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 97 章
宴會大廳上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
原本富麗堂皇的裝飾已經打得七零八落, 四處都是激烈打鬥的痕迹,些精美的餐具被掃落在地,連牆上的壁畫都被破壞的明顯。
可想象, 這場打鬥到底有多麼兇險。
地上躺的五個人, 而在他們身邊, 則是有成倍的血族們倒地, 但也有不少血族捂胸口還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相反,地面上躺的五個人身上已經多了無數傷口,眼看就只剩最後一口氣了。
「說吧。」公爵慢吞吞的舉酒杯走來,憐憫一般的口氣說道,「你們立日教打算什麼候舉行儀式?說出來讓你們死的痛快一。」
「哈哈,哈哈哈。」地面上的男人發出一串斷斷續續的笑聲,「吸血鬼……你……你們都會死的, 會在地獄里先你們。」
「冥頑不靈。」公爵皺眉, 朝周圍輕輕頷首,些因為這幾個人受傷的血族們心領神會的一撲了上去。
只聽見一聲短促的叫聲, 快便是鮮血瀰漫開來。
到血族們散去,地面上就只剩下的渾身都是血洞的乾屍,死的不能死了。
「公爵大人, 他們不願意說出祭祀的事情,們是不是要另做打算?」一個心腹走上來輕聲詢問道。
「這些事情叔叔會搞定的。」公爵打了個哈欠, 有些無聊的說道, 「立日教的人也這麼無趣,就不能多給找樂子么?哎, 你去想個辦法,還是哄些間系的玩家們來吧,他們比較有趣, 特別會偽裝,能夠給帶來不少樂子。」
心腹已經公爵的任性見怪不怪了。
說句難聽的,人家這身份這地位,早就給了他足夠任性的資本。只要親王還在,別說是幾個普通玩家了,就算是【蜉蝣】組織的一些幹部,落到公爵手裡也別想活出去,難道個組織會為了幾個人就和親王上么?
「公爵……公爵大人!」
恰在這,這一個重傷渾身是血的守衛正步履沉重的衝進了宴會廳之,然後摔倒在公爵面前。
公爵退後了兩步,免得被這個守衛身上的血濺到。
「怎麼回事?」心腹上前喝止道,「驚擾了公爵大人你該如何謝罪?」
「大人,有人……有間系的玩家闖進們里,大家都不行了,藏在花園裡的位夫人也……也……」守衛努力的保持清醒,但似乎到了這裡也沒有堅持下去的動力了。
快,守衛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就昏迷了去。
「花園裡的守衛?」公爵眼睛一亮,「不是說立日教就來了這五個人么?哦,不,他們好像去立日教分部也找了個人。還有之前混進城堡的小鼠,也一直沒有被抓到。」
「公爵大人,這就派人去處理。」
「不,自己去。」公爵斬釘截鐵的說道,「間系的玩家久沒有玩了,要去試試。」
「是。」心腹公爵毫無辦法,只能跟他一離開。
至於個昏迷去生死不知的守衛,就根本不是他們操心的範圍了。不是個守衛,死了也就死了,就算是伯爵級也沒有什麼好可惜的,想要搭上他們公爵的伯爵可多得是,不值錢。
他們兩人快就來到了花園之。
入目所見的則是些喝了血昏迷去還被大宋安補刀了的守衛們,他們全部都死了,花園裡些孕母也是一臉的驚慌,聽見的都是各種激烈的參加聲。
公爵和心腹兩人看都不看,徑直的朝花園的最裡面走去。
「密言【瀰漫而出的莎莎】,使象,血族公爵。」大宋安遠遠的從望遠鏡里看見公爵的道來就毫不客氣的使了密言。
他清楚,自己現在的實力絕非公爵的手,想要殺掉方的唯一辦法大概就是使【密言】,趁方被【密言】糾纏的候能找到自己動手的機會。
可問題就是,他們的確是被引來了,可來的居然是兩個人?公爵身邊的個人,恐怕實力不在女血族之下,這女血族現在也只是被他們困呢,想要殺掉還費事的。
大宋安手的黃級【密言】,已經是他手裡最大的底牌了。
但它未必能夠殺得掉血族公爵。
只見公爵和心腹兩人前進的道路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灰色的水流。水流緩緩的和地面上的一些血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一種特殊的顏色。
周圍的小石子準備就緒。
公爵走走,發現自己的鞋子突然被一顆尖銳的小石子給扎穿,雖然這石頭沒有刺破他的腳掌,但走路還是不方便。
「什麼東西?」公爵漫不經心的將石子踢開。
石子被踢開之後直接撞到了花園的一座假山之上,假山也不知為何,被這麼顆小石子一打,竟然直直的倒了下來。隱藏在假山之的一些蛇也頓傾巢而出,紛紛朝公爵的方向遊走了去。
「這裡怎麼會有蛇?」心腹一間跳了出來,企圖將些蛇殺死。
但古怪的是,總有么一兩條蛇會好巧不巧的躲他的攻擊然後朝公爵游去。
公爵正要動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臂不知怎麼的被一個無形的女人給纏住了。
女人的氣息吹公爵的脖子,陰冷至極。
「密言么?看來這個間系的小耗子還有不少東西。」公爵快就從這一系列的事情里反應了來,臉上也出現了一些笑容,「就是這樣叫有趣,玩來玩去,還是間系的玩家更加有意思。」
公爵不反抗,任由個無形的女人困住他的手臂,到條劇毒不的蛇已經張開大嘴準備襲擊的候,公爵將部□□體化為血霧,直接將條蛇活活吸干。
「的【密言】只能攻擊他半天的間,到公爵徹底破了密言,就沒有什麼別的底牌可付他了。」大宋安咬手指,有些糾結。
路平沙呢?他明明之前表現的間系的玩家么了解,怎麼去報個信就突然沒有蹤影了?他一個人可付不來兩個血族。要是他能硬扛,系統就不會提示他去找路平沙了。
刻的路平沙正在做自己的準備。
他自己也是血族,當然知道血族的習慣和弱。
想要殺掉公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也沒有么難。唯一叫路平沙不爽的是自己么多的道具,么厲害的稱號居然就不能了,實在分。
他一直到宴會廳里其他血族們散場之後慢慢爬起來,因速度就稍微慢了一些。
「侯爵大人,有一個重大秘密,想要和你一起做。」路平沙已經脫下了【畫皮】,變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樣,突然出現在了一名侯爵的面前。
「你是誰?」這位侯爵看突如其來的路平沙,臉上閃一陣氣氛,「區區一個伯爵,居然敢攔的路?」
「伯爵?不,之前只是一個子爵。」路平沙果斷的放開自己的氣息,展現出來的實力的確顯示他剛成為侯爵沒有多久,氣息還生澀。
「既然是剛晉陞,不懂規矩,就先放你。」
「哎,侯爵大人,想要說的可不是這個。」路平沙壓低了聲音,似乎帶幾分蠱惑緩緩說道,「您想不想要成為公爵呢?」
……
大宋安一直伏在遠處望遠鏡仔細觀察。
公爵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眼看就要擺脫【密言】的糾纏了,而他身邊的個心腹則是破壞周圍,企圖將他給找出來。
這些人也是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總覺得大宋安這個使【密言】的人應該就藏身在附近,可他沒有想到的候大宋安躲得遠遠的呢,就算他們想要找到他也要費功夫。
大宋安也還是一次覺得望遠鏡有這麼好。
到公爵徹底擺脫了【密言】,身上也多了幾分狼狽。
【密言】的使象是他,就算心腹想要幫忙都不行。
「這些間系的蛀蟲怎麼還會有這麼多的【密言】?叔叔他們不是已經在開始破壞這些【密言】了么?」【密言】實在太可怕,它們可做到千里之外取人性命,哪個超凡者能夠受得了?
因多超凡者暗地裡都會偷偷利一種煉金系產出的羅盤尋找誰身上有【密言】然後殺掉,不濟也要破壞掉【密言】的載體。
故而在有一段間之內,【密言】不是保命符而是催命符。些稍微惜命一的玩家都寧願不要這個道具,也不想要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能夠擁有隱藏【密言】氣息的道具,就算是【蜉蝣】組織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因市面上的多【密言】要麼就於低,高級的幾乎沒有,能夠威脅到這些高級超凡者的【密言】越來越少,間系玩家攜帶【密言】的事情稍稍放鬆。
大宋安身上這個還是他最近副本得到的獎勵。
「路平沙不來,就要開始犯困了。」大宋安沒有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開始相當信任路平沙,然後跟方的步調在走了。
大概是因為路平沙身上有一種叫人信服的氣質吧,他說話永遠堅定不移,好像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
「公爵大人,您沒事吧。」
「公爵大人,們聽說您被攻擊,特意跑來了。」
……
快,就有么七八個侯爵級的血族從四面八方跑來,七嘴八舌的開始問候公爵。
「沒事,你們不好好回自己的城堡,為何還在這裡逗留?」公爵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血族都是有強的領地意識的,除去自己邀請的客人之外,其他人想要進來是不可能的,族就更是如。
這麼多的侯爵在這個候突然出現,怎麼看他們都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
「公爵大人,您受傷了。」一個侯爵眼尖的發現公爵身上多了幾道傷口,正是剛為了打破【密言】而受的傷。
但這些侯爵們來說,卻完全是另一種意味。
果然,人說的沒有錯,公爵受傷了!
早在之前有人潛入公爵城堡里的候,公爵就已經受傷了,之後他故意將立日教的人引來殺掉就是為了虛張聲勢。如今他一個人躲在這個花園裡,就是為了恢復傷勢。
眼前的傷口就是鐵證。
不然立日教的人已經全都死了,公爵大人又為何會受這樣的傷?
想到這裡,這些侯爵們的小心思就不由的動了起來。
大家都是超凡者,誰願意一直陪一個任性又無能的公爵玩呢?說,這位公爵也沒有什麼厲害的,不是親王的侄子而已。但成為血族之後,些世俗上的親緣關係就根本不算什麼了,親王也未必多麼在意這個侄子。
可於他們來說,現在就是他們成為公爵唯一的機會了!
更何況,個伯爵還給出了就算吸收公爵源血也絕不會被親王發現的辦法!
這些侯爵們都互相知道來意,心反而更加大定。
——果然這幾個人都是有預謀有組織的,如果不是自己臨加入,就趕不上趟了。
這些侯爵們都為方几個人都是早有預謀,自己只是臨來分一杯羹,因心裡都是無謂。
他們一定都早做準備了。
「一小傷,快就能恢復的。」心腹擋在公爵面前,「你們速速離開,不要在處逗留。」
「可不行,公爵大人受傷了,們怎麼能夠走呢?」一個侯爵低聲的笑了起來,「公爵大人在和立日教的些人爭鬥的候受了重傷,們怎麼忍心放任公爵大人一個人留在這裡?」
「正是,這樣做可不起親王大人。」
「公爵大人,不如給您看看。」
「你們這些人,是想要背叛么?」公爵也已經回味來了,他們一直磨磨蹭蹭的不願離開,反而還想要來試探自己的傷勢,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別看了,公爵大人已經發現了,們要是不殺了他就沒有機會了,你們為他會放們么?」一個聲音從這些侯爵們身後傳來。
正是已經恢復原樣的路平沙。
「你們放心,已經設下屏障,他逃不掉的。只要今日一,們就能分了他的源血成為公爵,到候將罪孽推給立日教就行,們都是共犯,只要們不說了,親王也不能把們怎麼樣!」路平沙大義凜然的說道,「既然你們不動手,就由先開始。」
說完,路平沙的身體化為血霧,朝公爵席捲了去。
其他侯爵視了一眼,也知道不能拖下去了。
來都來了,還怕什麼?
他們辛辛苦苦成為侯爵,可不是為了給別人當狗。誰不想要成為實力更強的血族呢?大不了他們就離開這個血族領地,卻投靠立日教總部,到候還會怕區區親王么?
有了路平沙帶頭,侯爵們紛紛攻擊了上去。
快,場面就戰成了一團,場面之激烈彷彿在看什麼好萊塢大片。
路平沙這個始作俑者卻是悄悄的從戰場里溜了出來,直接來到了大宋安的身邊。
大宋安有些目瞪口呆,「你……你是怎麼讓這些侯爵們反叛的?」
「一小本事,不值一提。」路平沙輕輕吹了了個口哨,「超凡者也是人,他們也有欲.望,只要有足夠多的利益,要忽悠他們可太容易了。」
這特么的能夠叫小本事?
就算大宋安沒有吃豬肉,也見豬跑。
有這樣的本事,簡直可在這個世界里橫走。
「些侯爵能夠打得公爵么?」大宋安有些心慌,「恐怕未必能成。」
「這附近不是還有個立日教的分部么?」路平沙打了個哈欠,「放心吧,早在被立日教總部的人找上門的候,就他們的名義去分部調人去了,算算間他們也快到了。蟻多咬死象,現在總部的些人已經死的不能死,已經不會有人來追究的責任。」
「……你當然總部的名義私自調遣,不怕被立日教殺掉么?」
「要是不這麼干,恐怕早就被總部些人殺了滅口了。說了,現在的情況難道不是還活的好好的,而他們都死了么?」路平沙反問道,「辛辛苦苦的加入立日教,可不是真的為了當個小幹部的,怎麼也要將立日教攪得天翻地覆行。」
何止是天翻地覆!
到公爵一死,恐怕親王會直接將矛頭准立日教的人,而路平沙說不定還能因節節攀升。
「已經將總部些人的屍身收斂好了,想必到候拿去立日教的候,就能順利進入總部了。」路平沙吹了個口哨,「你小子還是要學兒,間系可不是你這麼玩的。」
「你……你……難道也是……」之前大宋安就已經有這個懷疑了,因為路平沙也沒有在他面前特意隱瞞這一。
如今見路平沙間系玩家如熟悉,大宋安實在騙不了自己方不是類。
「噓——有些事情不說出來。」路平沙給了他一個笑容。
「你不怕說出去?」
「大宋安,你身上還有個小宋安呢。」路平沙微笑道,「如果的消息泄露了,你覺得你和小宋安兩個人有辦法在手裡活下來么?」
絕不行。
大宋安這一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看吧,間快了。」路平沙指場上說道,「事情快就要終止了。」
另一頭,花襯衫處。
花襯衫熟練的殺掉一個總部的人,然後頂替了他的位置。
在他絕的實力面前,就算是立日教總部的人也不由收斂了不少。
他們已經提前完成了任務在分部這邊歇息,順便也想要支援一下另一隻隊伍。
沒想到的是,到他們來到這個立日教分部的候,卻發現分部的人幾乎是傾巢而出,除了兩個留下守門的,幾乎全部都不見了。
「接到總部命令,們全部都去攻擊血族公爵去了。」留下的人如說道。
「總部什麼候有這個命令?」
「難不成是他們出事了?」
和花襯衫在一起的超凡者們立刻意識到了不,他們也是知道另一隻小隊的任務內容的。
「們快些前去血族城堡!」
「這可關係到祭祀任務,絕不能失敗。」
花襯衫打開手機,上面路平沙已經簡單的簡訊和他說了一遍發生的事情。
嗯,還是手機好。
他一下子就能知道千里之外發生了什麼事情。
倒是這些超凡者有趣的,成為超凡者之後就不喜歡普通人的東西了,甚至還阻礙了這個世界科技的發展。這手機還是路平沙和花襯衫好不容易搞到手的。
就是有候信號不太好,發條簡訊要不少間能收的到。
路平沙這小子幹得不錯。
不枉自己一直幫忙拖另一隻隊伍。
「們趕緊去幫忙吧,血族公爵不是么好相的。」花襯衫在旁邊催促道,「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這場立日教和血族公爵之間的戰爭,在後世甚至被寫進了歷史書。
正因為次事件血族公爵的死亡而告終,立日教大獲全勝,導致血族親王一力推動神話系的【諸神】組織直接和立日教上,為了抗擊立日教的祭祀儀式而開始不斷動作。
在歷史上被稱為五大組織大戰的導.火.索。
而在現在,誰也沒有發現,這場事件之真正的得益者,卻悄悄的帶一滴公爵的源血,和另外兩個人出現了在一棟酒店裡。
大宋安也已經變成了小宋安。
他看自己間系統上莫名其妙出現的【任務完成】的字樣,整個人有些傻了。
這可是橙級任務,要殺掉公爵拿到源血的,居然這麼簡單的就完成了?
騙人的吧。
小宋安看花襯衫和路平沙,已經是看前輩的敬仰眼神了。
這兩位一定是傳說的赤級玩家,能如強大。
是【蜉蝣】?
不,不。
就算是【蜉蝣】組織的人也未必能夠做到,而且這個組織的人可沒有這麼好心,還會幫自己完成任務,他們不殺了自己就是好的。
「你們為什麼要幫?」小宋安不解的看他們兩個人,「你們應該不是【蜉蝣】的人吧。」
「們也不是每一個間系的玩家都幫的。」花襯衫看小宋安,臉上露出一個堪稱溫和的笑容來,「你身上的個徽章印記,們喜歡而已。」
小宋安曾經在火車上一個指南針。
個指南針的背面,有一個小小的兩個圓圈的標記。
間審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