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建仁點頭,然後趕緊恭敬的看著金項鏈說道,“這,這是我女兒啊!”
金項鏈從頭到腳打量著清歌,上次就是把這女的拿去拍賣了。那時候是年輕,嫩得跟個小黃瓜似的。現在反而是成熟了,就這身段,看樣子都是妖嬈了不少。
想當年這女的失蹤了,墨少可吩咐所有人傾巢出動的找了一番。這會兒倒是到了自己手裏了。這死女人把自己可害的不慘啊!
“刀疤,看到沒,這女人,哈哈哈哈……”金項鏈看著刀疤,倍顯興奮。
刀疤這才扭頭看著清歌的方向,最後狗腿子的走到金項鏈的身邊,“哎呀,老大,這不是……老大,恭喜你,真是山窮水複疑無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尼瑪數學老師教的你語文是不是?會不會念詩?啊?會不會念詩!”金項鏈說著,有給了刀疤一個大大的腦瓜繃子。
“爺告訴你,這叫, 車到山前必有路,鐵杵磨成繡花針。”金項鏈一本正經的看著刀疤說道。
旁邊的礫礫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兩個人應該是在英語老師那裏學的中文。
礫礫的輕笑聲,引起了金項鏈的注意力。金項鏈回頭看著礫礫的方向,“呀,小子,你是哪兒蹦出來的?!”
舒建仁見狀,將礫礫放在了地上。
礫礫冷哼了一聲,那雙和施於墨幾近相同的眸子,此刻正泛著不屑的光芒。甚至連看都懶得看金項鏈一眼。
旁邊的清歌看到舒建仁放下了礫礫。這才趕緊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礫礫的麵前,然後抱起了礫礫。
礫礫對著清歌的臉,就給了一個甜蜜的吻,“讓清清擔驚受怕了,真是礫礫的錯。”
舒礫胤此刻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好心情,居然還有心思去安慰清歌。
她緊緊地把礫礫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心疼的摟著礫礫。
金項鏈看著 麵前這個母子情深的畫麵,徹底想起了自己那從小就淒慘的童年。於是帶著私人感情的打斷了兩人。
“他媽地,這是在給老子演戲看是不是?”
礫礫看著生氣的金項鏈,對著金項鏈勾了勾手指。
金項鏈有些疑惑的看著礫礫,這娃娃長得可真粉嫩,自己還真沒見過這麽機靈的小東西。
他鬼使神差的靠近了礫礫,還得意的對著旁邊的刀疤和幾個小弟說道,“喲,這小子還挺喜歡我!!”
礫礫湊近了金項鏈的耳朵,細聲細氣的說道,“蜀黍,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口臭真的很嚴重啊!!”
“什麽?!!你小子給我再說一遍!”刀疤火了。
然而礫礫,卻是一臉雲淡風輕的看著金項鏈的小弟說道,“蜀黍,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氣勢磅礴得真的很讓人敬畏啊!”
旁邊的小弟都一臉崇拜的看著金項鏈,金項鏈看著麵前的這個情況,自己是想要收拾麵前的這個小子,都找不到收拾的借口了。莫非還真要讓這小子把實話說出來不成!
“刀疤,把這母女倆給我帶回去!”
金項鏈對著刀疤說道。
刀疤點頭,一把抓住了清歌的頭發,“媽的,跟我來!”
清歌吃疼的帶著幽怨的眼神看著刀疤。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的金項鏈倒是很紳士的打抱不平了。金項鏈給了刀疤重重的一腳,“你他娘地就不能紳士點?對女的你就不能柔和點。蠻力。咱們是文明人,文明人知不知道!”
金項鏈說完,刀疤趕緊放開了清歌的頭發。
礫礫細心的幫清歌整理好了頭發。
“舒小姐請啊!”金項鏈就跟吃了老鼠藥似的看著清歌,那眸子裏居然是諂媚的眼神。
清歌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卻不得不關心礫礫,於是對著刀疤說道,“我會跟你走的。但是,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帶走我的兒子。”
金項鏈猛地走到了清歌的麵前,“你的兒子?我媽,這轉眼兒子都這麽大了?是你兒子,那就更要帶走了。刀疤,帶走!”
“是,老大。”刀疤恭敬的對著金項鏈說完,轉身就禮貌的看著清歌,“舒小姐請啊。”
“請什麽請,請個P請。走快點!等著警察來抓啊?!”金項鏈用力的推了清歌一把。
刀疤滿臉黑線,剛剛是誰說的要好好的,要紳士,是文明人,要禮貌來著……
靠!!
刀疤埋怨雖然是埋怨著的,但是最後,還是跟著走了上去。
車上。
刀疤忽然後知後覺的對著金項鏈報告,“老大,舒賤人沒來呀!”
“沒來?我他媽的不是讓你盯著了嗎 ?人呢?人呢?你好意思給我說沒來?”金項鏈給了刀疤一巴掌,看著刀疤問道。
刀疤沉默。
清歌忍不住好笑,原來,這就是舒建仁的目的,隻是逃得了初一的他,還能逃過十五嗎 ?
如果真是如此,那清歌真心祈禱,他能夠永遠不要被抓住,這樣,也不枉她和礫礫現在坐在了這輛車子裏。為他承受他應該承受的報應。
要是說之前清歌還在為舒建仁對自己的養育之恩而感到抱歉的話,那麽從剛剛舒建仁試圖掐死礫礫的那一刻起。所有的感情都已經煙消雲散了。伴隨著舒建仁對自己所做的一切。
最後,清歌和礫礫被帶到了一個陌生的私人會所裏。金碧輝煌的裝修,幾乎晃花了清歌的眼睛 。
一直安靜乖巧的礫礫,終於開口看著清歌問道,“清清,我們這算是被綁架了麽 ?”
清歌一直都不擔心礫礫會害怕,她隻是擔心,這群人會傷害她的礫礫。‘
清歌隻好無奈的聳了聳肩,“礫礫或許吧……”
“那媽咪你覺得,他們綁架我們的目的是什麽呢 ?”
“不知道……”清歌回答得幹脆,她仔細的觀察著這周圍的環境,為了待會兒的逃跑做準備。
“我想,我知道哦……”礫礫看著清歌回答。
“哦……”清歌隨意的回答,絲毫沒有將礫礫所說的話放在心上。隻是仔細的觀察著地理環境。
最後,清歌和礫礫被金項鏈和刀疤帶著朝著電梯走去。然後被送到了一個會議室裏。
金項鏈和刀疤看上去都有些興奮。
礫礫卻很是平靜的呆在了清歌的懷裏。
金項鏈推開會議室的門。裏麵一個男人背對椅子坐著。金項鏈恭敬的點頭之後,才對著男人說道,“界哥,你看,我給您帶什麽人過來了!!”
被叫做界哥的男人,聽到了金項鏈的聲音,這才轉過了身子。然後看著麵前的清歌。清歌眉頭微微的皺起。
整個房子陷入了沉默。
“這就是傳說中的大哥大嗎?”礫礫那稚嫩的聲音,打破整個房間的寂靜。
清歌看著礫礫不解的問道,“什麽大哥大?”
“就是大哥的大哥咯。”
那個叫做界哥的男人,也皺了皺眉頭看著麵前的礫礫,這小子怎麽這麽眼熟,好像在哪兒看到過似的。
至於這個女人。
金項鏈在電話裏說,這七年前墨少要找的女人。
七年前,就在所有人都在猜測這個女人的身份和下落的時候,墨少卻忽然發出消息,說什麽不找了。現在人又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這是怎麽個意思?
界哥模糊了。
“看看看,看什麽看。看到界哥還不給我跪下!”金項鏈看著礫礫和清歌說道。然後強壓著清歌跪在了地上。
然而礫礫卻依舊是站著。金項鏈火大的看著礫礫,想起了這小子剛剛說自己口臭的事情。
新帳舊賬壓在了一起。就更是興奮了。
於是直接走到了礫礫的身邊。清歌趕緊起身,然後將礫礫保護在了自己的麵前。
“喲,舒賤人這女人還真是骨頭硬啊!”金項鏈看著清歌說道,“給爺讓開,否則的話,爺可就生氣了。爺生氣就要打人,一打人就停不下來。停不下來就會把人打死,打死了以後……”
“你有完沒完?”本以為打斷金項鏈說話的人會是界哥,然而,最後這幾個字,卻是從礫礫的嘴裏說了出來。
礫礫抬眸看著金項鏈,盡管那樣的身高完全對於人高馬大的金項鏈形不成任何的威脅。但是,金項鏈卻明顯的從礫礫的眼神中,看到了不怒自威的感覺。
就這樣的一個小破孩兒,居然讓他產生了無線的危機感。這孩子的存在感,太強了。
竟然讓他情不自禁的就閉嘴了。
旁邊的界哥忽然鼓起掌來。就仿佛很是欣賞似的。
“不錯,很不錯,你還有什麽要說的?”界哥看著旁邊的礫礫問到。
清歌趕緊伸手捂住了礫礫的嘴巴,防止礫礫胡說八道。
但是界哥卻對礫礫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捂著幹嘛?你是這孩子的什麽人?”
“是他媽!”旁邊的刀疤忍不住開口搶著說道。
金項鏈給了刀疤一巴掌,“讓你說話了嗎?”
界哥給了金項鏈一個警告的眼神,金項鏈這才閉嘴。
“放開他!否則,你要相信,我能讓你們母子倆一輩子都說不出話!”界哥對著清歌說道。
清歌看著界哥那嚴肅的申請,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這才趕緊放開了礫礫。然後給了礫礫一個警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