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地下開河
白紙人笑了起來,“看來你這次出去長了不少見識。”
我老臉不由的紅了,喃喃道,“沒有多少,跟您比差遠了。”
“那倒是,不知道你遇到的鞋匠是什麽鞋匠,這鞋匠分為三種,陽鞋匠、陰鞋匠、陰陽鞋匠。陽鞋匠是專門給世間的活人做鞋子的,陰鞋匠是專門給死人做鞋子的,而陰陽鞋匠則是也給活人做鞋,也給死人做鞋。”
我還真的不知道米線兒的外公是哪種鞋匠,他做陰鞋,不是陰鞋匠就是陰陽鞋匠了。
白紙人繼續說道,“陽鞋匠就不用說了,這陰鞋匠和陰陽鞋匠其實差不多,隻不過哦有些陰鞋匠做陰鞋多了,沾染上的陰氣也多,做點陽鞋衝衝陰氣。”
“做陰鞋的人做陽鞋,他們身上陰氣重,做出的陽鞋,會不會對陽人有影響呢。”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你小子,這次真的沒有白出去,懂的思考了。”白紙人誇了我一句,我心裏有些美滋滋的。
“你說的沒錯,做陰鞋的人做陽氣的確對人不好,但是那是對一般的人,對有些人卻不僅沒有害處,反而有好處,像咱們這號吃死人飯的人。”
“咱們吃死人飯自然最多的是跟死人打交道,穿的鞋陽氣太重,有時候容易驚了魂魄,穿陰人做的陽鞋,則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所以,這陰鞋匠做的陽鞋那是很受歡迎的。”白紙人說道這裏抽了一口煙,繼續說道,“陰鞋匠也分等級的,最末端的隻能做一些普通的陰鞋,人剛死的時候穿上。等級高一點的可以給死了很長時間的人做陰鞋。”
聽到這裏,我不僅心裏一緊,這是什麽意思,給死了很長時間的人做陰鞋,難道是跟死人交易。
“你想的沒有錯,他們直接跟死人交易。死人從他們手裏直接買鞋。”
這一句話真的是震驚到我了,還能跟死人做交易,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頭皮不由自主的有些發麻。
“還有最高級的,他們做出來的陰鞋,活人穿上可以到陰界,死人穿上可以留在陽間。”
我呼吸不由的變得急促了起來,真沒有想到一雙鞋子居然有這麽多的道道在裏邊。難道我那天晚上穿的那雙陰鞋就是能到陰界的鞋子,是不是到了陰界就不能回來了。我一時有些發呆了。
“小子,想什麽呢?”白紙人拿著煙袋在我麵前晃了晃。
“穿上鞋子,上邊會逐漸出現一朵曼赤藍,是不是就是您說的能通陰界的鞋子。”我著急的問道。
白紙人把煙袋在桌子角上磕了一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每行有每行高深的東西,這是別的行當覬覦不來的,這是規矩。”
“鞋匠這一行看似簡單,其實有很多高深莫測的東西在裏邊,他們不僅通曉陰陽,還懂破煞。”
聽了白紙人這番話,我對鞋匠這一行更加的感興趣了,而且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人想讓我穿陰鞋,他的目的是什麽。
“小子,鞋匠的事情我把我知道的都跟你說了,我家祖上的墳什麽時候能遷,我祖上可是受了太多的罪了,這遷墳不能再耽誤了。”白紙人催促道。
“我這次過來,也是為了說這件事的,最近我一直都在研究遷墳的一些事情,我想著可以試試。”
“行,你說試試咱們就試試,我祖先既然看上你小子了,那就是緣分。”白紙人並沒有因為我說試試而生氣,很是痛快的答應了。
“那咱們今天再去看看。”畢竟這碑頭朝下,棺中棺的墳墓不一般。
重新來到墓地,我拿出了羅盤。經過了上次的事情,羅盤變得跟之前完全不同了,古樸中透出一絲正氣。
這次這裏給我的感覺跟上次我來的時候,完全不同了,上次我會的東西還不是很多。這裏雖然不算是什麽人,但是朝著後邊望過去,視線之中,出現了高低起伏的山頭,而且連綿不斷。
他的周圍兩側有不少的矮山,跟這裏形成了朝案之勢。
名堂在前,穴中聚氣,這裏的風水非常的好。一個如此好的風水之地,竟然會弄一個棺中棺,這是什麽意思,我有些看不明白。
手裏拿著羅盤朝著墳墓東邊的方向走了幾步,低頭看去,低下竟然有一個凹坑,從凹坑的下邊竟然有一道細如小手指的水流從下邊汩汩的冒了出來。
我怎麽都沒有想到這樣的地方,竟然還有暗河。我直接從上邊下去,來到凹坑跟前,蹲下去,仔細的看了看四周。
這個地方並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工開鑿的,整個凹坑不是很大,也就二三平米。在凹坑的中間位置有一個大拇指般的洞,正在不停的往外冒著水,水流的很慢。
這個地方開出一條暗河,正好把地下的怨氣帶走,恐怕墳墓下邊也有暗河在流動。墳墓下邊有水,墓地容易受潮,而從墓地的外表看,沒有受潮的任何特征。這應該就是白家的祖上高明的地方吧。
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死後變成厲鬼,同時也不想把女兒魂飛魄散,更不惹女兒受苦,這才想出這麽一個折中的辦法,讓女人在這風水極佳的地方慢慢把身上的怨氣散掉,為了以防萬一,又設了一局把女兒的魂魄困住。實在是高,我心裏都暗自佩服,哪一行都有高人。
思索完畢,我心裏也定了下來,要說這白家的墳墓沒有危險,那是假的,但是風險並沒有想象的大,畢竟過去一百年了,就是再大的怨氣也給消散的差不多了。
“怎麽樣,咱們什麽時候試試,我好找人幫忙。”
我擺了擺手,說暫時不要找人幫忙,今天晚上我們兩個過來就行了。
白紙人的一張老臉露出了驚疑的神色,“你說咱們兩個今天晚上過來,小子,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這種事情我怎麽敢開玩笑。”
“這遷墳哪裏有晚上遷墳的,晚上的時候陰氣最重,萬一我祖上不高興的,咱們兩個還不得交代了。”白紙人斜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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