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曝光在媒體的林佳希(求訂閱!)
喬岑心想,這個人或許就是小牧的爸爸吧。
他背對著他們這桌,背挺得筆直,軍帽被摘下放在一旁,他就這樣安安靜靜坐著,沒有說話,也沒有吃飯。
旁邊卻不免有人打趣兒:「三哥這回怎麼捨得回來了?」
「三哥可是好多年沒來帝都了,變化大吧,是不是差點兒迷路?」
「我可知道老三這回是為什麼回來的。」
……
霍夢舒眉宇緊皺,手裡的筷子也遲遲沒有動。直到聽到那句『他為什麼回來』,她低聲對霍彥銘道:「我吃飽了,在側廳等你們。」說罷,轉身離開。
眾人的目光本就放在那個男人身上,這會兒又怎麼會有人注意霍夢舒在不在?
喬岑看著霍夢舒離開的方向有些不放心,霍彥銘卻薄唇輕啟:「沒關係,她有分寸。吃吧。」說著,又給喬岑盛了碗湯。
喬岑不想喝湯,就算再喜歡,一碗也就夠了。
她有些可憐巴巴的望著霍彥銘,兩隻眼睛眨巴著,像是在說:我想吃肉……
霍彥銘裝作沒看到,將湯遞到她面前:「這裡面也有。」她手上的傷在長好,紅燒肉里有醬油,容易留疤。
喬岑看著眼前的銀魚羹,哪裡有肉?
另一桌,儘管眾人再調侃,男人始終沒有說話,神色淡淡,眉宇卻微微皺起。
霍彥廷見氣氛不太對,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吃飯也堵不上你們的嘴!」他頓了頓:「三哥剛回來,可能還沒有適應。」
喬岑看被稱為『三哥』的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不覺有些好奇。一看就感覺和悶葫蘆一樣,夢舒姐怎麼會喜歡他,在一起不會無聊死嗎?
耳邊忽的傳來霍彥銘的聲音:「吃飯。」聲音淡淡,卻有些吃味。
吃個飯,盯著人家男人看個什麼勁兒?
喬岑剛收回目光,卻見男人忽的起身,冷冽凌厲的眸光掃了一圈。
喬岑這才看清他長什麼樣,想來是因為軍人的職業,他面色要比正常男人稍微黑些,眉毛很粗,眼睛卻生的很漂亮,狹長的眸子,泛著清冷凌厲的光。
同樣都有些冷的氣質,喬岑卻覺得霍彥銘多了幾分儒雅,而面前的男人,多了幾分硬朗,軍人特有的氣質吧。
他沒說話,面色不改,拿起桌上的帽子出了客廳。
那桌的人不住望著:「三個幹什麼去?」
霍彥廷目光悠遠,似是看出了些名頭:「吃你的飯,少管閑事。」
喬岑湊在霍彥銘耳邊輕聲道:「你說,他是不是去找夢舒姐的?」
霍彥銘始終沒有抬頭,似乎並不擔心:「找也好,不找也罷,夢舒的事她自己可以處理。」她心裡鐵定還是有這個男人的,否則像她這麼洒脫的性子,怎麼可能只因碰見他就出了去?
側廳。
霍夢舒心裡隱隱有些緊張,有些不安,有些……激動!
她一直以為三年的事情,自己放下了。就算再次見到這個男人也絕對不會有任何反應。事實告訴她,錯了,錯的還挺離譜。
側廳里兩邊各放著一盆有成人高的秋海棠,這會兒才剛剛開花。
一個人在這裡待著,時間長了難免無聊。
霍夢舒也沒有開燈,透著窗外照進來的月光,她能看到不遠處擺著一盆花,透過月色,隱隱能看出花瓣呈淡粉色,一簇簇的,儘管在晚上,卻也十分好看。
霍夢舒一向不覺得自己是什麼惜花之人,便在邊上隨意拔了一簇一片片的往下掰。心裡還不停盤算著,他剛才看見自己沒有?
又或者,再次見面,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
霍夢舒想的認真,但因為警覺性高的緣故,耳邊傳來些『簌簌』的腳步聲,聲音不大。
她猛地轉身:「誰!」
果然,背後站著一個黑影,朦朦朧朧間,霍夢舒看到一個熟悉的輪廓,精壯修長的身影,腰間束著一條腰帶,腳上蹬著雙皮靴。
能看清的,僅限於此。
黑影似乎頓了頓:「我知道你今天回來。」
霍夢舒微微一怔,果然是他……
他問的十分直白,就像他的人一樣,從來都不會拐彎抹角,說一就是一。
「所以,你來了。」霍夢舒很肯定,這個男人想表達自己的意思是,一點都不會隱晦,該是什麼就是什麼。
「是。」他毫不猶豫。
霍夢舒沒有說話,卻走到了一旁的太師椅邊坐下。
「好久不見。」黑暗中,他的聲音再次傳來。語氣中帶著些冷冽,卻像是故意想將聲音放溫柔些,顯得有些彆扭。
「好久不見。」霍夢舒回了一句,朋友嘛,說句話怎麼了?
黑影沉默片刻,才開口道:「我只是路過,很快要回部隊。時間不多,但——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一起走。」
天知道這三年他有多想這個女人,三年前她什麼都沒說音訊全無,像是被人故意瞞住一樣,他竟一點消息也沒有查到。
直到不久前突然得知霍家大小姐回來了。
他對於他喜歡的,一向很直白。
黑暗中,霍夢舒輕笑一聲:「你說走就走你說留就留,顧竟成,你當我是傻子嗎,任你擺布?」
「不是。」顧竟成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三年前,倘若我再堅持一下,或許一切就會不一樣。所以,三年後,我選擇堅持。」顧竟成說罷,疾步上前。
霍夢舒微微一怔:「堅持什麼?」她有些慌張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堅持帶你走。」
話音剛落,霍夢舒便覺自己被一股力道束縛住,不至於疼,卻動彈不得。
面前的男人力氣太大了,三年前她就領教過,便也知道若他他不放,她也掙脫不開。
「你有病吧,你放開我!」霍夢舒急了!她就不喜歡他這樣的性格,用盡全身的力氣就是想掙脫開來。
「顧竟成你有本事你三年前怎麼不這樣做,我被逼著強行打胎的時候你在哪裡?現在來跟我說這種狗屁東西有什麼用!」
顧竟成背微微一僵,黑暗中,凌厲的眸光微閃,似乎被她剛才的話激到了。
霍夢舒沒有給他放鬆的機會,又接著道:「我告訴你,從你不見的那一刻起我們就不可能回到過去。你最好放開我,小霍就在外面,或者我可以直接報警!」
顧竟成沒停下動作,一個橫抱便將她抱起。
霍夢舒簡直氣死了,從沒見過這樣軸的男人!
「顧竟成我告訴你,我嫁人了,我還有了一個兒子。我過的很幸福,請你不要破壞好嗎?」
顧竟成聞言,忽的停下腳步。
霍夢舒趁這個時間手猛地一抽,掙脫開來,從他懷裡跳下來。
她走到門邊開了燈,頓時整個房間亮起來。
霍夢舒看向顧竟成,原本筆直的沒有一絲褶皺的軍裝因為剛才的拉扯有些凌亂。
一張臉上看似沒有波瀾,眉頭卻緊皺著。
霍夢舒鬆了口氣:「不管你今天是來參加宴會,或是專門來找我,很高興我們再次見面。」她的話說的很客套。
就像他們剛認識時,顧竟成對她的冷漠一般。
「他是誰?」他的聲音很平靜。
「你不需要知道。」霍夢舒輕緩了口氣。哪裡有什麼丈夫,她本就打算帶著小牧一個人過的。
「有需要。」
「有什麼需要?」霍夢舒倒是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看他比不比得上我。」
比不上,那就來個決鬥!霍夢舒想,顧竟成此時心裡一定是這樣想的。
她倒是不覺來了些勁兒:「怎麼樣才算比得上我?」
「都比不上我。」顧竟成一本正經道。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對於霍夢舒,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她。
霍夢舒:「……」感情是來找茬的?
「但我覺得他比你好,所以,請你不要再打擾我。」霍夢舒說罷,轉身出了側廳。
宴會陸陸續續結束,已經差不多八點。
果然晚上便冷了起來,和眾人打了個招呼,兩人便回到車上。只是沒見霍夢舒人影。
霍彥銘將他出來時多拿的衣服遞給喬岑,幾乎是命令的口氣:「穿上。」
霍彥銘本打算去找找霍夢舒,卻見她已從側廳的方向出來,面無表情,環著雙臂,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霍夢舒上了車,只淡淡說了一句:「走吧,回去了。」其他什麼都沒說,尤其是關於顧竟成的事。
回到景湖雅居的時候,豐嫂正在客廳等她們。
「小牧呢?」霍夢舒問了一句,問完才發現,這個時候小牧該睡覺了。
「在裡屋睡著了,你不在,睡得不太安穩,我哄了好一會兒才睡著。」
霍夢舒笑了笑:「豐嫂辛苦了。」說罷便回了房間。
她沒有開大燈,只開了床頭柜上一個小燈。柔和的光線照射在小牧臉上,霍夢舒俯身親了親,寶貝兒,爸爸來了,我們該怎麼辦?
一夜好眠,想來是昨晚喝了一點點酒,喬岑一覺睡到大天亮,意外的是,霍彥銘還在身邊。
喬岑支起身子興緻勃勃看著身邊的男人。
柔和的面部輪廓線條,精緻的五官,小麥色偏白些的皮膚,不得不說,霍彥銘真的很好看。結婚這麼長時間,還是同樣的感覺。
忽的,他的眼睛睜開,像是早就醒了,就等著喬岑上當一樣,他淡淡一笑:「看夠了?」
喬岑皺眉,醒了還裝睡!
她突然問道:「你是不是有輕微潔癖?」
霍彥銘不覺好奇:「算是吧。」他不認為自己有潔癖,乾淨一些不好嗎?總比生活在垃圾堆里要強得多。
喬岑也不說話,俯下身子便湊著他的嘴biaji一口,然後笑開來:「我還沒刷牙。」
霍彥銘一愣,隨即有些無奈:「我也沒有。」
喬岑挑了挑眉:「看我沒有潔癖呀!」說罷,飛快轉身下了床。
一連兩天,霍夢舒都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對小牧卻是溫柔了許多。
弄得小牧都有些不自在:「哎呀媽咪你別親我了,都是你的口水,很不衛生的!」
霍夢舒裝作惡狠狠地揮了揮拳頭:「怎麼,會嫌我髒了?小時候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養大的時候你怎麼不拒絕?」
小牧有些嫌棄的瞥了她一眼,便不說話了。
房間里,喬岑正在洗澡,手機就放在了床上。
霍彥銘進來,見床上的手機正響著鈴聲,一看,是蕭子沐。
他接了電話。
「岑岑,你在家嗎?能不能幫我一個忙?」蕭子沐的聲音有些急促。
霍彥銘淡淡道:「她在洗漱,什麼事?」他自認為,洗漱要比洗澡稍微文雅一些吧……
電話那頭的蕭子沐愣了楞,很快反應過來是霍彥銘,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開口道:「麻煩等會兒喬岑出來讓她給我回個電話好嗎?」
霍彥銘看了看牆上的鐘,快十點了:「今天太晚,明天再說。」
電話那頭稍稍一楞,想來也覺得有道理,今天太晚,便答應:「好,麻煩幫我轉達一聲。」
「嗯。」霍彥銘應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第二天早上,喬岑從床上爬起來洗漱,霍彥銘卻突然敲了敲門,雙手插袋半倚在門邊,饒有興緻的看著她。
喬岑從鏡子里看到身後的霍彥銘,含了一嘴的泡沫問他:「看我幹嘛?」
「蕭……昨晚上找你,說有事讓你幫忙。」具體叫什麼,原諒他真的沒記住。
「蕭?」喬岑想了想:「蕭子沐嗎?」他找自己能有什麼事?上次葉晴的事不是都和他說清楚了嗎,想要了解就自己去問,她是絕不會幫他的。
「嗯,抽空回個電話吧。」語氣挺平淡。
卻待在喬岑身邊等她打完了電話才出房門的……
「喂。」
「喂,岑岑。」蕭子沐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疲憊,帶著些許沙啞。
「什麼事?」
「岑岑,幫我個忙還嗎?佳希昨晚上割腕自殺被送到醫院了,你……能不能去幫我看看她?」他想著只是自己需要些時間冷靜下。
林佳希割腕自殺無非就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他怕他再一出現在她面前,她又會受什麼刺激。
可他那幾個朋友,去了還不如不去,讓屬下去,反而有些刻意。
他並非不關心林佳希,只是他實在沒有想到一向溫柔的她居然會做出這麼偏激的事。
喬岑聞言,微微皺眉,卻是不住的冷哼一聲。
割腕自殺?
想想也是她能做出來的事。
喬岑想了想,上次白佳琪給她的錄音筆還一直在包里放著,正好趁這次機會……
「好。」喬岑應了一句,轉頭看了霍彥銘一眼。
掛了電話,喬岑和霍彥銘大致說了一下,他也沒有反對,只是堅持要跟著她一起去。喬岑倒是無所謂,人都自己作死在醫院了,還怕什麼?
清晨的帝都大院,大廳人滿為患,林佳希已經從急救室轉到了普通病房。
喬岑和霍彥銘走到走廊便發現有些不對勁。有一個房間門口圍了不少記者,扛著攝影機,手裡還不時記著些什麼。
喬岑不覺好奇,是什麼樣的大人物吸引來了這麼多記者,要知道這裡可是醫院。總不至於是什麼大明星吧?
一問才得知,記者包圍著的房間正是林佳希的病房。
本來一個商人的女兒住院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林佳希父親的公司在帝都雖佔有一席之地,卻還不至於赫赫有名。
記者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圍追堵截。
想必是林佳希自己曝出來的吧,這樣的戲碼她太熟悉了,林佳希最擅長的,就是在眾人面前裝小白兔,所有的錯都是別人的,受傷害的卻總是她,別人還時不時要冤枉她。
試問,誰吃飽了撐得沒事幹無緣無故要去冤枉她……
喬岑對此也是無奈的。
記者並不太認識喬岑,卻認識喬岑身邊的霍彥銘,見他出現在這裡,紛紛放出一條道。攝影師卻記下了兩人出現的時刻。
說不定明天的帝都娛樂頭條就會變成他們二人吧。
喬岑推門而入,霍彥銘卻在轉身的時候和記者說了一句:「請保持安靜。」表現意思在於不要發出聲音,其實是提醒他們,不要跟進來。
房間里,林佳希躺在床上,臉色發白。她手背上正掛著點滴,側著頭望著窗外,床邊坐了個中年女人,應該是她的媽媽。
林佳希媽媽見到兩人臉色微微一變:「你們是什麼人?」
林佳希沒有動靜,她媽媽想來應該是她朋友,便拿了熱水瓶:「我去打些水。」
喬岑卻在床邊坐下,沉默片刻,才開了口:「蕭子沐讓我來看看你死了沒。」喬岑說的很直白。對於林佳希,她想她實在做不到笑臉相迎。
聽到『蕭子沐』三個字,林佳希才有了反應,她猛地轉頭,也顧不得坐在她面前的是喬岑還是別人了:「你說什麼,是子沐讓你來的?他自己為什麼不來?」
喬岑冷笑一聲:「何必呢?他又不在,在我面前需要裝什麼。」
林佳希聞言,瞥了她一眼,重新躺平:「你認為我這是假的嗎?這是真的。」林佳希的語氣出奇的平靜。
她從旁邊的床頭柜上拿了個盛滿了水的玻璃杯便往地上一推,隨即『啊!』了一聲。
門口圍著的記者聽到聲音當下也顧不得什麼了,搶個頭版頭條最重要!於是便紛紛進了病房。
只見玻璃杯碎片散了一地,林佳希有些狼狽的趴在床頭,頭下仰著,長發遮住了她的臉,並不能看出她此時表情如何。卻能從她一起一伏的背上看出,此刻她在哭。
喬岑無語,這個女人的臉皮真的是比城牆還厚!
她很不能理解她是怎麼有臉這樣做的。
只見林佳希有些艱難的撐著床坐起來,頭髮被淚水弄濕,有幾縷粘在臉上,她裝作顯然有些驚訝的樣子:「你們,你們怎麼進來了?」
她口中的『你們』是指那些記者。
林佳希眼眶紅紅的,似乎還能看到些許淚水,連帶著整張臉也有些紅,一看便知剛哭過。
「林小姐,請問剛才發生了什麼?」有記者已經猜測到林佳希似乎和喬岑不和,進來后兩人發生了爭執。
林佳希沒有說話,模樣有些委屈,她看了喬岑一眼。
這眼神一出,想必這裡大部分人都認為錯的人是喬岑了吧,畢竟林佳希剛剛遭受過重創,如今還在恢復階段呢。
「故技重施,你真的是一點創意都沒有。」喬岑冷語。眸光落在林佳希身上。
她很不能理解,蕭子沐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人。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林佳希聲音很輕,唇瓣有些發白,忽的,她又開口:「你一定是騙我的,子沐怎麼可能會讓你看看我有沒有死,我全心全意對他,我相信他都知道的。」
這會兒那些記者便都清楚了,原來是因為感情。
她口中的子沐,應該就是蕭氏集團的蕭子沐吧?一直傳言蕭氏或許會與林氏聯姻,如今這一來,倒是確定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子沐人呢?他說他會給我一個答覆的,我求求你,讓他來見我好不好,我真的只想見他一面。」一邊說著,她眼角又泛起淚花。
蕭氏集團畢竟是大企業,又早有傳聞她和蕭子沐之間的事,所以林佳希想著,只要將她和蕭子沐的關係公佈於眾,那這件事就算是順水推舟了。
到時候就算是蕭子沐不想和她在一起了,那他們的婚事也成了板上釘釘的事,無法更改。
這也是她借著自殺的由頭找人找來了記者的原因。
蕭家人愛面子,自然不可能讓她離開。
「林小姐,之前一直傳聞您和蕭先生之間的關係,那麼您今天算是承認了嗎?」
「林小姐,請問您會和蕭氏集團的蕭總聯姻嗎?」
「林小姐,您和蕭總之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為何會夜半割腕呢,請你解釋一下好嗎?」
……
頓時,一個個問題撲面而來。
林佳希心裡可美極了,他們問的越多,自己能透露的便也越多。
她裝作有些慌亂的樣子,往床里縮了縮:「我,我不知道,你們別問我……」有本事幫她把蕭子沐憋出來啊。
想到這裡林佳希就來氣,她暗自瞪了一旁的喬岑一眼,如果現在來的不是喬岑,而是蕭子沐,那她都有八成的把握能讓蕭子沐確定兩人之間的關係。
奈何來的是喬岑。
喬岑就這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林佳希演戲,霍彥銘則是站在她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並沒有要說話的樣子。
他相信今天喬岑同意來肯定是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也沒有打算開口。
喬岑戲也看夠了,也不想多留在這裡一刻,便開口道:「今天來這兒,代替蕭子沐來看你是其一。」
她頓了頓:「我想,還有一樣東西有必要讓你聽一下。」
喬岑從包里拿出白佳琪給她的那支錄音筆,揚了揚:「有沒有興趣?」話語中含笑,卻讓林佳希不覺心頭一緊,似乎……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喬岑也沒有理會她,將錄音筆的開關打開,裡面傳出幾聲『撕拉撕拉』的電流聲,很快便被人聲代替。
……
「這裡是十萬塊,定金,事成之後另有獎金。」
「行,就按你說的做。小娘們兒嘛,哥幾個最喜歡了,別說殺了她,就是幹了她哥也願意!」
「隨你,別鬧出大動靜就可以。你給我記住,我給你的資料上那個叫喬岑的女人,無論如何,我不希望她見到明天的太陽。」
「哥幾個辦事你還不放心嗎,保證完成!」
「好了,有事給我打電話,這是我名片。」
「蘇曉藝……蘇氏集團千金,果然豪爽!」
……
林佳希當場就變了臉色。
這是綁架喬岑那次她和那個小混混的對話!
可——
喬岑怎麼可能會知道?甚至還能錄下來?
「這錄音筆里的聲音,林大小姐不覺得很耳熟嗎?」喬岑話一出,原本就有些好奇的記者馬上反應過來,這不就是林佳希本人的聲音嘛!
怎麼會有這樣的對話,她和那個叫『喬岑』的女人究竟是有什麼樣的仇恨才會僱人先奸后殺。
惡毒之極!
「你,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林佳希又不傻,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便露出馬腳。
但喬岑看得出來,她此刻的慌張不是裝的,是真的!
想來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吧,當初打著蘇曉藝的名號去買通混混,居然被偷偷跟隨的白佳琪錄了下來。
真可笑,敗在了自己的夥伴手裡。
「沒事,你知不知道不重要,我已經通知了警方,他們很快就會有人到。我相信到時候林大小姐一定能想的起來的。」
喬岑的話說的輕鬆極了,當她知道她被綁架的那件事和林佳希脫不了干係的時候,她便沒有打算放過這個女人,
攝影機對準林佳希閃個不停。
錄音筆里正是林佳希的聲音,她才會這樣。
「你在說什麼,你也聽到了,裡面提到的人是蘇曉藝,而且蘇曉藝也因為綁架你那件事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一定是你覺得心裡不平衡想要托我下水才故意找人合成的錄音是不是!」
林佳希很快否認。
「是不是合成的警方會調查清楚,至於你當時做了什麼,我相信你自己心裡清楚。」
林佳希的話一出,眾人才知道原來他們口中的『喬岑』正是眼前這個女人。
「你別想誣賴我!」
林佳希話剛出口,便見記者層出不窮的問題迎面而來,皆是問清楚當時事情原委,甚至有些問了喬岑,喬岑但笑不語。
林佳希顯然有些招架不住了,對於她來說,面前的記者如今更像是洪水猛獸,一不小心就會把她啃得連渣渣都不剩。
喬岑想,林佳希此時心裡一定是崩潰的,原本好好的想要強迫公開自己和蕭子沐之間的關係,這才找來了記者。
可到頭來,正因為找來了記者才會讓她落到如此境地。
喬岑確實報了警,在來的路上報的,所以霍彥銘並不擔心。他想,這些事情由她自己做或許會更解氣些。
因為林佳希身上有傷,警察在醫院裡做了筆錄,並將喬岑手中的錄音筆一同帶回了市局。
喬岑的目的達到,自然不會在這裡自找麻煩,便拉著霍彥銘出了病房。
可剛出來沒多久,便見有一個警官也隨即跟了出來。
挺年輕的警察,看起來有些靦腆。
「有什麼事嗎?」喬岑有些不解的看著面前的警察,該做的記錄不是都已經做完了嗎?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靦腆道:「你是喬小姐是嗎?我叫周舜堯,上次葉晴被綁架的案子就是我處理的。你……是和她一起出來的那個女孩兒是嗎?」
周舜堯見過喬岑一次,他想,和葉晴一起出來的,總該是她的朋友吧,說不定能知道葉晴的情況。
「是。」喬岑應了一句,那個案子不是早就過去了嗎?
「喬小姐,是這樣,我是想問,你知道葉晴的下落嗎?還有一些事情需要等她確認一下,但是我們一直都沒有找到她。問了她的母親,她母親說並不知道她在哪裡。」周舜堯本就是個實誠人,便什麼廢話也沒說,直直將事情說了。
喬岑微微皺眉:「我不知道。」自從那次葉晴從景湖雅居出去之後,她便沒有再和自己聯繫過,自然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更何況,跟她有關係嗎?
周舜堯點了點頭,臉上顯然有些擔心。
還未等喬岑開口,便見蕭子沐從不遠處過來,一路小跑著,像是有些焦急。
他抓緊了周舜堯的手:「你說什麼,她失蹤了?」
周舜堯有些懵,他點頭:「你是?」他忽的想起來,他見過這個男人,上次和葉晴一起在醫院的時候!
當時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女孩子,是林佳希!
周舜堯不覺皺眉,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從那天葉晴的神色里,他是能看出來有些異樣的,想來葉晴喜歡這個男人吧,只是他身邊有了別的女人。
周舜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神色也有些失落。
「她失蹤多久了?」蕭子沐焦急問道。難怪,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有意無意找著葉晴的下落,可始終沒有找到。
周舜堯想了想:「半個月左右。」
蕭子沐皺眉,這麼長時間?
喬岑心裡也隱隱有些不安的感覺,握著霍彥銘的手緊了緊。霍彥銘似是感覺到了,便伸手摟住她的腰。
「你們沒有找過嗎?明明發現人不見了,沒有找過嗎?」今天的蕭子沐顯然有些過激。
他抓緊了周舜堯的胳膊。
周舜堯吃疼,將胳膊硬生生從他手中拽出來:「沒有人報案,我們是沒有辦法立案的。更何況現在根本不能判定她究竟是不是失蹤,說不定只是躲起來一個人想靜靜。」
周舜堯一直都覺得葉晴應該是個很堅強的女孩兒,或許她自認為脆弱的一面不想讓人看到,才會找個地方偷偷躲起來。
他怕找到她反而會讓她的戒備心更強。
蕭子沐聞言,想來也覺得有道理,便放開他的手,周舜堯離開。
喬岑看了看面前的蕭子沐:「你讓我來看的人我看了,你現在還是自己進去看看比較好。」說罷,兩人便離開了。
蕭子沐在走廊里站了許久,他也是剛到的醫院,便聽到了喬岑和周舜堯的對話。
直到三人都離開,他才發現病房門口似乎圍著一群人,還有,剛才警察從裡面出來……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他趕忙走到病房門口,只見林佳希就像是剛發過瘋一樣,頭髮凌亂,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地有些亂,整個人無精打采坐在床上,一邊,林佳希的媽媽正在哭。
林佳希回過神:「哭哭哭,哭什麼哭!有哭的時間不如想想怎麼辦!」
蕭子沐走進房間。
林佳希顯然看到他了,第一反應不是撒嬌,而是有些慌亂的躲開。繼而重新抬起頭,一雙眸子里滿是淚水。
蕭子沐走到床邊,林佳希再也顧不得其他,一把將他的腰抱住:「子沐,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的。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說著,林佳希抬頭去往他,一雙眼中滿是委屈。
「怎麼回事?」不知道什麼願意,蕭子沐看到此時的林佳希竟有一種不耐煩的感覺。
從前的那些甜蜜似乎都成了泡影,成了回憶,如今這一看,似乎都不是這麼一回事兒了。
林佳希不說話,只是抱著他可勁兒的哭。
而蕭子沐知道昨天醫院裡發生的事兒,是在第二天早上的帝都娛樂報上,真的是頭版頭條,詳細的闡述了他和林佳希之間的各種愛恨情仇,有些是記者猜測的,有些則是添油加醋。
而關於林佳希的另外一則便是她買通混混想要害死喬岑的事。
蕭子沐看到這裡的時候是憤怒的!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林佳希會是這個樣子。在他眼裡,她一直都是溫柔善良的,她的眼中始終充滿著光,可以驅走他心頭的陰霾。
蕭父在得知這件事後勃然大怒,他本就不同意蕭子沐和林佳希來往。
如今林氏大不如前,蕭氏卻風生水起,有誰會願意帶著一個拖油瓶呢?
可沒想到林家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害了林氏集團不說,還連累了他蕭氏。
這算什麼,他蕭氏集團的總裁始亂終棄,林佳希為了挽留愛人不惜割腕自殺?
呵——
真可笑!
蕭子沐只覺得腦子裡亂的很,似乎只要一想事情,腦海里便會出現林佳希那張惡毒的嘴臉,還有葉晴……
或許他也說不上來對葉晴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
喜歡嗎?
不全是。
可反過來,不喜歡嗎?
依舊不全是。
蕭父在樓下大發雷霆,蕭子沐只覺得心裡煩躁的很,便換了身衣服準備出去走走。
剛到樓下,便見蕭父指著他:「你說說看你這乾的都是什麼事兒啊!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讓你不要去招惹林家那個女人不要去招惹!現在怎麼辦?」
蕭父自然生氣,這樣一來,蕭氏的誠信受到影響,已有幾個合作商提出要解約。
蕭子沐眼下才管不了那麼多,沒理會他便直直出了門。
身後傳來蕭父氣急的聲音:「你說說看,這都是隨了誰!」
——
蕭子沐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待著,也沒往市中心人多的地方去,驅車到了郊區。
以前在帝都大學的時候,他們來這裡踏過青,這裡算是個生態園,環境很不錯,因為離得遠,所有人也不是很多。
蕭子沐腦子裡想到的便只有這個地方了。
他將車停在了外圍,自己則是步行進來。
腳下是綠油油的草地,不遠處是波光粼粼的人工湖,蕭子沐深吸了口氣,也不知走了多久,似乎有些累了,想找個地方坐會兒。
轉身的一剎那,眼角的餘光似乎掃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不覺有些緊張,呼吸也緊接著有些急促!
------題外話------
嗷嗚,美妞兒們猜猜他看到了誰?哈哈~
論林渣渣如何處理,美妞們有好辦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