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開始與結束之鎮
巴拉蒂餐廳，哲普和山治領著廚師們和閃光海賊團眾人告別。
哲普瞥著山治興奮地神情，嚴肅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微笑，他心裏默念道：哈克，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廚師啊，能用普通食材做出貴族式的菜肴，大海上的天才還真是難以計量啊。不過，山治這小子，終於不會成天覺得“老子天下第一”了吧？
“喂！老頭子！我覺得我又進步了不少，用不了兩年我就會超過你了！”
“嘭！”
“好痛！”
哲普用木腿按著山治的頭，須發皆飛地咆哮道：“臭小子，再練十年吧！”
派迪和卡爾涅用手絹擦著眼淚，這幾天，他們把希斯引以為知己，三人常常促膝長談，感覺受益頗多，尤其是派迪和卡爾涅，他們覺得自己的口才更上一層樓了。
【希斯，我們的知己！我們相信你的口才終會成為世界最強！我們也會更加努力的！】
諾娃號上，哈克微笑著看著挨打的山治，不禁想起昨天晚上和山治的約定：
“哈克，你知道ALL BLUE嗎？”
“嗯，傳說中匯聚四海所有魚類的奇幻之海，廚師們夢想中的聖地。”
“啊，是呀！以後我們在那裏比試一場，怎麽樣？”
“沒問題，我會認真對待的。”
“那最好不過啦！”
希斯嘴裏哼著小曲，心情異常舒暢，他感覺自己從“舌戰十人”的級別上升到了“舌戰五十人”的級別。
【派迪、卡爾涅，我的摯友們，我會更加努力地提高自己的！你們也不要懈怠啊！】
希斯走到船頭，大喊道：“出發，我們去羅格鎮！”
……
於此同時，風車村。
“艾斯！路飛！有沒有想爺爺啊？”
“才沒有。” x 2
“嘭！嘭！”
“好痛！” x 2
卡普吹著冒煙的拳頭，衝著捂著頭頂大包的路飛和艾斯喊道：“真是氣死我了！讓你們嚐嚐爺爺愛的鐵拳。”
路飛從身後掏出一遝懸賞令，指著希斯他們說道：“爺爺，你看，希斯他們好厲害！我們想趕緊學會霸氣的力量！”
艾斯也鄭重地點點頭。
卡普皺著眉頭，否決道：“不行！你們的身體還不夠強壯。”
艾斯和路飛對視一眼，撒嬌道：“爺爺，就教我們嘛！好不好嘛，爺爺。”
卡普頓時露出一臉享受的表情，摳著鼻子說道：“好好好，我的乖孫子們！再過兩年我就教你們！你們得好好修行，然後長大當個好海兵！”
艾斯和路飛歡呼一聲，從卡普身上跳下來，往森林深處走去。
“艾斯，等學會了霸氣，我們就可以打敗近海之王了！”
“是啊！我也非常期待！希斯他們都可以輕易擊敗2000w的海賊了，我們不能太落後了。”
“我也想早點出海啊，不過海賊王是我噠！”
“笨蛋路飛，海賊王一定是我！”
卡普臉色越來越沉，額頭上繃起一根根青筋，他一躍而起，龐大的陰影立刻遮住了艾斯和路飛兩人。
“嘭！嘭！”
“你們給我乖乖地當海軍啊！老夫要狠狠操練你們！”
“好痛！” x 2
“哈哈哈哈！”
【咦？好像我回來有什麽事要做來著？算了，還是操練我可愛的孫子們吧！】
……
時間一晃，諾娃號已經開始緩緩停靠在羅格鎮港口。
港口的人看到閃光海賊團的標識，紛紛驚歎。
“這就是‘東海最強海賊’？”
“好大的船啊！真氣派！”
“聽說他們打敗了邪惡的魚人們，拯救了可可西亞村呢。”
“是呀，那些魚人的懸賞令看著就可怕，哪有古伊娜和娜美可愛！”
“諾亞大人好帥啊！史蒂克也好想抱在懷裏！”
“.……”
男男女女，不管是犯花癡的，還是崇拜的，都沒有躲得遠遠的。羅格鎮是東海去往偉大航路的最後一站，來來往往的海賊不知道有多少，鎮民們早就見怪不怪了，就算有放肆的海賊，也被海軍們收拾了。
希斯深吸一口氣，麵向眾人張開雙手，開心道：“歡迎來到我和哈克的故鄉，開始與結束之鎮——羅格鎮！”
“傳說中海賊王羅傑就是從這裏出發，一生搏風擊浪，最後傲立於海賊之巔！”
“他將財寶都留在偉大航路的終點——拉夫德魯！然後瀟灑地走進海軍總部，直麵海軍元帥，其他海軍瑟瑟發抖，不敢阻攔。”
“他說：給你們個機會殺死我吧，看你們怪可憐的。”
“海軍們為了羞辱他，就打算在他的故鄉處死他，沒想到，處刑前，他大笑著喊出.……”
“誒誒誒！你們別走啊。”
哈克他們麵無表情地從海賊船上走下去，他們可是聽希斯說過好幾個版本的“羅傑之死”了，根本不信他的鬼話。
希斯無奈之下，隻好耷拉著肩膀，跟在他們後麵。
多利府邸。
希斯等人正和多利一起交談，管家在一旁熱情地端茶倒水。多利慈祥地看著希斯他們，一張臉總是笑嗬嗬的，怎麽看希斯等人也看不夠。
“臭小子們！老爹我來了！”奎托人還沒進屋，聲音已經傳進屋內。
“老爹！”
希斯一下子抱住奎托，勒得奎托連連咳嗽。哈克開心地摻住奎托後麵的威克，將威克扶進屋裏坐下。
眾人相互介紹完畢後，還沒坐穩，屋內又衝進一個身影，正是巴托洛米奧。
希斯看到舊友，高興地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巴托！”
巴托呆呆地站在原地，崇拜的心情好似海浪一般，一波一波地由體內向外蔓延，大叫起來：
“希斯老大！哈克老大！諾亞前輩！史蒂克前輩！古伊娜大姐頭！娜美大姐頭！”
“能看到你們，我.……我真是太幸運啦！嗚啊啊啊啊.……”
希斯有些尷尬地砸了咂嘴，對著痛哭流涕的巴托安慰道：“別激動，巴托。咱們慢慢聊。”
希斯對著不知所措的諾亞他們解釋道：“這是我小時候的玩伴——巴托洛米奧。嗯，性情中人，可能看到你們太激動了，然後表現過激了些。”
諾亞他們哪曾見過這等“性情中人”，他們簡直被巴托崇拜的目光照得快要失明了。幾人中，還是諾亞定力最好，他主動走到巴托麵前，伸出右手，溫和地說道：“你好，巴托洛米奧，我是諾亞！”
巴托“嘭”地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捧著諾亞的右手，淚流滿麵道：“諾亞前輩，叫小的巴托就好。請原諒我現在簡直無法承受您身上的光輝！真是太耀眼了啊！”
諾亞身子一僵，握手不是，縮手也不是，他突然靈機一動，對著巴托的心髒使用了能力。巴托整個人氣質一變，起身後，神色正常地跟諾亞握手，然後依次跟史蒂克、古伊娜、娜美打起招呼來。
多利、奎托、威克還有希斯、哈克看著突然心平氣和的巴托，震驚地看著諾亞，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諾亞有些尷尬地解釋道：“這是我剛剛想到的能力，我自己命名為‘和氣指’。剛才未經同意就對巴托使用，實在抱歉。”
希斯豎起大拇指，佩服道：“幹得漂亮！諾亞。我想巴托不會介意的。有個問題，這種狀態的巴托能維持多久？”
多利、奎托和威克也將疑問的目光望向諾亞。
“初次使用，我也不太清楚，大概不會太久.……”
“古伊娜大姐頭！娜美大姐頭！請給我簽個名吧！”
“.……”
宴會上，諾亞就坐在巴托旁邊，隻要發現他表情不對，就會使用“和氣指”。眾人看著巴托的臉色在激動和平和之間來回切換，都開懷大笑起來。
多利、奎托和威克聽完希斯他們幾年的經曆後，眼睛不由得晶瑩一片。多利欣慰道：“好好好，不忘正義，不缺擔當，都是好孩子。”
奎托起身敬酒，不好意思地說道：“希斯這個臭小子，勞煩你們照顧了！”
“什麽嘛，老爹！我可是船長！”
“住嘴，臭小子！要我說你小時候尿床的事情嗎？”
希斯陡然敗退下來，諾亞他們回敬完奎托後，暗地裏互相交流起歡快的目光來。
威克笑吟吟地看著希斯他們，心中儼然把他們都當成自己的孩子，他一個一個地往他們盤子裏夾菜，同時問道：“你們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們做。”
諾亞、史蒂克、娜美、古伊娜的心被威克關懷得暖暖的，娜美和古伊娜不由得想起了阿健和耕四郎，眼圈微微有些發紅。
巴托淡定地要完希斯他們的簽名，小心翼翼地放入自己的上衣內兜中，臉上不由得湧起一股潮紅，諾亞眼疾手快地補了一下“和氣指”，巴托的臉色又變得正常起來。
飯後，哈克領著諾亞、史蒂克、古伊娜和娜美在羅格鎮上閑逛起來，他們先是去了海賊王羅傑的處刑台，感慨一番後，古伊娜和娜美開始瘋狂購物，古伊娜還好一些，買的都是白色且保守的衣服，娜美則是來者不拒，隻要好看的都買，就連兩三年後的衣服都買好了。
諾亞、哈克和史蒂克本來已經快拿不住了，結果突然來了一群大漢，殷勤地幫忙起來，他們自稱是巴托洛米奧的小弟，小弟們不好意思地說道：“老大身體不適，不能親身過來，萬分抱歉。”
此時的巴托正熱淚盈眶地看著一張張閃光海賊團的簽名，它們都被裝裱在相框中，與閃光海賊團的懸賞令對應在一起。
……
海軍營地辦公室內，斯摩格上校聽著下屬的匯報，他叼著雪茄，站在窗前，健壯的身軀巋然不動，他聽完匯報後，向後擺了擺手，吐出一口煙，將自己銀白的頭發和國字臉隱藏在煙霧中。
“東海最強海賊？有點意思。”
……
希斯跟著奎托回到酒館，奎托搬出一個大箱子，放到桌子上，打開後，是幾瓶被稻草保護得完好的酒，上麵貼著各種圖案的標簽，酒瓶上麵是一本小冊子。
奎托將小冊子遞到希斯手裏，說道；“這是我當年領悟的招式——漫遊步，你就要到偉大航路上闖蕩了，這招就交給你了。”
希斯驚喜地看著手中的小冊子，問道：“老爹，這是什麽招式啊。”
奎托得意道：“這是我為了采集各處險地的釀酒材料而領悟的步法，可以加速移動還可以踏空而行。”
“老爹厲害呀！”
“嘿嘿嘿，臭小子，你要學的還有很多呢！”
“老爹，這些酒是？”
奎托將每個酒瓶的圖案都翻到正麵，帶著懷念和憂傷說道：“這些是我為以前的親朋好友釀的酒，我已經退出海賊這個行當了，這些酒就由你給他們送去吧，這些圖案你都認識吧？”
希斯嚴肅地看著這些酒的圖案，鄭重地說道：“放心吧，老爹。我小時候聽你講的故事，一個也沒忘！”
“嗯，把它拿走吧。”
希斯抱著箱子往門外走去，奎托坐在原地，往自己酒杯裏倒滿酒，突然說道：“希斯，路上小心。”
希斯腳步一頓，低沉地應了一聲，“啊，我會的。”
目送希斯離開後，奎托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重重地將杯子放到桌子上，眼淚悄然滴落下來，“他麽的，這酒真辣！”
希斯抱著箱子靠在酒館的牆上，雙眼模糊地看著酒館招牌上的字母，閃閃發亮的字母“K·X”莫名的有些晃眼。
……
多利府邸，閃光海賊團已經集合了。多利、威克還有被強迫心平氣和的巴托目送著希斯他們遠去。
希斯他們注定要去大海上追逐夢想，多利他們隻能在心裏祝福，隻是聚少離多，有些傷感在所難免。
希斯他們露出陽光的笑容，希望關心自己的人們能夠開心一點。
羅格鎮港口此時已經被海軍們戒嚴了，碼頭及周圍的民眾全被疏散到遠處。周圍的居民樓裏，埋伏好的海軍屏息以待。斯摩格上校站在諾娃號前，身後整齊地站著2隊重裝上陣的海兵，他輕嘬著雪茄，耐心地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不多時，希斯等人說說笑笑地從遠處出現了。
領頭的是抱著箱子的希斯，正在跟夥伴們講述手中的箱子有多麽多麽重要，哈克、諾亞和史蒂克一人推著一個小車，車上裝的有衣服還有食物和書籍。娜美正在跟古伊娜討論自己的手鐲和耳墜。
“閃光海賊團，你們的路到此為止了！”
“哦吼，小老頭，說大話別閃了舌頭~”
斯摩格左右看看，不知道希斯在說誰。
“說你呢，白頭發的。”
“混蛋，你說誰是小老頭！你再說一個試試！”
“試試就試試！小老頭！小老頭！”
海兵們和哈克他們看著希斯和斯摩格隔著空氣對罵起來，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彌漫在碼頭周圍的肅殺的氣氛瞬間變得歡快起來。
斯摩格臉漲得通紅，他這張笨嘴怎麽敵得過修行大進的希斯，現在他腦海裏還響著“小老頭”、“不良少年”、“暴露狂”、“裝酷男”什麽的，他忍不住嘀咕道：“我就穿個敞懷的衣服，怎麽就暴露了。我頭發天生銀色，怎麽就老了……”
很快，斯摩格被不斷咳嗽的下屬從思緒中驚醒，他使勁吸口雪茄，讓煙氣模糊自己尷尬的麵容，冷酷道：“休要再逞你的牙尖嘴利，準備束手就擒吧！”
“4小隊，5小隊，6小隊，出擊！包圍他們！”
“.……”
難言的靜默中，希斯看著斯摩格舉著的右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說，小老頭，那些海軍都睡著了，你就別叫了。”
斯摩格皺了皺眉，他禦下極嚴，不可能出現違抗命令的屬下，那三個小隊隻怕是凶多吉少了。斯摩格猜的八九不離十，那三隊海軍已經被希斯用霸王色霸氣震暈了。
斯摩格右手抽出背後的十手，率先向希斯他們發起衝鋒，怒聲道：“為了正義！跟我上！”
“可惡的海賊！我斯摩格一定讓你後悔動我的兵！”
希斯收起沒正形的樣子，不耐煩道：“抱歉，我們沒時間在這裏浪費，而且我現在很煩。”說著，雙目一瞠，霸王色霸氣攜山崩之勢，直壓在斯摩格一眾海軍頭上。
斯摩格衝勢一滯，眩暈感不斷地轟擊著腦殼，身子更是不聽使喚地搖晃起來，其餘海軍早已昏迷在地，他們從開始衝鋒到現在一槍未發。
希斯他們繼續前行，沒有搭理還在原地打轉的斯摩格。斯摩格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艱難地把十手搭在希斯身上，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未知果實能力者，嘿嘿嘿，我的十手可是海樓石做的，可以讓能力者渾身無力。感受浸入大海的恐懼吧，海賊！】
希斯無語地撥開軟趴趴的十手，沒好氣地說道：“好了，不叫你小老頭了，至於嗎？下次再見了，斯摩格。”
斯摩格的意誌終於被擊垮了，他“咚”地一聲倒在地上，心中的不甘和羞怒最終化為深深地怨念。
【見鬼的未知果實能力者！海軍本部的情報人員全部都該停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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