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來打網球吧
第十一章 來打網球吧
天空很藍，雲很白，小城市的安靜與祥展露無遺，而一干少年的心則是在奔騰的……
在李濤連失兩球的時候，魏源等人想好了要怎麼奚落他，但此時，他們的目光都轉向了衛暢，衛暢僵著臉，心中，已經不僅僅是神獸了！
比？
還是不比？
不比，太丟面子！不戰而降，那是懦夫！
可比了呢？對方連下八球，很可能能再打上八個球！
「這是從哪兒跑出來的牲口啊！」此時，衛暢的心糾結的快成麻花了，而偏偏這個時候，張聲還來補刀，「嗯嗯，小濤說的對，你們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對於李濤的球技張聲也是懷疑的，不過雖然她很想現在就三堂會審讓李濤給她一個交代，也知道時機不對。攘外必須按內，雖然對那點歷史了解的可憐，對這句話她還是心領神會的融會貫通了。李濤給了她讚賞的一眼，她像受到了誇獎的小狗搖尾巴似的挺了下背，立刻又察覺出不對，狠狠的瞪了一眼——你給我等著！
可惜李濤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完全沒有接收到這後面的警告，倒令她暗暗咬了下牙。在李濤這邊受挫，她立刻準備在衛暢那邊找回來，昂著頭的道：「比不比？比不比？」
「張聲，你別向著外人。」魏源道，「要知道咱們都是一個班的，說出去是師兄弟呢。」
「呸！」張聲不為所動，「昨天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能把我趕出去，你們可高興的很。何況，誰是外人？要是也是你們，我家小濤才不是呢！」
她說著，拽著李濤的手臂，像個得到了勝利品的小孩似的耀武揚威，一干人都是一怔，而那邊衛暢的臉色已經從白變成了黑又從黑變成了綠，當看到張聲同李濤這麼親密無間的時候，他再也受不了的咬了下牙：「比就比！咱們再來……」
「你的網球，是跟誰學的？」
就在衛暢覺得就算輸人也不能輸陣的時候，王竹走了過來，一看到他，就連旁邊的張聲也不由得夾了下脖子，紛紛叫起了教練，王竹對他們點點頭，又看向李濤：「你在哪裡學的網球？」
李濤看了他一眼，面前的男子幾乎是他從未見過的類型。他的個頭很高，有一米八多，大梁雖然是偏北方的城市，卻不像東北山東那邊出大漢，雖然大多數男子都有一米七以上的個頭，一米八的還不多見，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男子的身材非常勻稱，沒有贅肉，卻也不幹瘦，而且姿態特別標準，偏偏又不像軍人那樣硬朗。他的容貌不能說特別英俊，卻也四四方方，穿了身白色的運動衣，很令人有好感。他雖然是教練，算是長輩，問他的時候並不堅硬，臉部表情非常柔和。
感覺到他沒有敵意，又看了一眼張聲，李濤老老實實道：「沒有人教我，我自己瞎練的。」
……
「怎麼可能！」衛暢第一個跳了起來，「什麼沒有練過，第一次拿球拍，你騙三歲小孩啊！」
「我們家小濤的確沒有練過，這是我第一次見他拿球拍，我天天和他一起，最清楚不過了！」張聲立刻迎了上去。
「騙人！」
「你自己不成就嫉妒別人，我們家小濤，就是這麼聰明！」不管心裡怎麼想，總之在對外上張聲是絕對義無反顧的站在李濤這邊的。
「你你你……」
衛暢指著她說不出話，氣的！什麼聰明啊！大家都不能說是外行好不好！都學過的好不好！哪個星球的天才能一拿球拍就變成這樣啊！那是玄幻啊！那是科幻啊！那是網路小說啊！
此時的租書店已經有網路小說出現了，作為不怎麼好好學習的衛暢也是看過的，此時立刻拿了出來，他甚至還想了一下難道李濤是來自於那個紅薯當做魔力源的星球嗎？張聲不知道他的想法，以為自己吵贏了得意洋洋的笑著，李濤咳嗽了一聲：「我的確是練過的。」
……
「不過真沒老師教我。」
「你練過？」第一個跳出來的竟然是張聲，她還沒從被背叛的打擊力回過神，此時她的眼神就帶著一份受傷的震驚，「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練的？這不可能啊，咱倆天天都在一起！」
聽她這麼理所當然的說天天和李濤纏在一起，眾人都有一種凌亂感，雖然大家都接觸過早戀——不管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還是朋友身上的甚至是同學身上的，可大家都知道避諱，除了閨蜜發小死黨總之是除非互相交換過秘密的小夥伴外那是輕易不敢讓別人知道的，張聲這，也有些太豪放了吧！
就連王竹也不由的暗暗在心中感嘆一句——現在的小孩，太了不得了！
李濤摸摸鼻子，張聲還想追問，王竹就道：「你自己練的？」
李濤點點頭。
「看了書和錄像？」
李濤再次點點頭。
王竹明白了，怪不得他覺得李濤的動作有些怪異，絕對不標準，可又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走形，真的說起來，那就彷彿是照著教科書學習，而偏偏又學不到位的感覺。瞬間，王竹的心就熱了起來——苗子！絕對的苗子！一個只靠自己練習就能練成這樣的苗子，絕對是稀少的！
「你練了多久？」
「呃……」李濤看了眼旁邊的張聲，最後還是實話實說，「不到一年吧。」
……
騙子！
這是衛暢等所有人的心聲，他們這裡面學的最長時間的就是衛暢，有四年多，學的最短的有三五個月，不過大多都是和張聲一樣，學了一年左右的時間——很有幾個人是財政局的子弟！當時那次團購來財政局來了不少人，不過大多都沒堅持下來。有的是因為本身就是個興趣，後來別的事忙，就疏忽了；有的是練練發覺不是那塊材料，就放棄了；還有的是受不了這個苦。張聲的那個表弟岳亮屬於中間加後面那個，早先張聲的小姑張靜讓自家兒子練這個是很有些雄心壯志的，想著學習不行就當個特長生，一樣能有出息。
只可惜岳亮雖是從她肚皮里爬出來的，卻沒她這心氣。本來他對他媽說願意學網球，只是出於對運動的喜歡，就和大多數男孩子一樣，他們喜歡籃球足球。可這只是休閑時的玩樂，真的夏三伏冬三九的練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過了那幾天的新鮮，再讓他從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簡直媲美殺豬。他媽打過罵過，之後也只能無奈的放棄了，當然，這種無奈也源自她和王竹的交談，張靜是個非常善於處理事情的女人，關於自家兒子，她自然是上了一百二十個心。所以在岳亮表現出其實沒那麼喜歡網球后，她就找王竹做了番交談，目的就是看自家兒子在網球上面是不是有天分。
「天分這個事要怎麼說呢……」王竹被問的有些為難，「其實大多數人都是沒天份的。」
「就是我們家孩子以後能不能靠這個吃飯吧！」
「這個……」
「我要求也不高，就是能像教練你一樣就成。」
王竹笑了笑：「張姐，若是我沒有國家一級運動員的資質，你也不會把岳亮教到我手上吧？」
「哎喲，看我這說的，您別在意，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想知道，他能不能學的有您這水平！」
王竹倒沒有在意，被人當成榜樣，其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他想了想道：「岳亮不夠刻苦，如果他能再努力些，從現在就開始練習……還是有可能的。」
一句話，張靜就明白了，自家孩子天賦一般，偏偏還不夠努力！
自那以後，張靜對岳亮就有些放飛了，不過也沒不讓他練，不管再怎麼說，這也是個很有前途的運動，哪怕當個愛好來培養呢，反正他們家也不差這點錢。一周只練兩次，岳亮倒是能接受的。
像岳亮那號當興趣的，此時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能堅持在平時下午還過來的，都算是刻苦的，所以一聽李濤的話就覺得不可能！尼瑪，他們也很努力好不好！
而王竹的目光則更火熱了，他不是那些學生，從李濤和張聲的反應里，他知道李濤沒有說假話！一個沒有任何人教，只靠自己練習就能很有效果的苗子！
「那你平時每天練多長時間？」
「平時……帶上跑步，兩個小時吧，周末會多些，有三個小時。」
騙子！
大騙子！
衛暢等人再次齊聲在心中吶喊，而王竹的目光幾乎快要冒出火了，他看著李濤，再也忍耐不住：「來打網球吧！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