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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礫礫,她唯一的選擇

  施於墨再次攥住了清歌的手,“你要追出去嗎?”施於墨冷漠的低頭看著清歌問道,嘴角卻帶著意味不明的微笑。


  “施於墨,你放開!”情歌也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她要跟他解釋清楚。


  “舒清歌我告訴你,我拉著你,就沒打算放手過。你若是現在踏出了這裏,那麽舒礫胤,就不在是你的舒礫胤,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要麽,我們給孩子一個幸福溫暖的家。要麽,我帶著別的女人,給他一個幸福溫暖的家!”施於墨的話,說得那麽簡單,卻讓清歌聽到了一股莫名的決絕之感。


  一個男人,要到多麽可怕的程度,才能把愛情和婚姻,都當做兒戲一樣呢?隻是,如果這場兒戲,可以讓礫礫幸福,那,她就算是犧牲了,又如何呢?

  隻是安,對不起。


  她沒有選擇了……


  因為礫礫,已經成為了她唯一的選擇。


  清歌放棄了掙紮。隻是木訥的站在了 舞台之上。猶如行屍走肉一般……


  就這樣吧,如果,這是命中注定的話……


  礫礫和丁晟國看著清歌和施於墨之前的氣氛,怎麽都覺得越來越不和諧,越來越奇怪了。


  可是,他們也隻能選擇沉默。


  遠處 ,燈光幽暗的角落裏。蘇許閣搖曳這手裏的紅酒杯,臉上似蹙非蹙,看不出任何表情。受邀請過來的他,似乎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那一幕。


  一場七十大壽的宴會。最後變成了清歌和施於墨的婚姻宣言。


  這場感情太複雜了。席水湄隻好盯著旁邊的秦子澤。他說不清是誰對誰錯。


  宴會時,觥籌交錯。清歌始終跟在了施於墨的身邊,一一認識了丁家的 一些親戚之後,跟著施於墨朝著施於墨的別墅回去。


  礫礫知道兩人之間肯定有一場巨大的暴風雨,所以果斷的選擇了留在丁晟國的身邊。丁晟國自然是來者不拒。


  清歌再次做上了施於墨的雲霄飛車,隻是這一次的清歌,不在失聲尖叫了。不知道是因為已經習慣了施於墨這樣的開車方式,還是已經心死了。所以,感覺不到害怕了。


  清歌隻是扭頭看著車窗外那美麗得呼嘯而過的美景。又是那條熟悉的路。第一次到施於墨別墅的時候。清歌是在半夢半醒中,被秋斯裏抱過去的。之後的每一次,都是蒼茫逃竄的。


  然而這一次,卻全然不同了。她有時間可以好好欣賞沿途的風景,然而,看風景的人,卻沒了那個心情。


  “為什麽?”清歌忽然開口,雖然依舊望著窗外。


  施於墨知道清歌是在問自己。


  於是配合的看著清歌,“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要忽然和我結婚?為什麽要突然出現在宴會宣布那個消息?為什麽不讓我就那麽安安靜靜的離開?為什麽你不走你的陽光道,非要來擠我的獨木橋?!”


  清歌一口氣看著施於墨問道,這是他早就想要問清楚的了。


  “因為,你是舒礫胤的母親。”


  施於墨的眼神堅定。甚至比確認自己是舒礫胤的父親,還要更加堅定。


  清歌那眼角噙著的眼淚,終於傾盆。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是舒礫胤的母親!”清歌對著施於墨聲嘶力竭。


  施於墨忽然一個急刹車,然後扭頭看著清歌,“你也曾騙我,你不愛我!”


  清歌沉默了。


  愛?

  什麽是愛?

  她愛他。可是他呢?

  他不會愛她的吧,那樣卑微的她!


  就是因為知道,他不會愛她,就是因為知道,愛一個人,不是你愛他,他就會愛你。所以,她那麽努力的讓自己忽略掉自己的感受,她那麽努力的讓自己不去奢望。可是施於墨呢?

  施於墨都做了些什麽?

  他就那麽步步緊逼的對著自己,究竟想要讓她怎麽樣呢……


  “那你呢?你喜歡我嗎?你是因為喜歡,所以才要成為我的老公嗎?”清歌反問施於墨。


  施於墨正要開口。清歌卻突然拉開了車門,然後下車,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進去。


  施於墨用力的錘了一下方向盤的位置,該死的。她到底要他怎麽樣?!


  他生氣了。氣得像個孩子似的,直接啟動了引擎,朝著別墅的方向開了回去。


  清歌沒有回頭。


  施於墨也沒有停車。


  深愛的兩個人,就倔強的朝著不同的方向,義無反顧的走著了……


  她以為,他會回頭的。


  他以為,她會示弱的。


  然而,他們都沒有。直到兩人都消失在了轉角。


  清歌終於離開了他的視線,無力感,瞬間衝擊到了清歌的全身。清歌就在漆黑的馬路上,直接蹲下了身子。委屈的伸出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身子……


  忽然,跑車的聲音再次響起。一束強烈的燈光,照耀在了清歌的身上。清歌抬頭,那笑臉看起來越發的蒼白了幾分。


  清歌的眼裏是帶著驚喜的,在看到這輛跑車之前,她以為,是他回來了。他終究是因為擔心而回來了,她是這麽想著的。


  然而,事實就是,蘇許閣看著路邊蹲著的清歌,就跟受傷的小狗似的。於是停下了車,看著清歌的方向微微的夠勾了勾唇角,“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清歌沉默著,沒有回答,沒有搖頭,也沒有任何動作。


  “上車。”蘇許閣對著清歌開口。


  清歌抬頭看著蘇許閣,終究是開口了,“學長怎麽會在這兒?”


  “真是傷心呢。學妹還是一如既往的漠視學長的存在呢。從剛剛在丁晟國的宴會上,就一直在了 。不過,你似乎心不在我這兒。”蘇許閣說得自己好似很可憐似的。


  一種負罪感瞬間讓清歌不好意思了起來。


  原來,愛一個人,你的世界裏,就隻會剩下那那一個人。其餘的,無論是還好的還是壞的,都會變成不重要的了……


  清歌聽著蘇許閣那調侃的聲音,眼裏凝聚已久的眼淚,終於滴落。


  “學長,怎樣,才可以什麽都不想,什麽都忘記掉呢?”


  “上車。”蘇許閣對著清歌說道。


  清歌依舊是一動不動的蹲在馬路邊上,就仿佛是一個迷路了的小姑娘似的。


  蘇許閣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索性直接拉開了車門,然後下車將蹲在地上的清歌抱起,然後小心翼翼的將清歌放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清歌就那樣安靜的坐著,也不吵不鬧的。一點都不像是平時那個在自己麵前鬧騰的清歌。也不再是那個哲學都能講一下午的清歌了……


  酒吧。


  “老板,最烈的。”蘇許閣對著酒吧裏的前吧台上的調酒師說道。


  調酒師一頭酒紅色的頭發,看樣子應該是認識蘇許閣的。他嘴角帶著一抹邪肆的笑容,然後看著麵前的蘇許閣,“你喝還是她喝?”


  “不是我。”


  “那你就直接說是她唄,舒清歌?”妖豔的男子看著麵前的清歌說道。


  清歌有些疑惑的看著男子,看著男子那神秘莫測的眼神,清歌覺得一陣心慌。這男人身上就跟安上了紅外線似的,讓她覺得,很危險……


  男子看著清歌那清澈的眸子,即使是在這燈紅酒綠的地方,也顯得清澈如水一般。忍不住對於蘇許閣曾經常說起的清歌好奇,卻又害怕自己的犀利眼神嚇到清歌,於是將一杯漂亮的藍色的酒遞到了清歌的麵前。


  隨後對著清歌說道,“別誤會,我是好人。”


  清歌沉默,腦海裏卻忽然浮現了礫礫所說過的那句話,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好人的人,一般都不是好人。


  清歌輕笑,“嗯,我知道。”


  “知道什麽?”這次輪到男子驚訝的看著清歌了。


  “知道你是好人。”清歌說得淡然。


  蘇許閣給了男子一個閉嘴的眼神,隨後對著清歌說道,“肖特安,發小。”


  “你好,我是舒清歌。”清歌對著肖特安點頭。


  肖特安對著清歌紮了眨眼睛,拋了一個矯情的媚眼之後,伸手看著清歌,“蘇許閣經常提起你。”


  “肖特安!!”蘇許閣看著肖特安。肖特安狠狠的看著蘇許閣。


  蘇許閣看著肖特安。


  肖特安給了蘇許閣一個OK的手勢,然後轉身看著旁邊過來的美女,嘴角帶著邪氣的笑容,邪笑著招呼,“hi,美女,要點什麽?”


  蘇許閣回頭,對著清歌解釋,“他就是那個性子……”


  清歌隻是淡然的笑了笑,全然沒有介意肖特安是什麽性格。清歌端起了那杯漂亮的藍色的酒。仰起了天鵝一般的脖頸,一飲而盡。


  旁邊的蘇許閣無奈的歎了口氣,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然後小心翼翼的披在了清歌的身上。


  清歌看著吧台裏的肖特安,一瞬間豪氣萬千,似乎終於發現了酒的好處,又似乎終於發現了如何才能讓自己什麽都不想似的。


  “我還要,三杯!”清歌對著肖特安的方向吼道。


  肖特安扭頭看著清歌,“親愛的,你確定?”


  “誰是你親愛的?”蘇許閣無語的看著肖特安。跟個情聖似的個性,估計就跟貓愛吃魚是一樣的。完全是天性。


  清歌沒那個心思去管肖特安和蘇許閣,直接對著肖特安穩定的點頭,“嗯。”


  “嗯?蘇許閣,我沒辦法跟你的小學妹溝通,但是,我估計,你得告訴她,那個酒,一杯就夠了。”肖特安認真的看著蘇許閣說道。


  蘇許閣扭頭,一雙深邃的眸子看著清歌,“聽到嗎?”


  清歌搖頭,“沒聽到沒聽到沒聽到!!那,兩杯?再來兩杯?”清歌打商量的跟蘇許閣商量。


  肖特安擺了擺手,“就剛剛那一杯就夠了。”


  “那,一杯,再來一杯好不好?”清歌豎起了那秀氣的食指,祈求似的看著蘇許閣。


  蘇許閣搖頭,“不可以。”


  “老蘇說得對,要不你起來走個直線?爺就給你再來兩杯?”肖特安看著清歌的方向說道。


  清歌猛地搖頭,“我沒醉,沒醉沒醉!!”清歌指著自己的腦袋,眼裏凝聚的眼淚,不住的流著,“我真的沒醉,如果醉了,那為什麽腦子裏還全部都是他呢?這裏都是他,都是他,怎麽辦……”


  他看著她,看著她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自己的臂彎裏。脆弱得就仿佛是那迎風飄揚的蒲公英一般,就飄零在空中,找不到方向,也不知道何時落地……


  找不到根,如何落地?

  肖特安遞給了蘇許閣一張紙巾。蘇許閣接過,遞給了清歌。


  清歌一把揮開了蘇許閣那修長的手指。然後痛哭出聲,她倔強的想要站起來。卻因為酒的後勁兒太足,踉踉蹌蹌的將旁邊的凳子給掀倒了,險些狼狽的撲倒在地。


  肖特安扭頭,不忍直視。


  好在蘇許閣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清歌的手臂,一手攬住了清歌的纖腰。她什麽時候,變得那樣瘦?

  瘦的就連摟著,都那麽恪手。


  清歌聲淚俱下,由著慣性倒在了蘇許閣的身上。她用力的拍打著蘇許閣的胸膛,嘴裏不知道在囈語著什麽。


  蘇許閣的手,愣在了原地。由著清歌抱著自己,那不知道是鼻涕還是眼淚,就那樣抹在了蘇許閣那昂顧的西服上。


  清歌抬頭,淚眼汪汪的看著蘇許閣,伸出了自己那漂亮而蔥白的手指,清歌將自己那漂亮的手指放在了蘇許閣的麵前,嘴角卻掛著自嘲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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