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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開戰

  想通了所有關節,封天賜非常高興的失聲叫了出來。他忽然發覺這樣不好連忙收聲,卻看到了王越抬起頭鼓勵的眼光:“說說看。”


  封天賜伸手指著汀州說道:“如果我是吳王,那麽我的作戰意圖就會是汀、漳、泉三州,最低戰果就是拿下汀州州治和汀州榷場。如果吳國的作戰目的是這樣的,那麽動用查文徽部再加上將範浩部調過來兵力就足夠了。”


  王越聽到封天賜說到“最低戰果就是拿下汀州州治和汀州榷場”就明白他已經全盤想通了,因為這個是判斷吳和吳越戰略企圖的關鍵。


  王越還想確認一下封天賜判斷的依據是否正確,他問:“哦,這是為何?”


  封天賜笑著說道:“吳國出兵拿下汀州州治和榷場,就可以得到榷場的全部利益,這個利益足以彌補吳國作戰的損失。不,應該說隻要拿下榷場對於吳國出兵就是有利可圖!因為拿下榷場,即使從此得不到閩國方麵的交易依舊可以得到漢國方麵的交易,以漢國海貿的規模完全替代閩商埠足夠的,所以榷場不會有損失。”


  看來封天賜的判斷依據也是正確的,王越這下放心了。


  封天賜頓了頓看了王越一眼,見他一臉欣慰的說:“繼續說下去。”


  封天賜得到了王越的肯定,受到了鼓勵心中大喜,繼續說道:“以目前的狀態看,查文徽所部獨自拿下汀州州治和榷場這一塊地盤不成問題,如果要完成攻略三州恐怕需要調範浩的部隊回來。調動範浩又不會引起建州方麵的示警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福、建二州發生了大規模的戰鬥。王九會很高興範浩所部的離去,並把監視範浩部的軍隊拉回來應付福、建二州的戰事。福、建二州的戰事越膠著吳國攻去三州的可能性就越大,而我們在丟掉了後方之後缺乏增援肯定抵擋不住敵人形成潰敗。能引起福建二州大戰的隻有吳國和吳越,以吳國的兵力不可能在引發福建大戰之餘還有力量去經略三州。所以在福建二州和我們大戰的一定是吳越,也就是說吳越還是要打我們的,吳國隻是根據吳越的企圖製定了這樣的方略。”


  封天賜說的有些口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吳越和我們拚了一個兩敗俱傷,但是拿下福建二州亦可滿意。就算是不滿意也無可奈何,他和我們拚得無力再戰了。這一仗我們滅國,吳越拿下最富有的福建二州,吳國既得實惠又能向吳越買好,反正天下的好處全都是他們的。”


  聽完封天賜最後一句吐槽,王越哈哈大笑,他說道:“可惜,我們是不能讓他們如意的。因為如意是我的老婆。”


  封天賜捶了王越一拳說道:“胡說八道!”


  王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封天賜說道:“大哥。現在我可以放心北上了。”


  封天賜遲疑的問道:“是麽?”


  王越點了點頭肯定的說:“是的,而且將來官製改革成功我終究會從閩王這個位置上下來,那個時候你就可以順利掌權,這樣我們的政策才能延續下去,中國才會更強大。”


  封天賜又問:“難道王超不成麽?”


  王越疲憊的說道:“他不成,他從小學到的是孔孟之道,讓他做閩王,一個體現不出外姓當政的宗旨,另外一個他的根子是儒道和我們是兩股道上跑的車,他太容易跑偏了。所以能讓我將後背放心的交出去的隻有你。”


  封天賜正色道:“定然不負所托!”


  覺得氣氛有些沉重,封天賜轉了話題:“世烈怎麽樣?”


  聞言王越立即變得眉花眼笑,他道:“這小子能吃能睡滿腦子全是吃,簡直就是一個吃貨。真搞不清楚我和明月都算不上能吃,怎麽就生出這麽一個小東西來。”

  封天賜皺了一下眉頭,覺得王越這句話實在是不靠譜。暗中搖了搖頭,忽然想起來王越的年紀也不算大,如果正常的官宦人家的孩子這會兒能有個正經的出身已經很不錯了,大多數的還是在三瓦兩舍的荒唐呢,他笑了笑沒有接話。


  王越也自覺失言,嘿嘿的笑了兩聲遮掩了過去。晚上王越把這話說給蕭明月聽的時候,蕭大小姐睜大眼睛問:“那麽那個在我家偷著吃燒烤的人是誰?”


  蕭明月這話一語中的,王越真沒辦法反駁。當初在人家家裏偷著吃燒烤不僅吃得滿嘴流油而且還把人家家的姑娘騙成了自己孩子的娘,要說王世烈的“吃”沒他的影子,隻要是知道的人誰也不會相信。


  看著虎頭虎腦的兒子,王越忽然想起了蕭無敵,這孩子長得和舅舅真的很像。又想起了這會兒睡在尚秀兒哪裏的王世平,自己的這個長子看起來十分的平和,實際上敏感而堅忍也很像他的舅舅。特別是他非常喜歡大海,每次去泉州他都會流連在海邊看著威武的戰艦久久不願離去。王越又想起了楚憐兒,美麗、溫柔、體貼、順從、忠貞,具備的中國古代女性身上所有的優點。你在天國還好嗎?


  “給家裏寫信了嗎?”王越輕聲的問道,順便把自己的思緒拉回來。逝者已逝,自己還是珍惜眼前的人吧。


  蕭明月不疑有他,順口說道:“寫了,爹爹和大哥都有回信,今天剛到的,擺在桌上。”


  說完蕭明月害羞的說道:“大雙小雙真的是好可愛,我也想生個女兒。”


  王越脫口一句:“什麽,你也要生女兒?像世烈那樣的女兒麽?”


  聽了王越的話,蕭明月為之氣結,死命的踹了他一腳,氣道:“滾蛋,再胡說八道這輩子都別想上我的床!”


  蕭明月也是練過武的,而且是上陣廝殺的武功,這一腳直踹的王越的腿差點斷了。王越也知道她真的生氣了,顧不得腿上疼痛,呲牙裂嘴的連忙將她緊緊摟住,輕聲說道:“開玩笑的,你咋能當真呢。”


  蕭明月委屈的哭了出來,她捶了王越兩拳,哭道:“人家的爹爹、媽媽、哥哥都不在這裏,你就會欺負我,欺負我。”


  王越忽然明白了蕭明月為什麽想生女兒,應該是感覺自己更喜歡大雙、小雙了。女孩子都很敏感,特別是在做媽媽之後。古代不同於現代,現代不管怎樣都隻有一個老婆,而現在自己卻有三個老婆。蕭明月平時看上去大氣寬廣、十分獨立,自己對她有所忽略。其實蕭明月的父母都遠在幾千裏之外,無論親情還是生活習慣都是最不習慣的,因此她才是更需要自己嗬護和安慰的。


  暗暗自責了一下,王越憐惜的緊緊摟住妻子,連聲的道歉。蕭明月被他摟的幾乎透不過氣來,聽到王越的體貼的道歉,她再也忍不住抱住丈夫放聲痛哭。


  待蕭明月情緒逐漸平穩王越就這麽抱著她睡去。一夜無話,等第二天蕭明月醒來王越已經出去上朝了。


  王世烈著抱著王越留給他的玩具發呆。這東西實在太硬了,根本啃不動,小家夥捧著它直發愁。他忽然見到母親醒了,蹭蹭蹭的爬過去,鑽進母親的懷裏就要吃。蕭明月哭笑不得的在小家夥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王世烈抬頭憨憨的望著母親裂開嘴笑了,笑得口水滴答的,手裏還緊緊的抓住父親給的玩具。


  讓王越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官製改革終於引發了一場極大的動蕩,事情的發生是由於一個書生的案子引起的。這個書生在被取消了免稅優惠和稟米之後生活一下子陷入了困頓。這種事情本來是有辦法處理的,官府可以出麵征辟他成為吏員,讓他能夠自食其力。但是這個書生以前仗著秀才的身份折辱過縣衙裏的小吏,也傲慢的對待過鄰裏。這個時候大家都對他的困境視而不見,都等著他自己去求助。這人也是心胸狹窄的孤傲之輩,硬是不肯低頭伏低小。他的妻子見狀求了娘家哥哥去求縣衙,縣衙也下發了委任狀給了他一空缺,這個人卻以此為辱,竟然上吊自盡了。.

  在有心人的鼓動下他的妻子上縣衙告狀,要求獲得賠償。縣衙據理力爭,但是失去理智的人們衝擊了縣衙打傷了縣令以及屬官和許多書吏,駐紮在該縣附近的紅旗軍在接到縣裏的求援後迅速組織兵力突擊了鬧事的人群,將他們驅散並抓獲了幾個帶頭鬧事的人。縣令惱怒這些人衝擊縣衙,便立了一個謀反作亂的名頭越過司法機構上報將這些人處斬。上麵已經發現了這個違規操作,立即批示不得隨意行刑。事情到這兒本來還算是正常,畢竟很多下麵的官員已經習慣了舊有的體製,一不留神就忘了官製已經改了,他們已經沒有了這樣的權利。


  但是這一點又被有心人利用,他們在私下裏傳播紅旗軍大肆殺戮,當街屠殺平民數千人,那裏血流成河成了人間地獄,縣衙胡亂定罪將苦主一家斬首示眾。隨著造謠者的蠱惑,各地不滿官製改革的人紛紛響應,特別是一些書生尤為活躍。他們肆意的在謠言的基礎上誇大著事實,煽動不明真相的百姓衝擊當地的官府機構,有些地方的吏員被人活活打死。


  閩地一片紛亂,遠在錢塘的錢元瓘得到了這個消息,立即精神大振。雖然在時間上與他的預期差得比較多,錢元瓘等的幾乎崩潰了,但是不管怎麽說總算等到了閩國的內亂。這個時候他不顧所有人的反對立即出兵十萬號稱二十萬入侵閩國。


  比在錢塘更遠的剛剛從國都揚州回到治所金陵的徐知誥,幾乎在同一時間聽說閩國內亂興起。他立即命令吳、閩邊界的軍隊立即進入備戰狀態,準備軍事行動。


  封天賜負疚的看著王越,最近他將全部力量都放在了官員的身上,生怕引起無法控製的混亂。然而官員這邊沒有任何動靜,甚至可以說所有的官吏都在竭盡全力阻止混亂的發生,但是混亂還是發生了,而且很難控製。民眾紛紛拿起器具走上街頭圍攻毆打各級官吏,現在很多地方行政癱瘓,基本上是由家族出麵在維持秩序。


  讓封天賜稍稍安心的是變故多發生在漳州和泉州。建州因為剛剛經曆了戰火,百姓以親身經曆對紅旗軍的印象頗好,這些謠言在建州並沒有多少市場,沒有人相信那些誇張的說法。汀州是王越的老底子,是受到王越影響最深的地區,這裏的人覺得與其聽那些不靠譜的傳言還不如多去兩趟榷場賺點兒錢來得實在。福州是閩國的國都,這裏的人對謠言更是免疫。這都說的是啥呢,紅旗軍真要是有那麽凶殘還能輪到你們在哪裏瞎叫喚?早被拖出去一刀砍了!


  王越沒有任何責備的話語,他冷靜的對封天賜說道:“現在不是檢討的時候,你趕緊親自去泉州坐鎮,務必盡快破案爭取早日恢複秩序。記住這次一定要穩準狠,一拳下去絕不讓這些人再度翻身,要讓所有人認識到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另外你在那邊暫時不要回來了,你有建造碼頭的經驗,你在泉州協助楚家把海軍建設起來,這將是我們逐鹿中原重要的戰略力量。”說著王越在那張葉子狀的全國地圖上在沿海劃了一下:“按照目前行船的速度,二十條五百料的船可以在十天將一萬士兵和裝備運送到三千裏外的戰場,試問現在陸地上那支軍隊有這樣移動能力?”

  封天賜被王越這隨手一劃,說得血脈憤張,他點了點頭說道:“好。”


  送走了封天賜王越傳見了郝定遠。


  “見過如意了?”王越問。


  郝定遠笑著回答:“都見到了,世烈還拉了我一身。”


  王越定定的看著他說道:“也許是最後一麵。就算不是也許再見到她們的時候她們都長大了。”


  郝定遠哈哈笑道:“最後一麵是不可能的,老子最擅長的就是逃跑。隻是下次再見到她們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


  王越忍不住笑了,他道:“此次對付吳軍可不容易啊,你手上的兵力不多,而且也不是紅旗軍的老底子。能打就打,能走就走,千萬不要硬頂。咱們啥都能不要,隻要人活著就好。”


  郝定遠一瞪眼,怒道:“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你說我那一仗打得不行?”


  王越說:“您老別瞪眼,我隻不是擔心你嘛。”


  郝定遠起身,氣哼哼的說道:“我走了,在你這兒一句好話都沒有。作戰預案都是我們幕僚部製定的,怎麽打我比你心裏有數,你還是先把你那邊的十萬大軍搞定再說。另外千萬注意王九那小子,仗打得再艱苦他都不會出事兒,他總是在快打贏的時候出幺蛾子。”


  王越撓撓頭,貌似這是嶽父大人提醒他呢。其實王九打仗比王越還穩,王越總是忍不住想衝上第一線。望著郝定遠如山般遠去的背影,王越的心中隻有感激。


  這次閩國兩線作戰本身就是軍事上的大忌,而且兩麵都麵臨著內線作戰的局麵,情況更是凶險。吳越軍力龐大看上去比較唬人,但是吳越軍從未與紅旗軍交過手,他們不知道紅旗軍的厲害,而且在這個方向上紅旗軍老底子的部隊最多,武器裝備最精良,作戰力能力最強。而且自從軍械局調入建州之後這裏的武器補充非常快,因此這邊的仗看似艱苦實際上比汀州那邊要好很多。


  吳軍兩次與紅旗軍交手,雖然他們都是戰敗,但是正是因為與紅旗軍交過手,所以他們知道紅旗軍的底細。打架要拳打不知,對方不了解你的武功特點,那麽取勝的可能就越大。打仗也是一樣,一旦敵人知道了你的絕招,那麽他們一定會有所防範,這樣的作戰才是最不容易打的。而且從戰略層麵可以看出吳軍的戰略企圖非常靈活,能打就打,不能打也不勉強。俗話說:無欲則剛。放到戰爭中也差不多的,敵人的貪欲越小,他們犯錯誤的可能就越少。除此之外漳、泉二州目前極不穩定,也就是說汀州前線的後方是一顆定時炸彈。如果封天賜不能及時排除隱患,汀州前線有可能會被這顆定時炸彈炸得屍骨無存。


  這樣危險的地方才是王越應該去的,隻有他的出現才有穩定軍心民心的作用。可是朝廷從上到下否決了王越向這個方向禦駕親征的計劃,所以王越隻能坐鎮福州抗擊來自吳越的攻擊。王越這是第一次不能親臨前線。


  從吳越的部隊開始集結的那一天起,情報一天三次不間斷的送入王宮。王越在王宮開設了總指揮部,紅旗軍也開始了動員。閩國的官員終於見識到了王越所說的戰爭動員,這是他們從來沒有遇見過的場麵和經曆,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所有人在朝堂上看到了一幅巨大的地圖,上麵簡單的標明了敵人進攻的方向。王越親自介紹了目前的態勢,大家都明白閩國已經到了滅亡的邊緣。但是場上沒有人退縮,就連平時最膽小、最怯懦的官員在這一刻都是鬥誌昂揚。每個人都驚訝的看到了自己勇武的一麵,很多文官發覺這樣的感覺真好。

  當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崗位,在麵臨往日頭痛的奏章、文稿時,他們忽然樂在其中。每個人都在努力的工作,他們希望用這樣方式來支援前線將士的戰鬥。


  福州大街上,官吏學校的學生們走上街頭,用樸實的語言敘述著將要發生的戰事,鏗鏘的語調在福州城的上空回蕩著:“閩國是我們閩人的閩國,這裏是我們的土地,我們的家園,沒有人可以從我們的手中奪取一寸!”“大家不要擔心,我們有紅旗軍,他們是我們的子弟兵,我們兄長和兄弟會保護我們的!”“戰鬥吧,讓他們瞧瞧我們閩人的厲害!”


  當天一位老者帶著自己的五個孫子來到了官衙,他要送五個兒子參軍。這個東躲西藏始終不願意讓孩子當兵的老人這次要將兩個適齡和三個還不到年齡的兒子通統送進軍隊,讓他們保衛自己的家園。


  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成了閩國家喻戶曉的故事。老百姓紛紛的自發的組織起來,向官府傳達著支援前線的意願。


  就在整個閩國都處於群情激憤的時刻,王越卻在朝堂上給自己的官員們潑冷水:“大家一定要做好艱苦作戰的準備。百姓的士氣一定要鼓起來,但是我們官員一定要保持克製和冷靜。敵人有十多萬的大軍,吃掉他們需要時間。也許我們會經曆失敗,可是請大家記住隻有能夠堅持到最後的人才能獲得勝利。”


  閩國經過戰爭動員整個國家已經如同機器一般投入了運轉,在錢塘的錢元瓘和在金陵的徐知誥都不知道他們麵對的將是這樣一台滿負荷運轉的戰爭機器。


  各種作戰需要的物資,隻要有商家和百姓都會無條件的貢獻出來,這讓官員們非常感動,這是他們第一次見識到群眾的力量。


  查文徽接到作戰命令後立即從不遠的後方向邊鎮運輸各種物資,武器開始分發,士兵們枕戈待旦。可是在做好準備後的十天內攻擊命令卻遲遲沒有下達,查文徽感到非常奇怪。他寫回金陵信打聽消息,傳回來的消息讓他哭笑不得。


  原來吳越的十萬大軍遲遲完不成集結,原因是錢元瓘在做戰爭準備的時候忘了擴大軍營,導致一部分部隊隻能暫時臨時在外地紮營,為此耽誤了三、四天吳越軍才完成了集結。之後吳越軍在開始向邊境行軍過程中,由於行軍路線設置的不合理造成道路擁擠和混亂,在最初的三四天內吳越軍每天行軍的距離不超過十五裏路。好幾天有一部分軍隊隻能呆在大營中看著其他部隊出發。


  查文徽隻能吐槽一下錢元瓘,徐知誥敲敲額頭。王越的幕僚部內完全是一片寂靜,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十萬大軍不是應該分路抵達前線的集結地麽?誓師大會留個萬把人已經很有氣勢了。很難想象十萬人是誓師大會是個怎樣的情景,應該是很壯觀吧。。


  拜錢元瓘所賜,閩國的內亂終於在正式開戰之前被封天賜撲滅了。審判大會在福州、泉州、漳州三地同一天舉行。幕後主持的是閩中八姓中鄭、詹、邱、胡四家中的首要人物,他們和他們的本支族群都將步林家的後塵。這次打擊的力度不如對林家那樣的打擊,但是這是這些大族中主要的支撐力量,隨著他們的被打擊,閩中有反對力量的族群基本上不存在了。因為黃氏族群、陳氏族群和閩王家族的聯係比較密切,同時他們家族內部的組織比較鬆散,缺乏比較向心的族群領導。因此至此為止閩地的門閥世家基本上消亡殆盡。


  當吳越的十萬大軍兵臨邊境的時候,閩國正好消除了內部的不安因素,全力以赴的準備與來犯之敵進行殊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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