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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回城

  所有的人聞聽得劉備的話,全都保持了沉默,因著他們昨日已經做好了準備,隻等主公與軍師回來他們就能夠迅速出城,如今人員都到齊了,趁著夜色所有人迅速的出了大營,前頭有雲長與張將軍領兵。


  馬雲雪同著趙雲留於最終斷後,借著寒夜當空,所有的兵士身上沒有攜帶一絲的雜物,全部輕裝上陣,快點快點。心中的急切幾乎要從馬雲雪的心下透了出去,她的麵色沉鬱,絲毫不敢放鬆警惕,生怕有聲響發生引得敵兵有所反應。


  待得最後一個兵士走了之後,趙雲讓著馬雲雪先走,自己提了靈銀長槍於後頭留下,以防著有敵兵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寒冬一月,西蜀本部援手荊州城終,回西蜀王城休整。次日所有兵士均重新投入操練之中,絕口不提荊州戰事。荊州王城的劉州牧於王城上頭佇目良久,有人曰劉州牧感恩西蜀駐牆遠望,以視當日援手之恩。


  “外頭的人是這樣傳的?”馬雲雪眼皮未有抬,聽著衛仲將荊州上頭的事情盡數報給她聽,感恩?從明麵上頭瞧倒真正的是在感恩。不過,這隻有當局人才知道了,劉州牧隻怕是想到放虎歸了山,才是這樣爬上荊州城牆隔空念叨後悔不已的心情。


  “說是劉州牧心懷感恩之激,時常念著當日與主公交談的場景。”衛仲扁了扁唇角,好事全都被那荊州占盡了,他們援手了之後,便是沒他們啥事了,就連援手一事都隻是一筆帶過。


  他們征戰沙場的那些兵士血都是白流了麽?馬雲雪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衛仲,便是輕輕的笑開了,“隨他們去說,這荊州城早晚是咱們的囊中之物,不在於這一時的置氣,更何況,當日若不是軍師神機,讓咱們一塊出了城,隻怕眼下咱們還被困在了荊州城裏頭。”


  當日她沒有來得及問,隻等著出了城,到了自己的防區,馬雲雪這才詢問了當日軍師是如何說服劉表的。


  那時她記得很清楚,軍師就回了一句,“劉氏一族,何苦相煎太急。”這一句話有何深意?她不明白,卻是隱約覺得軍師有意瞞了一些事情,不過,軍師不說,她也猜了個七八分,主公要出城,難道劉表還能攔麽?

  無論如何,主公都頂了個皇叔的身份,劉協的這一重保障倒用了個十全十,所以,她想著劉表應該是隻放了主公與軍師出城,並未有提讓所有的兵士都一同離去。而這,便是軍師暗下變了戲法,將所有的人帶了出去。


  衛仲點了點頭,“軍師果然神機妙算,若不是軍師的這一手偷梁換柱,咱們隻怕還很被動。”的確是如此,那一日可真是緊張得很,他們每個人都極其的小心翼翼,生怕是碰得那敵兵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這幾日你帶著他們好好的操練,後頭,咱們還有戰要打。”馬雲雪眼下所研究的,是一本趙雲遞給她的百戰伐謀的兵法,這荊州城的戰事,總還得打算起來了。


  前頭的戰事皆平,接下來嘛,她的眼波從大帳的簾子望了出去,外頭的天色還卷了寒霜,寒霜化散,也是該要以著雪花將這世界的汙穢幹淨了。


  回城的風波已經盡數在消散,軍師的意思是,要奪取荊州,還不能擺在明麵上頭來,得想個迂回的法子,讓劉表不得不馬上獻出城池來。隻是這行起事來,她想著還得要多習習兵法才是正解之事。


  “將軍,你瞧瞧,我們做了什麽出來?”她正想著出神,外頭就吵吵個不停,其中一個最明顯的聲線約摸有一些高吭,做了什麽出來?

  她抬起了頭首,便是王喜領著手底下頭的兵士抬了一個土製的沙盤進了來,這沙盤的樣子倒是有一些眼熟,對了,就跟著在現代的立體模型相似,她的眼波生了花,“這是沙盤?從哪裏弄來的?”


  上頭的標識十分的清晰,就連山坡都標得極好,“是這幾個小子手藝巧,原本他們就是燒瓷製碗出身,末將瞧得他們的手藝好,便是讓著他們幾個做了這個沙盤,將軍,你瞧瞧,合用不合用?”


  合用,合用得很。這在古代可是一個稀罕貨,這樣一目了然又清晰可見,再配了她手裏的兵書,就更加的適用了。


  “不錯,你們幾個去尋得司勤官讓他們支兩線銅錢,就當作是打賞了。”她的心情極好,遂讓著他們前去庫房支錢作喝酒用。這沙盤,於做其事來,也是事半功倍了。


  看來,古代人不愧是現代人的祖先,就衝著這一個,沒有其他工具的輔助,還能作得這般的好,當真是讓她欣喜。馬雲雪隨即奔了過去,這土坡,這城池做得倒是惟妙惟肖的,就衝著這一手好工藝,領賞自是不為過的。


  “將軍,屬下以為,以著這般的手藝,何不若多做幾個這類沙盤,於我軍行事也是有利而無一害的。”衛仲朝著馬雲雪抱開了拳頭,替著馬雲雪建了議。


  不過馬雲雪所想的卻是另一層,“衛仲,若是沙盤多了,若是有朝一日落到了敵方的手裏,那麽……”後麵的言語她未有說完,沙盤雖好,但多了難免不是為著自己的後路堵上一塊大石。再則說,任何一件事物,得之相同的一件便可足矣,在旁處若是看到一樣的,不是自己給自己置氣麽?

  就如同是現代的撞衫風潮,但凡是人的心裏,都不喜有人穿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那樣,高低胖瘦,美醜形態於旁人眼裏就是一覽無遺。通常這類事情她馬雲雪可是不做的,無論她的身份是何種,有關於性子這一方麵,便就是如此了。眼下裏頭,不正是這樣的情形麽。


  衛仲點點頭,這一層是他忽略了。看事情不能瞧得眼前,眼光放得長遠一些,才能夠保全自身。他不再多言,便是立在了一旁,同著馬雲雪一道細細的端詳著沙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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