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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各得所需

  鳳淺輕抿了唇。睍蒓璩傷


  她為了活命,與他親近,但到了這一步,卻又遲疑了。


  受不了本該是自己丈夫的人,卻另外有未婚妻子。


  明明接受不了這些,卻還得與他承歡。


  她不知道該把自己放在什麼位置,也不知該把他看作什麼?

  「我是為了活命,不得己而為之,可你為什麼?」


  「我喜歡你的身子,喜歡進入你的感覺。」他直視著她的眼。


  人有七情六慾,但他卻彷彿沒有七情六慾,甚至沒有喜怒哀樂。


  這些年來,一天一天的,只是做該做的事,完成父親和母親未完的遺願。


  除此以為無求無欲。


  眼睜睜著看了母親受辱的整個經過後,再不碰女人的他,在抱著她冰冷的身體的那一剎,心卻暖了。


  與她的那場歡愛,更是生平從來沒有過的滿足和歡悅。


  那一剎,他忽地明白過來,他為什麼要苦守在長樂府,為什麼要一直守護著『鳳淺』。


  他是在等,等她回來。


  雖然明知道他不應該這樣。


  但不管千不該,萬不該,他都否認不了對她的渴望。17900992

  他想要她。


  只有在她身上,他才象一個人,而不是無欲無求行屍走肉。


  她口中不喜歡,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做出反應。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她憋氣地別開臉,不看他在蠟光下閃爍的鬼面具,不看他嘴角那讓她難堪的笑。


  「你為活命,我為快樂,各得所需罷了。」他丟開她的手,握了她的腰,將她猛地壓向自己。


  鳳淺被他撞得三魂沒了二魂半,低叫出聲。


  他眸子一黯,壓了她,再不憐惜,也再沒有任何挑逗,大開大合地進進出出。


  他現在要的,不過是她活著。


  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她能在他看得見的地方活下去,僅此而己。


  鳳淺十指摳進他的肩膀,指甲深深地陷了進去,咬緊了牙,大口地吸氣。


  一定要儘快地強大起來,煉出回陽丹,再不用這樣憋屈地活。


  「你那麼恨我,不如當年在城門口的時候,就由著他們殺了我?」


  當年的事是她的痛,更是他心裡的傷。


  他身體微微僵住,但只一瞬,卻更猛烈地在她身上縱橫,咬牙切齒,「我那時就該把你丟進山裡餵了狼。」


  「你真那麼做了,倒一了百了。」鳳淺用力咬他的肩膀,真恨死他了。


  他反而笑了,把她抱緊,進出間溫柔了許多,「一時不捨得,就留下了你這麼個禍害精。」


  「我禍害誰了?」鳳淺恨不得把他吃到肚子里去,看他還怎麼欺負她。


  他嘴角的笑驀地一滯。


  鳳淺抬眼,恰好看見,呼吸隨之一窒。


  兒時的事,她能記得的太少,但隱隱覺得麻婆村的那場瘟疫和豐城的屠殺與她有關。


  或許在她記不得的記憶中,真有做過什麼人神共憤的事。


  他低頭下來,看了她一眼,就把眼轉開,不再看她,只是抱著她慢慢動作。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鳳淺心裡一陣鈍痛,手臂不自覺得環過他身體,抱住他結實的後背,說什麼也不願放手。


  二人緊緊壓覆在一起身影被燭光放大在頭頂天花上,起起伏伏。


  船艙里安靜下來,只聽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以及鳳淺不時隱忍不下去的碎破低吟。


  時間有限,他不由著自己的性子盡興,把她逼到快意盡頭,就盡數泄去。


  緊抱著極致后不住喘息的她,不說一句話。


  直到她呼吸漸漸平止,才慢慢從她身體里退了出去,披上件被子下床,開門提了桶熱水進來,「這裡條件有限,將就些。」1d6RG。


  放下水桶,轉身出去,隨手帶上房門。


  他留下的還有一套乾淨衣服。


  鳳淺離了他的身子,身上立刻冷了不少,但不至於象之前那樣冷得無法忍受。


  腿間的濕濡讓她臉上發燙,苦笑了笑,與他還真是一場孽緣。


  重新拿出易容水改變了臉容,用布帶重新裹緊胸脯,變回『李秘』的模樣。


  等她收拾乾淨,他推門進來,身上已經穿戴整齊,應該是在別處整理過了。


  他審視著她的臉。


  她臉上雖然仍少血色,但已經不象剛才那樣面色死灰。


  他知道,今晚她算是挺過去了。


  「易容水固然好用,但終究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還是少用為好。」


  「你怎麼看出來的?」鳳淺摸了摸臉。


  「那點破伎倆,能看出來的人,何止一兩個。」他不屑地睨了她一眼,「跟我來。」


  鳳淺不以為然,她在紅秀坊這麼久,沒被人認出來就夠了。


  是葯三分毒,易容葯也是葯,對身體有害,也是難免。


  不過只在需要的時候,偶爾用用,也傷不了什麼。


  隨他出了駕駛艙,看見趴在門口睡得死沉的皇甫天佑,心裡一咯噔。


  「他還有一盞茶的時間就會醒來,你帶他下船后,一直往前,兩百步內,不許回頭。」他遞給她一塊用來蒙眼睛的黑布帶。


  鳳淺鬆了口氣,接過黑布帶,自覺得蒙上,每個人都有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秘密,何況是如九窟狡兔的詔王。


  他絕對不會讓皇甫天佑知道他的落腳之處。


  「如果我走進海里,怎麼辦?」


  「海里的鯊魚多了道豐盛的美餐。」


  「你還不如把我丟在太陽島。」鳳淺恨得咬牙。


  他慢慢取下面具,露出一張絕雅清逸的面龐,黑不見底的眸子里噙了三分笑,忽地湊到她面前,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低聲道:「我早已經有了妻室,哪裡還有什麼白族未過門的妻子?」


  鳳淺僵住。


  他把皇甫天佑扶起交到她手邊。


  鳳淺下意識在扶住皇甫天佑,皇甫天佑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她肩膀上,壓得她單薄的身子猛地一偏。


  他扶了她一把,助她站穩,「出去吧。」他聲音極輕。


  鳳淺腦子裡亂鬨哄地攪成了一團漿糊。


  懵懵地架著比她高了一個多頭的皇甫天佑,下了船。


  風颳得她一個蹣跚,一條樹藤伸過來在腋下託了一把,等她站穩,那樹藤無聲地退開,在她身邊快速蔓延,形成一道藤障,為她擋去呼嘯的狂風。


  鳳淺兩眼不能視物,只能憑著感覺,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剛走到二百步,皇甫天佑突然透了口氣,醒了過來。


  睜開眼,便看見被他壓得東偏西倒的『李秘』,再看四周,他和鳳淺已經回到紅秀村的海邊。


  又深吸了口氣,身體沒有任何異樣,鬆了口氣。


  詔王雖然形跡詭異,卻真是個重信義的人,比那些陽奉陰違,表面一套,暗地裡一套的人強了太多。


  鳳淺剛經歷過的那場歡愛,雖然對詔王而言並沒盡興,卻讓享受了幾次高=潮的鳳淺軟了腿。


  頂著幾乎能把人捲走的颱風,她自己走路都輕飄飄地,還架了個人事不知的皇甫天佑,皇甫天佑又長得牛高馬大,死沉死沉。


  短短的二百步,差點沒把她壓斷氣。


  感覺皇甫天佑醒來,卻沒覺悟地給她減輕負擔,半邊身子的重量還壓在她肩膀上。


  沒了好口氣,「太子爺,如果腳軟,要不要在這裡歇一會兒,我去叫人抬頂轎子來接你?」


  其實腳軟想坐轎子的是她。


  皇甫天佑這才想起,手臂還搭在她肩膀上,縮了回來,順手扯下她眼睛上蒙著的黑布,又往身後看去。


  鳳淺也跟著他往後看。


  只看見海面上衝天海浪向岸邊壓來。


  皇甫天佑深吸了口氣,「走吧。」


  鳳淺鬆了口氣,皇甫天佑和詔王是死對頭,他們這時候不見面好過見面。


  詔王說過,神秘之門很快開啟,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何況這樣的風,稍不注意就會被卷進海中,不敢再在這海邊逗留。淺近她什接。


  等他們走遠,海邊的樹蔓瞬間消失,露出完全不同的一片海灘。


  遁甲船最後的一點船冀在沉入海里,一身白衣的雲末從容走進前面樹林,與林中的止燁相視一笑。


  二人穿過樹林,從另一條路向紅秀坊而去。


  鳳淺到了紅秀坊門口,懸著的心才算落了下來,向皇甫天佑手一攤,「我給你的東西呢?」


  「我給了詔王。」


  「什麼?你給他了?」


  「是啊,你當時情況很不好,我以為……」皇甫天佑看著她,乾咳了一下,「以為你不行了,所以就把東西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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