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墓地流血
我不由的笑了起來,“白爺爺,棺乃是木所製,棺中棺乃是雙木也,雙木為林。林屬陰,代表棺中之人不能見陽,必須晚上開墳,早上再入棺重葬。”
“今天晚上咱們兩個開館,你安排人早上天蒙蒙亮的時候過來,倒是趁著天不亮咱們把您祖上和您家的姑奶奶埋了,也就萬事大吉了。”我把我的打算說了一下。
白紙人點了點頭,算是對我的話認可了。
回去的路上,白紙人發現了我脖子上的傷口,問我是怎麽弄的,我不知道該不該對白紙人說,猶豫了一下說是不小心蹭破的。
白紙人也沒有再多問,隻是看了一眼,眼神裏透著深沉。
回到了縣城,各自回了自己的住處,去準備需要的東西,白紙人還得聯係一些人,讓他們早上的時候過來。
我回到易澤堂的時候,看到張小北的車子在門口停著。我敲了敲車玻璃,沒有回應。這小子不知道把車停在這裏去哪裏了。
我打開了門,把屋子裏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算是開門了。
坐在搖椅上,手裏拿著書一頁也看不下去,心裏邊想的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昨天晚上二黃去了哪裏,那隻野貓是怎麽進來的,還有那亂墳崗裏看到的一幕。
“想什麽呢,書都掉地上了,沒有心思看就不要看。”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邊,我不由的打了一個激靈。
一抬頭看到張小北放大的臉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瞪了他一眼,“怎麽進來都不打聲招呼,嚇了我一跳。”
“我怎麽沒有打招呼,打招呼你沒有聽到。”張小北一屁股坐到我對麵的桌子上。
“一大早上你跑哪去了,我來半天都沒有看到人?”張小北邊說邊拿出一根煙遞給我,自己也拿了一根叼在嘴裏。
我接過煙,放在嘴裏,拿出打火機給兩個人的都點上,吸了一口煙說道,“沒事,去找白紙人了,跟他商量一下他家祖上遷墳的事情。”
我以前跟張小北念叨過白紙人祖墳的事情,他聽我這麽說,不由的追問道,“你現在有把握了?”
我搖了搖頭,對於這件事我還真的是沒有十全的把握,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跟白紙人說試試。書裏邊並沒有針對棺中棺如何遷墳的記載,而且就遷墳這事本身,原本就是充滿了變數的,所以我才想著試一試。
看我搖頭,張小北說道,“你準備什麽時候動手,我陪你一起,我怎麽說也能對付鬼祟。”
張小北這人雖然傲氣,但是對朋友還是很講義氣的,就算我不讓他去,他肯定也會去的。所以我直接點頭同意了。
這件事說完了,張小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對著我的脖子努了努嘴,“馬中元,你昨天晚上沒幹好事吧,這脖子被美女給咬了。”
聽到這話,我一張老臉頓時難看了起來,瞪了他一眼,用手摸了摸還特別疼的傷口,這要真是被美女咬了,我還真就認了。他嗎的偏偏被一直野貓給咬了。
“滾吧,我哪裏認識什麽美女,被野貓咬得。”我沒好氣的說道。
“野貓咬的,快說說怎麽回事?”張小北一下來了興趣,把脖子伸了過來。
我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沒見過你種幸災樂禍。”
跟張小北相處的時間長了,跟他我沒有保密,直接把昨天晚上的時候說了一遍。
張小北聽完直接從桌子上跳了下來,皺著眉頭在屋子裏轉了幾圈,自言自語道,“這世上還有這種事情,他的目的是什麽?”
這件事確實不僅奇怪且驚悚,一般人誰會到亂葬崗去挖一具死嬰的屍體出來。
“你就是膽子太小,要是我我非得追上那個人,看看他到底幹什麽?”張小北瞪眼看著我。
其實我心裏也有些後悔,當時要是我不瞻前顧後的直接追上去,也能知曉他的目的是什麽,最起碼也知道是誰。
“下次在有人讓你去的話,你跟我說一聲,咱們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的目的是什麽?”張小北道。。
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了,不過,我倒是覺得那個給我留條之人,既然讓我看到這個事情,他應該是想讓我管這事,那麽應該還會有機會的。
吃了晚飯,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兩個開車到了白紙人祖墳附近。
在縣城裏的時候,天還很晴朗,到了這附近的時候,霧氣慢慢彌漫了起來,天上原本明亮的夜空也被霧氣遮擋了,看來今天晚上不會太順利了。
來到墳墓跟前,白紙人已經到了,他此時正蹲在墳頭跟前念念叨叨的什麽。
聽到腳步聲,站了起來,看了張小北一眼也沒有說什麽,朝著我們點了點頭。
我看了看時間,離算出來的遷墳的時間還差一會,我想再看看周圍情況,重新轉了一圈。我的眼光不僅停在了墳墓不遠處的一顆柳樹上,今天上午來的時候,還真是沒有注意到這棵柳樹。
柳樹有胳膊粗細,樹枝已經幹枯了,墳地後邊種植柳樹其實很多人家的墳地都會種的,因為這是招財的,看到這顆柳樹我隻是多看了一眼,也沒有太往心裏去。
轉了一圈回來,時間也差不多了,開水點香燭,擺貢品,前邊的流程走完了,開始挖墳。
白紙人年紀大了,這活自然是我跟張小北來。
墳墓的土很硬,我跟張小北挖了半個多小時,有棺材露了出來,這是一具黑色的棺材。黑色棺材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我緊張的心稍微放下來一些。
就在我剛剛把心放下來一點,突然張小北喊了一聲,“血,血。”
我趕緊抬眼看去,就在張小北那邊,噴泉一樣的血湧了出來,眨眼的功夫,土已經被染紅了一大片,在探照燈的照射下,顯得尤為滲人。
難道是棺材裏的人流血了,這不可能,棺材才露出來,根本還沒有挖到下邊,而且這棺材裏的人都埋了一百年了,哪裏還會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