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 96 章
路平沙偽裝成了守衛, 很快就回去站崗去了。
「這麼快就回來,你將那位侯爵送回去了?」
「送回去了,這是給你的。」路平沙氣掏出十幾包血袋來, 「送回去之後, 這是那個侯爵給我的獎賞。聽說他準備了幾百包這樣的上好血液, 都是送給公爵大人的。他知道我和公爵大人常見面, 希望我能說說好話。」
其他守衛也跟著笑了笑。
若非公爵大人看重,他都是有等級在身的血族,怎麼會過來做個區區的守衛?
「咦,這血真的是……」其個守衛迫不及待的喝了起來,喝了就驚為人,「這是哪裡來的,我怎麼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血?就算是這園子里的嬰兒血我也喝過, 但都沒有這麼好喝。」
「是么, 我也試試。」
「哇,好喝!」
路平沙微微笑了起來。
當然好喝了。
這些血里還稀釋了些別的血族身體里的源血, 對於血族來說,同族的血液其實才是最美味的。
「我去看看裡面的情況。」路平沙輕描淡的說道,「宴會馬上召在即, 我要更加嚴加防範才對。」
有了這十幾包血路,其他守衛對路平沙的態度也好了不是點半點。吃人家的手軟, 就算在血族當也是不例外的。
「去吧, 小心不要招惹上瘋婆子,被她發現你就死定了。」
「對對對。」
「小心點。」
「放心吧, 我會離她遠遠的。」雖然我還根本不知道她是誰。
路平沙進園子,聞見了相當濃郁的血腥味。當然,這種味道對於血族來說, 其實是很甜美的氣味。
在園子里,可以看見不少孕婦挺著肚子,臉麻木的在小路上散步,她的身後少都跟著個面色嚴厲的血仆。
「運,你體內的孩子才能長得好。」
「這已經是你的第五胎了,若是生出來的孩子感不好,你就要回家去過你人下人的生活了,到時候給你的補償金也會減少的。」
「你個月前那胎流產,就是因為你健康,不運,吐了也要吃,明白么!」
「你這慢吞吞的給誰看呢?」名血仆直接踹上了名孕婦的後背,那孕婦踉蹌了好幾下才站穩,臉上浮現出痛苦的色,「我想要回家。」
「回家?你可是百里挑的母體,你死了才能回!」
……
「守衛大人。」
「守衛大人,您來了。」
那些血仆在罵完這些孕婦之後,轉眼看見路平沙過來,立刻換上了副諂媚的情,「大人,這是我準備好的血袋,辛苦您了,今我這裡也沒有什麼大事。」
「大人,最裡面那位說又要個嬰兒,可是……可是最近生產的很不夠,宴會上還需要不少。您看,要不要和公爵大人說下?」
「這些等我見過她之後在說。」路平沙鎮定自若,絲毫懼,「我正是奉命前來,你有什麼事情之後等我回來再說,我不能在這裡耽誤。」
話是這麼說,但路平沙還是將他賄賂給自己的血袋統統收了起來,這些血仆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真實了不少。
「是是是,不耽誤大人您了。」
「快請。」
「嗯,你,帶路吧。」路平沙隨手點了個血仆道,「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你。」
「是,大人!」那名被點的血仆簡直心的宛如了大獎,聽見路平沙這麼說,立刻就站直了身體,「大人,這邊請。」
在眾人羨慕的眼光當,那名血仆帶著路平沙遠去。
那名被血仆踹了腳的孕婦臉上也浮現出輕鬆的色,沒有這個血仆在,她就能稍微輕鬆會兒了。
「我剛才見你踹了那個孕婦。」路平沙貌似不經意的提起,「若是出現了問題,那就不好了,我血族向來優雅高貴,行事不能粗魯。」
「大人您說的對,只是那個女人直痴心妄想的想要回家,懷個孕慢吞吞的,抽完血后就抱著嬰兒的屍體哭的半死不活,還想要尋死,我也是沒辦了。」血仆嘆了氣,似乎很為那個女人的舉所不解,「在我這裡有什麼不好,只要不能生了,就能領大筆錢回去,且以後也不需要再上供。對很人來說,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差事呢。且,和她交.配的男人也各個優秀,甚至還有超凡者,她靠自己可遇不到那麼優秀的男人。」
路平沙靜靜的看著這個血仆,很想要問句,「你不也是人類么?」
可路平沙知道自己問了也是白問,因為這個血仆已經不將自己當成人,也不把別人當成人了。
「裡面那個女人情況怎麼樣?」路平沙乾脆放棄,直接轉移了話題。
「還是老樣子,胃大得很,今要吃嬰兒,明就要十二歲的少年,之前還有些孕母,還沒受孕剛進來,就被她吃了好幾個。她的胃實在大了。」血仆縮了縮頭,「不過也很挑,不然我可不敢靠近她。」
「無事,有我在,她不敢怎麼樣。」路平沙心裡已經肯定裡面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那個懷孕的女血族了,若非如此,她怎麼能夠在這裡作威作福?
血仆也點了點頭,帶著路平沙路到了園子的最深處,那裡有兩扇巨大的銀光閃閃的大,看起來分外奢侈。
上並沒有鎖,但對於血族來說,光是這扇就足以令人厭惡了。
血仆識相的推了這扇,彎腰請路平沙進去,「大人,這邊請。」
路平沙剛進,就發現被丟棄著具被吸幹了血液的屍體,看樣子也就十二歲左右,身體尚未成熟。
「給我吃的,我餓!」
個尖銳的咆哮聲從最深處響起,「給我吃的,我餓!」
那個聲音越來越近。
路平沙只看見道虛影奔來,轉眼就變成了個大肚的蒼白金髮女人,她的眼睛變成了紅色,獠牙掛在嘴邊,上面還帶著明顯的人血,在緩緩滴落。
她看起來似乎連智都不清楚。
血仆已經有些瑟瑟發抖。
「我餓。」女血族的眼在路平沙脖子上流連,似乎想要上來吃了他。
這是個女侯爵!
不,這力量已經近乎公爵了。
可是她的身體卻看起來很虛弱,為什麼?是因為她的力量都被轉移到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去了么。
路平沙需要點毅力才能抵抗住這種來自血族等級的威壓。
不過也還好,他已經習慣了。
「今沒有什麼禮物,就這個吧。」路平沙隨手抓過旁邊的血仆,直接遞給了眼前的女血族。
「大人,不——」
那血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女血族咬斷了脖子,大大的吸血。好像吸血進食這種事,遠遠比將自己的後背暴露給個不知名的傢伙更重要。
說時遲那時快。
路平沙當機立斷的將刀捅進了這女血族的後背。
咚。
也不知道這女血族身上的骨頭是不是鋼鐵做的,在路平沙的刀刺進她皮膚之後,反像是被什麼阻擋了般,無再前進半分。
女血族的頭足足扭了百八十度,異常猙獰的看著路平沙,「你要殺我?去死!」
她的身體隨著脖子的轉扭,有點像是那種擰麻花的感覺,看起來有些莫名的扭曲和恐怖。
血族的身體,有同時兼顧這樣的柔軟和堅硬么?
路平沙來不及想,女血族的雙手已經朝著他捅了過來。
她的手指變得有幾分青黑,看起來就像是從土裡埋葬了年然後又被挖出來的樣。
砰。
她的手指撞到了路平沙身上的保護屏障,那是大宋安直接扔過來的黃符!
「你來的倒是及時。」
「那些守衛喝了你的血倒下之後我立刻就過來了。」大宋安看見這些女血族的樣子,也是嚇了跳,「這血族到底在搞什麼鬼?」
「先制住她。」路平沙喊了句,「你任務能不能完成就看她了。」
提到任務,大宋安立刻就嚴肅了起來。
這個女血族實在難纏,她的身體好似積木拼湊的般,不管什麼形狀都能拼的出來,身體更是能夠以各種扭曲的姿勢躲過他的攻擊。
且她的身體更還像是鋼鐵打的,基本上刺到半就刺不下去了路平沙感覺到自己的刀砍在她身體上 她倒是沒大事,自己的手反被震疼了。
「殺殺殺。」女血族對著他兩人露出個垂涎的微笑,似乎將他直接當成了獵物,速度越發的快,幾乎變成了道虛影,四肢著地,猛地個撲了上來。
「你居然和我說她懷孕了不好行?你超凡者果然都是滿謊言的騙子!」大宋安是第個被撲到,不留脖子上還被舔了下,瞬間出現道鮮紅的血痕。
這是舌頭還是鋼刀哇?
大宋安來不及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是直接用出了各種道具,用以困住這個女血族。
「這女血族不對勁。」路平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近了她的身,但並沒有攻擊她,是伸手摸向了她的肚子。
肚子硬邦邦的,根本不像是懷孕,反像是生了什麼病。
「她可能不是懷孕!」路平沙恍然大悟,「她根本沒懷孕,是騙人的,我計了!」
同時刻,公爵宴會。
立日教總部小隊的幾個人順利的混在了這些超凡者血奴里,成為了這場宴會上備受期待的食物。
「路平沙還沒有出現。」
「他應該是發覺不對,跑了。」
「現在才跑,跑的掉么?」
「呵,他的確有幾分小聰明,不過也就這樣了。」
他原本就是打算在宴會完成之後殺掉路平沙的,這樣才能保證任務不會泄露分毫。當然,他也沒有和路平沙說真話,起碼沒有說全。
他的確是為了女血族來,卻不是為了她本身,是為了她肚子里那個孩子!
血族的確可以懷孕,但懷孕生下來的絕不可能是超凡者,是普普通通的嬰兒,因為超凡者的力量從來就不能是遺傳,是后改造。
但就算是這種嬰兒,它也具備相當的作用。
【全能書】給立日教的回答里,就包含著這樣的價——父母都是超凡者所生下來的嬰孩。
他便是為此來。
父母都是超凡者生下來的孩子實在少了。能夠成為超凡者的人,幾乎都是理智大於情感。尤其是女性超凡者,就更加明白,旦懷孕,自己就等於了個致命弱點。運氣不好若是在懷孕期間發生爭鬥,說不定連命都沒了。
別的女性超凡者因為力量體系的緣故,少都不容易受孕,最容易受孕的是時間系的女玩家。可這些女玩家清楚知道,自己可能隨時進入到遊戲副本里做任務,因此別說懷孕了,她有些甚至會直接利用道具封印自己的懷孕能力。
這麼來,那些想要對她下手的人都只能放棄。抓堆不能懷孕的女性玩家,毫無意義。
因此,立日教的人想要尋找這樣的孩子進度很緩慢。
他事情又要做的隱秘,又不能暴露,還必須是要剛出生不久的孩子,限制就更大。且,父母能力越高的孩子,在【全能書】里的價那裡就越是值錢。如今好不容易聽見公爵和個女血族有了孩子,他自然不能錯過,路平沙血族的身份能夠為他帶來不少便利,因此才被他選。
但事關他立日教的祭祀大事,他始就沒有想過讓路平沙活下來。
以他幾個人的本事,只要抓到公爵,他會很樂意用自己的孩子來交換自己的生命的。這種場面,他已經見得,乾的也很熟練。
近了。
更近了。
他被血仆推著,步步的靠近了公爵。
公爵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相當年輕,聽聞他是親王的親侄子。親王在成為血族之後,就將自己全家都變成了自己的後裔,可惜途有不少人轉失敗,加上後續又死了些,如今這位公爵就是血族親王關係最親近的人,也想當受信任,力量自然也更強。
若是得到他的孩子,【價】能氣充滿許進度的吧。
「今,歡迎大家來到我的宴會。」公爵舉起手的高腳杯,燈光輝映之下,他杯子里的鮮血好似紅寶石般,閃爍著瑩潤的色澤。
諸血族紛紛賀禮。
「除了你之外,我還請來了些特殊的客人。」公爵喝了血,臉上的笑容燦爛的可以發光,「你有喝過被祝福過的,教徒的血么?」
聲音落下,立日教的幾個人心裡驚。
「來自立日教總部精英的鮮血,便是我送給大家的最完美的食物!」
公爵的話剛說完,立日教的幾個隊員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
他以為自己是獵人,沒想到居然是獵物?
等到他抬起頭,看見的就是對著他虎視眈眈的眾血族,臉上卻沒有浮現出么驚訝的表情,很明顯應該是他始就已經知道這場宴會到底是為了什麼辦的。
「立日教近幾年作這麼頻繁,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么?」公爵輕聲笑道,「這場宴會,就是為你辦的。你要舉辦你的祭祀我不管,但你的手,也未免伸得長了。」
立日教的幾個人已經面無人色。
他剛才還在嘲笑路平沙逃跑無用,沒想到他才是跑不掉的那個。
「為了教派!」
「為了祭祀。」
幾個人高喊了幾聲,臉上閃爍著不顧切的狂熱,直接衝進了這些血族的包圍之。
「我立日教終將迎來那至高無上的靈,到那個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大里,路平沙和大宋安兩個人不得不用禁錮的道具將女血族給困住。
比起殺死她,困住她顯然要容易的。
大宋安已經有些懵了,「你剛才說計了是怎麼回事?」
「我恐怕是捲入到立日教和血族之間的鬥爭了。」此刻路平沙的思路已經變得清晰了起來,「立日教總部想要些東西,可能是這個女血族肚子里的孩子,但這樣的孩子很難得,他只能四處尋找。恰好他知道血族公爵這裡有這麼個孩子,因此總部的人才會看我的身份,把我叫上。他連名姓都不願意透露給我,就是想要完成任務之後殺了我。」
「可現在問題是,這個女血族的肚子是假的。」路平沙打量了下四周,「我兩個人進來的也容易了些。如果這個女血族真的很重要,怎麼會因為你之前潛入過這裡就發現她的蹤跡?」
要不是大宋安身上有道具,來的只有路平沙個人的話,恐怕今就要栽在這個女血族的手了。這女血族的實力簡直強的有些過分,般的超凡者過來了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當然,這其肯定還有些不為人知的線索,但路平沙之前就不被信任,因此他也只能大致推斷些。越是嚴謹的任務,知道的人也就越少。
「那我的任務豈不是完成不了?」大宋安微微皺眉,「這根本不是我兩個所想的兩敗俱傷的場景,反血族面倒的屠殺。」
「不,正因為這樣,你完成任務的可能性才更大了些。」路平沙眼睛在發光,「富貴險求,接下來你就聽我的!」
「行。」
「好,那你先來打我。」路平沙對著大宋安說道,「打的我看起來越慘越好,最好你身上有什麼可以讓我短暫受傷又恢復的偽裝道具就更好了。」
「你說的這種東西我根本沒有。」大宋安簡直心累,「我時間系的玩家也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道具都有的好么。你對我的誤解真的是深了。」
「怎麼會沒有?黃級道具【最佳苦肉計】,我記得就是這個效果啊,賣的可好了,很赤橙級玩家都人手個的,還用【複製】道具氣複製了好個拿出來去買,低配版的【次苦肉計】只是綠級道具,你總要有的吧。」路平沙退求其次道。
大宋安看著路平沙的眼越發古怪,「你說這個道具的確存在,但現在誰還交易道具啊?萬交易的人是別的超凡者偽裝過來騙道具的呢?我經歷過幾次這樣的大型騙局之後,都很小心了。這個道具,現在也很少見了。」
畢竟大家的演技都沒有到這個份上,用了它也不好使啊。
關鍵是,對方怎麼這麼清楚啊?
殊不知,路平沙看著大宋安的表情越發古怪,「那【保.護.傘】呢?它總是人手必備的吧,還有那種保命黃符,就是可以保留靈魂撐過副本之後可以再賭把的……」
「你說的這些都是很久以前大家用的道具了,現在我用的幾乎都是新的。」大宋安頂著路平沙責備的目光,想要反駁的話語愣是說不出來。
這都是很久以前的老掉牙道具了。
他現在用的,要還是偏向攻擊,在副本里尋找道具也是偏向於尋找攻擊類的啊。不然他的實力根本對付不了其它派系的超凡者,他也要保命的啊。
路平沙用種痛惜又憤怒的眼看著大宋安。
「時間系的玩家要什麼正面扛啊?猥瑣發育才是我的道路吧。道具的根本在於幫助玩家攻克副本,鍛煉能力,不是借著道具大殺特殺啊。不然旦道具損毀,豈不就是等死?」
不然他到底是為什麼要去進訓練營啊,不就是因為大家都知道不能依靠道具,關鍵時候還是要靠玩家自己么?所以他才苦練身手,要學會利用周圍的切東西來增加自己的通關率啊。
但新時的時間系玩家,好像的就是和他之前完全不樣的道路。
時間審計部留下來的那些理念,那些想,早就隨著他的消失消失,如今的【蜉蝣】恨不得將所有時間審計部的東西全部消除,因此他灌輸給時間遊戲玩家的想就是重在攻擊,和這些超凡者搶地盤,殺人等等,根本沒有想過利用那些輔助道具來保證玩家自己的存活率。
反正遊戲玩家這種東西,總是不會缺的。
「你……唉。」路平沙重重的嘆了氣,只能看著大宋安,痛心疾首,「來吧,打我,不要客氣。」
既然沒有用苦肉計的道具,就只能他自己親自上了。
這新屆的時間遊戲玩家,完全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