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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一個案子

  看著這兩個有趣的同僚,竹枝眼中的笑意愈加明顯:“我覺得還行。”


  寒暄之後,竹枝便直接帶他們去了後院廂房,他推開廂房的門笑著:“今日大人不在,你們就暫且在此住下吧,明我帶你們見過大人之後再。”


  “有勞竹枝兄了。”白溪看著竹枝,雙手作揖。


  君卿染也學著他的模樣作揖,隻不過那動作卻沒有一個是對的。


  竹枝不由笑出了聲:“大家都是同事,自然不必如此客氣。隨意就好。”


  “哥們,我就喜歡你這性格,比某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對了,你可有婚配?趕明兒我給你介紹幾個怎麽樣?”


  君卿染頓時開心地拍著竹枝的背,她還想繼續下去,隻感覺屁股傳來一陣疼痛。她憤怒回頭,郝然看見了白溪惡狠狠的眼神。她慘叫道:“姓白的,你到底要怎麽樣?你別以為你長得好看我就不敢揍你!”


  “好啊,你來試試!”白溪的語氣有些冷,好像在刻意和她保持著關係。


  這時後知後覺的君卿染才發現竹枝的耳朵微微有些發紅,知道他在害羞,便乖乖閉上了嘴巴。


  白溪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他笑著拍了拍竹枝的肩膀笑道:“我跟你過了,他腦子不好,喜歡開玩笑,竹枝兄不要在意。”


  君卿染剛想懟回去,卻見白溪滿滿警告的眼神,瞬間挫了下來,不再反抗。


  “嘿嘿,無妨。色不早了,你們先歇息,我先回去了。”竹枝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白溪默默點了點頭,隨即把竹枝送出了門。


  君卿染看著竹枝離去的的背影緩緩問道:“喂,你,竹枝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著下巴,一副高深莫測的世外高人模樣。


  白溪冷著一張臉問:“怎麽,你看出什麽不同了?”


  君卿染看著他淡淡笑道:“沒有,隻是覺得他氣度不凡,應該是個好同事。”


  她罷眼珠不停轉動,好像又在打著鬼主意。


  白溪拿起桌上的杯子隨意晃著杯子裏的水,任誰都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次日,君卿染和白溪一大早便起來了。竹枝好像早已算準了時間,正當他們準備出門時,竹枝也正好敲響了房門。‘咚咚咚’的敲門聲傳進了君卿染的耳朵,她連忙開門,笑嘻嘻地向竹枝問好。


  竹枝笑著:“大人要見你們,兩位還請隨我來!”


  二人二話不跟著竹枝走到公堂之上,這時君卿染但見公堂之上有一個女子癱坐在地,滿臉淚水,提高了語調哭道:“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你先莫哭,有何冤屈且細細來,本官自然會為你做主。”


  公堂之上端坐之人不怒自威,在君卿染的印象中,他竟和電視中包青的形象一模一樣,而更巧的是,他竟然也姓包。君卿染心想,他莫非就是包青的後人?不不不,墨越國在史書中沒有記載,而且這裏的人們都有大神通,至少也應該比三皇五帝更早一些,或是上古遠古時期也不定,所以這個包大人應該是包青的先人才對。但不管怎樣,這個包大人一定是個好官,一定。

  女人聞言停止了哭泣,邊抽噎著邊:“大人,貧婦是本縣人,家住石盤邊。我夫君三年前去滿仙樓去做工再也沒有回來。前些日子我去滿仙樓要人,他們竟然……竟然根本沒有這個人。大人,當初可是我親自把我夫君送到那裏的,我親眼看見他走進了滿仙樓。”


  女人心中的委屈無法言語,她低聲抽噎著,心裏的悲傷不言而喻。


  包大人忽然提高了聲音問:“你去過滿仙樓了?那你是怎樣離開的?”


  “他們把我趕了出來……嗚嗚~”女人自顧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包大人臉上的詫異。


  “竟有這等事?你先別著急,這件事我會盡快給你一個答複。你先退下吧。”


  “多謝大人,大人的恩德貧婦沒齒難忘!”


  包大人緩緩點頭:“退堂!”


  待那女人離開,竹枝才把君卿染和白溪帶到包大人麵前正色道:“包大人,他們到了。”


  包大人抬頭看了兩人一眼,隨即問道:“你兩可願到我這而當差?哎,近幾年水災旱災接連不斷,下民不聊生,稅收也大多交給了上麵,這待遇嘛,屬實有些低。但你們放心,跟著我,還是餓不死的。”


  君卿染正準備些什麽,卻聽得白溪搶先問道:“不知道大人對剛才的案子有什麽看法?”


  包大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回答:“不瞞你們,其實……失蹤的根本不止那女人的丈夫,這三年來,幾乎每都有人來報案。而那些失蹤者都是在滿仙樓失蹤的。所以我剛才才會問她是怎樣離開滿仙樓的呀。”


  “那你們沒有查過嗎?”君卿染問。


  “當然查過。”包大人麵色鐵青,“隻是我們派去查案的捕快也都沒有再回來,所以……所以……”


  “所以你們這兒的人手才嚴重不足?”君卿染愣住了,這麽,他們這次來當真豈不是來送死的?

  竹枝則一臉恨意地:“實不相瞞,這三年來,兄弟們也全都失蹤了。我覺得……這個滿仙樓分明是個妖樓。”


  “難道你們就沒想過滿仙樓裏的那些……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包大人和竹枝異口同聲地問。


  “是妖孽!”一直默不作聲的白溪認真道。


  竹枝吃驚的看著他驚訝的問:“妖怪?不會吧?據東方宰相曾在墨越國周圍設下了禁製,妖界的那些孽畜根本不可能衝破禁製來人界為非作歹……”


  “事情早有意外,或許,是哪裏的禁製出了問題也不定。”白溪依舊冷淡。


  “沒錯,這樣一切都才能得通。”君卿染順著白溪的思路接著,“我想他們可能在謀劃著一些不可告人的驚大秘密,在我們那個年代,裏基本都是這麽寫的。”

  君卿染罷嘿嘿一笑撓了撓頭,覺得自己果然是最聰明的新時代女人。


  白溪嘴角抽了抽,這丫頭,果然正常不過三刻鍾。


  “那我們該怎麽辦?”包大人問。


  “再去一趟。”白溪眼神中滿是深沉。


  竹枝又問:“可是我們這次用什麽理由呢?”


  “查賬唄。”君卿染調皮地回答,“在我們那個年代,每個公司的賬麵上都會有些問題,所以我想滿仙樓也不例外。總之咱們先混進去,然後殺他個措手不及。”


  竹枝恍然大悟,木訥的點了點頭:“是個不錯的主意。”


  包大人給君卿染和白溪二人配了捕快刀,然後又特意叮囑了一番,這才讓三人一同前往滿仙樓。不消半個時辰,三人便站到了滿仙樓的門口。


  君卿染用手捂著嘴回頭問白溪:“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發現?”


  白溪示意她先不要話,大體看上去,滿仙樓如別的酒樓一樣,隻是生意特別好。


  “出入酒樓的都是男人!”君卿染目不轉睛的看著出入的人們,分析道,“這裏該不會表麵上是個酒樓,而實際上也是個青樓吧?”


  “你對青樓貌似很感興趣,嗯?”白溪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話語間帶著不同尋常的調子。


  君卿染渾身一振:“喂喂喂,你可別瞎,我什麽都不懂,隻是隨便猜猜的。”


  她罷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美瞳中波光粼粼,一時迷住了白溪的眼,白溪竟然不由得發起了呆。


  恍惚間,一個轎子落在滿仙樓的門前,君卿染和白溪即刻緊張了起來。但見他們先是走進了旁邊的商鋪,再出來時每個人竟都做了些喬裝打扮,而他們也分成了兩撥。一撥人去了別處,而另一撥人則走進了滿仙樓。


  君卿染和白溪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君卿染首當其衝走進了滿仙樓,而白溪則跟蹤另一撥人很快消失。


  君卿染走進滿仙樓之後找了個最角落坐了下來,她認真環顧四周,郝然發現周圍的裝飾異常獨特,就像是四麵牆都貼上了現代的牆紙。但奇怪的是牆紙上的圖案讓人很不舒服,若細細看去,頗有西域之風。


  迷迷糊糊中,她已經坐在這裏很久了,但奇怪的是竟沒有人來招呼她。忽然,她又發現了一個更加奇怪的現象,這裏的人隻有進來的,卻沒有一個出去的。她大致理了理思路,從自己進來到現在,有很多人都進了滿仙樓,但大廳裏的人卻還是那麽幾個,難不成進來的那些人全都憑空蒸發了?

  她是個律師,思想嚴謹是第一條件,她立即想到了關鍵之處。既然沒人出去,那如果自己要走出去,會發生什麽?

  想到這兒她連忙起身向門口走去,忽然,周圍的畫麵突然全都變了,周圍的一切就像影像一般播放著那些進入滿仙樓那些客人的下場。她像戴著D眼鏡正在觀看一部超驚悚的恐怖電影似的,那些客人被一群狼頭人身的怪物撕扯著,他們麵孔逐漸變得猙獰,尖叫聲、求救聲充斥著她的耳朵。她下意識地後退,她甚至聞到了濃烈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她心如擂鼓,不安地攥緊了拳頭,兩腿發軟,喉嚨陣陣發幹。

  “不行,我不能死。”


  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君卿染轉身向後跑去。與此同時,四周的慘叫聲愈發激烈,她的額頭上、手心裏滲出了冷汗,身體也因恐懼而劇烈顫抖。她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好像再也堅持不住了。


  突然那些血淋淋的屍體挺立了起來,嘴角的笑容讓人覺得有些驚悚。鮮血染紅了地麵。妖怪們仰長嘯一步步向她逼近。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就在她分神之際,一個要怪狠狠的咬住她的肩膀。一聲悶哼從她口中溢出,顯示是受了重傷。隨著越來越多的妖怪撲了上來,她終於支撐不住,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迷糊中她感覺有人抱住了她,她奮力睜大眼睛,隻見那人穿著一身夜行衣,兩個外露的眼睛在夜色裏看不清任何情緒……她張了張嘴,想些什麽,卻終於暈死了過去。


  黑衣人看了眼懷裏的人,又冷冷看了眼試圖接近的妖怪們。


  妖怪們頓時嚇得後退了幾步,不敢再有所動作。黑衣人不由分的抱起懷裏的君卿染,眼中竟忽而閃出一絲溫柔。盡管知道懷裏的人一時半會也醒不了,但他還是將腳下的步子放慢了些,以免讓他不舒服。


  他緩緩走到黑暗的盡頭,伸出手比劃了一陣,虛空中竟郝然被劃出了一道口子。口子外麵耀眼的光芒瞬間將黑暗照亮,驅散了人們心中的恐懼。黑衣人搖頭苦笑,他知道,不管陽光多明媚,都無法洗清這片黑暗中的萎靡肮髒。


  他的眼光中帶著些淚的閃光,他抱著君卿染跳了出去,又伸出手強行將結界縫合了起來,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將這些肮髒徹底掩埋。


  ……


  汗水浸透了君卿染的衣服,她已經昏迷了整整三三夜。她做了一個又長又恐怖的夢,她在夢中不停囈語,夢中的她極其不安穩。她忽然感到有人在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她猛地張開眼,如鹿般的眼神中充滿水光,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透徹。她不知所措的看著身邊的女子,眼裏滿是迷茫。


  “公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身旁的女子低聲喚著她,眼中竟充滿了欣喜。


  君卿染微微一愣,她掙紮著起身,但乍動之下牽扯到了傷口,不由疼得她齜牙咧嘴。


  女子緊張的關心道:“公子別亂動,你受了傷,這樣會牽扯到傷口的。”


  君卿染看了看自己纏滿紗布的身體,先前的記憶這才湧上腦海。她滿臉困惑,隨即問道:“你是……?這是哪兒?我怎麽會來到這兒?”


  女子佯裝生氣,微微蹙眉:“才幾日不見,公子就把人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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