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十二 第二團隊/神無月2線②
“可是既然你的記憶都已經被修改了，”湯初紅問道，“那麽就等於任何情況下，你都不可能知道你原來的計劃是什麽了，你最後記住的，隻能夠是被破邪槍修改後的時間線裏的記憶，你又怎麽測試出這就是破邪槍導致的呢？邏輯上來說，你甚至都不會發現是破邪槍造成的這件事啊！”
“嗬嗬，反推法就行了。”我笑著說，“未來的我是在第十八天的時候發現破邪槍的事的，而那個時候……留守在腦力世界的天使數量，隻要滿足‘留守天使數量再減少一個’，腦力世界就會死透了的‘臨界危及指數’，那麽，就可以測試出破邪槍的確發生作用了。”
“比如說，世界的蝙蝠如果再少一隻，蚊子就要滅絕了。世界上的狗再少一隻，生態平衡就要打破了，再比如說……美元再少一張，就到達通貨緊鎖導致金融危機的臨界點了……這樣的臨界危機點足夠多，就可以發現破邪槍起作用了。如果我在某個時刻突然發現自己身邊的‘臨界危機點’數量大幅度增長，就意味著我已經多次嚐試著試探破邪槍是否起作用了但是卻又被刪除了嚐試時的記憶。那麽，破邪槍自然也的確是起作用了。”
“原來如此。”尼采恍然大悟。“真是天才般的想法。”
“別急著誇我天才啊。”我笑了笑，道：
“除此之外，利用破邪槍，還可以進行信息傳遞的。比如說，假設世界上的‘笸’‘蠍’‘槍’的數量都減少到了‘臨界危機點’，那麽，這三件到達‘臨界危機點’的物品，從其諧音就可以連成‘破邪槍’這個字，從而讓未來的我意識到自己遭到了破邪槍的襲擊從而及時止損。”
“自大狂，你還真是……天才啊。”聽到我的分析，葉靜雯的表情，顯得有些扭曲。她扶著額頭，又揉著太陽穴，在盡量跟上我的思路。
我歎了口氣，道：
“我剛才說的，隻是一個例子而已。不過想要發現電影世界的破邪槍的作用機製，無論如何，都會有第一次的，這第一次交學費的情況，是無論如何都免不了的。可惜了，對於我這種永遠都有PlanB的人來說，破邪槍，錯過了消滅我們世界的機會。”
尼采在大殿裏挪步了一陣，道：
“問題在於……其他世界，會知道天使數量和你的世界之書之間的關係麽？”
“肯定會知道的。”我說道，“隻要電影世界去和其他世界合作，那麽，電影世界將破邪槍毀滅了的我天使，導致從我沒有繼續讓天使入侵電影世界，以及結合我之前搶劫假的世界之書的舉動，自然可以推理出天使和世界之書的關係……所以他們接下來的布局，自然也會針對我的世界之書的書頁。”
我微微一笑，道：
“知道了這個秘密之後，他們會想方設法讓我的世界之書的書頁耗盡的……”
“怎麽辦？可有解決方法？”
“就讓一切按照劇本進行下去即可。”我笑著道，“知道就知道吧。再搶一本世界之書就行了。”
我看向了蒂蘭聖雪，道：
“繼續呈現未來景象吧。”
“好的。”蒂蘭聖雪點了點頭。
於是接下來，更多的未來景象，被呈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妖魔世界入侵了我們世界……
我們世界的預知未來受到了妖魔世界的幹擾……
妖魔世界不斷地派遣人員到我們世界攻占土地……
望著妖魔世界來來回回入侵我們世界的模擬未來圖景，葉靜雯的麵色，顯得有些不好看：
“那麽多的妖魔鬼怪……入侵我們的世界了嗎？”
我點了點頭，語氣輕鬆地道：
“沒錯。”
“妖魔世界的這些怪物……我們世界沒法對付嗎？”葉靜雯顯得有些不理解。
“可以對付。”我說道，“但是會花費不短的時間。關鍵問題在於這些入侵者有著不屬於我們世界的物理法則，想要對他們進行攻擊，就要分析他們的物理法則，否則，我們的任何進攻，隻能夠傷害到入侵者的一部分，無法把他們完全抹除。不過，如果他們反複進攻我們世界的話，就可以檢測出他們的物理法則和我們世界的物理法則產生作用的周期，那時候，就可以對他們進行打擊了。甚至……反攻妖魔世界，也不是什麽難事。妖魔世界，反複進攻我們世界，是有代價的。”
“所以……這就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妖魔世界，自己會付出代價，而我們也受到了襲擊？”葉靜雯問道。
我笑了笑，道；
“嗬嗬，那可未必。吃虧也是有大有小的，我們未必就一定會吃大虧。我們可以把吃虧控製在比對方小的幅度就行……而且，從我的未來測試來看，妖魔世界，每次入侵我們世界的時候，就會把一枚類似於‘金丹’這樣的東西落在我們世界，雖然這金丹由於和我們腦力世界的物理法則不兼容，那東西沒了主人之後也就消散了，可是至少說明了，妖魔世界的每一次進攻，都是會有不少的損失的……如果那金丹的數量不是無限多的，那麽，當妖魔世界的法師損失一定數量之後，或許……他們世界的強者名額，就會出現空缺。而據我未來所知道的消息，妖魔世界的防禦之所以那麽完備，是因為他們有那些擁有著‘金丹’的特殊能力者進行保護，換而言之……如果妖魔世界的金丹數量損失到了一定程度，他們那看似絕對無敵的防禦，或許……就會出現鬆動了。”
“可是妖魔世界那邊不至於那麽蠢吧？”葉靜雯問道。“妖魔世界也精明的很，他們如果知道神無月你能夠預知未來的話，就應該知道哪怕他們世界隻出現一個小小的防禦漏洞，也會遭到我們世界的預測找到那個漏洞，然後進行瘋狂的進攻……所以他們既然會派遣有金丹的人前來我們世界，就說明了，他們的人才儲備，還是足夠多的……就算妖魔世界再怎揮霍和浪費他們的金丹，也必然始終會保持在他們的防禦力量足夠多的前提下的……”
“那可未必。”我笑眯眯地道。“事實上，除了金丹之外，已經進攻我們世界的那些‘法師’，也已經有一部分被未來的我給破解了物理法則，如此一來，其實妖魔世界損失的‘防禦力量’，還會更多。此外，我可以看出來，這些法師各自的物理法則，都屬於一個更大世界的大一統物理法則的一部分碎散拚圖，隻需要我拚湊了一半，甚至隻是一部分的拚圖，就可以通過局部推導出更大的物理法則圖景來，如果那更大的物理法則圖景被推導出來了，那麽就算是之後妖魔世界再派遣新的法師前來我們的世界，我也能夠對付了。”
在未來世界，妖魔世界對我們的試探，從來就沒有終止過，在派遣了各種法師，以及一名叫Mask的選手來到了王我們世界進行了比賽之後，妖魔世界就一直嚐試著想要打破我們七個世界比賽平衡的狀態。不過，我當然不會滿足他們的目的，通過讓選手認輸和打斷比賽的方式，強行和前來我們世界的腦力世界進行挑戰的選手，達成平衡的局麵，從而維持未來世界內七個國家的比賽始終分不出勝負，無法繼續進入下一場的狀況。
當然很顯然，這樣的局麵，並無法維持多久。雖然通過強行打斷比賽的方式，我們可以避免妖魔世界在我們世界的靈魂空間獲得冠軍從而結束我們對蒂蘭聖雪的操控權，但是隨著腦力世界一次次進攻我們世界，腦力世界對我們世界的預知未來的幹擾，也正在變得成功。隨著腦力世界的選手也開始嚐試著在我們世界進行預知未來，未來的我對更未來的情況的預知，已經被徹底封鎖了，這對我們世界來說，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
看著未來的圖景之中，妖魔世界的光點一次次出現在我們的景象，葉靜雯滿臉憂愁：
“這樣下去，可不是什麽長久之計啊……妖魔世界不斷地進攻我們世界，雖然蒂蘭聖雪可以把他們破壞的土地給保護起來。也可以保護我們在未來腦力世界裏的真實肉體和世界之書……可是神無月你被封鎖了預知未來的能力，還是會很麻煩的……”
“不，妖魔世界，並不是為了進攻。”我說道，“如果妖魔世界是為了進攻的話，他們的行動，其實是在虧的，幾次進攻下來，他們也該明白，我是不可能讓他們打破七個國家的平衡狀態的。他們繼續進攻，除了封鎖我預知未來的能力之外，參加比賽的進攻意義，其實並不存在。”
“不過，妖魔世界，還是暴露了一個弱點。”我說道，“所有前來我們世界的法師，妖魔世界，都沒有待下超過二十四小時，這足以說明了……妖魔世界的法師，並沒有多少用於輪換代替的崗位，所以……當妖魔世界前來我們世界的法師待的個體時間變長時……就是我們進攻妖魔世界的好機會了。因為這意味著，隨著他們的人員損失，他們的替換周期，已經不得不開始壓縮了。”
“確實啊……”葉靜雯湊上她的大額頭腦袋過來盯著蒂蘭聖雪呈現出的模擬未來圖景看了看，“從畫麵來看，妖魔世界在我們世界待的時間，的確是在慢慢變長啊……不過，這似乎有點太明顯了吧？會不會是妖魔世界故意的啊？對於妖魔世界來說，安全才是第一的吧？不管怎麽說，他們世界的最低防禦水平，總還是要保持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暴力女。”我笑道，“這是妖魔世界故意那麽做的。”
“故意的？為什麽啊？”
“故意製造出防禦弱點，好讓我們世界前去襲擊他們。”我說道。“不然的話，一直這麽僵持下去，我們兩個世界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最後誰也撈不到什麽好處。妖魔世界已經在我們世界搜集到了足夠多的信息了，他們，已經想出了一套全麵針對我們的方法。所以下一步，就是要打破我們不斷地預知對方的平衡未來了。”
“更為有趣的是，不久之後，王一生會直接結束在我們世界預知未來的行為，給我一段能夠預知結局的‘空檔期’。在這段非常短暫的空檔期之後，王一生將再次恢複派人到我們世界預知未來的行動……非常有趣。”
“王一生為什麽這麽做？”秦淑雅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摸著下巴，笑道：
“這說明了……王一生已經做好了‘就算我能夠預知一段時間的未來，他也不怕被我知道’的全麵準備了。我可真是好奇呢……我太期待，有人能夠給我設局讓我掉了。不然，這場遊戲，未免也太過無趣。我就不妨踩一踩這個坑好了。”
“你就不怕踩到地雷？”秦淑雅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問道。
“不怕啊。”我笑著道。“因為我早就已經做好了保險措施。”
“哦？”秦淑雅問道，“我沒有看到啊……什麽保險措施？”
“這一道保險措施……還和你有關。”我微笑著看著秦淑雅，“和你前去偶像世界的行動有著關聯……不過，魔術在表演結束之前就被揭穿手法，就不好玩了，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和我有關？那可是太有意思了，真是讓人期待無比呢。”秦淑雅民唇一笑，“真是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能夠早點到達那一天……”。
“就讓我們看看未來的景象吧……”我說道，“目前的情況，我暫時預知不到王一生再次派人前來我們世界幹擾我預知未來後的景象……因此這段時間的記憶，我隻能夠親自前去度過之後，才能知道。所以，我也非常期待……期待著想要看看……王一生到底跟我玩了一出什麽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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