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藥草少了
蘇曉通冷聲道:「那你怎麼不去找他?」
生死面前,孫根還真祈求道:「薛一,薛神醫請你治治我吧。」
「沒關係,你自己會好起來的。」薛晨安慰道。
孫根見他漠然,對蘇潮生道,「旅遊開發要佔用我家房子,這個價格現在我覺得不合適,要漲到一百五十萬,不同意就別想了。」
「好,我不想了。」蘇潮生道,內心冷笑,真是獅子大開口。
孫根沒想到他這麼乾脆,於是改口道,「漲到一百三十萬,不能再少了。」
「你還是留著房子等升值吧,」蘇潮生道,「我們不佔用你的房子了。」
蘇潮生和村長談的時候,許多村民都在,這並非是佔了他們的房子就讓他們走了,否則就沒有生活的氣息了,弄成鬼村,誰還敢來?
而是將來在有客人時,會弄成一個農家院,泡天然溫泉,打獵等等,當然是簡單的構想,後續會有專門人做這一項工作。
其實沒必要每家都給錢,或者給那麼多,用蘇潮生的白話說是想做些好事,贏得村裡人的好感和支持。
孫根想讓村長和村民們幫忙說說話,卻無一人出面,不禁感到萬分悔恨。
村民們也驚訝地發現這個蘇醫生和薛晨不一樣,薛晨是他們的「私有財產」,可以隨意使用,但他們有種成了蘇醫生「私有財產」的感覺,可以隨意拋棄。
「好了,我們該走了,村長招呼大家來,肯定也是要和醫生老闆們談怎麼開發薛庄,」薛晨見村民想改變生活,從而打破村中的寧靜,不由得很傷心,卻沒有阻止,他們也並沒有錯,「在離開前,我就說一句話,既然你們又一次否認了我,那我今後將拒絕給你們治療,大熊,我們走吧。」
那些村民們聽了覺得失去了重要的東西,又升起一個疑問,他們到時真的會富有嗎?
王勇超還有盧曼娜的娘家婆家人,見錢被薛晨拿走了,不依不饒地組成了聯盟索要著錢,被大熊一手一個扔飛了。
劉金水視若無睹地講道:「蘇醫生,蘇總這次來不僅是為了治療盧曼娜的病,也是為了將咱們村改造成高端生態旅遊度假村,準備先帶幾個人來生活幾天,他們的資產都在千萬以上……」
那些村民這才被引回了村長的話中,心思活泛了起來。
「老大,你看後面。」大熊道。
薛晨轉頭,盧曼娜拄著一根拐棍跟了過來,雙腿顫顫巍巍,趕忙跑了過去,扶住她的手道:「你怎麼出來了?」
盧曼娜想了想就同意了。
大熊相較於喬安、於桐,更喜歡盧曼娜的到來,他不僅喜歡她做的飯,而且也和沈素晴算是一塊長大的。
早上出的門,回家已是傍晚了,時間過得就像一眨眼,直到現在才想起家裡還有一個「病號」,不過大猴應該已死了。
薛晨走入南房,卻發現病床上乾乾淨淨的,大猴除了比平常虛弱些外,身體狀態是平穩的。
正思考著,聽到門口有異動,他拉開柜子藏在了裡頭,通過縫隙瞧見小猴子手裡提著一個小壺跳上了床頭。
它掰開它媽媽的嘴巴,另一隻手在它媽媽喉嚨上的偏穴上按著,水便順著流了進去。
這真是一隻有靈性的小猴,剛伸出手摸他,反而將它嚇到了,瞬間丟掉了壺向高處跑出,要不是薛晨的反應快,水便全灑在大猴的身上了。
小猴見是主人回來了,又高興又害怕,恐怕還忘不了將它四肢綁了做實驗的一幕。
薛晨伸出手,它猶豫了下,便跳到了他的胳膊上了肩頭,摸了摸它的頭問道:「你的好朋友大貓呢?」
小猴似乎聽懂了,它向窗外吱吱地叫了兩聲,那隻大貓正慵懶地趴在地上接受薛晨最後的餘熱。
來來坐在過山車上,被大熊一推動,便興奮地叫著沖了下來,起伏中扭頭瞧著身後跟著跑的笨笨。
盧曼娜將拐棍靠在牆邊,坐在板凳上靜靜地看著。
「小猴子,生活就該是這樣的美好,對嗎?」薛晨問道,它瞪著小圓眼轉了轉,從他身上爬了下來,跑到了院子里。
「你一個人經營這個家不容易。」盧曼娜對坐到他旁邊的薛晨道。
薛晨伸展腿,雙手抱著後腦靠在牆上道:「不是我一個人,還有大熊,來來,現在多了你。」
「……我要拖累你們了。」盧曼娜知道他是想讓她不要有不好意思的心理。
「家裡的人本來就是相互扶持的,誰不會變得強大?誰不會變得弱小?你看他們有你的加入有多高興,」薛晨笑道,「等你稍好一些,就能品嘗到你做的飯菜,還有衣服被子也歸你洗疊了。」
盧曼娜眼睛不由得瞧了眼露在外面的乾癟皮膚,油脂都蒸掉了,她都想不到人成為這樣還能活著,恢復起來定然無比困難。
在陽光下晒晒好像挺有好處,可是被風一吹,就全身哆嗦,忍受不了了。
「回去呆著?」薛晨問,見她搖了搖頭,就到東房拿了一件大衣給她披上,才使之暖和了一些。
薛晨自然不會讓盧曼娜快點好起來,她在中蛇毒時就有了離開薛庄之意,他想通過努力,嘗試著讓她留下來。
先到後院查看了下扦插的變異藥草,它的長勢不慢,奇怪的是少了一部分,他沒有讓大熊採挖這裡的,而且拿到盧曼娜時也沒有,怎麼少了?
從土中挖出埋置的金針,上面長出了根莖,咬了一口藥性在這一階段很充分,使得他很欣慰。
「小白,我的藥草怎麼少了?」薛晨問道。
人蔘盧打著哆嗦道:「老大,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害怕什麼?」薛晨問。
「我最近感冒了。」人蔘盧道。
「用不用我給你治治,」薛晨笑道,「你是想清蒸呢,還是紅燒呢?」
岩柏草見仇敵人蔘盧將有悲慘下場,不禁感到痛快,咬牙切齒道:「老大,我認為生吃能充分汲取到營養。」
薛晨瞥了一眼岩柏草道:「我看你身上還有些葉子,不如拿來拌菜吧?你們兩個誰能告訴我,我的藥草為什麼少了?」
岩柏草顫抖不敢說話了。
薛晨奇怪它們居然聽了威脅還不打算說,這是了解了他只是說說而已嗎?驀地瞧見一截黃顏色的身軀。
「斑金蛇」,這個畜生差點害死盧曼娜和他,居然還活著,它雖然被鐵繩鎖著,但還是刨出了一個坑供自己休息。
薛晨將它抓出來,這傢伙竟然恢復得那麼快,身體一彈向他咬來,薛晨手直接抓在了它的腦袋上。
「小東西,要是你還像在崖壁時的速度,沒準我就被你咬到了。」
斑金蛇的頭轉了一下,又朝他的手上咬下,卻疼得停止了,兩根手指猶如鉗子夾在它的嘴邊。
薛晨嘖嘖兩聲:「你最近的伙食不錯。」
「老大,我舉報,就是這條蛇偷吃你的藥草的,我是被威脅了不敢說。」人蔘盧道。
岩柏草反應慢也道:「這條蛇雖然被上了鎖,但是它用尾巴將藥草都捲走了,它還想卷我倆,因為離得遠才沒得逞。」
薛晨發現它吃了藥草,不是它的口氣中帶著藥草味,而是牙齒上帶有綠葉,不禁沉吟道:「我不想殺死你,但是你太有凶性了。」
斑金蛇兇狠地瞧了眼岩柏草和人蔘盧,又見薛晨始終盯著它看,它歹毒的眼神開始消散,而是變成忐忑,忽然見他拿出一把鉗子夾在了它的牙齒上,徹底軟了露出求饒。
「老大,我好像知道它會怎麼真心聽你話。」岩柏草道。
斑金蛇面對威逼利誘,仍然晃動著腦袋,不讓他的刀子落下,卻被一把抓住了。
薛晨的手指縫中露出了它的小尖角,用刀在上面一劃,只留下了一點印跡,再一使勁也只不過一道,根本無法向下一點。
薛晨忽然想起在懸崖時,他用石塊去擊打斑金蛇頭時的情景,原以為它會死亡,卻只是向下沉了幾十公分,可見角的堅硬喬度。
斑金蛇見他毫無辦法,鬆了口氣,反而閉目小憩起來,一副能拿我怎麼著的模樣。
人蔘盧叫道:「你個死禿頭,出的是什麼鬼注意,不管有沒有用,都沒法鑽進它的角里了!」
「鑽進它的角里?」薛晨笑了起來,拍拍斑金蛇道,「小金,你先別得意,我去取工具來。」
外面盧曼娜在來回走路,顯然想更快點變正常了。
薛晨從東房的柜子里拿出鑽子,不是電鑽,而是類似螺絲錐的木鑽,頭比針稍粗一些。
從新按著斑金蛇的頭,木鑽在它的頭上就粗暴地扭/動著。
這下斑金蛇感到痛了,瘋狂地扭/動著腦袋,只是被按得死死的。
幾分鐘后,薛晨喘了口氣,木鑽在它的角上鑽了大概一厘米深的孔。
斑金蛇的角傷了,好像受到重創一樣,整個氣息就萎靡了。
薛晨一隻手按在金針上,血便冒了出來,順著它的角孔流了進去。
放下斑金蛇后,它沒有表現得點頭哈腰臣服的跡象,而是慢慢挪動著身子鑽進了洞里。
「怎麼回事,死禿頭?」人蔘盧問道。
岩柏草也疑惑道:「我也不知道……」
「老大,我請求給我換個地方,這裡太危險了。」人蔘盧恐懼道,「都是你這死禿子出的餿主意,這下徹底得罪小金了!」
「唉,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們還是看淡一點好。」岩柏草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