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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機器程序宋之遙頭一次爆粗，看過去的時間那人正想動手。北修先一步按住他的肩膀，「別動氣，秦立也是太擔心了，他不是故意的。」


  秦立也被自己的動作嚇到了。


  他一直反覆地想，若不是笙祭看中了那尊青銅蛇魚，茶茶不會寵著她去龍門偷。若沒有偷那尊裝著機密文件的蛇魚，冥王戰隊或許不會被上官鄭航盯上，讓冷月背叛他們，整個戰隊在金三角一夜之間覆滅。


  且，現在餘生在上官鄭航手上，生死未卜。


  他想著想著，手就不受自己控制，突然動起了手。


  茶茶，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可以私心地說，茶茶比北修更重要。他可以為茶茶付出生命，也同樣可以為北修付出生命。但若有一天，要他在茶茶和北修間選擇一個人，他會選擇茶茶。


  北修很重要，沒有他，他下半生都不會幸福。


  但茶茶更重要，沒有她，他下半生將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春嫂拿著消腫止痛的藥膏從客廳外走了進來，「這葯對外傷的治療效果特別好，給笙祭擦擦，不會留疤。」


  看了一眼秦立，「你呀，也太衝動了。就算擔心夫人，也不能怪笙祭解不開程序啊，她精神方面不好，還只是個五歲心智的孩子，你跟她計較什麼啊？」


  春嫂將藥膏遞給宋之遙，男人剛接過來，懷裡的女孩睜開了眼睛。


  藥膏立馬從宋之遙手裡掉落，他碰了碰笙祭的臉，確定她是不是正常。「祭兒？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頭疼不疼？還記得我是誰嗎？」


  只看見笙祭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眼珠子四處轉了轉，望了幾眼天花板，又忘了幾眼櫥窗。


  最後，偏過頭，目光落在秦立的臉上。


  ——阿七。


  她沒有說出話，但卻用唇形描繪出了「阿七」兩個字。


  秦立明顯一怔，北修和宋之遙連同春嫂也一同詫異了。


  「你記得我了？」秦立看向她，「記憶恢復了，精神心智都好了？」


  笙祭直起身，從宋之遙懷裡出來，落在地面上，朝秦立走去。


  走到他面前，伸手走到他懷裡，摟住他的腰。


  抱了好一會兒，她才鬆開。「阿七，我好了。」


  秦立如以往一樣，用食指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臉上展出一抹笑容，以命令般笑道：「好了就去解程序，原來砸一下就會好，早知道以前就該狠狠砸一砸，說不定以前就好了，不用等待現在。」


  「要是以前就恢復了，也能早點知道那玩意兒是青銅蛇魚，知道裡面晶元的文件，說不定現在上官鄭航已經到監獄里了。」


  笙祭白了他一眼，走到電腦面前坐下，用鍵盤打字代替她的話語。


  ——這個程序我熟悉，是我爸爸做的。


  北修：「你爸？」


  秦立：「你爸竟然幫著上官鄭航。」


  ——他只拿錢，並不考慮對方的身份和行為。只要錢夠多，他能設計一個難以解開的程序給他。


  宋之遙看著笙祭，很明顯還沒從女孩精神恢復的事實中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