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第 112 章
半個小以前。
噠噠噠噠。
腳步聲越來越近。
路平沙和花襯衫個人背對背靠著坐在地上, 勉強睜開了睛,才看清楚了來的人的面目。
「大家是間系玩家,你們位似乎混的格外差勁一點。」白周笑眯眯的蹲下.身來, 對著人說, 「不過在這個【儀式】當中, 你們會覺辛苦也是理所當然。」
白周說完話, 見路平沙人並不怎麼驚訝,反而有些好奇,「你們好像並不驚訝見到我。」
「立教總部里總共也就那麼些人,知我和花哥個人跟著聖子離開的,總共也沒有個。」路平沙有無力的看著白周說,「你在那個長老面前那麼放肆,說走就走, 可見你在立教的地位半點也不比他低, 甚至可能更高。事實證明,我猜的沒錯。」
白周在立教的地位的確很高。看他出來的這個【儀式】就知了。雖然這個buff儀式來自於教宗的遺產, 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一個間系的玩家就能申請啟動的。很多候,【儀式】也需要使者玩家本身的一些東西來獻祭。
「我也不想的。」白周嘆了口,「原本看在如今間系玩家生存不易的份上, 我是想要幫你們一把的,不然也不會將你們救下來送到嬰兒院那邊去。誰知你們個人居然遇見了聖子大人, 還到了他的看重, 那我就不能對你們等閑視之了。不管你們個人的任務是什麼,不過現在你們也什麼做不了了。不過我也不會殺你們, 你們能夠在這個【儀式】里撐多久就是多久吧。」
花襯衫看著白周,弄不太清楚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
是想要殺了他們么?
不是。
是想要幫助他們么?
也不是。
對方好像就是想要看看他們到底能夠活多久,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現在聖子和四大組織的人在外面, 很快【全能書】就會出現。我會作為這一次的問話人,向【全能書】提出問題,然後獲解答。」白周袖手,「這麼一來,我的任務就完了,我也可以獲自由。」
說到這裡,白周又看著他們笑了笑,「你們不這麼看我,我也是被逼無奈。你們之前也應該看見了聖子大人的強大,但逼迫我做事的人,可比聖子還要強。我想要保住我這條命,就只能聽他們的。要是你們個人之前再中一些,提前幫我把祭祀儀式給破壞掉,我現在也不著來收拾這種爛攤子了。上一次【全能書】就收走了我的信仰,這一次也不知它又要收走我什麼東西?」
「那不如我來幫你問啊。」路平沙在旁邊笑,「你這麼不想和【全能書】扯上關係,不如我來幫你問。到候它要收走的也是我的東西,和你無關。」
「你要問的東西可和我要問的不一樣。」白周笑出了聲,擺擺手,「我可沒有這麼天。算了,和你們說說笑笑,我覺心情也好多了,我這就過去了,你們繼續休息。」
說完,白周轉身就朝著祭壇的正中心走去,好像就是過來湊個樂子。
路平沙和花襯衫:……
是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這個副本不能好了。
「花哥,我們個不要的就這麼看著別人浪吧?那我寧願就這麼離開副本算了。」路平沙苦笑,「你還有什麼壓箱底的東西,趕緊使出來啊,不然我們個人的要準備滾蛋了。」
「……你怎麼不先問問你自己?」花襯衫鬱悶。
「你是赤級玩家啊,這只是我的第一個橙級副本。」路平沙回答的很是光棍,「來副本之前可是說好的,你說你要罩著我的。」
老子現在穿越回去把當說的話重新吃下去還不?
還罩著你?
我快被你給坑死了。
花襯衫覺自己在路平沙面前,可是沒有顯現出赤級玩家多麼厲害的樣子來。說來說去還是間遊戲的鍋,好端端的把他的具和技能全部封印了,他明明超厲害的好不好。
「事到如今,也沒有辦了。」花襯衫喘了口,緩緩說,「我剛才還沒有反應過來,但現在白周出現,他說他也是間遊戲的玩家,不過看樣子估計不是和我們一個代的。他在這個黑光里動自如,可見這個黑光很有可能也是某種【儀式】,不然無理解這黑光這麼古怪又強大的東西到底是從何而來。」
畢竟他和路平沙可是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也就是碰了一下那個斗篷人而已,這個黑光如此突兀的出現,根本不合理。
「【儀式】不是金光?怎麼還有黑的?」路平沙也就過一次【儀式】,並不清楚這裡面的門。
「不是啊,【儀式】根據種類的不同,什麼顏色的光有的。一般金光居多,黑光比較少,所以我才沒有想到這一點。因為黑色的【儀式】大多比較特殊,效果也比較駁雜,就我們玩家而言,很少願意會。」花襯衫想要站,又軟綿綿的倒下去,「剛才我還只是體力消耗的快而已,現在我開始覺睛要看不清楚了,你呢?」
「我覺自己有點貧血。」路平沙認說,「你相信我,對於血族來說,沒有什麼比貧血更加惡劣的事情了。」
「相信,怎麼不相信?」花襯衫扶額,「現在就只有一個辦了,我本來是想要放在最後洗刷我這個副本的無能候的,現在只能幫你一把了。」
「什麼?你果然還私藏著底牌沒有!」路平沙拔高了聲音,「花哥,你這就說不過去,不把我當兄弟了啊。」
「你少來。」花襯衫怒沖沖,「這個副本的風頭我快被你搶光了啊,我有說什麼了么?再說了,我能有什麼壓箱底的底牌啊,能夠對付【儀式】的只有【儀式】,我現在也只能提前把我的【儀式】了,然後幫你一把啊混蛋,等通關副本里你記要負責我的吃喝玩樂,間是一年,不然我就弄死你丫的。」
「哈?這麼貴?那算了,我也很窮的。」
「容不你說不!」
花襯衫冷哼一聲,取出了空間具,將自己提前準備的那些東西也全部取了出來。
路平沙之前並不知花襯衫到底打算使什麼【儀式】,花襯衫也沒有說過,但現在他大概是可以見到了。
「【儀式】是可以反覆使的,只要你手裡有它,就算其他的東西全部被間遊戲所封印,但只要作為玩家的本身擁有它,並且能夠湊足它的使條件,那麼不管在任何情況下是可以它的。」花襯衫認認的和路平沙說,「對於我們遊戲玩家來說,【儀式】和【間】就是最重要的東西,【密言】什麼的也只能往後放。」
路平沙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說來,他並沒有親見過其他人使【儀式】。
以前他見到燕菩所的,也已經是完之後的效果,不是直接看的現場。這種機會十分難,因此不管現在花襯衫說的啥,影想不來路平沙現在的專心致志。
花襯衫將材料擺好之後,又開始坐了來。
「我看看間,差不多還有五分鐘,就只剩一個小到【全能書】出現了,那我們再等五分鐘。」
路平沙意識到這可能是花襯衫使的【儀式】的限制條件。
不然他怎麼會在意這五分鐘?
「我這個只能在最後一個小使,不然我就涼了。」花襯衫見路平沙沒問出口,還是主動解釋了一下,「世界上哪裡有什麼大難不死?說到底,這些是靠我自己的本事,只是我沒有說而已。」
路平沙理解的點點頭。
能夠混到赤級玩家的,多少肯定也是有壓箱底的本事的,這也是路平沙開始催促花襯衫的原因。
花襯衫肯定有后招,只是他一直不肯。
他有候就是神神秘秘的,看著不像是那種不管事的。
路平沙自認為看人還是很準的。
五分鐘的間,說短也短,說不短也不短。
白周已經走到了祭壇的正中間,和那些個紅斗篷悄悄說了什麼,很快那些紅斗篷就拿出匕首來捅了自己。
哪怕隔著這麼遠,路平沙也能將他們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
「我的【儀式】差不多也算是中等等級,字叫做【好壞逆轉】。它的效果很強大也很單一,總的來說是可以將一件好事變壞事,也可以將壞事變好事。但使效果,具體看玩家具體所求而定。它所要湊齊的條件,差不多是七條。」
第一,需要扣除個人【間】x8,區域間x2。【間】是他和路平沙個人聯合擊殺了不知多少個這個年代的間遊戲玩家之後才湊齊的。
第二,需要準備一百台性能優良的電器和一百台完全不能使的電器。
花襯衫偷了個懶,直接手機代替了。
手機好,體積小,而且也能算上是電器的一種。
第三,需要準備三百斤的糯米和一百斤的黃豆,而且要以三比一的比例混合在一,需要玩家親自動手混合,不能藉助外力。
第四,玩家在使此【儀式】之前,必須要保證自己每天發生一件不順心的事情,連續二十天,天天不能少。
第五,玩家要在使完此【儀式】后的一個小將會脫離當前場景,若是身處現實便要回到遊戲,若是身處遊戲便要回到現實。
第六,必須是要到絕境之才能使,提前使將會根據極端環境情況影響效果。
第七,玩家在使完【儀式】要收取代價,使者要陷入持續的壞運之中。在【儀式】當中獲的好處越多,壞運的持續間越長。
花襯衫一臉的悲痛欲絕。
他已經預料到自己要開始新一輪的破產了。
其他玩家說他是「大難不死」的命,哪裡知其實這些是因為【儀式】的緣故。
殊不知,從小到大,在沒有為間系的玩家之前,花襯衫可是人見人誇,讓所有人羨慕的無敵命格。不是他自賣自誇,這可是他有一次在靈異副本里找一個特別牛逼的算卦先生算的。那算卦先生說了,要是擱古代,他最少也是個王侯命,天生就是過來享福的。
小候就算自己不怎麼學習,但考試的候考的內容一定是自己恰好複習過並且自己會的。就算不會的,abcd隨便蒙,蒙正確的率會被學霸自己寫出來的率高。
高考填志願的候,隨便填了一個高出自己分數很多的學校,卻因為沒有人填這個學校專業而被提檔,平白無故的賺了許多分。
大三實習的候,又去了一家三無的遊戲小公司里應聘,老闆還給了股份留他,大四畢業的候這家遊戲小公司就出了一塊爆款遊戲,直接讓他實現財富自由。
哦,忘記說了,他爸從政,他媽從商,家裡本來就很有錢,哪怕他混吃等死,也足以開心快樂的活一輩子。
這樣的好運,誰不羨慕?
無奈的是,在為間遊戲玩家,並且在到這個【好壞逆轉·儀式】之後,他的好運就終止了。
每當他在間遊戲的副本里覺過不去快要死的候,他就只能使這個遊戲。然而等從副本里出來,就會發現自己的錢也沒有了,房子車子也沒有了,女朋友也一定要劈腿,借自己錢的兄弟一定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說句難聽點的,花襯衫就是在付出這樣的儀式代價之後才品嘗到了生活中的辛酸。
除非的到了緊要關頭,不然花襯衫是絕對不想要這種【儀式】的,可現在不的話好像又不。
路平沙肯定不知自己犧牲了多少。
上一次使它的代價期還沒有過去呢,這一次又要開始了,怕是出去之後自己喝稀粥的錢要沒有了。
想到這裡,花襯衫就覺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一想到自己和路平沙個人一來到這個副本,要是連最後的高光刻自己不能把握住,就這麼灰溜溜的和路平沙一回到現實,他怕是年的間不一定能夠磨平心中的遺憾。
他也想要將這個儀式的效果在自己身上,就像他之前經歷過的很多次的情形一樣。
可事實上是不著。
他已經拿到了機械心臟,也馬上就可以完任務一,只要路平沙破壞掉立教的儀式,就等於他也完了任務二,他留在這個副本的必要性並沒有路平沙高。
路平沙卻是心實意的想要見到【全能書】的。
能夠間審計部招攬,花襯衫自然不是那種自私自利的人。
他很懂投桃報李。
路平沙既然可以為了他們個人的安全放棄掉【全能書】,他支付一次【儀式】的代價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最多也就是窮困潦倒露宿街頭而已。
不打緊。
啊,還是要緊的。
之後自己就賴在路平沙家了,吃他的他的喝他的,撐過倒霉期再說。
「玩家【花襯衫】申請使【好壞逆轉·儀式】。」花襯衫低聲說。
久違的間遊戲系統在這個候終於姍姍來遲的上線。
「接收到玩家【花襯衫】請求,使條件逐一扣除當中……條件準備完,【儀式】啟動。」
一個又一個的條件逐漸消失。
路平沙看著花襯衫臉上愛恨交織的神色,不知應該說點什麼。
好像這個儀式還挺不錯的,不知花襯衫到底來逆轉什麼東西?
「【好壞逆轉·儀式】使對象——路平沙。將今天發生在路平沙身上的所有壞事全部變好事。」
咦咦咦?
聽見花襯衫要將儀式的效果在自己身上,而他本人來支付這個代價的候,路平沙的第一反應是「這也可以」?其次才是動和不安。
他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沒想到花襯衫居然的來罩他了?
這種覺,路平沙還有些陌生。
畢竟除去燕菩之外,他好像很少這麼直白的被其他人所照顧。
原來覺竟然是這樣的么?
為什麼和燕菩當幫自己忙的候,情緒相差了這麼多?
路平沙現在的內心完全是被不安和受寵若驚的情緒佔據的。
可以前在收到燕菩給的見面禮的候,路平沙的想卻是對方給的太多了,但我收一下好像也沒有什麼關係。
原來,者之間的差別是這麼大的么?
路平沙一分不清楚,到底哪一種才是受到幫助的人應該有的正確的情緒了。
「收到玩家【花襯衫】請求,使對象要求立。」
轟——
因為使【儀式】而散發的金光,在這個候全部朝著路平沙而去。
而花襯衫則是艱難的拿出那張表格,在上面添上了最後一筆。
【儀式】在使過後就要由他支付代價,若是不趁著現在趕緊將表格填寫完畢,恐怕等會兒這張表格就要莫其妙的消失不見了。
有意的是,在花襯衫填完表格的下一秒,他手裡的那支筆就再也寫不出什麼痕迹來了。
「檢測到玩家【花襯衫】完【旅途】系列副本任務一,立刻傳送玩家回到遊戲大廳。倒計十、九、八、七……」
一連串的遊戲提示將路平沙乎砸的頭昏花。
也將他心裡的那些有的沒有的想頭全部衝擊的乾乾淨淨。
「趕緊通關吧你!」花襯衫惡狠狠的對著路平沙說,「老子犧牲大……」
話還沒有說完,間遊戲的倒數計已經數到了一。
花襯衫的身影伴隨著【儀式】金光的爆發而消失,就好像這裡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他一樣。
此同,路平沙身上的那些負面效果,也因為【好壞逆轉·儀式】的功消失的無影無蹤,相反,他身上那些虛弱的狀態被一掃而光,連帶著他被間遊戲所封印的具、稱號什麼的統統變可以使了。
我的天!
這【儀式】也太強了一點。
怪不花襯衫可以做到那麼多次的「大難不死」,原來是的有保命的手段的。
一瞬間將所有的好壞全部逆轉,那麼前期越慘,在後面爆發的候就越是會好運。
雖然等到出了遊戲,需要很長很長的間來支付這個代價,但在此此刻,卻是一切值的。
路平沙沒有注意到,他已經在【儀式】的作下,悄悄變回了原本的樣子,不再是血族路平沙,而是正兒八經的玩家路平沙。
他的身上淺淺的散發著金光,讓他以在這個充滿了負面buff的地方正常走。
甚至,他的運也在這個候變無比微妙了來。
祭壇上的白周,似乎也被這一連串的變故給震驚到了,似乎沒有想到這個人到了這種候居然也能的出這樣的【儀式】?
為什麼,這個年代的【儀式】應該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才對,那麼這個間遊戲的玩家,不是來自於這個世界,而是來自於平世界的么?
白周想到這個可能,臉色就不由的沉了下來。
這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黑光之外,立教和其他四大組織的人也察覺到了這【儀式】所的金光,當即就想要朝著這邊趕過來。
祭壇裡面,一定出現了變故!
他們做的不錯啊?
燕菩微微揚了嘴角,知路平沙和花襯衫個人應該是對著祭壇做了什麼,才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不過這樣也好,這意味著他們個人的任務很快就可以完,立教的祭祀儀式也會被破壞掉,可以說他們是各有所。
他們這麼努力,自己也不能表現的太差了。
燕菩笑了笑,握緊了手中的巨劍。
他可不想在遇見過去的自己的候還矮了一頭,被對方抱怨自己只長年齡不長腦子。
這些人,休想過去!
正當這些人打算往裡趕的候,無數劍光從天而降,將所有人的去路攔的死死的。
不管是企圖飛的,還是蹲地的,又或者打算瞬間移動的。
他們面前,橫亘著一把劍。
就連立教的這些長老們,也毫不例外。
「聖子大人,你這是在做什麼?」立教的長老大聲喝止,「一旦祭壇出現問題,你擔待不。」
「擔不就不但。」燕菩撓撓耳朵,不屑的說,「但此路不通,你們還是在這裡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