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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隔世報恩

  “後來,我意外的在電視上見到了你,你當時正在以總經理的身份為你公司的產品作推廣宣傳,我確信你就是蔣爺和蔣奶奶的後人。你姓蔣,祖籍就在這裏,最重要的是你跟蔣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於是我不遠千裏,回到這個城市,想要見一見你。當我來到你們公司樓下,你剛好從裏麵出來,我看到你的頭頂有一團黑霧,這意味著你身邊正有小人在算計你,我就知道我報恩的機會來了。於是我在這裏紮根下來,開了一間壽衣店,雖然生意慘淡,但我一個老太婆也沒有什麽追求,隻要能吃飽,可以照顧我的兩個孩子就足夠了。後來我製造了很多機會,你都沒有注意到我,我又不能直接找你,萬一你把我當成騙子不再信任我你就會遭小人陷害,眼看著黑霧越來越凝厚我隻能心裏幹著急。終於有一天半夜,你在小胡同裏留意到了我,我欣喜若狂,將我的兩個孩子交付給你,也就是那兩個娃娃。他們雖然外表看上去隻是兩個破舊的娃娃,但他們在你家中可以保護你和家人不受傷害。他們會經常跟我通靈,向我匯報你家裏的情況,你的幾次夢境也是他們想要向你傳達信息,特意為你布置的。通過幾天的觀察,發現你的家庭真是一點都不簡單啊,如果單靠你自己,怕是早就被小人害死了,我決定幫你一把,是我報恩的時候了。”娟子緩緩地說道。


  通過娟子的敘述,蔣順終於知道了這整件事的真相,也知道了自己是被同學大鵬所陷害,他也是受害者。


  在他從家裏窗戶上跳下時,是娟子及時叫的救護車把他送往醫院保住了性命,他發現拿銅墜刺死了自己女兒慌不擇路時,也是娟子報的警,正是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大鵬的奸計沒有得逞,自己淪為了階下囚,蔣順得以洗脫嫌疑。


  當時蔣順刺自己女兒心髒那一下,其實在女兒厚厚的壽衣下,心口位置抱著兩個娃娃,銅墜刺在了娃娃身上,娃娃真身被刺穿,魂飛魄散,保護了女兒思琪,隻受了一點皮外傷。


  這兩個遊魂,守護了母親這跨越了一個世紀的承諾,卻落的這種下場。


  蔣順現在特別後悔,後悔沒有相信自己的女兒,後悔看錯了大鵬,最後悔的是因為自己疑神疑鬼,徹底害死了救命恩人兩個孩子的魂魄,後悔不已。


  “你不必自責,沒關係的,這是我們母子三人欠你們蔣家的,我現在反而釋然了,感覺到了好多年從未有過的舒坦,就是現在讓我馬上去死我也沒有遺憾了,我的兩個孩子,如果有知的話,也不會後悔的.……”老人笑著對蔣順說道。


  蔣順看到老人渾濁的眼瞼中噙著淚花,不知道是因為憂傷難過,是興奮,還是香燭的煙氣飄進了眼中……

  蔣順來到了醫院去女兒病床前陪著她,女兒雖然很虛弱,但看見蔣順來了以後還是很興奮。


  “爸爸,思琪以後會很乖聽你話,你不要生思琪的氣了.……”女兒思琪摟著蔣順的脖子撒嬌說道。


  “思琪最乖了,爸爸不生氣,永遠不生氣……”蔣順看著頭上身上纏著紗布,臉上仍舊掛著笑容的女兒,扭過頭去,淚水止不住的從鼻梁上滑落下來,哽咽的說道。


  “爸爸,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咱們家裏的那兩個娃娃,他們會說話,他們總是夜裏偷偷告訴我大鵬叔叔和雨蒙阿姨是壞人,讓我遠離他們。我想,雨蒙阿姨對我那麽好,怎麽會是壞人呢?雖然他們說的話我不喜歡,但他們真的很聰明,還會跟我聊天,還會跟我玩,爸爸你回家後不要扔掉他們好不好?思琪真的很喜歡這兩個娃娃.……”思琪靠在蔣順懷裏,向他哀求道。


  “好,不扔他們,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娃娃,爸爸永遠都不會扔掉他們.……”蔣順輕輕在女兒額頭上吻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說道。


  後來,大鵬在派出所交代了犯罪的全部過程。


  這一天,天色灰蒙蒙的,路上下著小雨,蔣順打著一把黑色雨傘,走進了法院受理此次案件的大廳旁聽。


  他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過了一會,幾名犯罪嫌疑人一個接一個被獄警帶了出來,站在被告席上。蔣順平靜地望著他們,眼神複雜,看不出含義。


  其中大鵬一直低著頭,似乎心有愧疚,不敢抬頭看蔣順。隨著案情的深入,這整件事情的真相逐漸浮現出了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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