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 111 章
「嗚嗚, 老大放心，我一定會努活最後，一定不會讓老大你孤軍奮戰的。」
「老大真好, 嗚嗚。」
「我要跟著老大一輩子。」
時遊戲的包廂里, 堯舜禹小隊的隊員正抱痛哭。
雖然不是一次了, 但再次看見未來世界里的燕菩, 還是叫他十分傷心。
這世界線他的也未免太沒用了，居然全部戰死，就剩老大一人了。以前他過這【旅途】副本的時候，也是得了未來老大的幫助才通關的。
想這裡，他就越鬱悶自己實不濟來。
要是自己實再強一些，哪裡需要老大一人在這樣的世界里孤零零的活著？
「好了，別哭了, 有這時哭還不如出去鍛煉。」方寧有些鬱悶的搖搖尾巴, 然後從霍成舟的懷抱里直接跳了下來，「你就沒有現么不對么？」
「你說的是路平沙吧。」陳豐在旁邊說道。
「沒錯。」方寧點道, 「雖然我知道有蝴蝶效應這回事，但我這些人前往【旅途】副本的時候，老大都是認識我的, 這也就意味著在【旅途】的世界線里，我可能細節有所改變, 但大體還是按照之前的方向進入了時審計部里, 但路平沙就是完全消失了。」
「也不是完全消失，他之前在吸血鬼城堡里找的那本書應該就是他自己寫的。也就是說, 在【旅途】世界線里，路平沙還是存在，只是和我時審計部沒有么關係。」
「這才是奇怪的地方。」方寧用爪子撓撓下巴, 顯得優雅十足，「以路平沙的本事，就算他不進入時審計部，也絕非無名之輩。可老大卻從來沒有聽說過路平沙的名字，這根本不合理。」
「也許路平沙低調呢？」
「只要有足夠的實，就算想要低調也是低調不起來的。」方寧搖搖，「而且你沒有現，路平沙在面對老大的時候，半點也沒有被老大的氣勢壓住么？這絕對不是感知低的表現，我記得我剛見路平沙的時候，他的感知絕對是很高的，而且剛開始他也是害怕老大的。」
只是了後來，路平沙好像是習慣了。
這太不正常了。
路平沙變得越強，感知越是厲害，就應該越是能夠感覺老大的恐怖才對。哪怕燕菩本人再溫柔，可他終究是闖過無數時遊戲的頂級玩家，副本給予他的經驗和威懾是根本無從隱藏的。
兔子就算膽子再大，能夠在老虎面前放肆么？
「方寧，你底想要說么？」李小萌眨了眨眼睛道，「我也見過路平沙啊，當時他也看見了我的小可愛，並沒有么特殊的啊。」
「我一次見你的小可愛的時候，你的小可愛差點想要吃掉我吧。」方寧轉看向李小萌說道。
「咳，那時候是我控制不好，現在小可愛可聽話了。」
「就算再聽話，你的小可愛也是時遊戲的衍生物，不管是我，是霍成舟，還是陳豐他，你的小可愛都展現出了十足的攻擊，越是強大的玩家，它就越是不敢放肆。它對路平沙的時候，應該沒有做么吧。」
「你這麼一說的話，好像真的是這樣。」李小萌也不是真的呆，她只是不會想那麼多而已。她的小可愛影子會因她本人情緒的變化而變化，過刺激的情緒會讓她的影子失控。因，李小萌常年都放空自己，顯得有些獃獃的。
「老大派了趙海燕他去查路平沙的身世，直現在還沒有回來。」方寧緩緩說道，「趙海燕的本事我都清楚，而且他還不是一人去的。就算是三五赤級副本，他也該回來了，可是他現在都沒有回來。」
「路平沙的身不太對也沒有么吧，我幾哪一是正常的？」李小萌反問道。
「我並不是這意。」方寧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道，「我現在的身體是黑貓，來自【旅途】副本里大煉金師的產品。別看我每天都想要變成人，但我這具黑貓的身體還是給我帶來了不利。那大煉金師差一點點就是半神了，他死在了我手裡，而我這具身體多也帶著一些奇怪的感應能，但要我說，我又說不太來。」
「我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路平沙身或許有一足以改變這世界的秘密。我想，老大之所以對路平沙這麼在意，也是因感覺這一點吧。有時候連我自己都在想，【旅途】那麼真實，卻只是一副本，那麼我這真實的世界，又會不會也是一副本呢？」
方寧的話讓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這種事誰也不敢肯定。
「反正有老大在，就算哪一天我真的死了我也不怕，我早就應該死了。」李小萌笑了起來，「要是連我都死了，恐怕在這世界我在意的那些人和事都要消失了，方寧姐，你就是想的太多了。」
「對啊親愛的，我覺得你不用這麼在意，天塌下來有老大扛呢。」霍成舟笑眯眯的說道，「雖然我在普通人眼裡看來是頂級的遊戲玩家，但在時遊戲和整世界面前，我也不過就是一隻稍微大一點的螞蟻而已。」
倒是也說的在理。
方寧笑了笑，沒有再說點么。
燕菩重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里。
「老大，趙海燕他回來了沒有？」
「他進了一比較特殊的遊戲副本，可能要耽誤一些時。」燕菩搖搖，沒有將趙海燕他進入領主任務副本的事情說出來。
說出來也只是讓他緊張著急而已。
路平沙的事情他差不多已經有了路，暫時沒有必要讓他多想。
燕菩沒有再批改文件，而是拿出手機，打了自己的秘書電話。
他餓了。
燒烤、蛋糕、火鍋、滷味，奶茶、咖啡都給他來一份。
秋天了，大螃蟹也可以開始吃了。
燕菩說完，靠在椅子，深深的呼出一氣。
他絕對絕對不要淪落未來世界里的那自己一樣，連喝瓶可樂都要省著點喝的可憐狀態。
這世界，他一定要守護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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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平沙和花襯衫兵分兩路，緩慢的靠近祭壇的中心。
祭壇很大，又有機器人在來回不停的運送著祭品，他兩人孤零零的站在這裡就格外顯眼。
而且當燕菩走後，路平沙才現這祭壇似乎有些不太對。
他和花襯衫兩人的身體一下子就沉重不不說，而且身後似乎有么視線一直在黏糊糊的打量著他，他想要躲都躲不開。
之前燕菩在這裡，么事也沒有，人家一走，各種東西就立刻來了。
路平沙簡直不知道該說點么。
雖然說柿子要挑軟的捏，但這也未免捏的太過分了。
中都不帶停頓的，直接捏這麼噁心的么？
緊接著，立日教總部的一些其他人也緩緩過來了。
他統一披著大斗篷，連面容都看不清楚，目不斜視，除去一兩穿著紅色斗篷的繼續往前走，黑色斗篷的人則是分散各處，隱隱擺成一陣法的樣子，沒有多給路平沙他一眼神。
——這將人也無視的太過徹底了一點。
沒辦法，路平沙和花襯衫只好兵分兩路，走祭壇的左右兩側，試圖靠近這些斗篷人，見他沒有么動作，才敢隨著他的腳步一同緩緩靠近祭壇。
路平沙膽子稍微大了點兒，朝著那斗篷人湊的近了一些，試圖去套近乎。
「兄弟，我是聖子大人的手下，聖子大人出去迎戰去了，我只能在這裡等著，不知道這是哪裡，有么是我能夠幫得忙的么？」路平沙嬉皮笑臉，自來熟的問道。
斗篷人沒有理。
路平沙趁機也看清楚了斗篷人的臉。
他面色蒼白，眼睛有神，也能聽得見他的呼吸和心跳，毫無意外，是活人。
雖然在這地方，來的是一些死人都比這些活人要強點。
「大哥，給點反應。」路平沙見斗篷人一直沒有回話，只能繼續喊道。
「大家都是立日教的人，你也用不著這麼高冷吧。」
「我是要走還是要留，你多也要給句話啊。」
路平沙在旁邊連續嘰嘰喳喳了好久，但這些斗篷人有一算一，一點反應也無。
「喂。」路平沙用衣袖包裹著手指，伸手去戳了戳斗篷人。
撲通。
斗篷人直接倒了下去。
撲通，撲通。
就好像是多米諾牌效應一樣，當一斗篷人倒下去的時候，其他的這些斗篷人也紛紛倒了下去。
很快，場除去那些紅斗篷之外，黑斗篷已經倒了一地。
而他倒下的姿勢也很奇怪，直挺挺的。
這些人就慢慢的連成了一圈，看起來充滿著一種莫名詭異的味道。
不好。
「我撤！」路平沙的心加速跳了幾跳，不安之感緩緩擴大。
花襯衫也是有豐富經驗的，在路平沙沒有說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準備要及時撤離了。
然而他快，這祭壇的反應速度就快。
「嗚嗚嗚嗚。」
「哇哇哇哇。」
那些被機器人抱著的嬰兒不約而同的大哭了起來。
嬰兒的哭聲本應該象徵著新生和希望，是充滿無數生機活的。路平沙和花襯衫在偽裝成嬰兒的時候，不是沒有聽過這些嬰兒哭，甚至他自己都還哭過，並沒有覺得這種哭聲有么刺耳的地方。
可現在，這些嬰兒的哭聲給他的感覺卻完全不相同。
彷彿帶著本能的懼怕、恐懼。
紅斗篷的人盤腿而坐，嘴裡緩緩的在默念著么。
路平沙聽了一耳朵，有點像是那種祭祀儀式前面的祈禱詞。
嗤——
一陣不知從處而來的氣泡聲響起。
以最中的那紅斗篷核心，他的腦袋突然衝出一陣黑光來。
有了他打，剩下的紅斗篷和黑斗篷也紛紛冒出不同的黑色光束，這光束直衝雲霄，就好像是一滴墨直接滴入了水中，顏色被迅速暈染開。
天也被染了黑色。
宛如成片的烏雲襲來，轉眼就遮蔽了天空。
不過短短剎那，白天就瞬變成了黑夜。
再也尋不一絲太陽的影子。
路平沙和花襯衫都被困住了。
這些黑光在天空中散的有多開，就在地面擴散的有多快。
哪怕路平沙他奔跑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這黑光蔓延的速度。它幾乎在轉瞬之，就已經將整場地全部牢牢的包裹其中，甚至還在不斷向外蔓延。
路平沙覺得自己的體在飛速的下降。
「我的心跳好像突然有點變慢了。」花襯衫在旁邊氣喘吁吁的說道，「我都已經換了機械心臟，心臟承受能應該是普通人的好幾倍才對啊。」
「別說話了，省點氣，我也有點……」路平沙一趔趄，差點摔倒。
他趕緊從空道具里摸出一兩包血袋，一氣喝完，臉色才稍微好了一點，但也不知道能夠撐多久。
「這黑光絕對有問題。」花襯衫小聲的說道，「你現沒有，我兩人開始迷路了。」
他是一直朝著前面跑的。
這祭壇附近的場地也就只有這麼大，照理來說，以他兩人的速度這麼奔跑，應該早就已經逃出去了才對。可是他現在轉過身往後看，距離那祭壇也不過一兩百米而已。
立日教在這麼重要的地方，居然沒有派幾守衛，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最可怕的是，當燕菩還在這裡的時候，這裡並沒有產生么不對，變化是在燕菩離開之後突然出現的。
這意味著，在這裡附近，一直都有一人在盯著他。
知道燕菩實強大，可能會影響黑光的產生，所以乾脆就按兵不動，等燕菩離開了，一時就啟動了各種措施。
「這種邪.教真是神神叨叨，等我出去了，我就主動要求去對付m國的神音教。這教派不是立日教的前身么？我先把神音教給徹底解決了，看以後還會不會出現立日教。」花襯衫惡狠狠的罵道。
「不過我以前過赤級副本的時候，這種邪.教的招數我多也知道一點兒。」花襯衫罵完之後，又對著路平沙說道，「基本，我應該是找他的核心了，一般越是核心的東西，各種古怪的事情就越多，而且知道的人就會越。再有兩小時，就是【全能書】現身的時候，所以接下來的怪異只會越來越多，你跟在我身後不要亂動。」
花襯衫將自己身的驅魔瓶幾乎全部都拿了出來，只是打開瓶塞之後，瓶子里的惡鬼就怎麼都不肯出來了，和以前那種一打開瓶塞就滿世界亂飛的情況可大不一樣。
「給我出來。」花襯衫將瓶子倒過來，死命的拍，總算將這些惡鬼給拍了出來。
平時耀武揚威的，關鍵時候就想要躲著不出來，想得美！
路平沙囧囧有神的看著花襯衫在和自己的驅魔瓶鬥智斗勇，多覺得有些荒誕。連帶著被立日教搞出來的這種緊張感也在不知不覺里消失了不。
只是就算被拍了出來，惡鬼也是畏畏縮縮的，就圍著花襯衫一人飛，怎麼也不肯按照花襯衫的心意去探路。
花襯衫也著實是沒有招了。
「看來這裡比我想象的還要邪門。」花襯衫抹了一把臉說道，「之前我去那鬼屋都沒有這麼慘。」
「我以這是肉眼可見的事情。」路平沙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這時候你就不能讓我裝點逼么？」花襯衫無語的看著他，「副本都快結束了，我感覺你的通關率都要比我高了，我不要面子的？外面還有人看我直播呢。」
差點忘記這回事了。
路平沙輕咳了一聲，「花哥你說的對，接下來我都聽你的，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花襯衫給了路平沙一「還好你懂事」的眼神，總算開始指點江山起來。
「看樣子我應該是離不開這黑光範圍了，再這麼跑下去我兩人也辛苦，只會白白耗費體，我就在這裡等著就好。」花襯衫認真說道。
哎，這說了和沒說有么區別？
路平沙內心吐槽，臉還是做出一副敬佩的神色來，「花哥說的對啊。」
了花襯衫的面子，自己也是犧牲良多啊。
大約過了五分鐘，他兩人就稍微有些撐不住了。
這黑光給他的壓越來越大，體的流失也是越來越快。
「老路，我兩人不至要最後關就認輸了吧，現在你要是將燕菩給我的表拿出來寫最後一筆，我兩人就能離開這副本了。」花襯衫坐在地，斷斷續續的說道。
他的幾乎全是冷汗，放出來的那些惡鬼有一算一的全部都鑽進了驅魔瓶里，就算花襯衫將瓶子砸了，它寧願去別的瓶子里擠著也不想出來了。
「幸好我現在是機械心臟，不然我現在應該已經心臟爆裂而亡了。也幸好你現在是吸血鬼，只要一直喝血，多還是能夠耗下來的。」花襯衫苦笑道。
沒想他兩了最後不是要死在敵人的手裡，而是莫名其妙的被這黑光給耗死。
這可太丟人了。
「別說話。」路平沙又吸光了一血袋說道，「等等。」
等么呢？
其實路平沙也不好說。
他只是覺得，燕菩應該不至將他兩人就這麼扔在這裡的，尤其是當他看見這些黑光之後。
噠噠噠。
一人慢慢踩著青石板，朝著他走了過來。
彼時，距離他差不多七百米左右。
燕菩和立日教的一些高層長老站在一起，平靜的看著四大組織的那些高層。
也就是現在沒有相機，不然將這場景拍下來足以名揚後世了。
這世界最強大的五組織的高層幾乎全部都匯聚了這裡，這麼多年以來，也只有以前他聯手準備攻擊時審計部的時候才有這種場景了。
燕菩看著這些人，只覺得有些好笑。
想必在紀元，他也是像現在一樣去想怎麼攻擊自己的吧。
可惜他的神靈已經沉睡了，而自己還站在這裡。
「早就聽聞你立日教拿了神音教所有的遺產，果然是真的。這黑光應該就是當初教宗從時遊戲里拿的【儀式】吧。」血族親王掃了一眼天空，慢慢說道。
教宗手裡有過一叫【buff疊加·儀式】的東西，它的材料雖然比較難以配備，但有很大的好處，就是這【儀式】的範圍可以隨著獻祭條件的翻倍而不斷擴大。
身處在這【儀式】當中的人，不管是么物種，他身都會被疊加各種負面buff，有可能是虛弱、有可能是流血、也有可能是精神的負擔。
而且每過一小時，它的buff又會再度疊加一層。
幾層下來，就算是再厲害的人，也會被它活活耗死。
「神靈已經沉睡，如今能夠使用這種近乎神跡的東西就只能從時遊戲里獲得。立日教里的時遊戲玩家可多得是，要啟動這樣的【儀式】半點都不難。只是聽聞這【儀式】的條件苛刻，立日教果然是財大氣粗。」一鍊金術師在旁邊冷嘲熱諷。
立日教的高層長老半點也不生氣。
他人，四大組織的人多。
不然，他也不用啟動這【儀式】了。
「諸位還是請回吧。」一長老緩緩說道，「你一旦進入【儀式】當中，就算是半神也會被活生生的耗死。大家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不容易，必在這裡白白喪命呢？」
「只要你將【全能書】交出來，一切都好說。」鍊金術師冷哼道，「它本來就是我這一脈的聖物，被你給搶了，你已經用了好幾次了，也該還給我了。」
「你守不住的東西，還不如交給我保管。不過等了明天，我會將【全能書】雙手奉的。」立日教的長老不卑不亢道。
「老你找死。」一年輕點的超凡者已經忍不住前了。
只是他剛前一步，燕菩就已經拔劍相向。
沒有人會懷疑這把劍的威，那超凡者冷汗都落了下來，不敢再前進一步。
「多謝聖子大人。」長老轉過，朝著燕菩微微頷首。
突然，黑光中心突然再度升起一道金光來。
「是【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