞在車玻璃上。


  嘭嘭！


  後車廂也傳來猛烈地幾聲撞擊聲，混著妖管局眾人的呻吟。


  「啊！」小卞。


  「SHIT！」周黑丫。


  李正宗皺緊眉頭，扶著額頭。


  總局接沒聽清線員問，「您說什麼？」


  李正宗額頭青筋暴跳，大吼道，「讓王黑雄接電話！現在！立刻！馬上！」


  十分鐘后，總局看守所走廊里，付友和付嘉架著郝運往前走。


  郝運被拖拽著跌跌撞撞前行，一邊滔滔不絕，以圖自救，「同志們，我認為這樣有失公允。你們的處理方式過於武斷粗暴，不符合咱們妖管局的理念，並且，我發現你們對同為妖管探員的同志不太友善，我有一個小建議，你們要不要傾聽一下？」


  兩位看守不為所動。


  總局看守所體檢室里門被打開，郝運被押了進來。他一抬頭，發現妖管局眾人擠在體檢室，個個表情嚴肅，滿頭冷汗。


  郝運心臟猛地一沉，有種不好的預感。


  豪豬蔡大亨翻看著材料，桌上擺著郝運的《悔過書》和《致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