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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王心中有苦 王賁陪練

  淩晨半夜,一二隊秦王宮禁軍持火把巡衛。


  房中黑暗無火,趙姬床上睡得正香,秦莊襄王頭發淩亂未經梳妝坐凳倚桌,孤獨落寞,心中猜測:那日,寡人托宗正扣拿嬴政,太常侍不足半個時辰便趕來,將人帶走,太常侍怎會來的那麽突然及時?就算宮中呂相暗探及時前往呂相府通消息,也不應這麽快就有了決定和兵馬調動。。。現今,能調動宮中太常侍隻有四人。寡人,郎中令,夏太後和華陽太後。郎中令那日守宮門被嬴政斬殺,自然不是他!夏太後不是一個能算計的人,宮中也無任何實權,做事決定優柔寡斷,毫無主張,更不會與寡人這個親生兒子對著幹。那麽。。。


  秦莊襄王眼中閃爍凶光:華陽太後,是你背叛了寡人,背叛了大秦!


  趙姬此時醒來,見著大王,驚出冷汗,趕緊閉眼假寐。


  秦莊襄王頭發散亂地行至床邊,側臥在趙姬旁,死死地盯著趙姬。


  秦莊襄王一邊撫摸趙姬臉龐一邊心裏道:趙姬,寡人真的是由心底喜歡你,寡人也是能懂你。如果說嬴政是寡人的孩子,那麽他將斷一條胳膊,得不到呂相的支持。如果說嬴政是呂相的孩子,那麽他將斷一條大腿,得不到秦國皇室認可,日後也做不了這秦國的大王。所以趙姬,你幹脆就讓嬴政認兩個爹不是?


  秦莊襄王往趙姬額頭親吻一口:寡人雖愛趙姬,趙姬仍心藏呂相。諾大秦國,都說整個秦國皆屬寡人,可寡人在整個天下,竟尋不到一位可信之人訴心中之苦。


  秦莊襄王抱著趙姬全身抽泣失聲痛哭。


  天色漸曉,日出東方。


  秦莊襄王卻深困夢中!

  夢中呂不韋咄咄逼人,將秦莊襄王逼倒在地。


  呂不韋一臉凶相:“造成今日局麵,敢言是老夫的過錯?明明是你自己釀成的苦果!”


  秦莊襄王一臉畏懼:“你要幹什麽?寡人可是秦國的大王,而你不過是朝中丞相,咱們君臣有別,我尊你卑!”


  呂不韋:“如今才拿自己當大王,遲了!在趙國為人質時,日夜沉迷酒色音樂歌舞,對治國之道,行軍之事毫不在意,不肯受那學習之苦,又毫無進取責任之心!”


  呂不韋罵的毫不留情:“上天也給過你機會!可是你縱情享樂,好那文詞風雅。。。”


  秦莊襄王:“什麽機會?寡人怎麽不知?上天從未給過寡人學習治國的機會。”


  呂不韋:“大王回秦國做太子也有六年了吧,想想,這六年來,文武百官哪個不是踏破門檻往來進見大王。而大王呢?以不擅交際言談全推托於我打理,而你則自在逍遙,日夜歌舞升平,和那聶姬你濃我濃,沉醉愛情之中!”


  秦莊襄王:“時間如此倉促,寡人如何學習?誰能想到父王突然就病逝了呢!寡人做太子的時間太短了!再說,聶姬一心一意愛我,寡人怎能負了聶姬一片癡情。。。”

  呂不韋:“你不能負聶姬,你就可以負秦國列祖列宗嗎?大秦曆代君主一統六國的宏願靠你子楚能完成嗎?治國嫌累,治軍不會,惠民定稅全依臣子,更不思出策製衡士農工商階級矛盾,馭朝中文武百官更心存仁慈。你這大王事事依仗臣子,哪能不受製於人,被人架空王權!”


  秦莊襄王震驚:“你是誰?”


  呂不韋漸漸變幻成白發霜鬢的秦孝文王。


  秦莊襄王:“父王。”


  秦孝文王:“你要覺得做大王累,把王位給嬴政吧,他可歡喜著呢!”


  秦莊襄王悲泣道:“可是,寡人懷疑嬴政不是我們贏氏的皇室血脈。。。”


  秦孝文王怒抓秦莊襄王衣領:“我都能讓你這廢物變成秦國太子現今的秦國大王!你一個堂堂秦國大王,難道讓嬴政變成你的兒子的本事也沒有?!”


  秦莊襄王:“可是嬴政不是我兒。。。”


  秦孝文王臉麵憎恨卻漸身形飄渺。


  秦莊襄王雙手抓空:“父王父王。。。”


  秦莊襄王床上驚坐而起,滿頭大汗,趙姬幫忙擦去額汗:“大王做惡夢了?”


  秦莊襄王重重喘息:“這是寡人第三次做這個夢了!”


  秦莊襄王突然發瘋一樣抓住趙姬雙肩:“你坦白告訴寡人,嬴政,到底是不是寡人的孩子?”


  趙姬萬分恐懼,臉色蒼白。


  秦莊襄王:“嬴政到底是寡人的孩子還是呂不韋的賤種!”


  趙姬一時無語:“我。。。”


  秦莊襄王一巴掌將趙姬扇倒:“賤女人!”


  秦莊襄王站起對趙姬踢踹腳踏。


  五日後。


  夜晚。


  宮中西邊校場,持火把十餘禁軍圍成一圈。


  王翦和其子十歲王賁赤著上半身,正練習摔跤。


  搏鬥途中王翦教導:“這招太凶狠了,切記不能用!”


  王賁:“知道了。”


  王翦:“還有,你出拳勁兒使的太大,再收點。”


  王賁:“孩兒知道。”


  王翦:“明日和你練習的是王子政,你千萬不能傷了他,也千萬不要贏他,記住了嗎?”


  王賁爽朗道:“爹,孩兒記住了!你就放心吧。”


  王翦眉頭一皺:“不,我還不放心。”


  王翦指著一人:“你上去練練。”


  王翦對王賁:“你將他視為王子政,來,開始。”


  次日清晨。


  嬴政臉上的傷也愈合,便領著趙高往趙姬房前問安:“娘,孩兒給你請安來了。”


  隻見門關閉,裏屋趙姬聲音:“政兒,這幾日你就不要再來向娘請安了。”


  嬴政:“為什麽?”


  裏頭趙姬遲疑了許久:“娘這幾日身感風寒,怕傳染給你。”

  嬴政:“那叫宮中禦醫看了沒有?”


  裏頭趙姬聲音:“大王前幾日,傳禦醫診過了,政兒不要擔心。”


  嬴政:“哦。”


  嬴政領趙高而去。


  裏頭趙姬輕輕喚著:“政兒?”


  裏屋門口丫頭回稟:“夫人,王子政已經離去了。”


  趙姬望著銅鏡中自己紫青一塊的抑鬱哀傷。


  嬴政與趙高在殿前尋到了執崗的王翦。


  嬴政:“王翦將軍,你答應我的事情呢?不是說要派你兒子王賁來,與我練習摔跤搏鬥術的嗎?”


  王翦將軍:“王子政交代的事情,王翦一直可記在以上,從未敢忘記。”


  王翦兩下拍掌:“啪啪。”


  王賁從一角落出來,連跑幾步,朝嬴政下跪:“王賁見過王子政。”


  嬴政圍著王賁打量:“他挺強壯的嘛!全身到處都是肌肉!”


  練功房中。


  嬴政和王賁便摔跤搏鬥起來,嬴政額筯怒顯,出招不留餘力!

  趙高在一旁為嬴政呐喊助威:“嬴政,加油!打死他!往死裏打!”


  剛入夜。


  臉上身上到處淤青的王賁回到禁軍休息處,五個禁軍校尉圍在一旁,在微弱燭火下,王翦為王賁擦抹跌打藥酒:“忍著點!”


  王翦用力搓擦,王賁皮膚皆搓紅!王賁咬牙不讓自己哭出來,眼淚卻是無聲流淌。


  一位校尉同情地:“王將軍,要不換別人去吧,何必讓王賁少將軍受這樣的苦?”


  其餘校尉:“是啊是啊,太欺負人了!那王子政也不知輕重!”


  王翦目光溫和地看著王賁:“你覺得呢?”


  王賁:“王子政拿我當敵人一樣打,出手無情,孩兒又得處處讓著他,對我實在太不公平了。”


  王翦:“所以呢?”


  王賁戰戰兢兢:“孩兒,不想再陪王子政練習摔跤搏鬥了。”


  王賁輕撫身上的淤青,眼淚滋流。


  王翦挑看了一眼五個禁軍校尉:“你們先下去吧。”


  五校尉畏懼王翦威嚴,便拜謝而去。


  王翦手指王賁命令道:“不但是明日,後天,大後天你也必須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王子政都能讓你受傷,打得你這兒疼那兒疼,那是你弱!日後要想隨著爹一起護衛秦國,那就必須把自己全身鍛煉的比石頭還硬!日後,秦國攻打趙國,我們要似利劍一樣堅硬,才能無堅不摧!要當將軍,首先得學會衝鋒陷陣,敢於一馬當先不畏生死!你的身體,就是你最好的鎧甲!”。


  王翦怒將衣服丟給王賁:“現在!馬上!校場跑一百圈!”


  王賁眼中藏恨,怒然拾衣,卻依言跑到校場獨自一人,一邊抹淚一邊盡力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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