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眼中有光
品山自己無法準確判斷這究竟是不是精神分裂，他便先用醫療機器人頭部各種探測器對小芳身體掃描一番，再抽取了些許血液快速化驗。
沒有發現異常後，他就讓醫療機器人的智能係統自行分析，得出治療方案，這是麵對疑難雜症的常用方法，也是醫療機器人的先進所在。
幾秒鍾後，在品山的視界中出現了智能係統分析出的病因，以及推薦治療方案，同樣認為是精神分裂！
“可憐的孩子啊，學習學到精神分裂，那還學個屁，任何事都沒有健康重要！”品山心中暗歎了一句，隨後將結果告知三人。
小芳父母神情皆是變得難看，他們雖說聽到女兒的描述，對精神分裂有所了解，也有了心理預期，但當醫療機器人同樣這麽判斷的時候，依舊有五雷轟頂的感覺。
仿佛是自己辛辛苦苦建造十幾年的房屋被轟塌了，以後即將麵對狂風驟雨。
他們是很相信醫療機器人的，知道這是人類生物醫療科技的結晶，哪怕隻是醫療公司最普通的型號，也依舊具有強大權威性。
“醫生醫生，這鎮靜劑有用嗎，能讓我女兒精神不再出問題嗎？”小芳母親在品山說完治療方案後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品山想了想自己學過的相關知識，隨即保持冷漠的說：
“精神疾病的根源是腦神經出問題，而我這提供的鎮靜劑對腦神經的異常情況有強大治療效果，隻要長時間使用，應該不會再出問題了。”
此時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父親聽到品山的話鬆了一口，有治療的手段一切都還有希望，他看到醫療機器人頭部某個裝置在前方空中投影出了三種鎮靜劑的包裝模樣與其價格。
投影立體生動，仿佛就是實物漂浮在空中一般，這是早已經成熟的技術，最常見的應用就是區中心大樓外牆上的各種廣告。
“請問這三種鎮靜劑有什麽區別？”
女孩父親的這個疑問在品山意料之中，絕大部分平民對於價格都很敏感，這甚至能改變家庭的命運。
“你女兒的症狀不算嚴重，大部分時候都是清醒的，我推薦用便宜的那款，以你們的經濟實力應該可以負擔得起。一盒180，每天固定時間注射一支，能用七天。”品山通過醫療機器人的攝像頭打量著四周不少的物件與少許裝飾說道。
女孩父母立馬點了點頭，他們自然是想用便宜的，就怕效果不好。
最貴的要1500一盒，一個月用下來都快趕上夫妻倆的工資總和了，這如何負擔得起。
鎮靜劑算是常備藥物，在醫療機器人圓筒狀的身體中就有。會有不少人知道自己患癌後精神失常，這在新時代就是天大的災難，鎮靜劑經常能用上。
16號醫療機器人胸口蓋板打開，兩盒鎮靜劑從中推出，小芳父親將其拿在手中，他的賬戶上自動扣除了360元。
任務結束，品山準備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依舊轉著身子看向醫療機器人的小芳，她神情平靜，但眼中帶著疑惑，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品山覺得這個女孩挺特別，並不是認為她有多好看，品山對這事沒什麽興趣，要不然作為宅男的他早就買家用虛擬投影以及配套虛擬女友了。
他覺得女孩眼中有光，覺得她以後可能不會是普通人。他不清楚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也許是影視劇看多了，誰是主角一看就知道，於是便說：
“我加你們女兒飛信吧，她有什麽事情可以私下問我，讓你們轉達估計也轉達不清楚。”
小芳父母一聽這話連忙點頭同意，能加上醫療公司人員的私人通訊賬號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情，這意味著一些信息不用花錢就能知道了。
叫小芳的女孩也點頭同意，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生病，還是涉及最為神秘腦神經的精神問題，能抓住的稻草自然不會放過。
“飛信”是江海城最為通用的社交軟件，可以說是人人都有，工作生活都需要，由市場管理委員會開發與負責。實名製，是一個人的身份證明。
將醫療機器人送回公司後，品山下班下線了。
他摘掉人機互聯器，對著準備說話的小山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不去看它氣鼓鼓的模樣，拿起手機打開飛信，看到了一條添加好友信息。
不用點開查看就知道是小芳，品山這麽一個死肥宅沒人會主動加他好友，而且動態頭像也顯示是小芳。
動態頭像是小芳穿著可愛校服一直在原地打轉，既可愛又搞笑，與看診時給他的印象大不相同，人還真是多麵啊！
添加好友後，品山將自己的名字發了過去，對方很快回複，也是自己的名字，眼中有光的女孩叫做“趙小芳”。
這個名字乍看很普通，但又不普通，因為她姓趙！
趙氏先進機械製造集團看名字就知道是趙氏掌控的，集團高層不是姓趙，就是沾親帶故的。
作為六大集團之一，又是壟斷機械製造這樣的現代核心產業，趙氏的影響力可想而知。
雖然趙是大姓，江海城中姓趙卻與趙氏無關係的人很多，但大部分人當知道某人姓趙，或者是錢、孫、李、周、吳這幾大集團姓氏時，第一反應就是收起輕視之心，變得小心客氣起來。
“她要是趙氏的人也不會住在這小小六區的平民公寓裏了，看她父母的情況就知道僅僅是姓趙而已。”品山略微一愣便判斷出了結果，暗自想道。
他沒有跟趙小芳聊什麽，他對女人沒興趣，隻是覺得她可能以後不是一般人，搭一個關係。
“餓死了！”，工作了一天沒吃沒喝，早上吃的營養液早就消化幹淨了，品山拿起早就放在電腦桌上的廉價營養液，打開後一口氣灌進肚子裏，“真TM難喝，就跟屎一樣！還是羊肉串好吃啊，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實現羊肉串自由！”
換做以前，品山覺得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實現這個願望，但有了昨晚在夢中的經曆後，他覺得一切皆有可能。
想到這裏，品山便準備躺床上睡覺，但他的理智告訴自己，這個點是肯定睡不著的。
“先玩會模擬世界，再看看劇，最後稍微鍛煉一下，今天早點睡！”品山大聲嘀咕，給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肥胖的身體散發著罕見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