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 105 章
好在這些照顧嬰兒的教徒不是真的因為喜歡孩子, 只是單純的因為不能讓他們在祭祀儀式開始之前死掉而已。因此,他們給嬰兒們吃的東西里同放著安眠分,四周都裝著隔音玻璃, 以免這些嬰兒哭的聲音太大引來敵。
路平沙將紙尿褲脫下來, 又默念了幾句咒語, 將紙尿褲變回原來的空間道具。隨後, 從裡面取出一件隱身衣,這隱身衣的大小基本以將路平沙和花襯衫兩個都裝下。
於是,兩借著隱身衣的遮擋,正當光明的在這個教徒面前爬了出去。
「呼呼——嬰兒的體力太不行了,我爬了,有沒有一百米啊?我好累。」花襯衫已經感覺到手腳酸軟,肢體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他們現在距離嬰兒房百來米, 這條長長的走廊都還沒有爬完呢。
路平沙只會比花襯衫更加不濟, 他現在完全是咬著牙扛,花襯衫這麼一說, 他感覺自己哪哪都累了。
「我們再努努力,快爬到走廊尾端了,我們能休息一下。在走廊間在太危險了, 萬一來個踩到我們,我們會被發現了。」
話音剛落, 走廊另一頭傳來走路的聲音。
「你以後能不能不要烏鴉嘴?」花襯衫有些崩潰, 連忙將路平沙拉到邊上,他們緊靠著牆壁站, 免得真的被一腳給踩。
從走廊另一頭走過來的是兩個身上配著槍和劍的一堆男女。
看得出來,哪怕他們兩個並沒有多少肢體接觸,但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卻是不會騙的。
很明顯, 這是一對情侶。
「你真的要和聖子大一出戰么?」男的停了下來,有些著急的看著女的,「聖子大對抗的永遠都是最頂尖的那些,前面幾次,都只有聖子大一個活了下來,我怕你……」
「能夠戰死,是我的榮耀。」女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未必會死呢。聽說這一次四大組織派來的,最強的是血族親王了,其他那些高手他們都捨不得派來。上一次他們已經有好幾個死在聖子大手上,他們不會再冒險了。」
「血族親王很怕!」男低聲的說道,「誰不知道,那血族親王和聖子大是多年仇敵?當年,要不是血族親王追殺,聖子大怎麼會到我們立日教來?那血族親王以前常年不出現,躲避聖子大的追殺,今倒是主動帶隊,一定沒安好心。要不,我和聖子大說,讓我換你,再不濟,我跟著你一去,以么?」
「教里的事情,哪裡輪得上我們兩個做主?」女反對道,「你不要再說了,果我能活著回來,和聖子大申請和你結婚。」
之前能不能回來我不知道,但你說了這句話那基本是回不來了。
路平沙忍不住這麼想到。
不過,血族親王和聖子有仇怨?這倒是第一次聽說啊,不知道到底會是什麼仇?
這對男女又上演了一番瓊瑤劇之後,慢慢離開。
「他們走了,你別再烏鴉嘴了,到時候又來個什麼。現在這一對還好,碼是情侶,沒時間關心別的,要是來的是那些長之類的頭子,我看你……」
花襯衫的話還沒有說完,走廊那邊又傳來了聲音。
這一次,輪到路平沙用看烏鴉嘴的眼神看他了。
花襯衫有些惱羞怒,只能努力將身體貼牆壁貼的更緊一點。
惡。
這些立日教的傢伙有完沒完?好端端的不能在房間里說話么,非得要到走廊上聊?!
「那些祭品都還好吧。」
「長放心,這些祭品一個不少的全部都在這裡。小巨蛋那邊的,都只是一些普通嬰兒。」
來的是一個頭子和他的一群狗腿子。
不過這個頭子似乎是屬於那種力不太強的但能背景關係比較硬的。
很明顯,這個頭不在小巨蛋里的那個頭強,賣相沒有家好。但那一個更強的卻留在了幌子上,這一個卻在真正的祭祀儀式場地里,誰在立日教的地位更高,一目了然了。
哎,看來算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年代,關係戶要壓在那些有力的上面。
花襯衫在心裡無奈的想到。
「這一次的祭品,一個不能留。」長臉色瞬間陰沉,「我不想再來一個聖子了。」
「長放心,算到時候真的還有嬰兒在【全能書】的影響下活下來,我們會讓他活不下來。」旁邊的護衛堅定的說道,「我已經派在這些嬰兒喝的奶粉里加了料,他們活不過這幾天。」
「你若是辦事不,下一次的祭品是你了。」長拍了拍護衛的肩膀,「希望你不要叫我失望。」
護衛又是表了一番忠心不提。
不知道是不是運氣真的有一點點不好,在這些經過路平沙和花襯衫兩的位置上的時候,有個護衛的腳踩到了一截隱身衣。
路平沙和花襯衫連忙將身體躺平,緊貼著牆壁,宛兩隻壁虎,然後仔細的將那踩的那一截隱身衣慢慢的捏住,等到那的腳步落下再取下來。
屏住呼吸,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我覺得好像有一點奇怪,剛我是不是踩到了什麼東西?」一個護衛停下來,轉頭看著走廊,仔細觀看到。
「這裡四處都布滿了陣法陷阱,你我要不是身上有令牌,走一步得死,你別疑神疑鬼了。」另一個護衛打了個哈欠道,「快跟上長。」
「嗯。」護衛還是將心底的疑惑壓了下去。
他不能去探尋太多,在立日教總部里,知道的越多好奇心越重的,總是死的越快的。
他們總算走了!
路平沙和花襯衫兩似乎都明白了對方和彼此身上都帶著「烏鴉嘴」屬性,現在是一個字不肯多說,而是同心協力的繼續往前爬。
沉默是金,古話誠不我欺啊!
路平沙和花襯衫兩個總算走到了走廊頂端。
正當他們準備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發現這走廊的另一頭特么的居然還是走廊。
旁邊都沒有電梯或者樓梯的!
怪不得立日教的那些都只在走廊上說話,合著這裡壓根沒有什麼別的房間啊。
這一路走來,幾乎都是牆壁,除了那間嬰兒房,別的根本沒有看見一扇房門。
蒼天,這到底是個什麼見鬼的設計?
隱身衣的時間快到了啊。
路平沙和花襯衫兩從空間道具里取出奶瓶,小心翼翼的補充著體力,順便還看了一下時間。
已經夜晚點鐘了。
再有兩個小時,他們兩個要變回來了,現在的題是他們連個像的地方都找不到。
要是在走廊里變身,恐怕立刻會觸發陷阱。
是路平沙和花襯衫運氣好。
因為這一次的祭祀儀式需要的祭品是嬰兒的緣故,所以在這裡的各種陷阱,都直接剔除了「嬰兒」這個選項。
是說,只要他們現在還是嬰兒,等於是萬能的金身掛。
一旦恢復原,立刻會觸發這裡的各種機關。到時候,他們兩個是在敵的大本營里,要遭受數之不盡的敵。
那個時候,大概連死都是一種奢望了吧。
兩個小時,能夠做的事情太少了。
他們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只能繼續爬。
碼,要看看這裡的走廊到底是個什麼構造,他們到時候恢復原了,多少還能清楚路啊。
想到這裡,兩在感覺到體力恢復了一些之後,又再度行動了來。
大概是天爺覺得他們這種子在是太慘了,於是,多少還是給了點機會。
在花襯衫專心致志的往前爬的時候,他被路平沙給拉住了。
路平沙伸出手,朝著左側指了指。
花襯衫扭頭看去,發現這裡居然還有一扇門?
而且這門還是那種式的鑰匙鎖,都不是聖母指紋鎖密碼鎖啥的。
太好了。
花襯衫腦海里蹦出這麼三個字來。現在他再不想繼續往前爬了,在這個房間里好好休息準備變身吧,不然他們兩個真的要累死在走廊上了。
「這個門鎖有點高,你蹲下來,我踩著你上去開門。」路平沙湊到花襯衫耳邊小聲說道。
「為什麼不是我踩著你?」花襯衫疑惑道。
「你會開鎖?」路平沙反。
「難道你會?」
「嗯,以前為了寫小說,學過一點兒。」路平沙點點頭道,「我拿一根鐵絲行。」
「……你為了寫小說到底學會了多少技能?」花襯衫沒想到路平沙居然真的會開鎖,而且還是這種式的鎖孔,不由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的太不學無術,沒有這種技能。
以前在副本里不需要這種技能啊。
副本會給你門鎖鑰匙的,自己開肯定開不了。
「哎,寫小說的都是上輩子折翼的天使,你永遠不知道一個作者在卡文的時候能夠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來。」路平沙感觸良多,想曾經卡文的種種事迹,是滿臉的辛酸淚。
多說無益。
為了不再繼續爬,花襯衫還是很的蹲了下去,努力讓路平沙踩著自己的肩膀去夠門鎖。
「高一點。」路平沙伸出手去夠,發現自己距離鎖孔還差一截,鐵絲都戳不進去。
花襯衫咬咬牙,使出喝奶的力氣,努力直了腰。
「穩一點,別晃。」路平沙的小手已經夠上了門鎖,鐵絲能順利的插/進去了。
只是花襯衫晃來晃去的,他不好找到鎖芯。
「你快一點。」花襯衫在下面催促道,「我現在沒有多少力氣了。」
該死的路平沙之前喝太多奶了,怎麼這麼沉啊。
「快了快了,你別催我。」路平沙將耳朵貼在門鎖上,聽著鐵絲鑽進去之後的動靜。
這種式的門鎖,得學會聽聲音,不然根本找不到開鎖的關竅在哪裡。
話說回來,這鎖有點難啊,而且現在的手不以前靈敏,這開鎖的速度怎麼看怎麼有點慢。
路平沙深呼吸了兩口氣,讓自己的手不要顫抖。
別慌,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要冷靜,不然鎖是打不開的。
鐵絲不斷在鎖芯兩側扭動,似乎在找打開的那個點。
花襯衫的臉色有些漲紅。
因為兩要立來疊羅漢的緣故,這隱身衣只能豎著穿,有些快要落下來的趨勢。
沒辦法,衣服大了。
這隱身衣等級比較低,不能自由變得變小。
現在的時間系玩家大多都是廢物他們真的罵累了。
隱身衣緩緩滑落。
已經露出了路平沙的一截白白胖胖的手臂。
而隱身衣在滑落之後,它的那一截開始消失。
禍不單行。
它的使用時間到了。
救命。
我們兩個都已經不再烏鴉嘴了,怎麼倒霉的事情還是一個接一個啊?
花襯衫在內心裡無聲的吶喊。
時間遊戲你做個吧!
我們兩個還不夠慘的么?
花襯衫很想再催一催路平沙,但知道這個情況著急是沒有用的。他越催,只會越影響到路平沙現在的狀態。所以他不但不能催,還要穩住行。
「我覺得,還是有些不對。」之前那個踩到隱身衣的守衛始終還是存著疑惑。
他絕對踩到了什麼東西,不會有錯。
雖然在立日教里知道的越多活的越短,但想要往上爬得拼一把。
「什麼事?」長好奇多了一句。
守衛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關鍵時刻,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不能懈怠。既然你覺得事情不對,回去查查看。」長嚴肅說道,「若是有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經過而沒有被我們發現,後果我能承擔,你們承擔不。」
「是!」那守衛得了長的肯定,立刻轉頭回去調查。
要是真的抓到了什麼,他絕對以繼續往上升一升!
跟在這個長身邊是一點前途都沒有的,他想要跟在聖子大的身邊啊。
守衛一截一截的回去開始調查。
「地毯的側邊怎麼這麼多褶皺?我們不會貼著牆走路。」守衛仔細查探,很快發現了不對。
果真有!
而且對方能是穿上了類似隱身衣之類的衣服,光明正大的從他們面前經過的。
自己之前踩到的,真的不是錯覺!
他們到底是怎麼進來的,為什麼沒有觸髮禁制?守衛來不及多想,而是繼續向前探尋。
對方此小心翼翼,證明他們力不強,而且還要承擔被這裡的陷阱針對的惡果。自己卻沒有這個擔憂,對上他們是佔據相當的優勢的。
守衛很快想明白了這裡面的邏輯,若是他現在追蹤,大概率是以追得上的。到時候以逼他們到底是何混進來的,自然是大功一件。
想到這裡,守衛的心情稍稍激動了不少。
他沿著這地毯的痕迹,不斷的往前走。
同一時候,路平沙和花襯衫還在努力為了開鎖而奮鬥。
憐花襯衫的臉都憋青了。
路平沙真的好沉啊。
他現在只是一個憐的弱小無助的小嬰兒,真的承擔不這麼沉重的分量啊。
「你好了沒有?我真的快撐不下去了。」花襯衫在忍不住了。
「快好了,我快找到了。」路平沙隨口回答道,「你穩一點,再有兩分鐘行。」
好,兩分鐘!
花襯衫掂量了一下,覺得兩分鐘的時間自己應該還是沒有什麼題的。
一、二、三、四……
為了轉移注力,花襯衫不得不開始數數,每數一個數,感覺離終點更近了一步。
路平沙的鐵絲總算找到了正確的地方。
一聽聲音,知道是對的。
接下來是要開鎖了。
路平沙擰動著鐵絲,開始用力。
隱身衣已經脫掉了幾乎一半,路平沙的整個身子都直接露了出來。
恰在這時,守衛在步步逼近。
雖然守衛的腳步聲很輕,明顯是為了防止被聽見而在緩慢行走。但卻瞞不過花襯衫的耳朵。
對方此小心翼翼,恐怕是發現了什麼。
他抬頭,看見路平沙正專心致志的開鎖,只能將心裡的話憋住,然後努力蹭了蹭身上的隱身衣,希望它落下的速度能夠稍微慢一點。
守衛越來越近了。
路平沙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亮,顯然功已經近在眼前了。
「路……」
花襯衫能夠感覺到守衛在下一個轉角要出現,他們兩個馬上會被發現,忍不住想要再提醒路平沙一下。
咯吱。
門鎖開了。
房門裂開一條縫,路平沙雙手貼著房門,率倒了下去,而花襯衫被帶著一頭栽了下去。
大門合攏。
隱身衣隨之消失。
守衛從另一頭出現,看見空蕩蕩的走廊,不由多看了這旁邊的房門一眼,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敢敲門。
他沒有這個膽子。
若是那潛入者真的進了這裡,那無異於自尋死路。還是往前面繼續找找看更加靠譜些。
路平沙從門口進來,首聽見的是一陣淋浴的水聲。
房間很大,差不多有個一兩百平米,看結構應該是四室兩廳。
而淋浴的聲音,是從最裡面的洗浴間里發出來的。
路平沙和花襯衫兩都沒敢說話,而是看了一會兒時間。
還有五分鐘。
他們要恢復原身了。
若是他們兩個都恢復,兩個合力想要控制住這個房間的主,多了幾分把握了。
花襯衫和路平沙對視一眼,決定探探這個房間主的底細。
他們分頭行動,很快開始在這個房間里四處尋找來。
書房裡除了書,基本上什麼都沒有。
而這些書是五花八門的,有歷史、政治、法律、宗教、科學,甚至還有一些小說和漫畫,完全沒有規律言。
廚房裡冰箱裡面全是吃的喝的,什麼奶茶啊樂啊咖啡啊,應有盡有,下面還有一堆半品,看著知道東西好吃。
還挺會享受。
已經喝了三天奶粉的路平沙看見這些東西,眼睛都有些發綠。
然後是客卧。
客卧里只有一個大衣櫃,還有一張普普通通的床。
床是支腳型的,下面除了灰塵什麼沒有。
倒是這個衣櫃,想要將它打開的話,多少會發出一點聲音來。
其他地方他們都簡單看了一遍,什麼沒有,再往前的話,只有這個主正在洗澡的主卧了。
在沒有恢復之前,去主卧還是有些太冒險了。
花襯衫和路平沙對視了一眼,決定還是將這個衣櫃打開。只是一個扶著衣櫃門的這一邊,一個扶著另一邊,盡量降低聲音。
路平沙有預感,許這個主的秘密在這個衣櫃里。
這客房的床這麼小,衣櫃卻這麼大,怎麼看怎麼都有些奇怪。
兩一使力,很快將衣櫃門推開。
一股寒冷的氣息鋪面而來。
裡面幾乎全部都是冰。
這哪裡是個衣櫃,分明是個衣櫃模的冷藏櫃。
但更讓路平沙和花襯衫驚訝的並不是這一點,而是這個冷藏櫃里的。
這裡面的已經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他看來不過四五歲,黑頭髮白皮膚,是個足的美少年。
但他身上穿的,腰間配的,幾乎和之前他們見到過的那個帶著面具的聖子大一模一。
除了他現在沒有帶面具。
路平沙和花襯衫都傻了。
他們能在無之間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而這個秘密遠遠不是現在的他們能夠承受得住的。
跑!
兩個腦海里同時閃過這個念頭,開始朝著門口狂奔。
算在走廊上遇見其他,不會比在這個房間里更危險了。
淋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
路平沙和花襯衫兩衝到房門,一個穿著浴袍,帶著那張熟悉面具的少年已經坐在了門口不遠的沙發上。
嘶——
他們這是什麼運氣?
他們之前的好運氣難道都用光了,居然在這個時候直接遇見了最不能遇見的?
要死了要死了,他們肯定是要死了。
「我以……」路平沙想說自己以解釋一下,拖延一下時間。
然而,天不從願。
在路平沙打算好好說明一下情況的時候,他的身體開始酸痛來。
四肢和連忙飛快的開始生長。
是【回到童年】的道具時間已經到了。
五分鐘的時間,很快不是么?
路平沙當即從空間道具里給自己拿了兩床毛毯,一床給自己,一床給花襯衫。
總不能當著敵的面直接裸.體啊。到時候算他被殺了,要傳出類似什麼「兩個變態赤身裸.體對戰結果被反殺」之類的消息,想想都能氣活。
死要死得體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