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與蛇為伍與虎謀皮
諾諾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而是思考了很久。
這也反證出她的確有想法殺死馬斯特，覆滅烏鴉。
許久之後，諾諾終於給了凌晨答案：「一年。一年的時間，我或許可以覆滅烏鴉。」
注意到諾諾並沒有把話說死，凌晨加了一句：「如果加上我呢？」
加上他凌晨能幹嘛？
主要不是他凌晨能幹嘛，而是如今他凌晨能調動的資源，粉絲力量，Z國警察……這都是可以用來打擊烏鴉的力量。
諾諾搖了搖頭：「我說的就是我和你，而不是我個人去覆滅烏鴉。凌晨，你根本就不明白烏鴉代表著什麼，我們是殺手，但殺手不是一出生就是殺手的。
訓練營不說，從兒童的採購到運輸再到訓練乃至送到國際上作為烏鴉接人命單子，這是一個完整的流程，馬斯特只是其中一個環節，殺了馬斯特。我掌控烏鴉，才有將烏鴉覆滅的可能。」
「當你掌控了烏鴉之後……」
「我會整理出一份證據，交給國際刑警。」怎麼操盤諾諾並沒有細說，因為這裡面還摻和到米國某IA黑色行動部門的支持。當然了，米國人是不會承認干這種臟活兒的。
可如果她諾諾想要覆滅烏鴉，米國人肯定會站出來阻止。
這是一場硬仗，得找信得過的人打才行。
凌晨點頭：「行，我們可以達成合作，但我不希望自己在背後被人捅一刀。」
「你可以在我身上安裝定位器，我無所謂的。」諾諾眼神看起來很真誠。
凌晨點了點頭：「警察那邊我會幫你擋著。」
似乎再沒什麼要補充的了。
諾諾甜甜一笑：「凌晨，我們做殺手的，注重名聲，榮譽，和承諾。我不希望當烏鴉覆滅之後，我還要被送上刑場。」
「這種事兒不會發生的。」
諾諾：「但我覺得還是把話說清楚比較好。如果你膽敢欺騙我，我就殺光所有你在乎的人。」
凌晨挑了挑眉：「聽著這才像是個殺手。」
「我累了，需要休息。」諾諾閉眼，自己伸手拉了拉被子。這是個結束談話的意思，凌晨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這丫頭的胳膊原本是受過傷的，但看她拉被子的動作，很自然，很順暢。恐怕傷口也復原了。
這也反證出她的身體在經過強化之後的確有了快速復原的能力。
但願……自己沒掉進坑裡吧！
凌晨起身出門，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接下來的合作會是一個與虎謀皮與蛇為伍的過程，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兒！
不過話說回來，能挖出諾諾，這一仗也總算是找回了一些場子。
打仗就是這這樣，看似必輸的局面也許只要找准一個點，先從這個點開始爭取贏面兒，從點到線，由線到面，一點點的增加自己的底牌增加自己的勝算乃至掀翻了這桌棋盤！
就這樣吧！
出門，李嫣然看凌晨：「她招了？」
「招什麼？」凌晨眨眼，一臉發愣的表情。
李嫣然本能的感覺不好，眼神就變得犀利了起來：「你說她可能是烏鴉埋伏在你身邊的高手，我以為……」
「我猜錯了，諾諾有心理疾病，人格分裂，我本來是去找她談事兒的，結果發現她的第二人格出來了，她的第二人格是個殺手，然後我們打了起來，高凝誤會了，你過來開槍將諾諾打傷了。」
凌晨說謊的時候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李嫣然卻是呆愣了兩秒險些沒把自己腦漿噴凌晨臉上：「你特么……」
一句話卡在胸口李嫣然愣是沒說出來險些沒給氣暈了過去。
你特么……老娘趕過來救了你的命最後你跟我說這個？
哦，合著老娘開槍打傷諾諾還是老娘犯了錯事兒？
當時老娘怎麼沒讓諾諾打死你這狗日的？
凌晨看李嫣然：「你別急，消消氣兒，消消氣兒。坐下，聽我說！這事兒現在這樣辦最好。如果你真想抓住烏鴉，相信我好嗎？一年，不出一年，我保證烏鴉伏法！」
李嫣然一指病房：「諾諾！」
「她沒問題。」
諾諾的事兒不能鬆口，這小娘皮是警察，多說一句，亂說一句，人就能挖出線索來。
李嫣然氣不過，指了指凌晨，點點頭：「我會盯著你的！凌晨，如果讓我抓到你或者諾諾但凡干過一點兒犯法的事兒，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說完，李嫣然轉身走了。
盛怒的女警花險些沒把腳上的那雙高跟鞋踩碎了！
麻痹的，抓賊沒抓到，結果到落了個誤開槍傷人，坐牢……有可能會坐牢。還是要看諾諾會不會起訴她，不過大概率不會。畢竟有凌晨扛著呢。
但自己檔案里肯定要記上一筆！
好么，這事兒她李嫣然記下了！
凌晨，你丫就給我等著吧！
老娘遲早要把你帶你的團隊連根挖出來！
李嫣然怒氣沖沖的走了，凌晨摸了摸鼻子，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沒辦法，要抓烏鴉，這謊就得撒。不光撒，而且還得撒的符合諾諾的人設。退一萬步，如果哪一天諾諾的殺手身份曝光，第二人格這事兒還是可以在法律上扯扯皮的。
這麼一想，凌晨忽然感覺自己有種做壞人的潛質。
壞嗎？
大方向是好的就行了。
凌晨決定不去考慮這個問題，當年當卧底的時候，違法的事兒沒少干，但後來都是去內務局報備了的。總而言之，為了破案，有些時候只能讓步。
這不是妥協，只是無奈之舉罷了。
你不讓步，有時候結果可能會更壞。
比如諾諾這事兒，人有馬斯特的能力，先不說能不能從警局越獄，要死帶幾個墊背的是沒問題的。
所以為了大多數人好，諾諾這風險只能自己擔下了！
烏鴉的事兒搞得他勞心勞肺，也不知道田思思怎麼樣了。凌晨打開手機上微博，微博上的消息一如之前一般爆滿。
先沒管消息，凌晨翻到熱門上看了看新聞。
警察這邊做的挺好的，網上基本上沒有諾諾中槍的消息。就是連海上緝兇的事兒，新聞上也只是隻言片語。
再看看，更多的就是娛樂新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