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報應來得太快
雖然韓馳覺得那個傳言是真的，但是他又怕叫草率了，沈夏會生氣，畢竟目前還沒有任何征兆顯示沈夏和楚蕭要結婚啊。所以最終韓馳還是規規矩矩地叫她：“沈小姐。”
沈夏淡淡點了點頭：“韓先生。”
楚蕭打開診所的門，沈夏和韓馳一前一後跟著楚蕭走了進去。沈夏來隻是拿點藥，不算什麽要緊事，而韓馳在這裏等了這麽久，想必是有什麽大事要和楚蕭說，沈夏也就識時務地坐在了一邊，讓韓馳先和楚蕭說正事。
楚蕭也很奇怪韓馳找來是為什麽：“怎麽了？有什麽事嗎？”楚蕭一邊說，一邊示意韓馳坐下。
韓馳臉色嚴肅，對楚蕭說道：“是有點事。那對姓蘇的父子，不知道師父記不記得。”
楚蕭垂下眼瞼，腦子飛速地轉著。有關於蘇放和蘇燁？會是什麽事情？
韓馳接著說下去：“早上的時候，他們聯絡到我，說是……”
“什麽？”
“希望我能給他們看看病。”
楚蕭眼珠子轉了轉、看病……韓馳還說的這麽吞吞吐吐，恐怕……
“他們親自來請我，我不好推托，就去了，然後診斷出來的結果是，腎虛陰虧。”
韓馳說完，還怕楚蕭會怪他，特意補充了一句：“他們親自來請我，我是覺得……”畢竟宴會上的衝突韓馳也看在眼裏，他雖然不知道楚蕭和蘇家父子之間具體發生過多少事，但是他卻隱約知道，楚蕭和蘇家的關係不算好。
楚蕭擺擺手，打斷了韓馳的話：“我明白。看個病而已，無所謂的。”
楚蕭並不是隻是嘴上裝大度，他是真的不介意。他肯收韓馳做記名弟子，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韓馳人品不錯。這一點對於一個醫生來說，最重要不過，其重要程度甚至在資質之上。畢竟，行醫先做人，如果人品不行，那就算是醫術再好，也是枉然。如果韓馳真的因為顧忌楚蕭的心情，為了討好楚蕭而選擇對蘇家父子區別對待，拒絕救治，那和那些趨炎附勢之徒也沒有區別了。
而且楚蕭也不擔心韓馳會把蘇家父子治好。畢竟他親自出手了，要是韓馳那麽簡單就能治好，那他這個師父，也不用做了。
這個結果對於楚蕭來說，簡直就是意料之中。還四小天鵝，還叫爸爸。就照他倆那個玩法，就算沒有楚蕭的冒牌金針，腎虧也是遲早的事情。楚蕭的藥隻不過是個催化劑罷了。
但是其實這樣說也不對。雖然蘇燁和蘇放的生活過的是優點……混亂。其實這樣說已經很含蓄了。但是怎麽也不至於玩到四小天鵝這麽大。畢竟是男人，還是知道節製的。可是自從拿到了楚蕭的金針，他們就天真的以為自己是得到了什麽神藥，真的可以從今往後夜禦數女，一夜七次，金槍不倒了，生活愈加沒有節製，再加上楚蕭的藥物作為催化劑，最終就演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他們也不想想，哪能有這種好事。這種情節隻有在某些充斥著語氣詞的描述男性本能的文學作品中才會出現。怎麽可能出現在現實生活中？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惜的是他們不太明白這個道理。
可惜，蘇燁也就算了，畢竟年紀大了，腎廢了也就廢了。可是蘇放畢竟才二十幾歲，嘖嘖嘖。想必現在是十分難過了。
楚蕭並不意外，而是一臉的了然。韓馳看著楚蕭的反應，有些意外，就像是，楚蕭一早就知道這件事一樣。
沈夏坐在一邊聽著，在聽見韓馳的話的時候，有一瞬驚訝，但是驚訝過去之後，也是一臉早就知道的表情。畢竟當時偷拍蘇家父子的四小天鵝的時候，沈夏也是在場的。照他們那個玩法，會年紀輕輕就腎虛，好像也不是什麽很意外的事情。
楚蕭盯著韓馳，笑眯眯地詢問道：“那你得出結果之後呢？有什麽治療的思路嗎？”
韓馳一愣，隨即搖搖頭：“沒有。甚至找不出來病因。我在交談的過程中，得知了他們最近的生活比較放縱，但是也不應該將腎功能破壞的這麽徹底，沒有任何挽救的餘地。”
楚蕭依然笑著：“那就對了。”
“什……什麽？”韓馳不太明白楚蕭的意思了。
“放棄吧。我不是因為他們的身份才不讓你去治，而是因為，你是治不好的。”楚蕭說完，往椅子上一倚。
韓馳有些意外。他不是傻子，準確的說，能學醫學好的人，就沒有智商低的。他很快就明白了楚蕭的意思。看楚蕭這個架勢，蘇家父子的問題，正是楚蕭弄出來的。他有滿肚子的疑問。醫者治病救人，怎麽能殺人呢？
楚蕭也看出來了韓馳的想法，點了支煙，詢問道：“你是不是很想不通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韓馳很老實地點了點頭，沒有隱瞞自己的真實想法。
楚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而詢問道：“你還記得我給沈老爺子治病的時候，用來施針的那套金針嗎？”
韓馳依然很老實地點了點頭：“記得。”
“蘇家父子要偷我那套金針。這種情況下，我防是不可能防的住的。百密一疏，誰也不能保證百分百沒有意外，況且，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說呢？”
韓馳聯想起了之前上流社會普遍流傳的傳言——楚蕭的金針，壯陽補腎。更是有沈夏現身說法。
他一瞬間就把所有的事情串上了：“你是說……”
楚蕭托著下巴點了點頭：“就是這個意思。他們是自食惡果。我準備了一套假的金針，如果他們能老實點，不惦記別人的東西，不會有這麽多事。是他們惦記我的東西在先，還找人大半夜來找麻煩想打殘我，蘇放那小子更是一次一次挑釁我。你說，他們算不算罪有應得？”
聽完前因後果，韓馳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蘇家父子的確是活該。
韓馳的一切疑問都得到了解答，也就釋然了。他正起身準備離開，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又轉回了頭：“那，師父。”
“嗯？”楚蕭抬眼看著韓馳，等著他的下文。
“你對蘇家父子動的手腳，真的就沒辦法破解了嗎？以及您用了什麽藥，是什麽原理呢？”韓馳說完，頓了頓，補充道，“我沒有其他的意思，也不會拿去救治蘇家父子，我就是很想知道。因為這實在是超出我的認知。”
楚蕭對韓馳的品性還是有數的。學醫的人就需要這種求知的個性。他點點頭：“這好說。我之前跟你說過我要開醫館的事情吧？已經定下來了，現在就差裝修了，裝修呢，”楚蕭說著，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沈夏，“是這位沈夏小姐在負責，一旦裝修完畢，醫館立刻開張。到時候你天天在我身邊坐著，我怎麽著都要教給你。”
一聽見終於可以跟在楚蕭身邊學習醫術了，韓馳真是比誰都興奮，眼睛都在放光，忙不迭表達謝意：“謝謝師父！師父，醫館籌備過程中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嗎？讓我去幫忙吧！”
楚蕭想了想，還真沒什麽韓馳能幫上忙的地方，畢竟裝修是沈家一手包了。韓馳本職是個醫生，除了醫術，也沒什麽別的能力了。
醫術……
“還真有你可以幫上忙的地方，也可以說是對你的一種鍛煉吧。我先問你，你對中藥材了解多少？”
韓馳一聽真的有能用上他的地方，瞬間興奮了起來：“在三年前您走之後，我就開始研究中醫藥了，常見藥材還是可以辨認的。”
韓馳這話還不是作假奉承。他是西醫，之前也是對中醫嗤之以鼻的，覺得中醫是一種偽科學。可是在楚蕭出現之後，他切實地見識到了中醫的神奇之處，可惜楚蕭一消失就是三年，這三年，他真的一直在研究中醫。
楚蕭伸出食指搖了搖，說道：“辨認也分不同的辨認，不是認出什麽是白術什麽是決明子就是會辨認中草藥了，還要能辨認他們生長時什麽樣，藥性如何，什麽特征代表什麽樣的年限以及品質。你可以做到嗎？”
韓馳一愣。楚蕭說的這些，並不是幾年就能研究出來的東西，況且韓馳還有自己的工作，也不可能全身心地投入研究。韓馳確實不敢說能全部做到，老老實實地回答道：“生長的時候什麽樣確實不知道，分辨藥性，以及辨認品質和年限的話……常見一些的藥材勉強可以做到。”
楚蕭挑了挑眉，心裏著實是狠狠驚訝了一把。藥物多種多樣，每種藥物能起到的作用又並不是單一的，韓馳能做到這樣，就已經很厲害了。最起碼可以證明，他是下了苦功的。
楚蕭接著說道：“那我一會會跟墨歸那邊打聲招呼，讓他們把我開醫館需要的藥材都準備出來，會有人把藥材送過來。明天上午開始，你就每天上午到我這裏，辨認藥材。前期我不會幹涉，你隻管辨認，初步的篩認結束之後，我會教你一些有關藥材的知識。你覺得怎麽樣？枯燥嗎？”
韓馳是個醫癡，有這樣的機會，怎麽會嫌棄枯燥呢？忙不迭答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