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意亂
娘的,聯邦的差人能不能每次都要我來頂,自個兒堡壘裏那麽多人才,為什麽非要選我?
“我,我,我們,這,這是要,去,去哪?”
牽在身後的夜鶯有些慌張。
“送你去我的房間。”
煩人的差事,每天都有煩人的差事,我知道這是亂世,但能不能也多給我兩天消停日子?大局勢怎麽樣根本與我無關,我就想苟活於世,可為什麽這麽難?
“你就呆在這裏不要走動,我速去速回。”
“嗯……”
都他娘的是些勢利眼,哪怕是幫助平民百姓。要是白鴿答應幫忙,也許我會答應聯邦的反間計,隻可惜,為官者尚未學會做人。不需要她來用一些莫須有的東西汙蔑造謠或者變相的收買我,無有仁德,不便多談。
“娘的,哪兒呢!”
一腳踹開會議室的大門,將自己無法遏製的怒火一股腦傾瀉其中。
好事從來都不會找我,一天到晚就知道拿我當槍使,動員也好,綁架也罷,出事兒第一時間都挺聰明,撇清關係然後在賣我,要你們堡壘裏幾千號人有何用?
“這是阿爾金指揮官,想必你也認識。”
高高掛起的林可坐在主位,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鎮定自若地給我介紹來賓。
遲早有一天我得讓這個死娘們兒好好受受刺激,娘的。
“還是不戴麵罩的樣子帥啊,林肯。或許,我該叫你楊堅。”
端坐在輪椅上的阿爾金品著自己帶來的茶水,臉上寫滿悠閑。
“哦。”
怒火未消的我根本不想理會聯邦派來談判的差人,更何況這家夥的所作所為讓我一直有種把他活剮了的衝動。
“既然人已經到齊,那麽談判就開始吧。”
主持會議的林可倒是饒有趣味,畢竟旁觀者清,當然我也不是那種會乖乖順著她心意會談的人,想怎麽來就怎麽來唄,自由發揮我可是好手。
“楊堅,”阿爾金放下他精致的茶杯,以懷念的語氣向我述說,“你還記得……”
“不記得了,有屁快放。”
“……”
可笑,妄圖以感情打動我?那就先去趟西天把我的父母接回來。
“哎呀,你先把腿放下去,我都看不清你的臉了。”
“你說放就放啊?別把自己當回事兒哈。”
不得不說,阿爾金帶來的茶葉香氣十足,滿屋子都飄蕩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隻不過和致幻劑的味道夾雜在一起,有一些迷幻。
“還在生我的氣?”
“我親手剁了你家長輩然後放到電視上公映,再收幾張門票錢,就問你氣不氣吧?要不是時機不成熟,我他娘現在就剁了你!”
“消消氣,消消氣哈。”
說著,阿爾金端起茶杯繼續品茶。
他身後的那個小跟班倒是長得清秀,但我猜也是個眼瞎的主。
“你來這兒是為喝茶的?”
我連怎麽“歡送”這位老夥計都想好了。
“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招安。”
哦吼,開始了,過氣英雄的自我陶醉。
“所以聯邦就派你這麽個玩意兒?”
“怎麽說話呢?這可是我們聯邦的大英雄!”
他身後的小跟班或許對我的表達不太滿意,站出來大聲反駁我。但也看的出來,他端茶盤的手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目前也就是你會這麽想。”
“行了,別說了。”
阿爾金揮揮手,示意不要再談這種對他來說比較傷心的話題。
“那好,請問,這位背鍋大英雄,這次找我們是想通過什麽樣的方式招安呢?”
“來。”
隨著一聲指揮,他身後的小跟班放下茶盤,從他們的腳邊提起一個黑色的手提箱放在桌上。
“看一看吧。”
說著,打開手提箱,裏麵現出整齊擺放的金條。
“滿滿當當,一整箱,不確定的話,你們可以數數。”
阿爾金還有些自豪。
“不是,就算是滿滿一箱又怎麽樣?這麽大的一個堡壘,就憑你這一箱,連個廁所都買不起。”
“這隻是冰山一角。”
“那麽目的呢?花重金買這裏的一群廢物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我才不會搭理林可的臉色,廢物就是廢物,唯有這點不需要爭辯。
“你也知道,聯邦現在四分五裂,中央政府的有效管控範圍逐漸縮小,幾乎喪失對固有領土的控製權,所以,趁著這次群雄四起,聯邦政府打算收買一些英雄好漢擴充自己的戰備實力,以此來重新奪回主動權。”
“那你們去找鬼屋之類的傭兵集團,跑來這作甚?難不成你們指望讓一群涉世未深的小屁孩擋槍子兒?”
“別這麽說,你不也是他們的一員麽?哪有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道理?你應該對你們的人有點信心。況且鬼屋那邊不勞你們煩心,我們這邊自然有打算。”
“除非我瞎了眼。”
言語間,瞥了一眼林可,發現她死死盯著我,就像毒蛇密切注視著自己的獵物。
“我可不會相信聯邦隻是單純的需要一群沒有戰鬥力的學生孩子作為戰備擴充的主力,肯定還有其他的緣由。”
“相不相信這是你們的事,我這次來隻是轉告,至於答應與否,你們好好考慮。這箱金子就當是聯邦送給各位的禮物,幾天後我們會再次來訪,希望那時你們會給我們一個確切的答複。”
說完,阿爾金起身準備離開。
“哦,對了,之前你搞群眾暴動的時候,我們的人在現場抓了一個老頭。不過,看上去,他和已經歸入死亡檔案的林夏有點相像,要是有興趣,我們這裏隨時歡迎你們的來訪。”
“……”
目送阿爾金離開,真的很不是滋味。要是這個時候衝上去補一刀,我才會覺得這次難熬的會議對我來說是種享受,可惜了,放走了一個畜生。
“行吧,既然他走了,那我也問你一些事情,希望你如實回答。”
“?”
林可對我的表現從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無非是種可憐的抱怨,該做的回答用這種情緒可是無法搪塞過去的。
“我問你,林夏博士到底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