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別逼我用強
「我當然不是反悔,只是你和我做著那種事,難道不覺得對不住在家裡等你的未婚妻?」
鳳淺沒忘了,他還有一個白族的未婚妻,心裡各種憋氣。睍蒓璩傷
他讓她不痛快,她也不能讓他舒心。
「呃?」
詔王漫不經心,不管是誰都能聽出那聲『呃』不過是隨意應付,手在撫上她的腰,挑逗地油走。
鳳淺按住在她腰間不老實的手,「你該不會不認識白族長老的女兒玉女?」
「認識怎麼了?」他手被她壓著不能動,就低頭下來,輕吻向她的耳側,溫熱柔軟的呼吸拂在她耳邊,搔得她耳根絲絲髮癢。
「詔王該不會不知道自己有這麼一門親事?」鳳淺偏開頭避開,有些咬牙切齒。
她在兩個月大時和他拜的堂,他不肯認,她無話可說。
但他已經另外訂下我親事,卻對她想怎麼就怎麼,完全沒有避忌。
他怎麼對他那未婚妻,她不關心,但當她是什麼?
雖然她需要取暖,而且在認為自己可能死掉的時候,最先想到的是他。
但現在活過來了,一想到他另外有人,心裡就不知是什麼滋味。
「你介意?」他微微起身,手撐了頭看她。
「我當然不介意。」承認了介意,那賭約就輸了一半。
「不介意,你扯那些不相干的做什麼?」
「不相干?」鳳淺的臉冷了下來,「如果你的未婚妻都是不相干的,那麼什麼才是與你相干的?」
「你說呢?」
「詔王的心,鳳淺揣摩不到,也不想揣摩。」鳳淺冷笑。
他手指輕撫過她氣得發白的小臉,最後落在她的唇上來回輕拭,「小的時候那麼乖巧,長大了,竟這般伶牙俐齒。」
鳳淺打開他的手,「好過某人,小的時候尊老愛幼,溫柔懂事,長大了卻連良心都餵了狗。」
他不怒反笑,「是餵了只小白眼狼。」聲音溫柔得如同他兒時哄她的時候。
鳳淺哽住。
剛回來時,就被他襁堅,如果說她不惱不恨他,那是假的。
在那一瞬的時候,她恨死了他。
但與他兒時的那些感情,卻又是不能抹殺的。
矛盾的感情融成了一團,塞在她心裡。
她對他,已然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感情。
過了會兒,鳳淺才輕噓了口氣,「你少來這些花言巧語,本姑娘不吃這套。」
他微微一笑,眼角見砂漏里的砂一點點漏下,眼見就要子時。
一股陰風襲過,他眸子一沉,突然把鳳淺一推,把她抵上她身後牆壁,「鳳淺,我們還有半個時辰,你打算就這麼跟我彆扭下去?」
「你要走?」鳳淺驚了一下,顧不得再給他添堵。
到了子時就是朔月,如果他只有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后,沒有了他的庇護,怨魂隨時會撲上來。
她現在還對付不了怨魂。
「半個時辰后,神秘之門開啟,你必須帶著寶珠回去。」他掃了眼鳳淺的手臂,「你打算這麼和我抱成一堆進紅秀坊?」
鳳淺罵他歸罵他,但纏在他身上的手臂卻半點不肯放鬆。
和他抱成一堆進紅秀坊,那還不天下大亂,鳳淺光想想就頭暈。
「難道說跟你做了,就不用抱著你回去?」17900800
「起碼可以讓你支撐到見著你那幫子侍郎。」他手指下滑,靈活解了她腰間系帶。
鳳淺空出一手,抓住衣襟,不讓他再解下去,警惕地看著他,「你知道了什麼?」
「鳳淺,你陽氣缺失,朔月不能離府,不是秘密。」
「可是並不表示非要做那事,你根本是乘人之危……」
鳳淺話說到這裡,砂漏里最後一粒砂漏盡,鳳淺只覺得一股陰風迎面而來。
她眼角餘光看見一團白影向她飄近,吃了一驚,猛地抱緊詔王。
白影停下,遲疑了一下,又再慢慢地向前。
雖然不象剛才那樣快速,但終究是一點一點地在靠近。
詔王的眼越發地沉了下去,「別逼我用強。」
當年紅秀村附近是幾國交接的戰場,打的是海戰,不知多少人沉屍海底。
這海底屍骨累累,陰煞之氣不是尋常的地方可以相比的。
怨魂這東西,靠的是陰煞之氣,陰煞之氣越重,它們也就越兇殘難纏,不好對付。
如果不是海面上颱風肆虐,無法行船,他絕不會在這鐘點上從海底行船。
「你除了會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還會什麼?」鳳淺緊盯著小心靠近的怨魂,把身體緊緊貼上他結實的身體,試圖得到更多的熱意,但那團東西沒有絲毫停頓,仍試探著飄了過來。
詔王不理會她的刻薄話,猛地把她抵住。
怨魂無聲地飄到他身後。
鳳淺突然縮回手,以最快的速度拽下他身上襯褲,飛快地貼上他。
怨魂的臉已經湊到他的肩膀上,離她的臉不過二指距離。
鳳淺甚至看清它臉上扯出一個得意的笑。
怨魂一笑之後,勢在必得地向鳳淺撲去。
鳳淺臉色一變,以為自己這次真過不了這劫的時候,感覺到他毫不遲疑地抵了上來,她象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迎了上去,容他穩穩地抵了進去。
咫前那得意的笑容瞬間僵住,繼而化成憤怒,那團白色的影子片刻間化去。
鳳淺抱住他的脖子,心臟飛快地跳了開去。
她要活命啊……
他長噓了口氣,慢慢閉上了眼,好險!1d6OA。
有風拂過,才發現額上不知什麼時候,滲出了冷汗。
他一直自認將天下事掌控在指掌之間,不管什麼事,總能計算精確,不差絲毫。
但到了她這裡,明明和他計算的一樣,也明明沒有相差分毫。
他卻沒有以前的輕鬆,反而有一些后怕。
聽著她微微急促的呼吸,頭一次地想,如果差了那麼一點,會如何?
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實實在在地感覺到她安然在自己懷中,心才慢慢地定了下來。
沒有任何前奏,這麼直直的進入,他們二人誰也不好過。
但聽著對方快速的心跳,卻覺得這一刻比什麼時候都快活。
他略略平靜,轉頭過來看著大口吸氣的鳳淺,笑了,謔戲道:「不是不願意么,怎麼突然猴急成那樣?」
鳳淺心裡說,再慢點,她喂的就不是他,是怨魂了,口中卻一本正經,「我是言出必行的人,既然說了給你暖床,總是要兌現的。我看你急得不行,才配合了一下。」
口是心非。
如果不是怨魂逼近,她能這麼主動?
她不過是拿他當救命符。
他笑看著她,也不說破,「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配合法。」
話落,攬著她,往後一躺。
他四平八穩地躺在了小床上,而她趴在他的身上。
兩人都是衣衫半解,並沒有露出太多的肌膚,但腿間緊密的結合觸感,無論如何都不能忽視。
特別是剛才他只進得一半,就再進不去,這時她的兩條腿跨坐開來,加上體重,讓她一點一點地往下沉,而他也就一點一點地深入。
那滋味象有千百隻螞蟻在她身體深處爬來爬去,撓心撓肺得癢。
而他卻舒服得半眯了眼。
鳳淺囧了。
她剛才只想擺脫怨魂,至於之後怎麼根本沒有想過。
當種悔能有。險情過去,才開始覺悟將要面對的事。
鳳淺看了看左右,如果現在這麼退出去,怨魂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撲上來。
他的手滑進裙擺,撫上她修長的大腿。
她身體固然冰冷,但細滑如脂,讓人愛不釋手。
「你敢出去,我保證你今晚別想再碰到我一根手指。」
「我哪有想出去,只是在想,這是什麼地方。」鳳淺立刻將把他一個人這麼晾在這裡的念頭打消,「太陽島上好象沒有這樣的小木屋。」
詔王抬手,推開身邊的窗口,露出一塊水晶屏。
水晶屏外成群的游魚游過。
鳳淺瞬間睜大了眼睛,把臉湊到水晶屏上,外頭一片漆黑,但隱約能看見一些海草和珊瑚,「海底?」
如果在二十一世紀,在海底一點不稀罕,但這個年代,就太過神奇。
鳳淺把眼睛揉了又揉,眼前的游魚一群群游過,「我的娘啊,這時候就有潛水艇了啊?」
「潛水艇?」他沉吟了一下,「這倒是一個好名字。」
隨手關了窗板,手順她腿側滑到腿間,尋到那點柔軟處,揉了揉。
強烈的刺激把鳳淺的魂勾了回來,「你打算這麼坐一晚?」手指不離她敏感處,輕輕揉搓。
鳳淺哪經得起這樣的刺激,呼吸一窒,雙腿一夾,身子不由自主地俯低下來,「別……別這樣……」
「那要怎麼樣?」他忽地抱著她,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腰一沉,往裡猛地一頂,把還沒進去的那截盡數抵了進去,撞得她險些驚叫出聲,才眼角帶了笑,「這樣?」
鳳淺和他雖然不是第一次,而且為了活命,不得而為之,但內心潛意識中,仍覺得這種事是要雙方相愛的情況下才該有的事。
為了性而交的性,實在不是她所喜歡的。
他可以不理會他的未婚妻,和別的女人盡情歡愛,但她做不到。
哪怕他是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