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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情生(五)

  “原來如此,”這個問題總算是搞清楚了,可是一想到袁誌澤居然是個光杆司令,問題又來了。“那既然你和成都王並沒有封國,但是為什麽能手握重兵?”


  “哈哈.……”袁誌澤笑了起來:“這完全是兩碼事嘛,我掌握兵權是因為我是朝廷任命的征西大將軍,誌瀞是平南將軍的緣故,和我們是不是王爺並無關係。從官職上來講,誌瀞是我的副手。”聽了誌澤的話,我這才明白為什麽那個成都王老往漢中跑。


  隨後的幾日,袁誌澤一直都呆在王府裏,很少出門,陳謙來過幾趟,但並不是來找袁誌澤,而是尋找遇刺事件的有關線索。


  原本照袁誌澤的說法,他的本事應該相當了得才是,說不定和福爾摩斯、狄仁傑有的一拚,現實情況卻是令人大失所望。


  他隻是簡單地跟我和幾名衛兵閑聊了幾句當晚的情況,隨即到那輛馬車上轉了一圈,便優哉遊哉地離開了,指望這種人發現凶手,那豈不是寄希望於母豬能上樹?

  幾天後的一個傍晚,袁誌瀞又在王府裏現身了,與以往招搖過市不同,這一回他僅僅帶了三名隨從,而且俱是一身布衣打扮,若不是仔細觀察,根本不能把現在的他和成都王聯係起來。袁誌瀞剛一進門,幾名小廝便警惕地將王府的正門關上了。


  “大哥,情況怎麽樣?”袁誌瀞貼上來低聲問道,“先進屋吧,晚上說。”袁誌澤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波瀾不驚。我知道他們是在等陳謙的消息,我很好奇這位大偵探能發現什麽線索,所以小心詢問我是否可以在一旁旁聽,袁誌澤想了想,不置可否。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城中已經沒有了白天的嘈雜熱鬧,零星的幾點燭火的點綴下,偶爾從遠處傳來幾聲狗吠。正當我哈欠連天的時候,陳謙終於現身了,隻見他一身輕便裝束,沒有帶一個隨從,神色匆匆地走進門來。


  “二位王爺久等了。”陳謙進門後先施禮致歉,袁誌澤倒也不以為意,指了指一旁的座位說:“陳兄不用多禮,請坐。”說著拿簽子挑了挑蠟燭的燈芯。雖說隻是一間偏殿,但是一盞蠟燭的光芒顯然不夠亮堂,三個人的麵孔在搖曳的燭光下多了幾分詭異。


  “陳兄,這件事的真相調查清楚了嗎?”聽了袁誌澤的問話,陳謙搖了搖頭,輕快地將“毫無結果”四個字從嘴裏吐了出來。就你那吊兒郎當的模樣,怎麽可能調查清楚?我暗地裏冷笑一聲,對這位沒有調查清楚真相卻絲毫沒有羞愧之心的大偵探嗤之以鼻。


  袁誌澤失望之餘,和袁誌瀞對視一番,緩緩說道:“連堂堂陳大人都調查不出真相,看來這件案子算的上謎案了。既然沒有調查清楚,陳大人約見我兄弟二人所為何事?”袁誌澤話中隱隱含著幾分責備之意。袁誌瀞也直直地盯著陳謙,麵露凶光。


  陳謙依然是一副誌得意滿的模樣,端過眼前的茶水悠然說道:“卑職雖然沒有查出真相,不過卻發現了幾個很有趣的疑點。”有趣?袁誌澤挑了挑眉毛,似乎被他的話所吸引,袁誌瀞臉上的表情則有些複雜,喃喃地問:“你發現了什麽疑點?”


  “卑職這就給王爺一一點明疑點。”陳謙說著,拿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塗抹起來,我也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輕聲走到桌子一旁。


  “王爺請看,這是我根據眾人的說辭推理出的當時的情況。當時王爺的儀仗正從東向西前往王府。”陳謙用手比劃了一番,最後落在桌上,示意他留下的這個水點為王府。


  “在王爺的馬車經過這個街口時,忽然有一女子狂呼羌兵來了,導致現場百姓大亂,四散奔逃,將馬車和後麵的一眾護衛隔開。趁著眾人驚慌失措之時,賊人混雜在人流中,向王爺的馬車投射了喂毒的銀針。”


  陳謙說著將手伸到懷裏,小心地將一個紙包拿了出來,打開一看,裏麵靜靜地躺著五枚銀針,針頭都有些發黑。“這兩枚王爺一定見過,便是郎中從這位姑娘身上取下來的,另外的這三枚.……”


  陳謙用手撥拉出三枚針頭顏色更深的銀針說:“是卑職從馬車上發現的。”原來我就是被這小小的銀針刺傷的,我不禁湊上前去想要好好觀察一番,剛要伸手去拿,手卻被袁誌澤猛地握住。


  “不要碰,上麵依然還有毒!”袁誌澤的這番話嚇得我連忙縮了回來。


  陳謙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王爺,這疑點便存在於針上所喂的毒上!”我們三人猛地抬頭,揣摩著他這話的意思。


  陳謙站起身來,在屋裏踱著步,一會兒便融入到了黑暗之中。“按常理分析,若是行刺,目標便是置人於死地!可是這刺客卻是好生奇怪,放著天底下那麽多見血必死的毒不用,偏偏用這以往從未聽聞的慢性毒藥,居然能給我們十天的時間去尋找解藥,這實在.……”


  “放肆!姓陳的,難不成你還想詛咒我哥哥?!”袁誌瀞怒氣衝天的拍案而起,嘶吼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對麵響起了陳謙陰鷙的笑聲:“王爺不要動氣,卑職隻是推理,並無他意。憑王爺的智慧,肯定可以猜得到這刺客與王爺身邊的人有千絲萬縷的聯係,甚至就隱藏在王爺的身邊。”


  我心中一凜,感到後背一陣涼意。“隻是就憑他所用的毒藥這一疑點,陳某完全可以斷定,刺客的幕後主使肯定不是關內侯,因為此舉對他來說毫無意義,甚至還有可能惹禍上身。”陳謙坐回到位子上,悠然地喝了一口茶水。


  “你的意思是……我的身邊有鬼?”袁誌澤沉思片刻,冷冷問道,眼神中殺氣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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