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顛倒山
羅格鎮，斯摩格揉著頭，眼睛看東西還是有些重影。陸續起來的海軍們開始在上級軍官的指揮下排起隊來，居民樓裏埋伏的海軍也陸陸續續地在碼頭處集合。
斯摩格吐著煙圈，看著空蕩蕩的碼頭發呆。
“報告上校！全體海軍已經集合完畢！請求指示！”
斯摩格呼出一口白煙，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全軍回營！”
“是！”
斯摩格沉著臉，帶隊穿過羅格鎮，感受到鎮民好奇地目光，雪茄抽得更加勤快了，整個人都籠罩在白煙內，最後，他實在受不了鎮民的目光，整個人化成一道煙霧飛回自己的辦公室。
【我堂堂自然係果實——煙霧果實擁有者，竟然沒有發揮任何作用！混蛋希斯，你給我等著！】
斯摩格發泄一通後，整個辦公室裏都籠罩在白霧之中，甚至許多煙霧從門縫飄到門外，嗆得文職人員四散而出。
斯摩格咬牙切齒地向海軍本部發著電報，戴著過濾器的電話蟲心驚膽戰地看著麵色猙獰的斯摩格，生怕他發起怒來把自己拍死。
【羅格鎮海軍上校斯摩格上報本部】
【閃光海賊團已經逃離東海範圍，正在前往偉大航路。】
【船長希斯沒有果實能力，讓人眩暈的能力疑似霸王色霸氣！】
【海軍情報官都是吃屎長大的吧！？】
【我現在打算前往追擊閃光海賊團，羅格鎮接替人員望盡快到位！】
【以上】
斯摩格深吸一口氣，將辦公室所有的煙氣全部吸入體內，邁著大步向門外走去。剛剛回營的少尉被斯摩格冷峻的表情嚇得身體僵直，本來要匯報的言語直接憋回肚子裏。
斯摩格毫不在意地說道：“現在羅格鎮的海軍先交由你來指揮，等待本部來人接任！”
“哈？？？”
斯摩格騎上自己的三輪摩托，施展能力讓煙霧充滿摩托的發動機，向著通往偉大航路的顛倒山飛馳而去。
少尉咽了咽口水，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最高長官的辦公室，冷汗直流地看著電話蟲傳真機一點點吐出的紙張。
【斯摩格上校，本部已收到你的消息！不要擅離職守！】
少尉拈起本部傳來的命令，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在桌子上，顫抖著手指向本部回信。
【斯摩格上校已經出發了】
甫一發完，少尉渾身濕透地癱在椅子上，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天花板。
……
諾娃號上，希斯他們圍成一圈，聽著娜美分析海圖。
“我們一直前進，其他地方都是紅土大陸，不能穿過，隻有到了這個叫做顛倒山的位置，我們才能到達偉大航路了。”
“顛倒山這裏會聚集四海的洋流，如果我推測沒錯的話，這裏就會有會爬山的水流存在！”
“希斯、哈克，你們知道顛倒山那裏具體是什麽樣的嗎？”
希斯和哈克搖了搖頭。娜美皺著眉頭，小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色。
希斯見狀，大笑道：“未知才刺激嘛，娜美。你可是我們的航海士，沒有什麽地方是你跨越不過去的！”
娜美一掃之前的消極表情，鬥誌昂揚地說道：“沒錯，我是要畫世界地圖的人！沒有什麽地方是我不能去的！”
希斯搬過來一個酒桶，一腳搭在上麵，大喊道：“在去往偉大航路之前，我們來紀念一下吧！”
幾人興奮地笑著，圍在木桶旁邊，目露期待之色。
“我要成為世界最強！”
“我要成為世界第一的廚師！”
“我要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
“我要讓世界變得更加善良！”
“我要畫出世界地圖！”
“我要出治療疑難雜症的醫書！”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開懷地大笑起來。陽光流轉在他們的臉上，一雙雙清澈的眼睛反射著七彩的光芒。
“突突突突突……”
希斯等人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他們趴到欄杆處，朝船後望去。斯摩格騎著摩托，身後拖著白煙，正在海上向著希斯等人追逐而來。
希斯、哈克、諾亞、史蒂克看到能在水上行駛的摩托，頓時激動起來，雙目發亮地感歎道：“好厲害！好帥氣！”
“閃光海賊團！你們別跑，乖乖束手就擒吧！”
希斯沒理這茬，大叫道：“斯摩格，你的車哪來的？可以給我們騎騎嗎？”
斯摩格沒想到他們竟然打起了自己座駕的主意，腦門頓時升騰起憤怒地煙氣來。
【可惡！這幫目中無人的混蛋！】
“白·拳！”
斯摩格單手駕馭摩托，右手猛地向前方打出，整個右臂瞬間煙霧化，右拳拉出一條白煙，衝向希斯。
希斯挑了挑眉，整個人歪靠在欄杆上，新奇道：“呀嘞！？是自然係惡魔果實嗎？哈克，交給你了。”
哈克點點頭，跳到欄杆上，用武裝色霸氣硬化左拳，扭腰甩臂轟出。斯摩格輕蔑一笑，右拳變得煙霧化，想要直接纏住哈克。
【笨蛋，自然係可不是誰都能碰到的！】
“嘭！”
哈克的拳頭打在一團煙霧上，如同打在一個麵團上，整團煙霧被打得形狀不停地變換著。斯摩格的臉色不斷扭曲，痛得汗水直流，他眯著眼，看著哈克左手漸漸褪去的黑色，心中突然湧出一股莫名的憂傷。
【武裝色硬化！？老師不是說武裝色霸氣很難修煉嗎？還說就連新世界的海賊都很少有這種級別的武裝色霸氣。怎麽除了本部，連老師也會騙我啊啊啊！】
斯摩格讓右臂變回原樣，上下甩動著來緩解疼痛，目光向四周掃去。他感受著起伏越來越大的海浪，心中明白顛倒山快到了，再往前海流會變得十分湍急，他這輛摩托車很有可能在前麵的海域解體。
【閃光海賊團！讓你們看看海軍正義的覺悟！】
斯摩格深深地嘬了一口雪茄，將對死亡的恐懼和怯懦緩緩地吐了出來，氤氳的煙霧遮住了他剛硬的麵龐，隻漏出一雙充滿堅毅的眼睛。
斯摩格看著遠去的諾娃號，加大馬力，在波濤中繼續前行。
諾娃號上，娜美已經在船舵上就位，古伊娜、史蒂克、諾亞站在船帆的控製位置，希斯、哈克站在船頭。他們已經準備好跨越顛倒山了！
諾娃號前方，海流突然無規律地交錯起來，還形成幾個小漩渦。哈克麵前的水霧逐漸消散，出現在麵前的竟然是直插雲端的紅色高地。
哈克大喊道：“娜美！前方是紅土大陸！不能直行了！”
娜美一驚，連忙轉舵，不可置信道：“不可能，海圖上就是要這麽走！”緊接著，她也看到了那片橫亙於天地之間的紅色土地，絕望道：“希斯！前麵沒有路了！顛倒山真是一座山！沒有水路！”
希斯皺著眉頭，打開見聞色霸氣觀察起來，他好像發現什麽，朝娜美喊道：“娜美！不要放棄！相信自己！”
“哈克、諾亞、古伊娜、史蒂克，我們一起全力配合娜美！保護好諾娃！”
“好！” x 4
娜美雙手青筋暴起，握得船舵“哢吱”直響，她甩了甩被海浪打濕地頭發，眼睛緊盯著前方的海流。
“主帆半開，右偏30度！”
“次帆收起！”
娜美一邊指揮放帆，一邊快速轉著船舵，諾娃號在娜美的指揮下，躲過一個又一個旋渦，在複雜地海流中繞著紅土大陸航行著，贏得眾人的陣陣歡呼。
突然，前方峭壁上出現一根尖刺，正巧橫在主桅中間的位置。娜美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古伊娜雙目一凝，嬌叱一聲，拔出朝露向著尖刺虛劈下去，一道綠色的燕形斬擊飛掠出去。
“一刀流·飛燕閃！”
尖刺應聲而落，哈克跑到船頭，深蹲下去，然後快速躍向掉落的尖刺，在空中旋身出腿，武裝色霸氣從小腿蔓延到腳上，一擊踢中尖刺後，借力返回船上，麵無表情地說道：“剛技·碎岩踢。”
掉落的尖刺登時碎成小土塊，被希斯的霸王色霸氣一掃，稀稀拉拉地落進海中，消失不見。
娜美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到肚子裏，夥伴們可靠的背影讓她倍感安心，她更加專注地觀察起海流來，一條條代表海水流向的線條在她的腦海中構建起來。
不久，娜美雙目一亮，高喊道：“全部收帆！我們順著水流航行！我找到顛倒山的入口啦！”
“好！”
“太棒了，娜美！”
娜美有些虛脫地靠在船舵上，剛剛的計算消耗了她大部分精力，但是娜美的臉上卻洋溢著興奮和自豪地神情。
【大家，我做到了！】
背對著娜美的希斯開心地大笑起來，就要關閉一直開啟的見聞色霸氣。突然，希斯一愣，後麵的視野出現了一輛摩托車。
斯摩格艱難地在浪頭中行進著，好幾次就要被海浪拍到紅土大陸上，不過他都靠著自己的能力避開了危險，但是，越往前海流越是湍急，而且還要小心突然形成的旋渦。
斯摩格氣喘籲籲地駕駛著摩托，身上已經被汗水浸透。一直整齊的白色大背頭，此時也難看地散落在頭上。他雙目模糊地看著諾娃號，自嘲地笑了笑，“看來，我的正義就到此為止了啊，真是不甘心.……”
“喂！斯摩格！抓住石頭！”
【什麽？】
斯摩格一愣，突然看到眼前飛來一塊石頭，他下意識地將石頭抓在手裏，發現石頭上還綁著繩子。
“綁緊繩子！我們帶你！”
求生的本能促使著斯摩格瞬間將繩子在摩托上綁得牢固無比，然後他呆呆地看著繩子打結的地方，不禁想到：我這是被海賊救了？
諾娃號上，希斯他們站在船舵處，現在已經能夠看到顛倒山的入口了，哈克一邊收著繩子，一邊問道：“希斯，你為什麽救那個海軍？”
“啊，他不是還沒拿咱們怎麽樣嗎？再說他這麽弱，就當救個小寵物了。”
諾亞、娜美、古伊娜莞爾一笑，史蒂克也笑著點頭表示同意。
“這麽執著的男人不應該如此埋沒在這片大海上啊。”
哈克他們聽到這句話後，嚴肅地看著越來越近的入口，沒有再笑了。
眾人沉默一會後，希斯回頭對斯摩格大喊道：“喂！斯摩格！保護好我的摩托！”
斯摩格停下在繩結處掙紮的右手，有些茫然地問道：“你說什麽？”
“我說，你人沒了沒事！別弄壞了我的摩托！”
“混蛋！這是我的摩托！”
船上其他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顛倒山入口近在眼前，連綿不絕地紅土大陸就在這裏開了一個口子，一彎繡滿花紋的石質拱門聳立在入口處，像一張巨獸的大嘴，吞咽著四周的海水。
諾娃號不由自主地被入口處的海流吸了進去，直奔向天而行的航道。娜美盯著水流看一會，又目測一下諾娃號的體積，右手輕輕向下拂了拂胸口，興奮道：“我們就要衝向顛倒山啦！”
希斯他們感受耳邊越來越大的海風，張開雙臂，愜意地閉上眼睛，好像要擁抱天上的太陽。諾娃號駛入顛倒山水道後，速度繼續加快，就這樣帶著眾人的歡笑聲，衝到了顛倒山的頂點。
“偉大航路，我們來啦！” x 6
諾娃號帶出大片的水花，揮灑在後麵的空中，形成一道道彩虹。斯摩格剛從急速行進的刺激中緩過神來，迎麵便撞上彩色的水花，看到此景，他也不禁露出陶醉的笑容。
“嘭！”
諾娃號再次落入水中，速度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希斯他們扶著欄杆，暢快地大呼小叫著。斯摩格好笑地看著前麵的那群人，右手下意識地撫摸著摩托上的繩結，良久後歎了一口氣。
刺激的航行終於結束了，諾娃號停在顛倒山下的燈塔旁。
希斯他們圍著斯摩格，幾個男的雙目放光地摸著摩托，癡迷道：“大摩托，帥氣的大摩托。”即使哈克也沒了平常嚴肅的表情，嘴角咧得老高。
古伊娜和娜美無語地看著希斯他們，頓覺十分丟人。
希斯大叫道：“斯摩格，讓我們騎一下這個摩托吧。”
斯摩格偏過頭去，摸了摸鼻尖，悶聲說道：“這個摩托隻有我的能力才能啟動，你們自己沒法騎。”
“那你來帶我們吧！”
哈克、諾亞和史蒂克也點了點頭。
“別以為你們救了我就可以得寸進尺啊，混蛋！”
“別在意這種事，斯摩格。你就帶帶我們吧。”
“跟我劃清界限，海賊！我可是海軍！”
“切，摳門~”
“我才不是摳門！”
“白老頭就是摳門~”
“別再叫我白老頭啦！”
過了一會兒……
“突突突突突……”
“啊哈！哦吼~”
斯摩格板著臉，帶著希斯騎著摩托在燈塔周圍繞起圈來，諾亞、史蒂克和哈克眼饞地看著希斯，古伊娜和娜美在一旁“咯咯”地笑個不停。
“白色士兵號！衝鋒！”
“別胡亂給我的摩托起名字啊！混蛋希斯！”
“嗚哇~左轉彎，白色士兵號！”
斯摩格無奈地扶著額頭，停止跟希斯交流的行為。
“古伊娜、娜美，你們一會也來試試啊！”
古伊娜和娜美對視一眼，舉起手來，高聲應道：“好！”
……
正在希斯準備玩第二輪的時候，燈塔中走出一位穿沙灘褲的老頭。他身材健碩，頭頂光禿禿的，從耳朵上到腦後繞了一圈上黃下紫像羽毛似的頭發，其下是雜草似的白發。濃密分岔的白須像兩條腿一樣支撐起布滿皺紋的長臉，一雙白色劍眉和大鼻子將小眼鏡擠在中間，一對的銳利的眼睛猶如即將出鞘的利劍，閃著令人戰栗的寒光。
“幾位小哥，玩得很熱鬧啊。”
終於到達偉大航路啦！感謝書友們的支持！感謝神農們試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