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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阻攔

  馬雲雪低著頭首對著大帳裏頭的沙盤做著思量,原本她就對兵法所用不熟,如今有了現成的地圖,她可得是抓緊了時辰去修習才行,荊州上一回他們已經有了實地考察,隻要是將戰局布置得妥當,便就一舉使得劉表不得不將荊州城拱手相讓。


  史書上記載著是劉表將荊州三送於了劉備,但論於眼下頭的形事,馬雲雪不免想要冷哼一聲,她豈會不知道劉表打的什麽念頭,荊州是何其重要的軍事重鎮,怎麽可能會拱手送於他人。


  更何況,就算是他想要送,蔡二夫人會同意麽,蔡勖會同意麽?無論如何,荊州還得要靠著他們步步緊壓才會讓劉表不得不送上門來。


  蔡勖是水軍校尉,軍師原來的意思就是他們過水路之時,要使得蔡勖不得不動手將他們給攔下,蔡勖的性子急促,若是三兩句言語上不對付,就得拔刀,那麽曹阿瞞的父親不就是損失在此上頭麽?

  而要使得蔡勖不得不動手的最好之力,就是她馬雲雪了。看來,她前番使得蔡勖是真正的動了肝火,一瞧得是她運了糧草過得水路,便是早早的就攔了下去,而馬雲雪還記得當時她的口氣說得越發的明顯。


  尤其是提得了那一句蔡將軍送的茶盞,當場就使得蔡勖的臉麵掃了地,於是乎,他這火爆的脾氣一下子就燃了起來,沒有蔡二夫人在場,他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令著手底下頭的人不但是抽開了兵器,還扣押了他們的糧草。


  得,這扣就是扣了,軍師的一紙書信就遞到了劉表的手心裏頭,不禁言明他們援手被冷待,連運回來的糧草都給扣下了。不但是如此,馬雲雪與著趙雲手下裏頭的一個隊正的兵力就屯到了下遊之地。


  下遊是何處,河流的交匯之處,任何的過往船隻要向去得上遊荊,徐等州,就非得過下遊不可,頭兩三天荊州的兵士還不以為意,等到他們去下遊收得糧草之時,就被馬雲雪手底下頭的人攔了個死死的。


  馬雲雪的人,蔡勖的人也是見過的,一看是死對頭,頓時明白了,原來在這裏等著他們的啊。不走水路改成陸路吧,行,你出城可以,但要路過西蜀的防區,沒辦法啊,西蜀的地理位置,東臨瀾滄江,西接川東平原,要取糧草就非得去求西蜀挪開道讓他們過去。


  蔡勖怎麽可能會拉得下麵皮去求他們,他就算是去求,馬雲雪也不會答應了啊,這荊州城早就讓他們冷了心,援手了還得不到好,竟然還扣押了主公,當說客的荊州人一來,便是被一句,西蜀承受不起荊州的好意給打發了回去。


  事情就如此僵持著,若不是主公言明一日三餐的糧草要送至荊州處,她還真真的是要餓那蔡勖好幾天,看他還會不會逞能。


  正當著馬雲雪的指尖劃過麵前的沙石尖端,張春生便是急急的衝了進來,就如同是一團火球打進來似的,讓著馬雲雪的眉頭不斷的往著上頭收攏。


  “張春生,氣息喘勻了再開口。慌什麽慌,天塌不下來。”馬雲雪抬頭掃了一眼張春生,便又垂下了頭首專注於戰地之中。


  張春生狠狠吐了一口氣,口氣還有一些的急促,“將軍,這一回天真是要塌下來了。”天塌下來了?何解?

  馬雲雪收回了手指,眼眸落到了張春生的身上,“出了何事?”聲音很平穩,使得張春生吞了吞口氣,也跟著有一些緩解了一下口氣,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原本末將是去尋視校場的,途間便是遇到了一個身著宮中衣衫的內侍來得了營內,末將頓時覺得十分的可疑,便是跟上去瞧。將軍可是知道末將聽到了何事?那內侍來宣讀的旨意,竟然是要讓著軍師去得王城。”


  軍師去得王城?馬雲雪兩步就拐過了沙盤,步到了張春生的麵前 ,“你是說王城來了聖旨讓著軍師回去?原因是何事?”


  他們現下還是大漢的臣子,即使是眾人心裏皆皆明了那王城已經被曹操所把持,但都為了一個大漢臣子的名聲,不願落下奪君之位的罵名,便是要遵從這聖旨上的批言。眼下裏頭那聖旨要招軍師回去的意思,顯得就是有一些的昭然若揭了。


  “原因是軍師的老母親病危。”張春生的眉頭不斷的往著上頭收縮,那內侍的聲音尖細,想聽不清楚都難。


  “混賬。”馬雲雪忍不住的罵咧出聲,招人回去的原因意思是如此,簡直是太無恥,以一個老母親為要協,招得軍師回去,這一小人的行徑,便就隻有王城那些酸腐文人才幹的出來。


  “可不是,現番軍師正在大帳裏頭與著主公談論此事,將軍眼下裏頭該是如何是好?”馬雲雪的眉頭緊緊的皺了上去,現番要去取得荊州城的節骨眼上頭,招得軍師回去,曹操可真是會挑著時候。


  “如何是好?聖旨都已經傳來了西蜀,即使是旁人的手段,軍師也非是回去不可,你別忘了,軍師可是一位極孝之人,再則若是軍師抗旨,不說是逆反之罪吃不起,那背負了不孝的罵名也是無論如何不能叫軍師承下的。”


  這一手果然是行得極狠的啊,一則是取掉了西蜀的得力謀臣,二則又是拖得荊州占據的有利態勢。即使是遠在王城,曹操都能夠覆手為雲,權勢之力果然是讓人著迷的,區區一旨聖旨就斷掉了他方的念想。


  “可是,荊州城的形勢已經迫在了眉睫上頭,軍師一走,整個計劃都得被打亂。”張春生的擔憂她又何嚐不知道。若不是以著他們截斷國瀾滄江的水路,使得荊州城的水路運輸被損,那麽,眼下裏頭荊州還握在了劉表的手裏。


  馬雲雪唔了一聲,取了木架子上頭的銀色頭盔,朝著張春生言語,“軍師的事情,切不可動搖到軍心,你傳下令去,各營隊務必嚴加防範,以防荊州城趁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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