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 吸血鬼之夜④

  聽到老人的話，我們全都陷入到了沉默之中。這樣的回答，在我進入了這座宅子之後，我就已經大概猜到了。房間裏明明有多雙筷子，卻隻有一雙筷子是幹淨的，其他的都已經被塵封了起來，這說明老人已經獨居多年了。


  老人猶豫了一下後，又抬頭看著我們，問道：


  “你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這裏周圍都是高山環繞，而且到處都有著巴托裏陛下安插的陷阱和機關，按理來說，你們是根本來不了這裏的。難道……你們是從黑河裏過來的？”


  “黑河？”蘿卜臉上滿是茫然。


  “你們居然不知道黑河？”老人更加錯愕，“黑河是我們小鎮邊緣的一條河，那條河上經常會有各自動物的屍體漂流過來，我們的鎮子沒法耕種，我們所有的食物都是從黑河裏打撈來的動物屍體或者是植物風幹後做成的。”


  “沒法耕種？為什麽？我看這裏的土質挺好的啊，耕地也很寬闊，為什麽會無法耕種呢？”香草問道。


  老人的臉部肌肉一陣抽顫，他吃痛地道：

  “因為……我們這座鎮子是永夜鎮，我們這是沒有白天的。自從巴托裏陛下來到這裏之後，我們這裏就隻有黑夜，再也沒有了白天。這是巴托裏大人用他的惡魔之力製造出來的禁製。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老人開始給我們燒茶水喝，而我則是繼續詢問道：

  “按照你的說法，這巴托裏陛下並不是本地人。”


  “是的。”老人點了點頭，“巴托裏大人來到我們這裏，已經快有一百年了。一百年前，我們這裏是一個人口繁多的采礦小鎮，人口有七萬，而如今，我們這裏的人口已經不到三千了。這其中，有餓死的，有病死的，但是更多的，還是變成了巴托裏陛下的貢品。每隔一段時間，巴托裏大人，就會把鎮上的人抓去跟他和他的手下們吸血。”


  我警惕地道：

  “可是，被他們吸血之後，你們不也會變成吸血鬼嗎？”


  老人微微一驚，道：

  “看來你們果然對吸血鬼有一定了解啊。其實，並不是這樣的。吸血鬼在吸人血的時候，是可以選擇吸血對象變成同族，也可以不選擇的。一般來說，吸血鬼隻會讓他覺得有價值的人才變成吸血鬼，其他人，都是劣等血統，是沒有變成他同族的資格的。我們……這些劣等的人類，哪有那個資格啊。”


  從羅德的描述來看。這個叫巴托裏陛下的吸血鬼能力應該非常的強大，他甚至可以把白天變成黑夜，這種狀況不知道是如何製造的，但是想來是非常的不容易。


  是電影裏的黑魔法？還是某種高科技？還是別的什麽方法？但是很顯然，一個能夠把白天變成黑夜的人，其實力將非常可怕。


  之前我們遇到過亞弗戈蒙這種電光生命體，遇到過泰坦金剛，也遇到過科學怪人，可是他們的能力裏，都沒有這種類似於黑魔法般的屬性，而如果這個叫巴托裏的吸血鬼皇帝有這種能力的話，那麽就將是我們目前以來最大的敵人了。至少，就算是白夜，也不可能把一片天空都變成黑夜。


  “具體說說這個叫巴托裏的吸血鬼的來曆。”我說道，“我們算是怪物賞金獵人，專殺各種怪物，隻要你告訴我他的弱點，我們自然會拿了他的腦袋，為民除害。”


  “沒錯，沒錯，為民除害，嘿嘿嘿。”亞弗戈蒙那猥瑣的臉龐浮現在了娃娃的手機屏幕上，頓時把老人給嚇得不輕。娃娃咳嗽一聲，收回了手機，繼續強作鎮定。


  老人喝了口茶，開始娓娓道來：

  “巴托裏陛下……或者說，一開始是巴托裏伯爵，他在一百年前突然來到了這裏的。在一百年前，這片封地並不屬於巴托裏伯爵，而是屬於他的姐姐，伊麗莎白·巴托裏，隻是巴托裏伯爵來到了這裏之後，他囚禁了他的姐姐，把她關在了無限地牢裏，然後自己占地為王，變成了這裏的統治者。”

  說到了這裏，我們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都轉向了站在我們身旁的小女孩，小女孩臉上蒙著遮眼的黑布，顯然什麽也看不見，她捧著冒著熱水的茶杯乖乖地坐在一旁，不為所動。


  但是很顯然，我們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徹底明白了這個小女孩的身份。


  她就是這座小鎮的前任領主——伊麗莎白·巴托裏！


  老人也看向了一旁的小女孩，警惕地道：


  “對了，一直沒有問，這個小女孩是誰？她為什麽蒙著眼睛，聽說巴托裏女伯爵也有著一頭美麗的銀白色長發……而且她能夠變成小孩，也能夠變成成熟美貌的女子……”


  “哦，她是我的侄女。”我隨口解釋道，“她叫‘天罪’。是跟我們一起的怪物獵人。”


  我之所以把小女孩叫做天罪，純粹是因為小女孩之前自稱自己是天上降下的罪惡這句話而已。


  到了這一刻，我終於完全明白了為什麽這部電影會被叫做《吸血鬼之夜》。


  因為，在這部電影所在的世界裏，根本就沒有白天。


  隻有永夜。


  “這麽說，這個巴托裏伯爵比之前的伊麗莎白女伯爵要厲害是嗎？”蘿卜問道。


  老人搖了搖頭，道：


  “那倒也不是……聽說巴托裏陛下是用了暗算的方法才囚禁了他的姐姐的……他的實力未必就比他姐姐更強。巴托裏陛下有一支多達千人的吸血蝙蝠軍隊，都是由吸血鬼構成。除此之外，巴托裏伯爵還是其他一些鎮子的領主，除了我們這座永夜小鎮之外，他還統治著其他地方，但是我們因為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座鎮子，所以我們也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是怎麽樣的。”


  “我有個問題。”我問道，“既然這邊沒有白天的話，那麽，你們這裏，下雨嗎？”


  被我一問，老人微微一愣，然後道：

  “我們這邊，也從來都不下雨……我們的水，都來自於黑河。”


  “嗯。我明白了，下一個問題。巴托裏伯爵的弱點是什麽？”我問道。“他害怕大蒜、十字架這些麽？”


  老人歎了口氣，道：


  “這些東西，說實話，隻對弱小的吸血鬼有用，比如小孩子吸血鬼，用這些東西，可以起到驅邪的作用，但是對於像巴托裏陛下這種法力無邊的大吸血鬼，這種東西是沒有什麽用的，他最多隻會感到有些刺鼻敏感，讓他產生過敏的作用，但是是不可能殺死他的。在巴托裏女伯爵統治我們這裏的時候，她雖然也吸我們的血，但是她還是有度的，而且她從不殺人。但是自從巴托裏陛下來了之後，我們這裏就變成了不毛之地了。巴托裏陛下還把鎮子上所有的大蒜、十字架都給沒收了，誰敢私藏這些東西，都是格殺勿論的……”


  “那光呢？”我問道，“比如說，閃電，或者說很強的光源？”


  羅德臉上浮現出了猶豫之色，他想了想道：


  “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自從我有記憶來，這個鎮子上就沒有白天，我甚至不知道白天是什麽樣的。白天，我隻在圖畫書裏看到過。但是，我想巴托裏陛下會把我們這座鎮子變成永夜，也許是因為他害怕白天吧。”


  “他還有什麽其他能力嗎？”


  “嗯……巴托裏陛下是不老之身。至少幾十年過去，我都老了，可是他卻還沒有衰老的跡象，聽說人血可以讓他變年輕。除了會飛、會吸血還會變形的吸血鬼千人軍團之外，巴托裏陛下會催眠術，可以讓直視他眼睛的人短時間服從他，就像夢遊一樣。他還能夠操控所有的吸血蝙蝠。而且他自己也能夠變身成蝙蝠。而且更可怕的是，被吸血蝙蝠吸了血的人，也都有可能變成吸血鬼。”

  “變成蝙蝠……這就有點違反常識了啊。”蘿卜說，“至少，人變成動物，這從科學上是無法解釋的，也不符合能量守恒原則什麽的了。不過，畢竟我們已經在這個世界遇到了太多詭異的事，變成蝙蝠什麽的，也算是見怪不怪了……”


  我點了點頭，總結道：

  “總的來說，看來……這個叫巴托裏的吸血鬼，最為恐懼的，還是白天。大蒜，十字架這些，最多隻能用來防身或者讓他無法靠近，但是想要殺死他，卻並不容易。”


  在一番猶豫之後，我們終於得出了對巴托裏伯爵的實力的粗略評價。從戰鬥力來說，巴托裏伯爵未必有多強，至少也不可能和泰坦金剛證明對碰，但是他的機動能力應該不差，而且他的吸血鬼兵團和吸血蝙蝠還能夠把被吸血的人變成吸血鬼，甚至巴托裏本身也會催眠術控製人，這就導致我們不能離他太近，更不能直視他的眼睛。


  更重要的是，巴托裏能夠操控的吸血蝙蝠數量，可能多達百萬。


  我思考了一下，道：

  “如果隻有一千人的軍團的話，要潛入到吸血鬼城堡內並不難。利用亞弗戈蒙的力量，至少我們可以麵對普通的吸血鬼軍團不落下風……但是如果巴托裏伯爵還可以召喚數以百萬的吸血鬼蝙蝠的話，那麽就麻煩了。因為，我們中的任何人被咬一口，都有可能變成吸血鬼。而麵對上百萬的蝙蝠，我們想要不被咬，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這個世界幾乎沒有什麽電源可以給亞弗戈蒙補充，它的剩餘能量能殺死十萬隻蝙蝠都是奇跡了，根本殺不死那麽多的蝙蝠。”


  蘿卜眯了眯眼睛，道：

  “撒達，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了……”


  我瞥了蘿卜一眼，道：

  “我也想到了。說了那麽多，我們需要……製造一場混亂，來引開眾多吸血蝙蝠和吸血鬼軍團的視線。”


  蘭蘭雙手枕在腦後，視線落在了頭頂上方的油燈燈芯裏，然後道：


  “利用泰坦金剛吧。”


  利用泰坦金剛的確是一個用來吸引其他吸血鬼注意力的方法。而且這裏正好有小鎮民宅可以讓泰坦金剛進行寄生。但是最大的問題卻在於，怎樣才能讓泰坦金剛和吸血鬼打起來，如果泰坦金剛反過來站在吸血鬼那邊聯合吸血鬼一起來對付我們，那我們則更是難上加難。


  “泰坦金剛是個選擇……可是，它們會配合我們嗎？”漢堡憂心忡忡地道。


  我掃了一旁的羅德一眼，道：

  “老人家，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比起被巴托裏伯爵統治和房屋被毀，你們願意選擇哪一個？我們的攻擊範圍會很大，甚至可能波及到你們的房屋，所以，你們願意選擇哪一個？這需要你們的決定。”


  聽到我的話，羅德略一沉思，他環顧了他這個簡陋的家一圈，然後道：

  “如果隻能二選一的話，那麽我會選擇破壞這些房子。畢竟房子壞了還能夠再建，但是巴托裏的統治卻是讓我們生不如死，甚至連離開這座城鎮都做不到。如果用房子作為代價能夠殺死巴托裏的話，我們願意冒這個險……”


  “那其他人呢？你能代表其他人嗎？”我問道。


  羅德微微一怔，然後道：

  “這個需要一點時間……一個晚上，你們能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嗎……我的意思是，差不多是一個大沙漏的時間。我可以找鎮子裏能夠說上話的人去商量這件事。”


  我稍稍思索了一下後，道：


  “我們可以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給你們撤離，一個晚上之後，我們可能不會顧及你們的感受，而直接向巴托裏宣戰，那時候會不會波及到你們，那就看你們自己的選擇了。”

  在和羅德簡單交談之後，我們暫且從後門離開了他的屋子。我給予羅德一個晚上的準備時間的原因並不完全是為了給他和其他鎮民聯係的時間，更重要的是要爭取我們和泰坦金剛談判的時間。


  在征得了羅德的同意之後，我們離開了羅德的民宅，到了後方的一處巷道內。


  “撒達，既然我們離開了羅德老爺子的屋子，那你是準備……現在就要把泰坦金剛給叫出來嗎？”蘿卜戰戰兢兢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道：

  “我們要尋找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盒子可以把怪物收容進去，如果我們離房屋太近，泰坦金剛會很容易製造軍隊對我們進行圍攻，所以空曠地帶對我們更有利。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什麽？”雪蓮好奇地問道。


  “我總覺得……這個羅德身上有點奇怪的地方。”我以手托著下巴思索道。


  “奇怪的地方？指的是什麽？”蘿卜問道。“我覺得這個老人很真實，他既然會邀請我們進他的屋子，就說明他已經冒了巨大的風險了，應該……也沒有必要騙我們了吧？”


  我轉向了一旁的白夜，問道：

  “白夜，你有發現什麽異樣的地方嗎？”


  白夜的身影浮現在了我的身旁，他淡淡地道：

  “我當然發現了。羅德的確隱瞞了一些事實。不過……我想這些事實無傷大雅，並不會影響到你們的行動。”


  我的心微微抽動：

  “你到底發現了什麽？”


  “其實，從一開始進入屋子的時候，我就對你們撒了個謊。”白夜道，“我問你個問題吧，你覺得羅德的穿著如何？”


  “穿著……我覺得……他的穿著挺幹淨的，但不算舊，隻是很簡陋，是普通的亞麻布衣……”


  “布料是亞麻製作的。可是，在沒有陽光的場所，亞麻或者其他植物該如何生長？”白夜的話，一時把我給問住了。


  “羅德的服裝不算舊，在這種沒有蠶和亞麻的地方，一個獨居多少年，連穿針引線都不容易的老人，居然有不開線的服裝，這未免讓人感到有些奇怪。除此之外，羅德的房間裏幾乎沒有什麽家具。而且連桌椅都是破破爛爛的。鍋碗瓢盆也都是歪歪斜斜地擺放。”白夜獰笑道，“除此之外……嗬嗬。算了吧，我就不多說了。”


  雖然白夜似乎的確是發現了什麽，但是就從他給我的隻言片語裏，我卻推理不出什麽東西來。就從有限信息獲取無限情報來說，白夜的確是太厲害了。


  白夜沒有告訴我答案，但是他卻告訴我羅德暫時沒有什麽危險。於是我接下來就找到了一片無人的空曠地帶，拿出了第三關的電影盒子，開始了對泰坦金剛的召喚。


  因為第三關的泰坦金剛首領是蘿卜收服的，所以電影盒子也暫時保管在他的手中。蘿卜緊張不已地拿著電影盒子，在我的倒數之下，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電影盒子：


  “我……我開了啊！啊！”


  伴隨著蘿卜的一陣驚呼聲，就在下一刻，電影盒子驟然打開，而在那一瞬間，一團驚人的白霧猛地從電影盒子內湧現了出來，迅速地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但是，就好像是受到了某種看不見的立場的壓製一般，這團白霧隻擴散了一段距離，就開始收縮，就好像是碰到了看不見的牆壁一般。甚至，就連白霧本身也在劇烈地顫抖著，仿佛極為的痛苦。


  “亞弗戈蒙，傳話！”在白霧從電影盒子之中衝散而出的那一瞬間，我對著亞弗戈蒙下令道。


  “知道~~”亞弗戈蒙懶洋洋地說了一聲，下一秒，亞弗戈蒙利用手機發出了泰坦金剛的頻率的聲波，開始和這團白霧進行了交流。

  泰坦金剛的聲音很快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這裏是哪裏？這不是原來的世界……這個世界在排斥我……我無法維持正常的生存了……你們把我帶到了什麽地方？”


  亞弗戈蒙冷笑道：

  “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告訴你吧。你先所處的世界是一個和你所在世界的法則不同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你無法長時間存在，隻要時間一到，你就會徹底死亡。”


  泰坦金剛怒吼道：

  “可惡的螻蟻，你們要為此付出代價！”


  亞弗戈蒙狡猾地笑道：

  “別急，其實我和你的處境是一樣的。我也是不得已才這麽做。因為你們的力量是如此強大，身份是如此的高貴，所以，我想要借助你們的力量，才把你們帶到了這裏。隻要你們幫助我們脫離困境，我不但可以送你們回到原來的世界，甚至可以幫助你開疆擴土，讓你們打下更廣闊的領土。”


  泰坦金剛怒嘯道：

  “幫助你們？渺小的存在？你們算什麽東西？我為什麽要臣服於你們這些卑微的存在？”


  亞弗戈蒙笑道：


  “形勢比人強。有本事，你們就別回到盒子裏，自生自滅啊。”


  在話音落下間，泰坦金剛所幻化的白霧的體積又縮小了一大圈，很顯然，這個空間的確在排斥著泰坦金剛，如果它繼續在這片空間之中自由行動，恐怕它的確是離死期不遠了。


  “可惡！這個空間到底是怎麽回事……！”泰坦金剛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吼聲，最後，它轉向了亞弗戈蒙，“說出你的條件，可惡的家夥！”


  亞弗戈蒙笑道：


  “我們現在需要殺死一個很強大的敵人，我們需要你幫我們引開注意力他的軍隊，給我們製造機會殺死他。隻要做成了這件事，那麽，我們就可以離開這片空間。”


  “你想要發動戰爭嗎？你想把我引入戰火？”


  亞弗戈蒙笑道：


  “差不多吧。但是我想那些對手對於我們來說雖然棘手，但是對於你來說也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而已。我們隻是利用了盒子才製服了你，這是取巧的手段，同樣的手段，我們可對付不了我們目前的敵人。”


  泰坦金剛的脾氣十分暴躁，隨著它的身體不斷的收縮，它的語氣變得更衝了：

  “那就告訴我，你們的敵人在那哪裏？我現在就去消滅了它們！”


  亞弗戈蒙嘿嘿一笑，道：

  “別急。很快就有你出手的時候。話說回來，我的名字叫亞弗戈蒙，你……或者說，你們又叫什麽？”


  “我們是群星剝落的色彩，我們是星之彩，這是我們的名字！”


  “星之彩？不錯的名字……不過，在合作之前，你先選擇一個合適的寄宿者吧。”亞弗戈蒙道，“盒子雖然可以保存你讓你不死亡，但是盒子卻會將你和外界世界隔絕。所以你想要發揮力量的話，就在我們之中選擇一個寄宿者吧。我們之中，也許有人的大腦電波頻率和你的生物電波頻率相同，他可以成為你寄宿者。”


  聽到亞弗戈蒙的話，泰坦金剛突然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而我們的視線，也開始互相交錯起來。


  很顯然，亞弗戈蒙和泰坦金剛……或者說，星之彩的談判非常順利，在死亡的威脅之下，泰坦金剛就算再怎麽感覺到我們不可靠，它也沒有其他選擇。


  隻是，這一次，泰坦金剛還能夠順利寄宿在我們中的某個人身上嗎？

  那個人，又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