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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逛青樓

  講真,君卿染女扮男裝的模樣還真的挺好看。他們兩個走在街上,白溪英俊瀟灑氣度不凡,君卿染清秀帥氣高貴優雅,竟然還有了回頭率。


  隻是細細看去,君卿染滿臉不情願。她不滿的抱怨:“為啥不給我買那件白色的長袍,這件長袍灰不溜秋的醜死了!”


  她罷又看了看一襲白衣勝雪的白溪,仿佛飄飄欲仙,要直上青雲。看到這兒她心中的怨氣就更重了。


  白溪聽到她的不滿,心裏有些好笑,但麵上還是不動聲色:“少廢話。”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青樓,麵對眼前的青樓,君卿染猴急地準備向裏衝,然而剛邁出步子被白溪從後麵拉住了衣領,不由得開始嗚呀亂叫。


  “吵什麽吵?”這時青樓的老鴇一臉不悅地走了出來,邊走邊罵,“姑娘們還在睡覺,你們……”


  老鴇忽然看見了風度翩翩的兩人,立即變了口氣:“喲,歡迎歡迎,兩位公子裏麵請,我這就去叫姑娘們起床。”


  縱然老鴇心裏還在嘀咕,這兩個奇葩竟然一大早都來逛青樓,也真是沒誰了。


  君卿染和白溪二人被迎了進去,不消片刻,老鴇便帶著濃妝豔抹的姑娘們走了進來,姑娘們各人用手絹蒙著半張臉,頗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美麗。


  老鴇一個勁的揮舞著手裏的手絹,滿臉的厚重的妝容讓君卿染的嘴角抽了抽,她不禁愕然,這個時代的顏值都低到這種地步了嗎?為啥老鴇這麽醜!果然人均顏值都下降了嗎?再細細看去,那些姑娘也沒有一個特別驚豔的。根據多年的經驗來看,君卿染認為,這店要倒!

  白溪渾身不自在想要躲開姑娘們的魔爪,但見君卿染倒是自來熟,立刻左擁右抱了起來。她兩隻手纏在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子身上,嘴角得意地向上勾起,一臉壞笑的看著老鴇,邪魅地笑著:“媽咪,我可是第一次光顧,你可不要把好看的姑娘藏著掖著哦!”


  她故意用著半調子的語氣著,邊邊用手揩油似的在老鴇的臉上抓了一把,換來的是白溪頻繁的白眼。


  白溪惡狠狠的瞪著她,故意幹咳了幾聲。這不咳嗽還好,一咳嗽竟然讓身邊的女子瞬間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他一時之間根本應付不過來,於是連忙向君卿染投去了求救的目光。但君卿染卻故意視而不見,兩人被姑娘們們簇擁著上了樓,裏麵更是一副繁花似錦的風月之地。


  可以這地方堪比歡樂城,怪不得那些人誓死也願意在這裏風流快活。


  君卿染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左顧右盼,心中滿是興奮。如果不是白溪在她身邊,估計她都能手舞足蹈起來。


  不一會兒,白溪被惹得煩了,不由冷著一張臉大聲嗬斥道:“你們都下去,給我們準備一間廂房,我和賢弟有事相商。”


  他本來很嚴肅的著這句話,但很快就被老鴇的話打斷:“呦,這位公子看似是正經頭一回,想不到竟然比這位哥哥還要心急。難不成是公子對我們的姑娘不滿意?哎,隻是我這兒的頭牌馨兒姑娘一定要到晚上才會接客,若是公子是為了馨兒而來,恐怕要等到晚上了。而且……馨兒姑娘也不一定會見公子。”

  老鴇一邊一邊一臉壞笑地看著君卿染。


  君卿染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幾下,對於白溪這句話,她也是醉了。在妓院要廂房用來幹嘛,她還能啥?不過她對馨兒忽然有了興趣。


  白溪自然不管什麽頭牌不頭牌,他現在感覺渾身不自在,耳根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紅色。他將手握成拳放在嘴前故意咳漱了幾聲衝君卿染輕聲:“跟我進房間!”


  他罷不由分拽著君卿染向一旁的廂房走去,君卿染戀戀不舍的放開姑娘們的手,撇著嘴不情願地被拽進了房間。白溪重重閉上了門,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廂房內安靜的有些壓抑,君卿染眉頭一皺,無奈地問:“你到底想幹嘛?兩個男人來青樓不找女人,卻自己開了間廂房,你讓別人怎麽想?”


  白溪看了她一眼,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淡笑著反問:“那不知君公子意欲如何?”


  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君卿染不滿的翻了個白眼,就這樣兩人大眼瞪眼。直到落日的餘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君卿染才起身淡淡道:“我去!”


  “等等,你去幹嘛?”白溪詫異地問。


  “我去衛生間!”


  白溪緩緩搖頭,還是不明白。


  見他一臉疑惑,君卿染無奈的搖了搖頭:“本姑娘要去茅廁,K?”


  白溪點了點頭,隨即又坐在原地開始閉目養神。


  好不容易逃出了白溪的‘魔掌’,君卿染開始光明正大地四處亂逛。入得黃昏,青樓裏果然熱鬧了不止一個檔次。一個個風流客攬著一個個姑娘,或開懷暢飲,或吟詩作對,或男歡女愛,當真是風流快活。君卿染隨意走走看看,房間中不時傳出的巧笑和嬌媚之聲讓她不自覺的紅了耳朵,她故作堅定地散著步,突然看見兩個男人鬼鬼祟祟的走進了她旁邊的一間廂房。


  君卿染一眼就看出他們不是什麽好人,於是便悄悄跟了上去。


  房間裏如死一般的沉寂,君卿染將耳朵努力的貼在門上,但可惜的是什麽都聽不見。正當她為此急得抓耳撓腮時,她氣餒地向後退了一步,正好撞到了身後的女子。女子懷中的琴隨之掉到了地上,發出了一陣雜亂的聲音。


  這聲音自然驚動了房間裏的人,同時也驚動了白溪。


  ‘吱呀——’


  兩間廂房的門同時被打開,君卿染自知情況不妙,立刻拽過身後的女人裝作醉酒的模樣,兩隻手毫無章法地在女子的身上遊走,嘴裏不正經的笑道:“妞,今兒你要是把大爺我伺候好了,今後就有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原先那鬼鬼祟祟的兩人中其中一個黑衣男子眼帶殺意,剛想拔劍,卻被身旁的藍衣男子輕輕製止了。他搖了搖頭輕聲道:“無妨,隻是個前來尋歡的醉漢,別打草驚蛇。”


  他罷又衝君卿染笑道:“隻是這馨兒姑娘賣藝不賣身,這位兄弟今晚恐怕要失望咯。”

  君卿染一臉迷離,想不到懷中的女人就是頭牌馨兒,不由細細看去。乍一看去,馨兒果然長得國色香,比其他姑娘不知漂亮了多少倍。她不由分在馨兒臉上親了一口,馨兒的臉頓時變得通紅。


  白溪一把拉過君卿染,滿懷歉意的衝兩個男人笑著:“不好意思,我這位賢弟向來風流,見了馨兒姑娘更是把持不住。擾亂了兩位的雅興,實屬抱歉。”


  藍衣男子嘴角微微勾起:“人不風流枉少年嘛。”


  罷有深意的看了眼白溪,加深了臉上的笑容。


  白溪看他的眼神也變了變,君卿染感覺兩個人之間都快冒出火花出來了。君卿染再次被帶到廂房,隻見白溪麵積如水:“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懷裏我的好事?”


  君卿染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自顧自的坐到桌子旁,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拚命的往嘴裏灌著水。過了好久她才嘟囔:“我能壞你什麽事?你既然嫌我是累贅,為什麽還要救我?讓他們把我逮了去不是剛好趁了你的意嗎?”


  白溪怒極反笑,她倒還生氣了,她有什麽資格生氣?破壞了他的計劃,還差點把自己的命給搭上了,到頭來還是他的錯了?


  “以後不準再擅自行動了。我過,這裏是很危險滴。”


  “哦。”君卿染輕輕應了一聲,一臉委屈。


  白溪又吧啦吧啦給她講了一大堆道理雲雲,然後拉著她快步走到窗戶旁邊,看那架勢竟然想要跳下去。君卿染見狀拚命的用手抓住了窗台驚叫道:“喂,我知道錯了啦,你不要這樣。你要自殺不要帶上我啊!我貌美如花,還想再多活幾年。”


  白溪看她一臉怕死模樣,直接點了她的穴道,然後直接將她攔腰抱起躍出了窗戶。君卿染被嚇得閉緊了眼睛,心裏早已將白溪罵了千遍萬遍。


  “到了!”白溪冷冰冰地。


  君卿染緩緩睜開雙眼,果然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地上。她不解的看著白溪,突然不敢置信地問:“你……你竟然會飛?”


  白溪搖頭苦笑,隻是定定地看著青樓,火光在臉上搖曳,映紅了他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君卿染順著白溪的目光看去,郝然看見剛剛還繁華熱鬧的青樓一轉眼便已被大火吞噬。


  她滿臉不可置信,吃吃地問:“怎麽會這樣?”


  慘叫聲和哭喊聲從大火中傳來,她隨即看見從大火中跑來幾個著火的男人,但他們找不到水源,任他們在地上滾來滾去也撲滅不了身上的火焰,最後竟在他們眼前被活生生燒死,而更多的則早已被大火包圍,根本沒有一絲生還的希望。


  忽然,爆炸聲響徹整個空,好似這片都被染紅了一般,越發的妖豔。


  君卿染的一滴淚從臉龐劃過,她的眼中滿是傷痛,還摻雜著一絲害怕。照這樣看起來,還是自己的社會安全,這裏動不動就被殺,冤案錯案滿飛,當真恐怖。


  “弱肉強食,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白溪淡淡道。

  君卿染不住搖頭:“這個世界太恐怖了。”


  白溪依舊麵無表情地:“我不管你來自哪裏,總之你要記住,要想適應這個世界,就要改變自己。”


  君卿染卻堅定地回答道:“我不想改變自己,所以我們改變世界好了。”


  白溪看著她眼裏的堅定,不自覺的被她渲染,他的嘴角揚起一抹不經意的笑容,他明明知道這種想法不可能實現,但還是答應了她:“好!”


  ……


  “話,我們就這樣無聊的躺屍嗎?”


  君卿染不滿的撇撇嘴,她真的很無語,現在距上次青樓事件早過了一個月了,但白溪卻並沒有陪她一起去改變世界,不僅如此,這一個月他們哪都沒去,在酒樓裏吃飯睡覺,就差打豆豆了。


  “不然呢?”白溪睜開睡意朦朧的眼反問。


  “去哪兒?道士你是不是傻了?我們當然要去改變世界啊!”君卿染衝到白溪麵前,將手放在他額頭上誇張地,“你也沒發燒呀?”


  白溪打開她的手,坐了起來問:“那你去哪兒改變世界?”


  “你不是要去鬼門嗎?”


  “你不是很怕鬼嗎?”


  “被鬼嚇死也總比在這兒無聊死要好。”


  白溪冷笑了聲,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手中的杯子看著遠處,他知道,即使不去找他們,總有一他們也會找上自己的。看著君卿染一臉期待的模樣,他又不忍心潑她的冷水,於是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如果要改變世界,那我們不如先去衙門找份差事幹吧?”


  興許是因為自己是律師,君卿染莫名對這份差事很滿意。


  “好啊!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君卿染樂的像個孩子。


  在君卿染的催促下,兩人隨即行動了起來。湊巧的是衙門正好在招人,其他倒是好,就是薪水有些低。


  君卿染用手托著下巴:“我去,工資這麽低?我的出場費也不止這些啊!”


  白溪鄙視地道:“你也可以選擇不去!”


  君卿染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然後老實的跟了上去。好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讓她吃他睡他的呢!


  “兩位是來應聘的?”大堂的捕快眼神在他們身上來回切換,他覺得這兩個人氣度不凡,自是十分歡喜。


  “對,雖然工資很低!”君卿染不滿的抱怨著,想起自己將一個月的工資還買不起幾個包子,眼神便不再那麽友好。


  捕快笑著解釋:“歡迎歡迎,我叫竹枝!”


  君卿染連忙學著電視上的模樣抱拳回道:“我叫君卿染,他叫白溪,是從……”


  白溪連忙掐了君卿染一把,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子啊?難不成自己是從棺材裏爬出來的?


  竹枝見狀不由得笑出了聲:“君兄很是有趣!”


  “你確定那不是傻?”白溪看著君卿染,眼裏滿是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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