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是人還是鬼？

  “阿順.……救救我.……我快……不行了.……”妻子雨蒙倒在地上虛弱無力的對蔣順說道。


  蔣順看到眼前這一幕，想起青玄山人對他說的話，再也控製不住了，最近這段時間心中的壓抑和怒火湧上腦子，他已經失去理智了。


  “你這個雜種，搞完我女兒，又來搞我妻子，老子TM不管你是個什麽東西，老子今天就要了你的命，還我女兒命來！”平時一向性情溫和的蔣順今天徹底爆發了，大聲吼罵了幾句後，他掄起拐杖砸在女兒的頭上，一下就把女兒打到在地了，女兒思琪的頭瞬間鮮血直往外湧。


  女兒捂著受傷流血的頭，可憐巴巴的望著蔣順。


  “爸爸，別打我，為什麽打我？”女兒思琪哭著喊道。


  可是現在的蔣順就像是一頭發了瘋的獅子一般，什麽話也聽不進去，他緊緊握住手中的銅墜，一下子刺入了女兒的心窩。


  就在這一瞬間，女兒胸口有血溢出，並伴隨著哀怨的慘叫聲，這叫聲仿佛是從另一個空間傳來一般，在房子裏久久回響。


  這一幕把在場的幾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蔣順，看著倒在自己腳下被自己殺死的女兒，胸口插著銅墜，鮮血蔓延出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冷靜了下來，徹底崩潰了。蔣順大吼一聲，銅墜從手中脫落掉到地上，連拐杖也扔了，就這樣腿一瘸一拐的跑下樓去。


  蔣順沒有注意到，他傷害女兒的整個過程，大鵬都在他的身後用手機悄悄拍下了一切。


  大鵬望著蔣順跑下去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異笑容，雨蒙這時候也在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忽然他看到思琪身體動了一下，隨即用手捂住頭艱難的坐了起來，疼的嗚嗚的哭。


  “幸好早有準備，思琪，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那個整天疑神疑鬼的父親吧，哈哈哈.……”大鵬先是一驚，隨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沒有指紋的手套戴在手上，撿起地上的銅墜，慢慢向思琪走來，冷冷的說道。


  就在這時，屋子內衝進來幾名身著警服的警察，看見大鵬即將對一個小女孩行凶，立刻衝上前將他按倒在地拷上了雙手，給押走了。


  雨蒙和思琪都被緊急送去了醫院救治，經搶救兩人後來都脫離了生命危險。


  而蔣順，跑下了樓之後，又一瘸一拐的跑了很久，他不知道他殺死的到底是自己的女兒思琪，還是兩個惡靈，但無論是什麽，法律不會相信他這套歪理邪說，他殺死了自己的女兒，這是事實。


  他就這樣一瘸一瘸的跑著，在一家店鋪麵前被路上的雜物給絆倒了。


  他艱難的爬起來，發現這裏是上次開車路過的壽衣店。那個老嫗緩緩走到他麵前，對著他微笑，然後把他給扶起來，攙扶著他一瘸一瘸的走進了壽衣店。


  這次蔣順心裏很釋然，沒有憤怒，沒有惶恐，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即使不是老嫗或鬼怪殺死他，法律也不會放過他，他已經走投無路了。他在死前很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家店鋪很小，一眼就能夠望過來，老嫗在一個不起眼的掛雜物的架子給推開，露出一扇小門，原來這家看著不大的壽衣鋪子裏麵卻是別有洞天。


  老嫗把門給打開，客氣的請蔣順進內堂坐，蔣順也毫不害怕，就這樣一瘸一拐的從小門走進去。


  店鋪的內堂似乎是老嫗生活休息的地方，屋子裏放著銅臉盆，八卦鏡，和其他跟上次在她擺攤時看到的一樣一些很有年代感的東西，地上隨處堆放著香燭紙錢。


  最令蔣順注目的是屋子裏有一張供桌，擺著兩個木刻的小孩，栩栩如生。每個木刻小孩身上都貼著符紙，上麵寫著生辰八字。桌上還有一個香爐，裏麵堆滿了香灰，還有一些供品。


  “年輕人，累了吧，先喝口水吧。”老嫗端著一壺茶幾個茶杯，走進來放到桌子上，講一個茶杯倒上茶推到他麵前，笑盈盈的望著他說道。


  蔣順也不客氣，端起茶杯大口大口喝起來，他實在是跑的太渴了。


  “你不需要說話，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我給你看樣東西你就明白了。”老嫗一邊說一遍打開一個很老舊的木頭櫃子，從裏麵翻出一個鏽跡斑斑的方形鐵盒，小心翼翼的在蔣順麵前打開了它，翻出了幾張老舊的黑白照片。


  照片都已經發黃，有些地方也已經模糊，但蔣順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