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回環
“死人就是死人，難道你打算把他帶回來？”
“我隻是想確切的了解，林夏到底是死是活。”
“死了。”
麵無表情，也不知道林可在想什麽。
“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不要想太多。”
“下去吧。”
“臨走前我在多嘴一句，阿爾金抓到的那個家夥……”
“不用你操心。”
在得到看似確切的答複後，我也沒有多說什麽，轉身離開。
現在的我可不會多管閑事，各自安好則罷，無聊的陰謀算計自行發揮就好，至於參不參與，都不是主觀意願可以改變的。況且人生在世，盡力行善即可，每天嘴邊掛著天下大義，滿腔熱血，累不累？
眼下帝國那邊的動靜至今依舊了無音訊，也許進了這個封閉的堡壘的緣故，也許隻是單純的忙碌，但不管怎麽說，世界格局一直都在變化。不管帝國怎麽樣，聯邦這邊可謂是四分五裂，中央的管轄實力日漸下滑，又是一個梟雄四氣的時代，為了那點微不足道的名和利。當然，我現在隻想苟活。堡壘也好，鬼屋也罷，給口飯吃我就不愁生活，這不是奴性思想，這隻是很簡單的生存。亂世出風頭唯有死路，而我需要的是一個擋在我前麵的人或者群體。
“他娘的，當初要不是因為你，楊蘭至於受這苦？”
走廊外，不遠處，安和肖恩又在吵架。與往日不同的是，部長也加入其中，卻一言不發。
“往事都過去了，你還拿那種東西給我說教，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娘的，你他娘的孩子都有了，還嫌我脾氣不好？”
“那會兒都是你情我願的，又沒有脅迫，再者說，我不都跟你解釋了許多遍了麽，那隻是一個意外。”
“好家夥，你管酒後亂情叫意外？”
“消消氣吧，反正她現在是你老伴兒，衝我發火也沒用。”
“你，你個狗東西！”
……
真精彩不是麽？我原以為這種大型情感家庭倫理喜劇隻會在所謂的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肥皂劇中上演，沒想到確實如此。老家夥們的情感曆史我可沒有閑工夫分析，不過遠遠地欣賞，還是別有一番風味。
“喂，你藏在這兒幹什麽呢？”
“！”
這一聲招呼，嚇得我夠嗆。
“你在看什麽？我看看。”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白鴿一把拉開我，代替我原來的位置。
“emmmm……”
懶得理她，最主要的，我的胳膊差點被他扯下，我還得重新拚接，也不知道這家夥哪來這麽大力氣。
“這玩意兒有什麽好看的。”
“你不懂，這是屬於我們賤民的樂趣。”
“樂趣？你們就沒有別的事兒需要做？”
“確實。階級教育下，充足的資源補給都給了你們烏托階級，像我們這種賤民，往往有時候連大字都不識幾個，僅有的幾個樂趣就是看什麽‘狗打架’，潑婦罵街什麽的。”
“你都改造完成了，還丟不了那種陋習。”
“你說丟就丟？這種東西又不是頭發，說剪就剪。況且，這難道不好玩麽？看著一群嘰嘰喳喳的人為了一個不知名的目標而大打出手，別提多帶勁。”
“真是搞不懂……”
“你當然搞不懂，說難聽點這就是市井罵街，但說好聽點，這其實就是你們烏托教育當中的可歌可泣的故事情節。別不信，我給你講，隻要用華麗的辭藻對方才咱們看到的事件粉飾粉飾，你就會看到一出華麗表演的歌舞劇，然而本質依舊沒變。”
“……”
“再換句話說，你們看的歌舞劇隻不過是我們罵街的升華版本，都是看了樂子，所以就不用分那麽仔細。”
“唉，你這也算是狗屁不通的爛道理。”
“信不信由你，我就說這麽多，高尚與否，全看文學家的筆力。當然，現在最主要的，還是看戲。”
說完，我拉開白鴿，探出腦袋。
“幹！人呢？”
“早走了。”
“切，沒勁。”
我立起身子，重新抖擻抖擻精神，避免尷尬。
“對了，上頭找你有事。”
“什麽？林可又找我？”
“不是你的上頭。”
“……”
聯邦領導找我作甚？給我下馬威？
“跟我來就行。”
說完，白鴿在前帶路。
又是老套路，帶到房間，打開通訊器，吧啦吧啦的對話，簡直無聊透頂，還不如回我的房間和夜鶯玩一會兒，順帶教教她怎麽說話之類的，老是個結巴也不是辦法。
“來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與我的猜想完全吻合。
“滋滋滋滋……”
隻可惜網絡不是挺好，對方的臉一直沒有顯示出來。
“你好。”
終於，屏幕**現一個老男人。
“又是一個原生人……”
階級不同，就連活著的選擇都不同麽？
“我是聯邦秘密情報總局的局長，初次見麵，你可以叫我***mander M 。”
“你好，中二病的大叔。”
“……”
“咳，楊堅，這次通訊，我們希望你可以幫助我們完成一件任務，成功與否，關乎你的存亡，所以……”
“所以你就拿這種我壓根就不在乎的東西壓迫我？”
“先聽任務，我估計你會很感興趣。”
“裝模作樣。”
“抹除阿爾金的存在。”
“！”
“這次任務對你來說應該得心應手吧？隻要你完成，報酬你隨意。”
“給我一個理由。”
“抱歉，這是機密。”
“快點！我不希望沒有頭腦地給別人打工，更何況你們曾經還要置我於死地。”
“抱歉，我隻能說是無可奉告。”
“那我要求報酬五倍。”
禮尚往來，我並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成交。幾天後阿爾金會再次被指派到堡壘完成任務，你要做的就是要保證這是他最後一次任務，明白麽？”
“不用你教我。”
“合作愉快。”
語畢，對方掛斷通信。
“你們聯邦上層都這樣？用之即來，棄之則去？”
“聯邦自有他們的打算。”
“萬一哪天聯邦給了你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你赴死，你會爽快的答應麽？”
“……”
“切。”
說完，我轉身要走。
“還記得柴祁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