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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哦」了一句,權當做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路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周圍安靜,窗檯潔凈得連一絲灰塵都看不到。
她自顧自地找話題,現在他不能讓她死,否則也不會送粥。既然不會死,那她就多作一會兒。反正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上官鄭航還不許她死,他就得受著她的言行。
她不懂做實驗。
但既然他說,她餓了會讓身體有影響,影響血液中的因素。
那他便絕對不會對她用刑,把她打一頓,更加會影響血液中的因素。說不定傷口裂開,血液里進入細菌什麼的,影響實驗。
餘生「哎喲」喊了一聲,「腳疼,你走慢點。六七十歲了,比我老將近五十歲,腿腳這麼好的?」
上官鄭航停下腳,餘生便快走了兩步走到他身側,將胳膊攤平,「你扶著我唄,兩隻腳都疼。萬一你沒把我腳踝傷口處理好,我一走路開裂了,灰塵細菌進入傷口,隨著血液流動,到時候影響你實驗啊。」
也不顧他沒有答應,餘生就將胳膊攤平在他手上。
宛如出行的妃子,將手放在一旁的小太監手裡似的。
上官鄭航偏過頭,正好看見她水靈靈的眼睛,嘴角揚著點點笑意看著他。
於是便讓她放著,也扶著她往前走。
他覺得這真的要不得,只要看一看她的眼睛,他就能想起往昔她看著他時的模樣,好似感覺到她就站在自己面前。
一顆心,怎麼也冷不下去,硬不起來。
隨時隨地都可以被餘生影響。
但又不捨得不去看,畢竟太像了,這麼多年來,如此相像的神韻,這是第一個。
又聽見女孩喋喋不休說:「你以前是不是喜歡你徒弟啊?一般一個大男人能大方遷就一個女人,尤其是將自己生活和工作的地方方方面面遷就一個女人,多半是心裡被這個女人填滿了。」
「二十齣頭的毛小孩,對感情的認識倒是像個三四十歲的人。」
「你不懂,這是因為傅擎蒼愛我。他的方方面面,從事業大事到生活小事,從他的心裡到每一個眼神里,我都能看到我的影子。只有一個人深愛對方,將能將對方刻在自己身上,擦不掉抹不去。」
「哎我說,我記得你娶的是門當戶對的一個貴族小姐吧?可不像是會成為你徒弟的人,難道當年因為你徒弟身份配不上你,所以家裡人不准你們兩在一起?」
從房子里走出來,往另一棟較新的平房走去。
一眼望去,餘生看到了一座雪山。
心裡一頓草泥馬賓士跑過,臨近「帝都城」,能在五六個小時趕到,又有雪山……這邊是臨近太平洋的斷層地帶。
這老頭子心思真多啊。
是想著萬一自己逃不掉,也要拉著她一起墊背?往太平洋斷層的海岸跳下去,一起死?
「不,她喜歡上了另一個男人,並和他有了孩子。」
餘生:「……」好狗血的三角戀。
「真可惜,另一個男人是不是特別有錢?她現在是豪門闊太太?」