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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消化

  作為一個國小民寡的閩國在一夜之間吞並了比它大的南漢,事實上這是一種非常冒險的行為,稍有差池就會導致消化不良撐死自己。然而在這末世之間王越知道沒有時間能夠等待自己按部就班的去實現自己的理想,所以他最終還是決定冒險吞並了南漢。


  現在吏部出現的問題可以看作是消化不良的一個開端,他的後方尚未穩定,前方更是處於動蕩時期,他要麵臨荊楚的威脅、交州的不穩定、瓊州島的難以管轄、自治三州的探索。來自後方的問題如果不能得到圓滿解決,那麽等待他的可能就是原南漢領土上的暴亂和荊楚的入侵,以及為了抵禦這些而耗費的國力,最終讓南唐和吳越得利,閩國的滅亡。


  不管這個申一貫是個什麽樣的人、究竟有何目的,王越現在必須打掉他不然以後任何人都敢無所顧忌的在背後搗鬼,那樣王越根本就沒有精力和時間來處理前方的所得,閩國也隻能倒退。


  因此王越在回到福州的第一時間裏召集了黃諷等人聚會,會上王越向在座的文官要員介紹了一下目前原南漢境內的狀況,說明了一下對局勢的看法,隨後表明了自己對考課的的態度:


  項問天不能動,汀州的榷場是閩國的財政支柱之一,當年換成了其他人管理榷場造成的損失的教訓是需要認真接受的。王超不能入京,現在漳州的政績完全是朝廷對它的特殊照顧,而王超還沒有走完整個過程,其能力還沒有完全體現,因此王超不適合入京他應該繼續留在漳州完成這裏的建設。丁鳳等人可以動,王越打算將他們當中的一部分調到原來南漢那邊去。畢竟朝廷的顏麵還是需要維護的,但是申一貫必須下台。


  王越的態度對於黃諷他們可以是說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作為文官集團的首腦,黃諷對申一貫的作為也非常不滿。他是看穿了申一貫用意的:趁著王越不在福州的時候搞出這樣一件事情,王越肯定要反擊。按照一般的做法是會讓他申一貫挪挪窩,按照黃諷這些文官的思路自然是明升暗降。申一貫已經是六部之一的尚書了,再升隻能進入尚書台。


  閩國的尚書台中有十一位執宰,他們是文官中最高的階層,國事基本上是經過十一個人表決就能決定的,除非王越動用一票否決。然而從王越和文官集團之間的關係來看,王越動用這一票否決需要有一個較大的前提,那就是這項政策動搖了王越的整個根本,這個根本就是紅旗軍。也就是說隻要不觸碰王越的底線,那麽十一個人的決策王越並不會阻撓。


  最近首輔葉翹因為年老體衰已經遞交辭呈打算致仕,需要有人遞補進入尚書台。按照正常的規則進入尚書台是需要從六部尚書當中產生的,實際上六部之中工部是人們心目當中掌握奇技淫巧的部門,曆來是沒有資格入閣的。兵部和工部的情況差不多,當到兵部尚書如果沒有意外也是升到頭的官職。戶部掌管朝廷的錢袋子,一般的人也當不了,當了也不會再有升遷。因為戶部掌握著大家的俸祿發放,國家有錢別人要提防著你邀買人心,國家沒錢發不出俸祿又會是得罪了大部分官員,因此戶部尚書也是難以入閣的。接下來是刑部,刑部尚書九成九都是得罪人的多,自然也缺乏升上去的基礎。最後是吏部和禮部,一般的應該是禮部尚書入選,這是文官們不成文的規矩。


  申一貫的出身不好,升到吏部部尚書已經算奇跡中的奇跡了,所以他是不可能從吏部轉入禮部或者從吏部直接遞補進內閣的。申一貫這是想利用王越的年輕再次躍升進入內閣的手段,隻要他進入內閣就有了對國事的表決權,那個時候文官集團不拉攏也要拉攏他了,因為在尚書台奉承王越也大有人在。申一貫就算在尚書台沒有任何實權,但是他手中這一票的權利本身就不小了。而且從年齡上看申一貫的年齡恐怕不僅是最小的,而且還是最少小一輩的。這樣的年齡根據尚書台的輪轉規矩,申一貫還是很有做到首輔希望的。

  申一貫的做法打擊了王越的勢力,從另一方討好了文官集團,如果王越認識稍有不清,那麽這個鍋文官集團不背也得背,背上了也就等同於被迫接納了申一貫。而且最大的可能就是形成了亂戰的局勢,王越和文官集團互不摸底、相互防範的情況一旦發生,那麽文官集團還是隻能將這個鍋背下來,這樣的結果就是申一貫還是會在夾縫中升官進入尚書台。


  對於王越的處理意見正好與黃諷等人不謀而合,王越雖然不知道申一貫的目的,但是他知道申一貫這樣的人不處理的後果。自以為得計的申一貫實在想不到王越處事的狠辣與老練,同時他也低估了黃諷這些人的智慧與謀略。最主要的是他忽略了得到了南漢領土後所存在的利益,這個利益是文官集團同樣垂涎的。作為一個可交換的籌碼,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麵前,他申一貫真的算不上什麽。


  經過雙方的妥協王越達到了全部的目的並且得到了禮部右侍郎的這個位置,文官集團也拿到了遞補進尚書台理想的人選和原南漢境內的一部分權利,作為交換申一貫將被文官集團勸退致仕。


  散會後王越趕緊返回後宮繼續滅火,其他的人倒也罷了,都是這個年代的女性,對於丈夫三妻四妾不能忍受也得忍受。隻有蕭明月認真的對王越說道:“殿下對我等小女子的承諾都不能遵守,別人還能相信您的承諾嗎?再有作為一國之君如果您一個一個的往家裏帶,您的部下會不會有樣學樣?長此以往的後果您認為您可以承擔嗎?”


  王越麵帶愧色的實話實說:“不能。”然後虛心向蕭明月求教。


  蕭明月。沉思了片刻說道:“人已經帶來了,暫時就在宮中住下。我估計南邊你遲早還是要過去的,那個時候順便把寶兒帶上,在那邊建一個行宮。這樣你在那邊也有人照顧,我們也能放心。”


  第二天王越去了一趟幕僚部,對章大路等人進行了嚴厲的批評,同時將一部分親衛安置進幕僚部,一部分幕僚部的參謀被調到作戰部隊去回爐鍛煉。章大路對此暗恨王越,從此走上了叛國的不歸路。


  到此考課風波在王越和文官集團的聯手下,就這麽被平息了。很多等著看戲的門閥世家目瞪口呆的看著申一貫寂寥離去的身影,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他逐步感覺到世道已經有了變化,那些曾經和他們一條心的文官們似乎有漸行漸遠的趨勢。文官們也感覺到了變化,從王越主政以來帶來了太多的不同。自從商稅的征收被執行以來,農業稅賦的比重在總收入中越來越低。這種比例低下的另一個表現卻是糧倉的充實,閩國在各地的糧倉都需要擴建,否則屯糧將無處可放。


  文官們搞不清楚以前所有的政策都圍繞著農業轉,但是糧倉永遠都是裝不滿的,現在已經無人關注的糧倉卻需要擴建了。福州城裏的變化也令所有的官員在回想起以往都會發出感歎,以前福州的繁華隻能是和閩國自己內部比較,如果拿出來和吳越的錢塘、吳國的揚州、金陵來比較隻能算是鄉下人了。然而這幾年福州的變化所有人都敢說,不能說福州超過了那些城市,至少也是各有特色。


  至於汀州的治所汀州城,哪裏的變化更大。城牆以內已經被稱為了內城,城牆以外東西南北都是新建的房屋和店鋪,以前汀州城距離榷場大約三十裏,而今已經不足十裏。如果把新的區域也用城牆圈起來,那麽汀州已經是閩國最大的城市了。另外一個就是泉州城,在不知不覺中泉州城已經發展到了海邊,如果不是因為每年都會有一段時間風高浪急,港口和城市早就連為一體了。

  這些變化如果放到以往不知道要花多少的代價才能做到,可是現在這些變化朝廷並沒有花多少錢,隻是征集民夫築路、修橋而已,連錢都是那些商家大戶心甘情願的自己掏的腰包。王越現在連和尚的錢都要征稅,但是沒有一個寺廟反對,很多官員都覺得這是一個瘋狂的世界。


  這種瘋狂已經發展到了竟然因為人口問題導致了邊界的戰爭,這場戰爭的結果竟然是吞並了龐大的南漢。很多人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去思考,他們對前途既充滿了憧憬也充滿了恐懼。


  他們的憧憬是閩國的強大,一個小小的閩國能夠將南漢這樣一個大國吞並,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件不可思議的天方夜譚,巨大的地盤就意味著巨大的利益,閩國依靠種田發財的人不少,依靠租地為生的也不少。人們富裕了就開始琢磨建房改善居住環境。開始的時候是自己搭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人們已經不滿足自己搭建住房了,因為它實在難以滿足人的要求。由此引申出的燒磚瓦的發展起來了,專門負責建房的也發展起來了。然而王越對此控製的極為嚴格,對於那些貪圖眼前利益破壞農田山地的王越對他們的打擊可以說是殘酷無情。官府本來就有“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伊”這樣的說法,而這個被王越直接運用到了打擊違法經營上,任何閩商如果想搞點兒花花腸子,王越一定會讓他傾家蕩產。


  自從閩商出境到了南漢,在沒有了製約之後就敢於在哪裏胡作非為。他們依靠以次充好、販賣劣質商品在南漢發了橫財,而後由於他們的貪婪和無序又成為了南漢驅逐的對象。這些人嚐到了銷售偽劣產品的甜頭,在回到閩國後又大起膽子繼續販賣各種劣質產品,然而在閩國他們遭到了嚴重的打擊。從情報係統分離出來的商貿刑偵部和由曹雲南訓練出來配屬給他們的稽查局下屬的稽查大隊,對此進行了極為嚴酷的打擊。當事人鋃鐺入獄,所有財產被清查沒收。在一段時間內閩國財政收入僅對這些人的財產沒收就達到了一千多萬貫。造假、製假、販假、窩假的行為在閩國境內得到了控製。


  商業在古代本就是被鄙視的行業,王越在閩國提高了商人的地位,但是對商人逐利的天性進行了非常嚴格的控製。因此閩國的商業環境還是非常穩定有序的,幾乎沒有人敢故意有違反商業法案的行為。


  規範的商業行為讓閩國的經濟發展步入一個有序、健康、穩定的發展。國家的財政收入穩步增長,農業賦稅占國庫收入的比例逐年下降,但是糧食的生產卻在逐年穩步提升,這些都是閩國的文官們看得見想不通的。不管想不想得通閩國的官員們還是承認了王越對閩國商業的管理模式,畢竟六部的資金使用寬裕是以往做不到的。薪俸的水準也在逐年提升,戶部也不再為各項支出而煩惱。


  南漢的境況和閩國很相似,隻是以前這裏對商業行為的規範是沒有的,更沒有對商業行為收稅。不過南漢許多大商戶在汀州的榷場是有門店的,他們對閩國實行的商業稅收並不陌生,在閩國占領南漢之後,這些大商戶倒是對實行的商業稅征沒有不適應,不適應的是一些中小商鋪。


  當閩商再次進入原南漢境內之後,原南漢的店鋪被兼並的就愈發多了起來。原來南漢的門閥世家遠遠沒有閩國的門閥世家的實力雄厚,但是他們在王越宣布土地國有化之後及時的將財產向工商業投資,成立工廠、店鋪逐漸擺脫了土地的束縛,他們的發展和閩中門閥沒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南漢的門閥利用本地的優勢,以自身擁有的店鋪房屋人脈為資本與閩商聯營雙方都獲得了成功。麵對越來越激烈的競爭環境有些人想起紡織機械引領過的風暴,於是他們找到技術發展局合作,有人設立項目研究,有人買專利。於是一輪技術高潮在閩國的境內湧現,除了原有的紡織機械的改進項目,還有就是四輪馬車的製造工藝和設備、船舶製造的工藝和設備、煉鐵的工藝和設備、海鹽的提取工藝和設備,這些都開始應用在各個相關領域。除此之外農用機械也得到了大量的應用,其中包括耕地、育苗、插秧、脫粒等簡單機械的應用大大的提高了生產效率,這一期間閩國的各項生產有了一個井噴式的爆發。

  在這段時間內黃妍所掌握的金融機構也取得了極大的收獲,除了涉及民間放貸、海商保險之外黃妍又在王越的指點下將吸納儲戶的業務也開展了起來。海商保險行的網點不斷擴充,事實上具備了轉賬能力,於是“飛票”業務悄然在商家之間盛行。於是錢莊成為了一個新興的產業很快就成為了商戶和人們日常不可或缺的一項業務。


  王越又開辦了一個不賺錢甚至是賠錢的國營項目:耕牛繁殖基地。引入先進的飼養技術,大量的培育繁殖耕牛。最早是以出租的形式向農民提供足夠的畜力,之後是通過買賣讓更多的人能夠使用耕牛,於是耕牛很快就成為農家耕田和運輸不可或缺的一員。王越做的是虧本買賣,但是他的止損點並不高,耕牛的價格和周圍沒有形成巨大的價格差。同時為了避免耕牛被投機商買賣,王越還製定了一些列的政策以保障耕牛用於農業,而不是進入流通環節。


  當然,為財富冒險的大有人在,因此閩國對倒賣耕牛的處罰是極為嚴厲的,同樣會導致傾家蕩產。


  閩中八姓的中的鄭家嫡房中的二房、三房、六房就因為倒賣耕牛傾家蕩產,四房、七房因包庇、窩髒也被嚴厲處罰,半數家產充公。涉及案件的五家當中共有十一名男性和三名女性入獄。家丁、帳房、管家之流九十七人入獄。由此引發的清查幾乎涉及到鄭家族群的四成家庭。一共查出隱匿的的土地一千八百餘頃,人口一萬七千餘人,處罰金額兩百餘萬貫。作為昔日閩中的大戶,鄭家元氣大傷,族人四散奔走。這樣的處理文官們並沒有太大的意見,因為古代對農業的保護一直是非常重視的,這也算是士大夫們的一個共識。


  宋璋那邊的清查工作進行的非常順利,大量經過鍛煉的清查人員對於這項工作可謂是駕輕就熟,其統籌性、預見性比最初清查林家已經是不可同日而語。加上這又是新占領的地區,當地的官員自己都處在朝不保夕的狀態,實在是有心無力,他們甚至連暗中幫助本地豪紳大戶都不敢。因此基本上沒有人躲得過宋璋他們的清查工作。


  南漢的真實人口很快被查清,不包括自治三州的人口,原南漢地區的人口總數大約三百四十萬人。三州人口也很快統計出來包括留在這裏十五萬漢人,總數大約五十萬。


  南漢的麵積大約是閩國的四倍,人口是閩國兩倍不到。由於南漢的地域狹長,因此軍事負擔比較沉重。好在王越有先見之明,讓第一軍在第一時間內訓練了南漢軍的降卒,大約可用的五萬降卒被整編成三個軍,第六軍、第七軍和第八軍,在補充了武器彈藥之後這三個軍被送至原南漢境內駐守。另外第二軍和第三軍也分別招募征集訓練了新的部隊。分別是第九軍和第十軍。至此紅旗軍兵力達到了十七萬人。


  水軍也擴編了,設立了廣州水軍,並統一改編為紅旗軍海軍。分成廣州艦隊和泉州艦隊。

  泉州的皇家商貿船隊吸納了廣州商船一百一十七條,運力大為增加。


  陸軍的部署是第三軍返回原汀州駐地,第二軍、第四軍分別駐防嚴州、英州成為原南漢地區的戰略機動力量,第六、七、八正麵布防在荊楚邊界,第九軍駐紮在石西看護交州,第十軍駐紮循州監視南唐。


  王越在福州住了三個月返回興王府,現在的興王府已經改稱廣州。在原來南漢王宮內劃了幾處宮殿重新起了牆,成為了王越的行宮。寶兒對此十分歡喜,不在福州的閩王宮,這裏更自由自在。原南漢的臣僚班底還是不錯的,比福州的文官集團的執政能力和廉潔程度要好許多,他們與豪門的交往也沒有福州官員那麽密切。加上又是剛剛投降的人員,做事情比較賣力。因此這一段時間反倒是原南漢地區政令更為通暢,發展更為迅速。這些官員對閩國實行的政策的理解比福州更為透徹,因此在執行過程中還是能夠比較能體現王越施政的本意的。


  原南漢地區政通人和,王越比較放心的回了一趟福州。現在王越比較習慣坐船往返於兩地之間,主要是舒適和便捷。


  這次王越回來的目的是黃妍要求的,主要是商討對漳州投資的變化。由於海貿保險商行的吸儲放貸業務在全境內鋪開,資金的需求量陡然增大。而且自從取得南漢全境之後保險商行打算在大理、荊楚交界處再建立兩到三個個榷場,如此一來漳州的港口業務已經不可能增大多少,對漳州的投資應該有所變化。


  王越知道如果對漳州的投資縮減,就會影響到王超的政績。估計母親的心中十分為難,她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有了決斷,叫自己回來可能隻是因為心裏難受需要找人訴說。另外她也需要有人了解和找出她整個計劃中可能有的疏漏,這一點在這世上也許隻有自己才能做得到了。


  王越與黃妍、王超三個人在漳州見了麵。黃妍將目前整個投資的形勢說了一遍,王超好脾氣的笑了笑,說道:“娘,形勢變化漳州的位置已經沒有以前那麽重要了,減少資金投入在所難免。孩兒這裏娘不用操心,我還有其他辦法可以把漳州弄起來。”


  王越想了想,笑道:“這倒也是,泉州作為商港已經不再適合艦隊駐紮,不如將泉州的艦隊轉移到漳州。”


  黃妍看著兩個兒子百感交集,看樣子王越還是很在乎他的兄長的。漳州變為軍港,這裏有一部分投資則由朝廷負擔,那樣對保險商行的撤資會有一定的彌補。


  王超看著王越笑了笑,說道:“這麽看來我還是因禍得福了。”


  王越則搖了搖頭,說道:“也算不上因禍得福,我們很早就有將艦隊轉移的想法,隻是沒有什麽好的地方可以落腳。現在漳州有設施基礎,空著也是浪費,不如把艦隊調過來,正好兩個問題一起解決。


  解決完漳州的事情,王越回到福州。當晚按排班王越應該留宿如意哪裏,但是不知為何李婉一定要王越務必在她那裏。。


  王越感覺情況有異便征得了如意的同意,趕到了李婉的住所。李婉見到王越進來連忙將一個木盒交給王越。告訴他這是父親讓她一定要親手交給王越的。


  王越見到這樣一個黑漆的封了火簽的盒子非常熟悉,這是用於直接密報皇帝奏章的盒子。一般人不會有,隻有親信大臣才有的。這個盒子顯然不是他用的那款,這應該是唐王李昪的專用物品。王越將它打開來看了一眼盒中的物品,兩隻眼睛的瞳孔猛地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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