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缺失
“之前你辦的那事兒不錯，暴亂的情況都超出我的意料之中了。”
第二天，修整好的我被叫到林可的辦公室，接受褒獎。
“你開心就好。”
“說吧，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的你們給不了。”
“那你就是不想要，我可以這麽理解吧？”
“對。”
我可想不出一群土匪一樣的夥計可以拿出什麽稀世珍寶讓我眼前一亮。
“那就算了。”
林可攤攤手。
“沒什麽事兒我就先走了。”
哪怕是在這多呆一秒鍾，我就有一股過敏的反應機製，實在是受不了這裝模作樣的氣勢。
“欸，等等。”
“還有事？”
“給你介紹個人。”
說著，她招呼了下手，一直站在會議室角落的一位女子站了出來。
“我可不需要對象，勞煩你操心了。”
說完，我轉身就要走。
“不坐下喝杯茶慢慢聊麽？”
感覺背部好像有什麽東西頂著。
“我勸你善良。”
這陌生女子膽子倒是挺大，見我不從，抽把單刀抵在我的後腰上。
“楊堅，白鴿，不要胡鬧。”
這個可有可無的領導終於發揮了點作用。
“行吧，那我就坐下，喝杯茶，然後看看你們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吊兒郎當地坐下，大大咧咧地擺個虎頭虎腦的坐姿，靜靜等待所謂上級的安排。
“重新介紹一下，這位是白鴿。她是你去煽動群眾的時候投靠咱們的，你不清楚也正常。”
“哦。”
撇過頭，仔細審視了一番，除了一腦袋早生的華發，我就看不出這姐妹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身材也就那樣，是我這種癩蛤蟆高攀不起的類型，身上倒是沒有什麽改動過的痕跡，看來是個原生人。坐姿還挺端莊，一看就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唯有一點，她那雙紅色的瞳孔讓我有些不寒而栗。
“說吧，孝敬你什麽了？不然我才不相信你會怎麽隆重地給我介紹這位女士，除非她是你的七大姑八大姨。”
“聯邦軍火庫的地圖。”
白鴿搶過話茬，冷淡地回答。
“是真的麽？”
“楊堅，你什麽意思？”
林可沒有好氣地質問我。
“畢竟咱們這兒的‘人才’又看不出個真假，對吧？萬一是假的，後悔的可是咱……不，是你們。”
“真的。”
白鴿依舊冷淡。
“怎麽證明呢？”
“聯邦所有軍用地圖上都會有加密防偽處理，實在不信，你們去驗驗便成。”
“好，林可，吩咐你的手下去試試。”
“沒問題……慢著，我才是這兒的老大啊，用你吩咐我？”
“行行行，你快去吧，我尊敬的老大。”
語畢，林可不情願地離開。
終於把這位煩人的領導支開了，接下來我還是回去補個覺得了，反正沒有事兒做。
“你去哪兒？”
白鴿追問。
“回房睡覺，怎麽你要來麽？”
我就不信這姑娘不會害臊。
“好，我馬上到。”
“……”
一根經？還是缺根經？
我自然是不把她說的當真，自顧自地回了房間。
“還是床舒服。”
癱軟在床上的我根本不想理會今天發生的所有事。
“嘭嘭嘭！”
緩慢沉重的敲門聲。
我去，不會真的來了吧？
起身，我小心翼翼地開門，門外，果不其然，那家夥真的在這。
“幹啥？你想幹啥？”
虛掩著門，我藏在門後詢問。
“睡覺。”
“滾滾滾，這是單人間，睡不了第二位。你請回吧。”
娘的，這耿直的眼神看得我有些發怵。
“讓不讓睡？”
“你說呢？”
“好。”
然後，隻見她深吸一口氣，卯足了勁兒，張嘴大喊：
“楊堅不讓我和他睡覺啊！”
“喂，不是，你幹什麽？”
我把頭探出去，張望四周，好在四下無人。
“呼~”
她沒有理會我，開始準備第二次。
“行行行，快進來，快進來。”
側身把門開大，讓進了這位姑奶奶。
“我說，”我的臉上寫滿無奈，“要是我剛才沒有給你台階下，我的錯，我給你認了。但你這是要鬧哪一出？”
“終於讓我進來了。”
說著，她挽起袖子，露出肩膀，使我不由得大吃一驚。
“聯邦的臥底？有意思。”
在她的大臂上側，有一道聯邦警員的專屬身份認證的紋身。雖然和酆都的有些區別，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姐妹兒絕對不是來投誠的。
“上頭早先就知道有這麽一群垃圾在這兒落草為寇，隻不過都是些學生，也就沒有管理。不過，現在情況可就有些不一樣了。”
“我懂。”一邊回複，我一邊為間諜小姐姐抽出一把椅子，“來，坐下說。”
“謝謝。”
“所以，你找我這個通緝犯是想做什麽呢？”
“這是聯邦內部的命令，簡明來說，是想給你第二次機會。”
“第二次機會？”
“對，正巧你現在已經打入敵人內部，熟悉敵情，聯邦特意派我來招安你。”
“招安我？有什麽好處？”
“招安你後，聯邦的基層治理能力……”
“我是問，對我有什麽好處？”
“進官加爵，封你為治安英雄。”
“沒了？”
“當然。你還想要什麽？”
“進了官加了爵，然後給我一個莫須有稱號，平時放在那裏落灰，用時拿出來擋槍子兒？快得了吧，阿爾金什麽下場我又不是沒有看到。”
“你說到阿爾金了，正好我在給你透露一點，若是半個月內堡壘還在，阿爾金就會代表聯邦鏟除你們。”
“哇，我好怕呀。我問你，阿爾金為什麽會來？”
“履行職責。”
“天真。不過，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所以，說了半天你是不從？”
“我為什麽要順從一個想致我死地的政府？再者說，你們的手段我又不是不了解。幫你們完成任務後，隨便找個理由就把我給做了，到最後棄屍荒野，還不如當個自由人，想幹什麽幹什麽。”
“……”
“怎麽？被我猜到了？曆史上多了去了。反叛這種活兒，一不做，二不休，所以你還是省省吧。”
“楊堅，你的第一次還在麽？”
“你想幹什麽？”
“呲！”
白鴿突然從身後掏出一罐瓦斯噴到我臉上。
“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