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懷孕
“女魃尊上，後卿尊上請您去馬府，說是有要事相商。”一位侍從跪在地上說道。
馬府是馬軍和馬雙的府邸，這突然把她叫過去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麽。
“有說是什麽事麽？”九尾妖妖問道。
“這……屬下就不知道了。”
九尾妖妖走出房間，喚道：“白靈。”
“在，女魃尊上找我什麽事？”白靈回道。
“跟我走一趟馬府吧。”
“是。”白靈微一附身。
。。。
九尾妖妖和白靈到了馬府之後，發現房門緊閉。隻有零星幾位侍從守在門外，而且還刻意遠離了門口。裏麵似乎在討論什麽，九尾妖妖思索一會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白靈，你在外麵等我。”九尾妖妖說道。
“是。”白靈回道。
打開門進去之後，九尾妖妖才發現眾妖都在，場間氣氛有些壓抑，而吳藥麵容哀慟，憔悴不堪。
“妖妖。”九尾霄喚道。
九尾妖妖疑惑道：“是出什麽事了麽？”
“你知道噬魂鈴麽？”九尾霄問道。
“……朱八娘身上的不就是噬魂鈴麽。”九尾妖妖回道。
九尾妖妖發現在她提到朱八娘名字的時候，吳藥臉上的哀慟更深一分。
九尾囂語氣平靜，將噬魂鈴的事緩緩道來，在場的馬雙和馬軍沒有什麽的反應，想來是已經知道了。
聽完所有事情的經過之後，九尾妖妖歎了口氣道：“現在有什麽解決的辦法麽？”
吳藥搖搖頭說道：“我跟八娘說過我是大妖，但心裏明白這種概率實在太小。”
“塗山的藏書我基本都看過。”九尾囂說道，“書上沒有記載過類似的事情。”
“醫書上也沒有類似的記載，要不然我早就解決了這事。”吳藥說道。
馬軍接道：“馬府裏也沒有記載的書籍。”
馬雙哼了一聲，語氣強硬：“都沒有記載又怎麽樣，區區一個噬魂鈴而已。要是噬魂鈴真的要朱八娘的命，把噬魂鈴毀了不就行了。”
“噬魂鈴哪裏是你想毀就能毀的？”馬軍回道。
“我獨自是毀不了，但是合我們眾妖之力，我就不行毀不了它！”馬雙說道。
聞言吳藥眼睛一亮，語氣輕快不少：“是啊，如果噬魂鈴真的要朱八娘的命，幹脆把噬魂鈴給毀了。”
九尾霄搖頭說道：“還沒到絕路的時候，凡事不可太過激進，毀了噬魂鈴後有什麽後果都還不知道，若有反噬那就更加糟糕。我們還是先找些其他的辦法，實在不行再考慮毀了噬魂鈴吧。”
“妖妖，”九尾霄問道，“你知道有關噬魂鈴的事麽？”
眾妖的目光一齊看過來，帶了些期盼。
九尾妖妖還是搖了搖頭回道：“我不知道。”
仔細想想，她對遠古時代不了解，確實沒有什麽辦法。但是她沒辦法不代表師父沒有辦法，也許師父知道些什麽？想到這裏，九尾妖妖對吳藥說道：“也許會有什麽辦法也說不定。”
這句話在吳藥看來，純屬安慰，可確實也安慰到他焦灼的心。他皺眉一展，開了個玩笑：“這種事要是落在其他妖頭上還真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但我的運氣一向很好，這次也會有解決方法的。”
這個玩笑不怎麽好笑，但是眾妖心頭的擔憂少了一些。
“吳藥，朱八娘懷孕多久了？”九尾妖妖問道。
“三個月左右吧，以朱八娘的人形狀態，大概還有七個月就會生產。”吳藥說道。
“七個月左右的時間，”九尾妖妖略一思索，“時間還很充足。”
就在此時，門外出現喧鬧聲，爭吵的聲音不小，從門外傳了進來。腳步聲越來越近，好像有誰走了進來。
“馬軍，你好多天都不見我，現在還找借口躲著我麽？”
隨著女聲傳來，一位女子氣衝衝地走進來。許是沒想到屋裏真的有這麽多妖，初時對自己的莽撞行為還感到有些抱歉，出聲解釋道：“要不是你躲我躲那麽久，侍從支支吾吾又說不清楚些什麽，我怎麽會直接闖進來！”說完這句話，她的神情變得自然，覺得自己什麽都沒錯。
“喬大小姐恐怕是多想了，我從來沒有躲著你。巧的是每次你來找我的時候，我都不方便而已。”馬軍回道。
看著眼前的女妖，九尾妖妖總有一種熟悉感，好像在哪裏見過。
隻見喬凝冷哼一聲，又四處張望一番，目光放在九尾妖妖身上說道：“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門口那位侍女是假冒的。敢冒充女魃尊上的侍女，我就把她打了一頓。一個侍女而已，你不會介意吧。”雖說是道歉，實在聽不出誠意。
“什麽？”九尾妖妖語氣裏帶著怒氣。
喬凝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我說，不好意思，我把你的侍女給打了。”
這種莫名的針對，仍舊是如此低級的手段，讓九尾妖妖一下子就想起來，原來她是萬妖窟裏碰到過的那隻女妖。
“嗬，你不是一向我行我素麽，怎麽今天還學會道歉了。”馬雙說道。
喬凝瞥了一眼馬軍，扮作風姿款款，柔聲細語：“胡說什麽呢，我什麽時候我行我素了？之前我不知道她真的是女魃的侍女，現在明白是自己打錯了，總要道個歉。”
九尾妖妖皺了皺眉說道：“白靈，進來。”
聲音不大，卻正好飄進了白靈的耳朵裏，白靈猶豫一下還是走了進來。
白靈的身上看不出什麽傷痕，衣衫也很整潔，頭發沒有淩亂。
“傷得重嗎？”九尾妖妖問道。
白靈回道：“不重。”
“事情的經過是怎麽樣的？”九尾妖妖問道。
白靈瞥了一眼喬凝說道：“我和門外的侍從攔著她不讓她進，大概是看我麵孔很生，就先對我下手，可我一直說我是女魃尊上的妖，她也完全不信。”
喬凝笑道：“你攔著我不讓我進？你不是在一旁躲得遠遠的麽。”
白靈反駁道：“你胡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不攔你……”
聞言喬凝上下打量一下白靈，嘴邊嘲諷不淺。
一陣妖力從白靈身上拂過，九尾霄查探她的體內。
“喬凝，對一個侍女用棘木術，未免太過陰毒。”九尾霄說道。
中了棘木之後，身體表麵不會有特別明顯的傷口，可是到了夜晚，就會有刺木從皮膚裏破土而出，輕則毀容，重則危害生命，實在是陰損得很的妖術。
喬凝右手一拂，一層光芒便從白靈身上轉移到她的身上，她順手解除了棘木術。
“一隻小妖而已，妖界每天不知道要死多少，”她轉向九尾妖妖說道，“不過是女魃的侍女，總該還是有點不同。”
白靈臉上淒然，她明白自己身份低微，任誰都能來取走自己的命。她又看了眼九尾妖妖，心想還好有她護著自己……不對，這哪裏是她在護著她？她護的是自己的臉麵……她和她不同的隻是命運而已。若是她有這樣的身份，替換掉女魃她不是也做過麽……隻要她修煉足夠，幻術足夠厲害，就能騙過所有妖，而百忍也會是她的了……
想到這裏，白靈眼底掠過一絲陰寒。
九尾妖妖回道：“我想你的對不起不應該對我說，而是對白靈說的。”
聽到九尾妖妖的這句話，白靈眼底的陰寒又散掉了，是了，她怎麽能有這樣的思想。她要求不多，隻要百忍就夠了……
在這個時候，門外一位侍從走進來，跪在地上說道：“馬秋生求見。”
馬軍皺了皺眉說道：“請。”
不一會兒，馬秋生便到了。
“秋生哥哥，你怎麽也來了？”喬凝問道。
馬秋生先對著九尾霄行了個標準的禮，才回道：“我告訴了你很多次馬軍有事商議不能打擾，你又不聽勸，我還不能過來看看？”
喬凝回道：“每次你都跟我說馬軍有事，又不知道哪次是真的。”
馬秋生對喬凝說道：“凝妹，跟我走吧，別再打擾他們了。”
喬凝沒有出聲反駁，便是同意了。
“唉……秋生還好有你在，要不然我可真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打又打不得，罵了還有損我的形象。”馬雙說道。
喬凝怒道：“前些天你又偷溜出去我還沒跟馬軍說呢……”
“夠了，”馬軍蹙眉說道，“你先跟秋生走吧。”
喬凝瞥了瞥嘴，雖是不情願但也不反抗說道：“秋生，我們走。”
馬秋生行禮告辭後便和喬凝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